姜莱说道:“对,毕竟是你们刘家的骄傲嘛!对了,现在刘泽钜被抓了,德佳的生意谁管,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打听一下,将来也好合作!”
刘敏清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会有新的安排吧。”
姜莱听出他讲话言不由衷,顺势问道:“刘处长,问个无礼的问题,为什么刘家的人都在你们自己的产业内,而你却在我们学校当一个教务处长?虽然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职位,但你们刘家其他人都没有这样啊!”
刘敏清听到后,脸色僵了一下,然后尽力的挤出微笑:“这是刘家自己的安排,我是晚辈,我当然需要服从;而且泽钜是大房所处,虽年龄比我小,但是刘家未来掌门。我就是一个偏房的孩子,父母还死的早……”
姜莱笑了笑:“上次我在慕容博那儿,他对你评价很高啊,说你的生意头脑要比刘泽钜还要强一点,只是……”
刘敏清愣了一下,露出迫切的神色:“只是什么?”
姜莱长叹一声:“刘泽钜太优秀了,天生就能得到别人的偏爱。慕容博说只是只要刘泽钜在位一天,就永远没有你的出头之日。不过我很奇怪啊,按理说你们刘家对刘阳都能壮士断腕,为什么对刘泽钜这么包容呢?”
刘敏清露出一丝冷笑:“还不是老头子偏心。刘阳跟我一样,也是偏房。刘泽钜是大房所出,是老头子认准的接班人!”
姜莱说道:“那太可惜了,我指望你能够成为德佳的掌舵者,我们以后合作起来更加方便了!其实我个人不太喜欢刘泽钜这个人的,慕容博也不喜欢。”说完,姜莱站了起来,对刘敏清说道:“你先忙吧,我还有课!”
走到门口,姜莱又转身对微笑恭送的刘敏清说道:“刘处长,要把一个吸毒的人从戒毒所捞出来,恐怕要用很多不正当手段吧,这些要是让警方发现了的话……”
刘敏清眼睛猛然一亮,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依旧陪着笑脸。
姜莱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哼着歌走了出去,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走,刘敏清也一脸微笑的骂了一声小狐狸。
其后的几天,刘敏清果然没有让姜莱失望,刘家串通一个神经内科医生给刘泽钜出具心理疾病证明的事情被某个刘家内部人爆了出来,警方第一时间行动,给刘泽钜做了全面的身体心理健康体检,确认了一切正常后,单独关押不允许探视。
这时,一个小报记者发表了一篇文章,“为刘泽钜先生鸣不平”。
其文措辞锋利,直指警方用来判定刘泽钜吸毒的证据是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的,属于非法获取的证据。
然后好几家报纸都开始支持他的言论,甚至还有几家省外的报纸。
姜莱拿着这篇报道气呼呼的找到慕容婉,问道:“现在的记着什么都敢说吗,怎么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慕容婉笑了一下:“不就是找几个记者说了几句话吗,你至于紧张成这样,舆论还没有完全转向呢。你要是着急的话,我有一个又高又帅的记者朋友,他可以帮我们的忙啊!”
姜莱心想他怎么老提这个人,感觉怪怪的,但为了稳住舆论,姜莱还是说道:“好啊好啊,那就拜托那个记者朋友帮我们说说话吧!”
慕容婉看了姜莱一眼:“你怎对刘泽钜这么穷追猛打,连网上有人发帖报纸有人替他说话这种事情都管?我怀疑你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这么简单了!”
姜莱被她这么一问,心里也有些奇怪:对啊,自己为什么呢!
然后,慕容婉告诉了她答案:“我觉得,因为你嫉妒——当时刘泽钜可是公认的好好先生,也是大学生最想要合作的老板!我觉得,张欣妍肯定和你说过她想去德佳上班的事情,然后你就记住了。另外呢,安柠这小姑娘又偏偏是刘泽钜竞争对手的女儿。还有一条,刘泽钜有钱有颜,事业有成,你自卑了!”
姜莱一听就急了:“我自卑,我自卑个毛线?他再厉害,有你和龙哥这么厉害的员工吗!我的铺子虽小,但我的梦想无限大,他懂个什么?再说了,就算欣妍、安柠怎么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慕容婉说道:“你觉得你不是吗?”
好了,跟我的记者朋友说过了,他说一会儿,他们官网就会有他的文章。
果然,一篇名为:“刘泽钜,我们该不该滥用同情心”的文章就发布了。
言辞优美诙谐,果然是老记者手笔。
姜莱正在欣赏这篇符合他心意的美文,慕容婉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惶急的声音:“慕容,快来救我!我因为给你发那篇文章,有人来找我麻烦了,现在我躲在厕所里!!”
姜莱和慕容婉一听,立刻驱车赶去!
滨城时尚杂志编辑部,此时看起来一片和谐,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是在编辑部的男卫生间内,著名记者汪立新同志快要哭出来了:慕容,你咋还不来,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弄死了!
男厕所门口被挂了一个维修的牌子,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将门掩住,指着卷缩在马桶上的汪立新:“谁让你发的那篇文章,两分钟,否则你知道我没有耐心!”
汪立新当然知道,他隔壁的蹲坑里,帮他校稿的同时此刻正躺在那里低声哀嚎。
可是汪立新,依旧咬着牙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更知道,惹了慕容婉,恐怕这辈子都得搂着痛苦睡觉了。
那个男人没想到汪立新竟然还不肯说,冷笑了一下,拿出一根牙签,抓起汪立新的手指头就往指甲缝里插去。
汪立新被剧烈的疼痛瞬间冲击的没有了理智,全身剧烈的抖着:“停,停,啊~”
这时外面编辑部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有几个人向厕所方向看了看,但很快没有声音了,编辑部的人依旧在忙着。
汪立新被自己的臭袜子嘟着嘴,看着食指指甲缝里不停溢出来的献血,想要大声喊叫,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汪立新拼命的朝那个男人眨着眼睛,但那个男人丝毫不理会,干脆扯下面罩,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我敬你是个汉子,再问你一次,是谁指示你的!”说完,取出塞在汪立新嘴里的袜子,等待着他说话。
汪立新的手指上依旧有剧烈的疼痛感,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依旧不能说,因为他亲眼见过被慕容婉“处理”过的倒霉蛋,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扎手指的酷刑不算什么了!反正不能说,干脆表现的义气一点,让慕容婉也欠自己一个人情!
这么想着,汪立新骂道:“不可能,我汪立新是个正直的记者更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绝不会屈服于你们!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为虎作伥!”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家里的事情,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但,为了家里,对不起啦!”最后一声啦,竟然有微微的颤音,听起来嗲嗲的。
但他手上一点没停,沾满鲜血的牙签再次插入了汪立新一根手指!
汪立新几乎疼的都快要把舌头咬断了,额角一片铁青。终于,卫生间男厕的门被踢开了,慕容婉和一个模样俊美的男子如同神兵天降。
他,看不到发生什么了,因为他心口的气一松,一股巨大的疼痛感把他带入了昏迷。
那个男人没想到有人会来,在动手的念头还没从脑海中升起来的时候,他就被慕容婉打晕了。
……
一个小时后,一间隐秘旧房子里,汪立新悠悠醒转。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男人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粉末洒在自己的手指头上,而且手指头传来的感觉竟然只剩下微微疼痛。
姜莱处理完,站了起来:“不错啊兄弟,真是条汉子,这都能忍的住!”
慕容婉也对着汪立新比了个大拇指:“老汪,这个人情我是记下了,看,这个虐待你的家伙依旧被绑在这里了,你想怎么报复他!”
汪立新站了起来,走到那个昏迷的被绑在一张简陋木床上的男人身前,不知为何,伤痛并没有化成恨意,反而让他不住的打量着这个男人。wWW.ΧìǔΜЬ.CǒΜ
面容刚毅,肌肉结实……
“你们两个,能出去一下吗,帮我锁好门……”汪立新这么说着,推着两人就走了出去,仿佛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情一样。
姜莱还奇怪的问道:“哎你还有一层药粉没上呢,要不好的慢……”
汪立新却说道:‘没关系,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你们快出去,我快忍不住了!’
“治病呢,还什么忍住忍不住?”姜莱还想说什么,慕容婉却拉着他家加快了脚步。
两人出了房间,姜莱还在问:“他想干什么,不会真把人给弄死在里面吧,否则让我们出来干什么?”
慕容婉笑了一下:“死倒不会死。”
一阵阵有节奏的床板吱呀声传来,慕容婉笑着笑着脸就红了,拉着吃惊的姜莱:“你干什么,还不走啊,别耽误人家好事!”
姜莱回忆着汪立新的容貌,正如慕容婉说的身材高大长相帅气,没想到啊没想到。仿佛看出来了姜莱的疑惑,慕容婉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去英国留过学,在那里难免受到点影响,多正常的事情!”
姜莱:……
屋子里,在剧烈的床板摇晃声中,隐约传来了对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这应该是那个男人,声音带着屈辱,却有一丝丝的颤抖。
“因为我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你的模样就是我梦想的样子!你虽然扎了我手指,让我疼痛难忍,但也给了我磨灭不掉的记忆。啊啊!”伴随着发力声,这是汪立新的声音。
“不要,不要……我还没准备好……不要,啊……”
“好好享受吧,宝贝。不要羞涩,从你的眼睛里面,我能看出来,你也喜欢我,对吗?”
“但是,但是,终究是我伤害了你!”
“没关系,就当我们两个别致的开始,这样不好吗,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对方!”
“好,谢谢你的原谅,啊,不要停,我爱你,立新!”
“我也爱你,爱你帅气的脸,一身的肌肉,我们在一起吧……”
“好……”
床板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大约十分钟后,汪立新竟然牵着那个男人的手走了出来。那个男人从脸上到肌肉里都是一片粉红。
姜莱有些奇怪、震惊、无言以对。慕容婉也有些错愕,指着汪立新问道:“什么情况?”
汪立新羞射一笑:“没什么,刘若成,他的名字。我们决定交往了……”
刘若成看着汪立新,一脸的宠溺和温柔,完全跟刚刚残忍的样子搭不上。
汪立新说道:“是我解放了他的天性,是我让他认识到他喜欢上什么样的人!他突破了心理障碍,决定以后不再刘家生活了,要跟我一起生活了!所以,祝福我们吧!”
“恭喜恭喜……”姜莱依旧没有缓过来。
到底是慕容婉见多识广,没一会就大大咧咧的拍着姜莱的肩膀:“哎呀,你看你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神秘人间奇迹一样,多正常的事情啊,在英国遍地都是!”
姜莱说道:“这难道他喵的还不是人间奇迹!刚才两个人还是扎手指的仇人啊,这怎睡了一觉起来就成这样了!”
慕容婉笑道:“这有什么,我跟龙战野还是仇人呢,因为你不也和好了吗?走啦!”
姜莱一边走,还一边在看着汪立新和陈若诚幸福的背影,良久说不出话来,然而汪立新忽然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仿佛一股粉红色的气泡荡漾开来,姜莱甚至能看到那些气泡马上就要包围自己,吓得姜莱一声大叫,拉着慕容婉的手,撒丫子就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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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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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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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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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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