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夫人家的产业破产,这是维护夫人呢还是维护夫人呢?
四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不过他们再多疑惑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按照四爷要求的做。
时柏跟时松对视一眼,然后给程睿打电话,非常冷酷的说了一句话,“四爷说,天黑之前,花裳婚纱该破产了。”
说完,也不管程睿有多懵逼,径直挂了电话。
反正他也很懵,大家就一起懵吧。
旁观的几个工作人员见这状况也懵了。
这好像不是在说大话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迟疑半响,最后到底还是店长站了出来,恭恭敬敬道:“这位先生,我知道刚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不会说话,我现在就让她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这些普通店员一般计较了。”
顿了顿,她又笑道:“何况,我们花裳婚纱也是许氏旗下的,想让花裳破产,怕是也没那么容易的,您何必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呢?”
一边说着要道歉,一边还带上威胁。
时松时柏暗暗叹气。
算是明白为什么四爷要让花裳破产了。
这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蠢,不死都得死啊。
沈遂之倒是微挑眉,“许氏?”
他的确是没想到,毕竟他哪有那么多精神来关心许氏旗下一个小小的婚纱品牌。
也就是许知岁之前说那个蛇蝎妇人已经替她定好了婚纱,带他过来的。
要是知道是许氏的,他根本不会来。
店长见状忙点头,“对,许氏现在国外的二小姐就是我们花裳的创立者。先生,您这样做等同于跟许氏作对。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我相信,您也不想跟许氏对着干吧。”
其他工作人员也点头附和。
其实她们都能看得出沈遂之身份不一般。
可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在c国,除了沈氏之外,怕是还没有能跟许氏相抗衡的。
所以工作人员也并不太担心。
搬出许氏来,也就是想要让这男人知难而退。
见他一脸惊讶,她们便更加相信,这个男人不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估计是要被吓退了。
沈遂之看着这些因为无知所以无畏的人,忽然觉得挺有趣。
他不由得皱眉,“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挺害怕的呢。”
时松时柏面无表情,心底的吐槽却已经快刷屏了:
草草草草草草草!
你这么做作,我们也挺害怕的呢。
而刚才最开始开口说话的降智店员笑了笑,“您也不用怕,我们二小姐为人很好的,只要您不做什么,她也不会跟您计较的。”
“二小姐很好?”
沈遂之眉梢微动,忽然问,“那,大小姐呢?”
店员愣了下,没说什么,只轻“呵”了声,讽刺的意味儿十分明显。
其他工作人员也一脸鄙夷,笑而不语,包括那位店长。
沈遂之目光微动,垂下眼眸,也莫名的“呵”了声。
也是这时候,试衣室的门重新被打开,许知岁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出来。
沈遂之抬眸看过去,没看见那件婚纱了才莫名松了口气,然后朝她抬手,“来。”
许知岁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掌心。
她的手白皙软嫩,他轻轻握住,微用力将她拉到了他腿上。
许知岁微僵。
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被他这样抱着,她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可他圈着她的腰身,低头把下巴搭在她肩膀,又叫她,“岁岁。”
声调拖着,莫名有点儿……委屈。
许知岁蹙眉,偏头看他,“怎么了吗?”
沈遂之抿抿唇,“我害怕。”
许知岁,“……害怕?”
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吗?
正疑惑,沈遂之看了看那些店员,“她们说这是许氏的婚纱品牌,让我别不自量力跟许氏作对。”
语气不满,像小孩儿跟家长告状似的。
许知岁张了张嘴,想说你会怕许氏?
最后话到嘴边还是解释,“是许知落的,不过算不上许氏的。”
工作人员闻言忙道:
“许小姐,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既然是二小姐的怎么就不是许氏的了?”
“对对对,许小姐这样瞎说可就不好了。”
看看,叫许知岁许小姐,叫许知落二小姐,亲疏倒是分明。
沈遂之环着许知岁的腰身,下巴搭在她肩上,垂着眸,眼底一片冰凉。
许知岁却显然不在意她们怎么叫,只看着她们很认真的说:“我没记错的话,这家婚纱品牌是许知落自己的全股吧。许氏没有从这家婚纱品牌分过红,不占一点股份,怎么就是许氏的了?”
她声线柔软,可字字都让人无法反驳。
店员们争辩道:“就算是二小姐自己的,我们二小姐可是许氏董事长的亲孙女,许氏总裁和许夫人的亲女儿,怎么就不是许氏的了。”
“对啊,二小姐难道不姓许吗?”
“许小姐该不是想糊弄别人吧,您这么做可不道义,这位先生要是为了您得罪了许氏,您就开心了?”
“……”
许知岁听她们一人一句,甚至还挑拨离间上了。
等她们说完,她才弯唇慢吞吞道:“那照你们这么说,我也姓许呀,这品牌是许氏的,换言之也就是我的了?”
“这……这怎么一样,你又不是许夫人的亲生女儿!”
这话让许知岁目光微动,她抿抿唇,忽然轻笑,“你们口中的许夫人,她可不姓许呢。可你们一口一个许小姐的叫我,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吗?”
工作人员被她给堵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许知岁说话听起来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性,偏偏句句都能恶心人。
也就男人吃她这套!
网上骂她那些话果然没错,真是白莲花本花,绿茶婊本婊了!
工作人员们正腹诽着想该怎么反驳时,一直沉默的沈遂之忽然开口,低低叫她,“岁岁。”
许知岁偏头看他,对上他幽深的眸。
他弯唇轻笑,“我也觉得岁岁说的有道理。”
许知岁微怔,“什么?”
他在她脸颊亲了亲,“既然是许氏的,那自然就是你的。”
他抱着许知岁,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
不得不说,这样的画面让在场的女人都忍不住心神晃动。
这样英俊的男人,这样温柔。
实在让人忍不住幻想被他抱在怀里温柔相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许知岁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勾搭上这么帅的男人啊!
就在她们控制不住花痴时,沈遂之已经微抬眸看向时松时柏,声线瞬间沉下,“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花裳婚纱易主。”wWW.ΧìǔΜЬ.CǒΜ
时松,时柏,“……好的。”
时柏再次拿出手机给程睿打电话,“四爷说了,半个小时,要看到花裳婚纱的老板变成我们夫人。”
说完,再次冷酷的挂了电话,不给程睿任何说话的机会!
电话那头正抓破脑袋想办法在天黑之前让花裳破产的程睿,
“……”
“?”
“!”
四爷是不是疯了,他以为他在演什么霸道总裁龙傲天吗?
天黑之前已经很考验他了,半个小时,不如还是让他先破产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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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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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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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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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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