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玩笑道:“你什么时候那么不自信了,”说着我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从镜子里面细细的打量着她,非常认真的说:“美,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连身为女人的我都要看着你流口水了。”
王小象听了狠狠得白了我一眼,之后捂着嘴笑了起来,她说:“给你准备了伴娘礼服,你去换一下,换好了让化妆师给你化个美美的妆。”
我笑着看着王小象,说:“画个比你还美的?”
王小象撅着嘴,用手比划一个很小的距离说:“比我差一点的。”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朝王小象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换好衣服出来时,一抬头便看见坐在化妆台前面的古依和徐小雅,两个人已经换好了和我同样的伴娘礼服,白色裹胸礼服穿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清丽脱俗,一个美艳不可方物。
我微微的顿了一下,目光看向镜子里的两个人,也就是这一下便在镜子里与她们两个人的目光纠缠到了一起,就在我的目光在镜子里与她们的目光相杀的时候,王小象叫了我,她说:“妖精,坐这边。”
我勾了勾唇角,若无其事的朝王小象走了过去,王小象还在化妆,新娘的妆花费的时间总是要多些。
我坐在了她的左边,她的右边是徐小雅,徐小雅的右边是古依,我刚坐下就看见古依十分得意又幸灾乐祸的扫了我一眼,之后和徐小雅耳语着什么,徐小雅听后唇角勾了起来。
我紧紧的咬着下唇,十分不屑的扫了两个人一眼,收回目光时,正看见王小象愧疚的目光,我扯着唇角朝她安慰的笑了笑。
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轻声的说:“初心,对不起。”
我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假装生气的说:“你说什么对不起啊!和你又没有关系。”
她抓住我的手依然没有放,看向我的眼睛里神色复杂,过了差不多有三四秒,她才艰难的说:“初心,你能答应我件事吗?算是我求你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眉头蹙了起来,我不知道王小象让我答应她什么,可是看着她复杂且愧疚的目光,我便知道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我就这样看着她,好一会唇角才扬了起来,我说:“行,你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谁让今天你最大呢!”我特意用轻快的语气回答王小象,就是想缓解一下她脸上的凝重。wWW.ΧìǔΜЬ.CǒΜ
不过我的语气并没有起到效果,王小象脸上依旧是凝重的神色,唇角紧紧的抿在一起,抓着我的手的力度也重了一些,她咽了咽口水才特别郑重的拜托我,她说:“韩初心,你能答应我,”说道这她忽然不敢直视我的目光,眼眸瞬间垂了下去,好一会才艰难的说:“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生气不能发火,算我求你了。好吗?”
我眉头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王小象为难又坚定的样子,心里产生了丝丝疑惑,王小象这是怎么了?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事?
见我没答应,王小象焦急的看向我,眸中的神色有些紧张,我看了于心不忍,慢慢的收起疑惑的目光,温和的笑了笑,玩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就这个?你放心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知道分寸,不发脾气的。”
我说完王小象会心的笑了笑,只是神色中还有一丝难掩的凝重。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和王小象同时看向门口,下一秒便看见张中宴走了进来,他进来第一个看的不是新娘王小象而是身为伴娘的徐小雅,他凝视着徐小雅的目光有些复杂,而徐小雅的目光也不那么坦然,她不自在的把目光移了开,双眸微微有些闪烁,从两个人的表情上看,怎么都觉得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张中宴的视线凝在徐小雅身上差不多有半分钟后,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转到王小象身上,我看了十分愤怒,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要不是刚刚答应了王小象,我想我很可能已经和张中宴吵了起来。
倒是王小象让我十分意外,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张中宴,里面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只有嘲讽和深深的讽刺。
我微微诧异的看着王小象,见她十分自然的和张中宴确定婚礼流程,没有一丝一毫为刚才的事生气的预兆。
王小象和张中宴交谈了几分钟,张中宴便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小雅。从他的眼中,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徐小雅。
不由得把视线投向了徐小雅身上,这个女人也正打量着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在她的眸中看见了轻蔑和极深厌恶。
我勾了勾唇角,她不喜欢我正如我不喜欢她一样。
就在这时王小象拽了拽我,我收回目光朝王小象微微一笑,随意问道:“伴郎团都有谁啊?”
王小象闻言微微一僵,脸色有些发白,我看着不由蹙起了眉头。
几天前我一直在问王小象伴郎都有谁,每次都被她各种的转移话题,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我生疑,特别是今天王小象的种种迹象都让我摸不清头脑,好像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王小象而是一个极其陌生的人。
在过去的时光里,王小象是一个不知道隐忍是怎么写的人。火爆脾气一上来管他是谁,先招呼了再说,可是现在,她时时刻刻仿佛都在深思着、隐忍着。
正当我疑惑的盯着王小象等待她的答案时,身后响起古依嘲讽的声音,她故意夸张又惊讶的说:“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看见王小象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的攥握在一起,听见古依的话,她蓦地转头愤怒的看向古依。
古依不以为意的发出一声极其嘲讽的笑,她眼神轻蔑的从王小象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我的身上,嘴里发出啧啧声说:“看样子你还真不知道,”她嘲弄的看着我,语气十分嘲讽,她说:“你可真是交了一个好闺蜜,”轻蔑的笑了一声,“等一会看见伴郎的时候,你不要太激动啊!”
我狠狠得瞪着古依,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要不是答应了王小象,现在我的手找就上古依的脸上招呼去了。
我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解了心中的愤怒,我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弧度,正要开口反击时,门外响起了喧闹的声音,是新郎来接新娘了。
王小象伸手抓住我紧紧攥握在一起的手,眼神轻视的看向古依,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她说:“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就在这时新郎被人推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三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伴郎,为首的正是叶子扬,看见他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就在昨天我电话里还问过他,知不知道张中宴结婚时的伴郎都有谁?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哦,对了。他说不知道。
可是今天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穿着伴郎礼服走了进来。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见他胸前别着和徐小雅一样的花,顿时我的心口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原来他和她才是一对。
他可能是感觉到我炙热的视线,抬头一双漆黑的瞳眸看了过来,见到我在看他,他的眼眸微微闪烁,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忽然间有人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微微扭头便看见徐小雅扭着纤细的小腰朝叶子扬走了过去,在叶子扬耳边耳语了几句,叶子扬的漆黑的瞳眸微微一缩,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与徐小雅朝门口走去。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四肢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整个迎亲的过程,我的脑袋都是乱乱的,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推进婚车我都不知道,直到身边同为伴郎的季文博担忧的看向我问,“初心,你不舒服吗?”
我缓过神来,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拧眉看他,好一会才不自在的摸了摸脸,扯了抹笑容说:“没事。”垂下眼帘又忍不住抬起来看向他,“季伯伯还好吗?”
季文博轻笑一声,垮下脸来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
我不解的抬眸看向他,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整个脑袋的想的都是叶子扬,叶子扬为什么当伴郎不告诉我,为什么他和徐小雅是一对,是他要求的还是张中宴安排的。
想到这我的心口就特别痛,因为我比谁都了解叶子扬,如果不是他愿意谁又能勉强他。
“我听我爸爸说咱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
听见季文博的话,我蓦地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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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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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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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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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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