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骑士疯了一样,犹如一点火星迸入了油锅,墙下守城的兽族战士瞬间不敌,连连溃逃,尽管如此这群兽族战士还是像崇拜神灵一样看着郑一松,一边看着郑一松一边焦急的往城里跑,生怕一闭眼睛,郑一松就会消失了。
郑一松眼神一亮,刚要继续怂恿大家不要后退,刚一张口,一个晴天霹雳猛的击在了郑一松的脚下,脚底下火花四溅,郑一松吓了一跳,一抬头乌云密布,大雨连绵,天上像是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把郑一松给拍在地上。
郑一松叫苦不迭,这个时候可不能丢人啊,赶紧死撑着站起来,寰宇说我回寒冰大陆活不过三天莫非是真的?咬紧了牙关,从城墙上直接跳了下去,白银骑士见郑一松从天而降,顿时惊呼重重,后者在半空做出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最后水花四溅掉进了护城河里,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众白银骑士见状,大笑不已:“这人铁定是郑一松,没错!”
成千上万的白银骑士向郑一松扑了过来,后者微微一晒,刚要抽出测魂幡,随即身后无数的兽族战士蜂拥而至,挡在了郑一松的身前,一个兽族战士兀自大喊:“快保护他离开,赤峰要塞可以丢,我们的精神不能丢!”定睛一看,这人正是萨米的父亲,冲在了最前线。
郑一松被四五个兽族战士给扛起来送回了要塞,这兽族战士力量大的惊人根本不容郑一松逃脱,三寸不烂之舌还兀自辩解:“你让我去吧,老子现在厉害的很!”
四个兽族战士根本不听郑一松的话,驾着郑一松,任凭郑一松舌灿如莲花也没用。
郑一松哀叹一声,转过头,少数的兽族战士们根本顶不住多久,要是郑一松不出现,说不定白银骑士们还会消极一点,这一来,大家都抱着活捉自己加官进爵的心态,都悍不畏死,看着郑一松的眼神里充满着一股冲劲,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一颗唯一的救命稻草。
兽族的战士接连的掉进了护城河,鲜血染红了大地,顺着城门的吊桥滴滴流淌,郑一松眉头微皱,这可不行,要打败红袍法师,还要靠他们,这些人都是义军,眼珠一转:“我要解个大手!”
四个兽族战士闻言面面相觑,相互点了点头,把郑一松给放了下来,四个人围着郑一松,围成一个圈,郑一松蹲在中间,把裤子脱了,颇觉尴尬,四个大傻个居然还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拉屎,真是龌龊的很,想了想,老脸一红:“你们看着我,我拉不出来!”
四个兽族战士看了看,眉头微皱,把头转了过去,郑一松则突然发难,一脚踢中一个兽族战士的屁股,随即轻轻一跳,抓住两个兽族战士的脖子,朝着一起用力一撞,两个兽族战士顿时撞了个头晕目眩,另外一个兽族战士抓住郑一松的腿把他倒着拎起来,看着他:“首领,请不要填麻烦!”
任凭郑一松怎么挣扎也逃不掉,这兽族战士未免太有力气了,不知道是什么怪兽变的,一抬头,这兽族战士也被打翻了,自己掉在地上,吃了口泥巴:“呸呸!”在一抬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已经立在身前,竟然是萨米,后者焦急的道:“请救救我父亲,他为了掩护你,现在快死了!”眼圈一红。
“啊?”郑一松一声怒喝,朝着千军万白的白银骑士军团里冲了进去。
站在桥头,郑一松迎着漫天大雨,手握测魂幡,郑一松高声呐喊:“给我杀!”
测魂幡一挥,掀起一股神风,一片白银骑士瞬间飞了出去,翻来覆去的挥舞起来,遥遥望见一个兽族战士的身影,正在苦苦支撑,浑身浴血,萨米也加入了战圈,虽然是女儿身出手到也真不含糊,利爪锋利的能穿透白银骑士的铠甲。
测魂幡威力无穷,挡着即死,不时有几个身手好的骑士,才堪堪躲避,但纵是这样,魂魄还是差点被扇飞了出去,测魂幡的正面对敌者,肉身必与魂魄脱离。
迎着瓢泼大雨,立在郑一松面前是数百骑兵,手执白银枪冲了过来,随手一扇,连人带马,魂飞魄散,郑一松瞠目结舌,这测魂幡实在太恐怖了,当真是杀人不见血,看着那些飞上半空的人和马,目光呆滞,宛若失魂。
一抬头,一个长枪兵,手执银枪,向郑一松刺了过来,一只抓住银枪,向后一拉,照着当间就是一记重脚,随即长枪照着屁股就是一枪,鲜血滋滋不断。
继续前行,面前是无数的银甲剑侍,这些手持寒冰剑的白银侍卫,大多技艺高超,这在寒冰宫殿的时候已经早就领教过了,迎面把几个白银侍卫扇飞出去,定睛一看,和萨米的老爸,四目相对:“我来救你们了!”m.xiumb.com
众兽族战士闻言一呆,注视着郑一松脸上带着焦急和欣喜。
加入了战圈,突围,郑一松带着几个伤死的兽族战士,重新攻回城门,寒冰侍卫的攻势宛如潮水,知道了测魂幡的厉害,他们就只是偷袭,采取打一下就跑的战略,避实就虚,根本不和郑一松硬碰硬,专门攻击那些受伤的兽族战士。
郑一松一旁要防范前方的白银侍卫,还有估计后面受伤的士兵,一时不注意,被几个偷袭的白银侍卫得手,刺伤了郑一松的肚子和肩头,这寒冰剑体成三角,被伤到,鲜血立刻止不住的流,还好郑一松有银耀镜,护住了血脉。
再而衰三而竭,朝着城门奔了过去,迎面十几个不知死活的白银骑士,朝着郑一松攻了过来,随手一扇,连着整个吊门,都破成了一地粉末,淌着护城河,兽族战士们爬回了要塞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郑一松立在城门前,仰天大笑,天上瓢泼大雨,宛如雪白的鞭子抽在郑一松的身上:“放马过来吧!”
所有的寒冰骑士眼里终于流露出了恐惧,不敢在靠近郑一松,郑一松一旁喘着粗气,冷冷的注视数千白银骑士,在一个白银骑士军队的深处猛然响起一个声音:“快放红龙!”
声音此起彼伏,逐渐宛如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郑一松眉头微皱,如临大敌。
透过一片茫茫的白银军队,在瓢泼大雨的升腾起的氤氲白气下,郑一松仿佛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它的眼睛像是两盏大灯笼,璀璨的亮着,透过氤氲的雾气,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鸣,声音嘹亮婉转,震人心魄。
一听这叫声,郑一松的心顿时一寒,这家伙的体态和艾米利拉相仿,应该实力也不错,所有的白银侍卫让出一条通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这条通路款款滑来,它通体赤红,眼神震怒,鼻孔里喷出乳白的雾气,两只巨爪,抓在地上,每走一步,就震的大地颤动,一双巨翼在地上滑行着移动,屁股后有一条冗长的巨尾巴,在尾尖处,长着四五雪白的刺,像是雪亮的刀子,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出攻击力之强。
走到郑一松面前,红龙对着郑一松一声怒吼,一股恶臭扑鼻,喷了郑一松一脸口水,郑一松一脸苦色:“你好歹也算寒冰大陆保护动物,珍惜点自己,行不行?”
一尾巴朝着郑一松扫来,后者轻松跃起,对于郑一松来说,这神龙摆尾的速度就像是老牛拉车,身如闪电,从红龙的尾巴爬了上去,站在了红龙的背上,后者一声嚎叫,两只巨翼,闪电撑起,高高的飞上天空,穿越云层,迎着瓢泼大雨,郑一松抓住红龙的脖子,耳畔风声呼啸,骑在红龙的身上往下看,寒冰大陆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
红龙猛然一声惊鸣,在半空连续翻转,看样子是想把郑一松从身上给摔下来,可是郑一松却牢牢的抓住红龙,根本不给它机会,测魂幡紧紧握在手里,准备找机会要了红龙的小命。
透过茫茫云海,红龙猛然往下扑去,郑一松顿时从红龙的背上脱离,红龙转过头,一声鸣叫把郑一松留在几千米的高空,后者叫苦不迭。
耳畔和心里两个老家伙近乎异口同声:“快抓住它啊,肉身完蛋了,我们都完了!”
郑一松一脸苦色:“老子也想抓,可是它跑了!”朝着地面落了下去,这摔下去,非成肉饼不可。
红龙绕着郑一松,对着郑一松鸣叫连连。
郑一松眉头微皱,脚下稍一用力,悄然扑在了红龙的脖子上,后者被郑一松给抓住了顿时大怒,从嘴里喷出一口龙炎,只感觉头皮发热,郑一松这次是打死都不会松手了。
耳畔风声雷哮,郑一松一睁眼睛,已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仿佛是一个悬崖,四周海岸辽阔,迎面是大雨打在眼睛上,让郑一松睁不开眼,红龙把郑一松按在山尖,怒目圆睁。
郑一松吓傻了,右手握紧了测魂幡。
奇变突生!
红龙的眼睛瞬间变的漆黑曈曈,注视着郑一松,大嘴一咧,大脑袋在郑一松身上蹭啊蹭!
“啊?你这是闹哪样?”郑一松也傻了,随即心中一动:“我靠!你该不会是……?”郑一松眼圈一红:“小兔崽子,老子可找到你了,你还想摔死我!”
站在山巅,郑一松笑问道:“你都长这么大了啊,记得当时你还是个蛋呢!”
红龙似乎是感觉到郑一松嘲笑自己,大脑袋把郑一松砸在身下,使劲蹭了蹭,郑一松哭笑不得,站起来,恢复正色:“对了,是不是光头佬逼你来的!”
红龙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连连摇头。
郑一松眉头微皱:“那个混蛋是不是在这,我现在马上就要杀了他!”
红龙连连摇头,眼里满是恐惧之色。
郑一松心中一呆,一股不祥的预感生出,坐在山崖旁,天空难得的晴朗了,坐在山巅,面前一条瑰丽的彩虹照在心上,气息呼应均匀,生气和死气情不自禁的在体内自然流转,手中的测魂幡,簌簌而动。
心灵中骷髅王笑着道:“差点忘了,当时你出入加尔火山的时候,带的是堕落之龙的蛋,结果当天出去你就遭到了蛮荒野人的攻击,鲜血可能刚好与这条龙相结合,所以这条龙肯定会认识你!”
耳畔死歯瑰也眉头微皱:“看样子,这龙应该是中了遗落星的妖法,刚才攻击你那是受人所控,可最后还是认出了你!”
此刻的郑一松,哪有心情听她们两个老家伙讲故事,测魂幡与天然的虹光相互牵引,分别引的一股生气,一股死气,在体内乱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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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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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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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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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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