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月一脸痴迷,震惊的道:“是天门!”
龙柏也看傻了,拿着测魂幡,他眼神恍惚了一下,看了一眼阴山妪。
阴山妪震惊不已,充满褶皱的老脸因为激动而变得抽搐起来:“龙柏,交出测魂幡,老朽放你一马!”
龙柏已经淡然:“说笑了,若是测魂幡落到你们这种人手里,恐怕外域三界都要乱成一团!”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阴山妪似是生气了,全身黑气遍布,整张脸也变的奇诡异常,身体里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噗!”阴山妪的半张脸竟然碎掉,那脸皮就像是摔碎的花瓶,一片片的掉落,郑一松彻底看呆了,光是看都吓的走不动道。
龙柏一旁手握测魂幡如临大敌,脚下功夫在地上加了一份力,看来这应该是阴山妪的绝招了。
“无妄揭天!”嗡,伴随着这一声震喝苍穹的呐喊,阴山妪的身体已经全部破碎,一团黑色的气体从阴山妪的身体里飞了出来,这团黑气奇诡无比,郑一松稍微仔细的留意了几眼,有无数的恶灵在黑气的包围下,哭嚎呐喊,惨不忍睹。
一团黑气在半空停下了,居高临下,在龙柏的正上方审视着龙柏,龙柏抬起头,手握锦旗,如临大敌的注视着头上的黑气。
“呼……!”忽然间,阴风四起,郑一松抬头一看,原来竟是那黑色的球体在高速的自转,风如雷哮,四周的沙石簌簌滚落,落入岩浆化成一杆黑烟,别天在别月的怀里,不时眯着眼睛偷偷的关注着战局。
黑色球体猛然向龙柏飞了过去,龙柏步伐扎实,立在地上,双脚竟是硬被阴山妪化成的虚物给压进了岩石里,可见力量之大,黑色的球体逐渐靠近龙柏,龙柏勉强击出一掌,一道红色的光芒对上黑色的气体,那情景壮观的就犹如一道瑰丽的彩虹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下苦苦支撑。
“呃!”龙柏一声闷哼,嘴角溢血,跪倒在地。
郑一松见状连连摇头,龙柏不行了,恐怕接住了阴山妪这一招之后,龙柏就再无招架之力了。
果然龙柏五官溢血,整个人竟然被黑色球体给压进了地表里,黑色的球体在半空一个迂回,落到了地上,竟然重新幻化出了老太婆的样子,双手背过去,审视着龙柏。
龙柏浑身溢血,原来黑色的球体压力是小,在球体中的亡魂才是致命的杀着,要不是龙柏学了半圆天尊的金罡煞气,一定会被无数亡魂的鬼气给占据身心。
“本来交出测魂幡,你便可安然离去,如果运气好,从天门过去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称王称帝也不是不可,只可惜……龙柏,这都是你找的!”阴山妪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杀意。
龙柏落败是郑一松估算好的事先,但郑一松完全没想到龙柏会这么说:“龙某死不足惜,只是测魂幡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你这种人的手上!”躺着的龙柏笑了笑:“无上尊神,量之我心!”
话落,龙柏的右手亮起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有点像是一把锋利的光刀,竟然是照着测魂幡砍了过去。
郑一松一呆,一下跳了出来,大喊道:“不要啊!”
阴山妪见状也是一呆,如果测魂幡毁了,不打消天门会关闭的可能,阴山妪迎着龙柏的手,右手赫然充满了无数的黑线,印在了龙柏右臂上,一掌不停,竟然从阴山妪的肩头发出一股莫可披靡的力量,打的龙柏鲜血涌出嘴角,随后肩头的黑气通过伤口源源不断的灌入了龙柏的身体。
龙柏一呆,一时也忘了疼痛,左手的测魂幡随之一扇。
“嗡!”气贯长虹,随手的一扇,竟然带出一道惊鸿,硬是把阴山妪给击飞了,阴山妪的脸上带着不能置信的表情,随即狂热的心情掩盖不了内心的贪欲:“这就是测魂幡,这就是测魂幡的力量吗?”
龙柏勉强的站起身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的测魂幡,随即一声惨叫,测魂幡挥下来,直接断了自己的右臂,立在原地,龙柏一只手苦苦着支撑自己,看着那充满黑气的右臂,龙柏心如死灰。
阴山妪被突如其来的一下,也不好受,面色绯红,看样子也是受了伤,阴山妪冷冷一笑,脚下一动,顷刻就到了龙柏的眼前:“拿来!”
龙柏眉头紧皱,凭借着测魂幡的神力,向后飞退,孤臂连连挥舞,成一个螺旋的暴风,向阴山妪卷了过去。
阴山妪宛如一尾话不留底的游鱼,在测魂幡的神力中游走跌宕,在强悍的力量也伤不了老太婆分毫。
“嘭!”骨骼断裂声清晰可闻,龙柏被阴山妪给一脚踢中,直击胸口,向后跌去,这还不完,阴山妪一个俯冲,枯树般的骨手抓住了龙柏的左肩头,三只手指亮出三道黑光,向下一拉,到手腕处方停,用力往下一撮,龙柏尖声惨叫,双眼赤红,手中的测魂幡,坠落在地,被阴山妪袍子下的一道黑气给卷走。
阴山妪手握测魂幡,双眼血红,疯狂的举起手中的小旗:“测魂幡,我终于拿到了测魂幡了!”
“恭喜阴山姑姑!”别天和别月眉开眼笑的跑了过来,贴进了阴山妪,眼神奇诡的看着测魂幡:“姑姑,有了测魂幡,我们就能去那个神妙的世界了,不是吗?”
“嗯,不错,你们……!”阴山妪徒然色变,从喜悦到不能置信,黑色的血液顺着苍老的嘴角滴淌着。
别天皮笑肉不笑冷冷的道:“姑姑,怪就怪你老了,太容易相信人!”一把把测魂幡从阴山妪的手中给抢了过来。
那名为别月的女子,则娇笑道:“姑姑,这可是贯日神锥,专门克制鬼魂,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就快烟消云散了?”
阴山妪的胸口被一个金色的锥子给**,郑一松一旁看的瞠目结舌,这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但是郑一松也不能在这独善其身,恐怕之后,自己要出来对付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小妞了。
阴山妪一声厉吼,胸口那金光分散开来,全身像是被无数道金光给打的千疮百孔,有无数的鬼魂从阴山妪的身体里飞了出来,有的鬼魂干脆在阴山妪的身上肆意撕咬,努力的爬出来,向四周飞了过去,有几个鬼魂还在郑一松的脑袋上飞了过去,对郑一松这样的极品好吃的根本不屑于顾,而这一样一个外域顶级高手也就随即陨落。
郑一松见状还想跑,谁到鬼魂根本不搭理自己,眉头微皱:“真是没见过世面的鬼魂!”
“姐姐,我们自由了!”两个姐妹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立在当场注视着那所不朽的丰碑,不能相信:“在外域,我们明争暗斗,终于混到了现在,现在阴山妪死了,我们也算为爹娘报仇了,龙柏,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太耿直了,信奉首座像神明一样,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是我们姐妹得到了自由!”
话落,两个人飞向了那石像的嘴里。
郑一松刚要上前阻止,其中一个美女已经被踢飞出去,另一个美女一声惨叫,郑一松都看不见那人影,只是一道迅雷般的白光,立在半空,郑一松彻底看傻了眼,不是别人正是绵羊首领,这家伙真沉得住气,现在才出现。
被抓住的女子眼中满是恐惧,被掐的喘不上气:“你是谁?”
“不认识我了么,我不就是那个畜生吗?”绵羊首领语声震颤,带着无边的沙哑和寂静,荒芜的岁月也揭露不出那伤疤。
“你……是你!”被抓住的女子恍然大悟。
绵羊首领一声冷哼,把女子甩了出去,速度快的就像是一枚飞炮,打在地里,轰出一个大坑。
“别月,你没事吧!”现在两个小妞都受伤了。
别月勉强的支撑起来:“他,他是嫦瑶和寰中界的怪物生的畜生!”
别天闻言大惊失色,注视着绵羊首领:“你,你不是死了么?”
绵羊首领冷冷一笑:“是啊,我应该死啊,我自己也不想活在这个世界里了,但是命运给了我还击的机会,神明接受了我的恳求,今天,让我大仇得报,快哉!”绵羊首领随即一震歇斯底里的狂笑:“我所受的伤,今天你们要加倍偿还!”
“天月仙子,现在阴山妪已经死了,龙柏已经废了,就只有你们了,真是大快人心!”
别天闻言心中一动,突然起身发难,测魂幡掀起一道金色的巨浪向绵羊首领卷了过去,这家伙反应奇快,虽然激动但看样子并没有失去理智,一个闪身,速度简直快的离谱,让人不能相信,一脚把别天给踢飞出去,别天顿时晕厥过去。
另一面,别月化作一道蔚蓝的光线缠住了绵羊首领的手,那光线倏然变紧,绵羊首领脸上的痛楚一闪而逝,随即双手朝着地上一拍,顿时把别月逼了出来,化成圆形,躺在地上看样子也不醒人世了。
郑一松倒抽一口凉气,比起阴山妪和龙柏,绵羊首领是以快取胜,而且力量上也不输对手,很多时候郑一松都在追求那些奇妙的奇术,完全忘记了力量和速度才是最致命的。xiumb.com
绵羊首领用力的握住了测魂幡,因为测魂幡太小了,被它握在手里显的很渺小,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仿佛这片世界都变的崭新了!”
岩石的地表,掀起层层热浪,似乎很快就要把这里给吞没了,郑一松赶紧蹦了出来。
“老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该履行咱们的诺言了吧,你离开外道玄门,我要测魂幡!”
绵羊首领转过头,根本不看郑一松:“你这种跳梁小丑,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身体一闪,已经立在了郑一松的面前,一拳直取郑一松的面门。
郑一松看都不看掉头就跑,身后风声呼啸,随便在地上捡起来一块天脊,硬撼测魂幡,“嗡!”一声悠远狭长的长鸣,悦耳无比。
虎口竟然裂开一道大口子,郑一松之前就早已想到,按原理生徵剪和测魂幡是一个级别,就连生徵剪打断天脊都那么难,那么测魂幡也不可能强到哪里,但是绵羊首领在怎么也想不到,郑一松这可是有后招的,右手的生徵剪,竟然猝然偷袭,直取绵羊首领的肚子。
绵羊首领一呆,手指一弹,把郑一松的手打的一偏,生徵剪也随之偏了过去,身体轻松的脱离了困境,高高跃起右手肘猛然击在郑一松的后背,郑一松感觉腰都快断了,一口鲜血甜在喉咙,被强行咽了下去,嘴上兀自抱怨:“奶奶的,度过生死的身体不好用啊!”
被打在后背一下,趴在地上,竟然从绵羊首领的裆下,钻了过去,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被绵羊首领一击后踢,正重下怀,差点踢中要害,郑一松欲哭无泪,口上大骂:“你奶奶的,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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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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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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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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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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