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松心中窃喜:“您老一把年纪悠着点!我们在下面给您把风!”
没过多久,土宫之上,响起一声震慑山河的巨响,令整个土宫都为之一颤,东方镜眉头微皱,手中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浮出。
“砰砰!”墙上的抽屉呼哧乱窜,像是一个巨兽被什么小东西搔鼻孔,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小老头从其中一个抽屉里弹了出来,竟然变成个大花脸,抚了抚大斗笠,在地上打了个滚:“很久没驾驶过了,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郑一松眉头微皱,小老头身上的味道,郑一松在清楚不过,是汽油,正想着小老头身上为什么会有汽油,一抬头,发现小老头正神光仄仄的看着自己。
“刚才那声巨响是什么?”东方镜黛眉一锁,浓郁芬芳的脸上满是踌躇。
小老头嘻嘻怪笑了一声:“这土龙下有一种油质,遇火则燃,我精心提炼了几十年才提炼出来,运用这一种燃油,可以产生热量,从而促使巨伞不断向上,运用燃料的升温的降温来控制巨伞的高度,同时明天就会刮北风,据我推算,应该在夜晚就能到达我要去的那个岛!”
郑一松听的瞠目结舌,小老头说的这么简单,却不知在地球汽油的提炼的运用足足花费了一百多年,忍不住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阮灵月跳了出来,大眼睛盯着神工一眨不眨:“岛上有什么稀奇的玩意?”
小老头憨笑一声:“有很多宝贝……!”
阮灵月一听见有宝贝,激动的摩拳擦掌,那宝贝俨然就在她眼前似的一样,嘴上小声嘀咕:“拿了宝贝,就有了活动经费,可以吃很多东西……!”
“事不宜迟,既然神工已经有了飞行器具,那我们还是尽早出行,我等身上还肩负着其他任务!”
郑一松连连点头,心道你们赶紧完事,老子还得去找我的小曼,还得给洛迪斯报仇呢。
小老头摆摆手:“不急,根据寒冰的季风周期,在凌晨才会起风,如果我们现在冒然前行,我可不敢保证,会飘到哪里去!”
郑一松连连点头,还是安全第一:“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等到起风才能走!”Χiυmъ.cοΜ
小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郑一松,挤眉弄眼,看的郑一松浑身发麻。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阮灵月皱着眉,看着神工,她是什么时候都不能闲着,俨然是美女中最怕无聊的一个。
神工意味深长的笑笑:“带你们参观参观,我多年的心血作品!”
小老头前面带路,打开了一个6号抽屉,抽屉刚一拉开,珠光宝气映入眼帘,郑一松吓了一跳不能置信的朝着里面看去,这是一个神乎其神的存在,这个抽屉像是一条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神奇甬道,这里没有一丝阳光,却亮如白昼,这是珠光宝气的色泽,这是满目琳琅的辉煌,这是前所未有的奢侈……
阮灵月首当其冲,眼睛里盈满了珠宝的影子,随手摘下墙壁上的宝石,嘴上娇喜不已:“真漂亮!”
郑一松苦涩的笑了笑,女神们看见宝石只是欣赏,而自己看见这些宝石是想着怎么把他们变成钱,变成生存的资源,变成复仇的力量……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
顺着这条甬道,神工脸上露出了自豪之色:“这是通往我研究室的通道,和我所铸的天河桥乃是异曲同工之妙!”
通过了甬道这里就有一道白玉桥梁,绳索上布满了璀璨的金丝线,没有了珠光宝气的照耀,甬道的尽头处已经黑暗了许多,但却更让郑一松暗暗咂舌不已了,这条白玉桥俨然只是一个陪衬,在桥的两头充满了无数活跃的银鱼,他们相互交织戏谑,像是畅游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享受生命的自在。
神工脸上的骄傲无以言表:“噬光鱼,早在几十万年前他们就灭绝了,如果不来这里恐怕你们这辈子也看不见这玩意,它们在黑暗的海洋中游荡,不需要水和空气,他们只吞噬黑暗中那少许的光亮,我用这些发光的宝玉喂养它们……!”
郑一松早已瞠目结舌,奶奶的这要是在地球,门票要收多少钱,估计比侏罗纪公园的门票还要贵。
一脚踏在白玉桥上,整个桥都为之一晃,吓了郑一松一跳,阮灵月可是丝毫都不畏惧,芊芊弱手抚着噬光鱼的位置,一路尾随,眼见鱼已经靠近了阮灵月的手,可偏偏就是靠近不了阮灵月,半晌,成群的噬光鱼朝着阮灵月奔过来,像是被什么美味的东西给吸引过去了。
神工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定睛注视着阮灵月:“月光是世界上最纯洁寂静的光,拥有火光的明亮,拥有珠光的明媚!”
阮灵月转过头,小脸红扑扑的对着神工,傻傻一笑。
越过了白玉桥,郑一松不免心中嘀咕起来,一个小抽屉里面的世界竟然这么大,就像一条深邃无底的隧道,通往一条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让人的心志得以放纵愉悦。
看见郑一松这个模样,小老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在往前可能有一点小危险,你们最好小心点,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别乱动,否则出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来你家参观还有危险?”郑一松咽了口唾沫,顾左右而不顾其所以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老头阴森的笑了笑,抚了抚斗笠:“怕的话就别来!”
阮灵月冷冷一晒,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这是一面红木镶金门,高一丈,沉浸肃穆,充满了肃杀傲然之气,郑一松背后的戒炎魔刀不停的颤抖,似是要脱离包裹的剑布,飞出来。
“好强的杀气!”东方镜黛眉一锁。
神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千百年来,这里积攒着无数的宝贝,连我自己都数不清!”眼睛情不自禁的在郑一松背后的戒炎魔刀上看了看:“只是里面缺了一把戒炎魔刀!”
郑一松吓的赶紧摸摸身后:“宝不在多,有好使的就行,您老也不用放在这岂不是可惜了!”
神工一阵奸笑,上前推开了大门,一阵凶厉的寒风从脸上刮过,锋利如刀,视野中仿佛一汪血色的爆泉从大门里冲出来,吓了郑一松一跳,用力揉揉眼睛才发现这是幻觉。
这里可谓是十八班武器样样都有,更有奇形怪状的奇妙玩意,是郑一松见都没见过的,光看着锋利的锋面就知道并非凡物,就让郑一松脖颈生寒。
“咦,那是什么?”顺着阮灵月的芊芊玉手看过去,那是一只屁股圆润,通体金黄,猪鼻熊头的奇兽,一只手拄着头,坐在一块上,像是在思索什么,也就是一条小狗的大小。
抬头看了看众人,先是一呆,随后又低下了头,似乎都懒的搭理郑一松等人。
神工也摇摇头:“这小家伙厉害的很,想研究研究他的身体构造谁到他竟然把我的藏宝库给闹翻了,整天就知道画些不着边际的图形!”
阮灵月听的眉头微皱,郑一松怕阮灵月被小怪兽给咬了,赶紧跟了上去。
定睛看着奇兽:“你好,我叫阮灵月!”
那小怪兽抬头定睛看了阮灵月一样,又看了看郑一松,眼神很不友好,也不答应,又低下头,郑一松这个时候彻底傻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和一只畜生交流,而且还被一只畜生给白了一眼。
阮灵月低下头,看着小怪兽画的图形,眉头微皱:“这个人也太傻了,背后有人偷袭他,他都不知道!”
小怪兽抬起头,眉头一皱,小手在地上乱划,把图形遮盖了。
郑一松看的颇有意思,心道:“难道小家伙在画什么武功秘籍?”
小怪兽站起身,也不理他们,直接就闲庭信步走到一堆宝剑的中央,随手一掌,迎着一把宝剑的锋芒,把宝剑断成两半,拿起剑刃去另一个是石蒲团上,又坐下来,还是画图。
郑一松木然一呆,这个小怪兽,十分古怪,到不是性格古怪,而是他竟然没有**儿也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必要东西,难道他不吃不喝。
看了看墙上的图画,都是两个人决斗的姿态,郑一松心中忽明,戒炎魔刀抽了出来。
“你干什么?”阮灵月眨着大眼睛,天真的看着郑一松。
“切磋切磋,我最近发现一个无解的招式,想练习练习!”
阮灵月忍不住捧腹娇笑,随手一掀,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吸出一把通体银蓝,细长如蛇的宝剑。
一分二,二路齐攻,阮灵月微笑点头,身体像是脱离了地球引力向后飞去,同时银蓝的刀光,浮在了戒炎魔刀上,控制着戒炎魔刀的走势。
此刻郑一松的余光,清楚的看见了奇兽正抬起头,定睛的看着自己。
双刀齐挥,猛然掀起一汪爆炎,像是燃着的烈焰旋风,将阮灵月包围其中。
“这个也叫无解么?”阮灵月娇笑连连,长剑一挥,阻断了重叠的烈焰,一剑断风碎云,把烈焰旋风给压下。
“停,我认输,你这招才是天下无敌,谁也解不了!”郑一松抱头求饶。
奇兽不屑的看了郑一松一眼,冷冷一哼,继续低下头画起了图形。
东方镜似是知道了郑一松的心意:“妹妹刚才这招,已经道尽了剑道的精髓,一箭三雕,实在是剑技如水,无孔不入,真是天下第一!”
神工听的瞠目结舌:“人类真无耻啊!”
“笑话!”那声音沉稳的像是大漠中的一抹孤独的狼烟,飘渺远去,声音委婉如风,像是金属的铿锵声:“我知道你们是激将我,为了让我开口,可我就是不说!”
郑一松闻言偷笑,心道:“还说不开口?”嘴上继续讥讽:“是啊,我就是激将你,但同时我也证明了我们是错的,你根本就解不了此招!”
“谁说我解不了?”奇兽似是被逼急了:“小姑娘的烂技,不值一提,屈屈反手剑便足以置其于死地,死穴都暴露出来了!”
阮灵月急了眼珠一转:“我还可以反手封挡!”
“直刺!”
“正手封挡!”
“穿心腿,随即跟进,剑至颈前方停!”
阮灵月哑口无言气的小脸通红,急了:“我有月光护体,你怎么近的了身!”
郑一松听的哭笑不得,关键时刻阮灵月就耍赖了,借助自己的天赋,听的出来,奇兽确实有点能耐。
奇兽无奈的笑笑:“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耽误我研究枪法!”
“枪法?”郑一松听的糊里糊涂,难道奇兽是用枪的,随即摇摇头,奇兽的身高不足半米,那手连枪杆都握不住,怎么用枪。
神工连连点头:“我们别打扰他了,我还有很多新发明给你们看!”
阮灵月不依不饶:“今天不分出个胜负,就别指望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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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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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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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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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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