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来的,快说!”那妖艳的领头女子喝问道。
“他是从天上来的,我来自……我来自地球!”郑一松呆了呆,看着四个美女,心里摸不着边了。
“地球?”几个美女相互对视一眼,彷佛彼此莫逆于心:“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是他带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呃不,我的意思是说早知道这样就换个时间来了!”郑一松老脸一红。
“快说,你是怎么过来的!”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逼问蹇魄。
“朋友,对不起,这个不能说……!”蹇魄面有难色。
“不说?不说就打到他们说为止!”说着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就要动手,被领头那个美女拦住。
为首女子玉面一冷:“你们不说,就一辈子都别指望离开青水山,竟敢私闯寒冰大陆的禁地,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离开,我们住哪?吃什么?我还没娶媳妇呢,要不你们成全了我?”郑一松嘻嘻坏笑。
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气的玉面绯红,玉掌轻拍水面“啪”一道水剑从那潭里射出来,女子空手虚握,待水退下去之后,赫然就变成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那氤氲的水气似是还没退完,带着云水露华的美泽,说着就要冲上来刺郑一松。
郑一松吓了一跳,内伤又发作的厉害,杀戮之心根本就发挥不了了。
“老家伙,快救我!”郑一松吓的瞠目结舌,想起了骷髅王。
骷髅王默然半晌,回了一句差点把郑一松气死,这原来是郑一松骂骷髅王没事找事的:“没的救,人贱有天收,嘴贱必被搂!”
蹇魄赶紧制止:“慢着!”
剑到郑一松脖颈处停下,心里有障碍的美女定睛看着蹇魄。
蹇魄默然半晌:“是我带他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为什么要杀他,生命在各位面前难道就真这么一文不值么,你一剑刺下去,解的是心中的恨,却杀了一个人,蝼蚁尚可偷生,何况是人呢!”
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听的一呆,想了半晌:“如果他肯坦诚道歉,我自然不会伤他性命,本姑娘又岂是不明是非之人?”
郑一松急了,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道歉这两个字:“道歉?妈了个shit!我郑一松从小到大还没给谁道歉,不要说没偷看你洗澡,就是看了你又能怎么样?”
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听了更火了,谁也拦不住了,一剑刺过去,鲜血长流,吓的心里有障碍的女子手中的剑叮铃坠地。
关键时刻,蹇魄用自己的右手挡住了刺来的宝剑,鲜血顺着蹇魄的手滴在青石上,流进奔腾的小溪。
“这种人渣你至于为了他如此吗?”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似是很愧疚,但也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呆呆的道。
蹇魄面色苍白,淡淡一笑:“我并非为他,换成是姑娘,我也会如此做!”
郑一松这一听就傻了眼,见过泡妞高手还没见过这种境遇之下泡妞的,真是泡妞界一绝啊!
那心里有障碍的姑娘听完顿时后退一步,玉指放在樱唇上,似是要说什么,但是被蹇魄的义正言辞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斟酌半晌,那领头的美女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没搞清楚你们的来历之前,谁也不能走!”
蹇魄微微颔首:“蹇魄自知冒犯了几位朋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一松看的都暗暗咂舌,这高风亮节,俨然是一招以退为进的狠棋,看对方的样子肯定是什么没脑子的正义之士,肯定被蹇魄一席话给迷死了,看那心里有障碍的女子一副哀怨娇气的样子,在从她的言语之间,郑一松就能肯定,这类女子一般都被男人抛弃过,嘴上口口声声说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偏偏又碰到一个爱一个。
“春水,你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带到洞里去!”那为首女子喝道。
郑一松听的一愣,心道:“春潮,不是更好听?”
心灵处骷髅王讥讽道:“连一个女子也打不过,白痴外乡人。”
“老子90后,和你这社会主义的败类,封建社会的人渣没有共同语言,您还是老实呆着吧您那!”郑一松正心灵回应,那春水已经把他给绑的严严实实。
“一看你就练过,原来是不总和姐妹们淘气啊?”郑一松不怀好意。
那春水瞥了他一眼,也不多做回答,把蹇魄也绑起来,那树藤本来常年在水中侵泡就松弛无比,这一来比绳子紧的多,郑一松手臂上都勒出血印了,在一看,蹇魄,奶奶的那哪是绑啊,两只手可以随意动,要不是蹇魄自己把着绳子不要绳子掉下来,那绳子就从身上滑下来了。
郑一松气的前仰后合,恶狠狠的瞪了春水几眼,心道:“有机会犯到老子手里,让春意盎然,无止休!”
蹇魄抑扬顿挫,点了点头,念道:
碧波寒潭住佳人,
息得狼魂饶凡尘,
傲剑逐浪惊天神,
但使四灵守君魂。
这是青水山山门下的小字,如今贴近了,蹇魄终于如愿以偿,完成了对诗词文化的爱慕之情,反复用各种语气试探读了好几十遍才肯罢休。
春水看蹇魄读的入迷,连解释道:“公子,文采跋扈,这乃是我寒冰河神给英雄提的诗!”
郑一松微微不屑:“这样的诗老子也能做几首。”
那春水一听见郑一松说话,就像是猫看见耗子,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大胆,你也配和河神相提并论!”
郑一松微微一晒,右手指了指飞流直下的瀑布,我就简单给你来两句,否则还以为老子吹牛:“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此言一出,举座四惊,连其余姑娘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郑一松,震惊于郑一松的文采,只是那最漂亮的美女一声不吭,连头都不转,似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服气,不服气我还有,指了指那青水山连绵不断土山丘上的歪脖破树,郑一松宛如一个文人客,闲庭信步,面带微笑:“连峰天去不盈尺,孤松倒挂依绝壁!”
“啊!”那萌妹子眼神一亮惊呼出声,顾左右而不顾其自己所以然,宛若自己陶醉于飞流瀑布,胸怀都大的海纳百川了。
那为首女子也淡淡笑道,眼神颇带玩味儿:“看不出,你的文采这么好!”
郑一松四下抱拳作揖,多谢夸奖:“心道老李的千古名句,传承一千二百多年了,能不好么,比你这半吊子河神做的诗那还不绰绰有余?”
那春水更恨郑一松了,看着郑一松恨不得把郑一松撕碎了,凌迟车裂,挫骨扬灰。
过了半晌,蹇魄突然泪流满面,抓住了郑一松的手:“朋友,你的诗真让人回味无穷臆想连连,只是我似是听着耳熟!”
“可能是我的言辞不过揪心,下次我念些……呃,我做些高难的!”郑一松吞**吐。
“哼,有什么好的,说不定是他偷来别人现成的词!”春水不依不饶,纠缠道。
“那你偷一个比我做的好的来!”郑一松真不信了,还有人敢和李太白的诗较劲儿?那不就是厕所里点灯找屎吗!
蹇魄面带尴尬,我到知道一人,我只知道此人名号“少陵野老”,他的诗能与朋友所作的不分高下。
郑一松闻言一呆,老脸通红。
“哼,蹇魄快念出来,消消这个小子的威风!”春水急忙道,恨的银牙咬碎了快。
蹇魄挺胸抬头,语声一顿一挫:“桃花细逐扬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正当蹇魄说完,周遭一阵微风抚过,带起淡淡的草香,两只苍鸟绕于这青水山间,两情相悦之留白,看的那萌妹子竟不知为何落下泪来,领头的美女也沉默了,春水震惊之余似是多了一分痴迷,就只有内个最漂亮的妞像是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一直往前走,说了那么多,也还是头不回往前冲。
念到白鸟飞的时候,蹇魄一字一顿,面带向往。
领头女子似是深有感触,喃喃的道:“不知不觉,我姐妹已经守护此地二千余年了,恍如隔世的光阴,将我们封印于此,现在真不知道是英雄该悲伤,还是我们要悲伤?”
蹇魄微笑:“朋友,你们守护的是什么啊,竟浪费青春大好光阴,在这深山老林?”xǐυmь.℃òm
为首女子眼神一阵迷茫,玉指伸向青水山:“这山原名“碧波山”,山中多鸟兽,多年前这山洞里有一男一女,那女子本是寒冰宫殿的人,据说是贵人,那男子身负异禀,父亲是妖,母亲是一位貌美的人类,就居住那西方的六合镇,是个大夫;由于一次贵人说要上山打猎,实际心中有太多不尽人意之事,想要自杀,被这男子所救,起初那贵人不让大夫救,后来那个男人跟贵人讲了他的历史,说他的父亲是妖怪,别人都把他看成是异类,所以没人和他说话,听了男人的话,贵人似是被感动了重新生出了活下去的希望,贵人自杀的时候划坏了脚,就一直在此居住养伤,久而久之,发生了关系!”
郑一松眼神一亮,急忙追问:“啊?怎么发生的,激烈不激烈……?”
为首女子瞪了他一眼,郑一松也意识自己不对,老实的不说话了。
“但是寒冰宫殿哪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就找人来抓贵人,贵人誓死不从,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还是被带了回去,大夫抑郁不已,整日朝思暮想,后来寒冰大陆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恶魔入侵,虽然被河神神力平息,但是还是有余孽尚存,这一只畜生跑到了六合镇一夜之间屠杀数千人,这大夫就一个人拿着一个采药用的锤子,和恶魔搏斗,杀死恶魔后,自己也命不久矣,但仍希望有一天贵人能回来,便在这地上立下血书,誓要来生相爱!”为首女子面带悲怆淡淡的道。
“然后呢?”郑一松已经完全听的入迷了。
“贵人得知大夫死了,心痛不已,自毁容貌,为大夫留的青山,死守贞洁,不让任何男人在碰他,这件事感动了河神,特为此题诗一首,派“镜花水月”四灵世代守护碧波山,同时为了纪念大夫,就把碧波山改成青水山,六合镇人民为了报答大夫,每每到“年”的时候,六合镇所有人民都会供奉大夫,大夫的名字叫狄青,那贵人的名中有水,故名青水山,河神希望他们死后,灵魂可以在一起,故宣任何人不得擅闯青水山圣地,在这里他们的爱就不会被人打扰了!”语声凄凉,望着青水山,郑一松的意识彷佛飞到了那个战火青春的年代,门不当户不对相爱是如此的艰辛,令人怅然若失,如果自己的家庭也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来到寒冰大陆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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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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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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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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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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