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云中飏手指头压在她的嘴唇上,另只手往自己的衣兜里掏,结果掏出一只小药瓶来,单手做着拧盖子的动作,单指一挑,盖子弹起来,然后许薇就看到他撤回另只手,往掌心里倒了倒,瓶口迅速地滚出一堆的黑色小药丸,又起身去倒水,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云中飏这又是哪一出,之前并没察觉云中飏吃过这些不知道什么的黑色药丸。
“把这个吃了,吃了咱们再聊。”云中飏端子着杯子回到了她的床边,屈膝半跪下身体,一脸温柔地对她说。
完全就是憋着一腔熊熊燃烧地怒火,盯着他手掌心的药丸,“这是什么鬼?”m.xiumb.com
扑哧一笑,笑得如沐春风,语气也是不急不徐,一派相当耐心地模样,哄孩子似的说:“老婆,这只是我特意找中医配制的中成药,主治疏肝平郁,你最近火气太大,先吃了这个,再教训我,好不好?”
立刻将脸别向另一侧,“切,谁要吃你这些鬼东西,而且,我变成这样是败谁所赐,谁又是天生的暴躁!少搞这些推卸责任的事了。”
云中飏也知道许薇不会乖乖的听他的话,索性也不着急,仍旧举着药,极富耐心地走到床边的另一侧,面带宠溺微笑地弯腰凑过她的脸,用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点威胁地威胁,“老婆,你乖一点,把这个吃了,对你真的有好处,这里面的药材都是很补身的。”
“我不要!”一口回绝。许薇再次扭脸不看他。
直起身来,他又走到了床的另一侧,一双深幽的目光全都停落在她因为生气嘟起的嘴唇上,接下来,他来了一波神操作。
将手掌心里的黑色小药丸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去,双手捂住了她的脸,弯腰凑近,薄唇越来越近。许薇发现苗头不对,立刻要伸手阻止,可还是迟了些。
“喂,你别过来……唔!”
云中飏捂着她的脸,带着薄荷味的薄唇倾刻间覆盖住她双唇,就那么狡猾地趁着她张嘴抗议的时候闯进去,强势并不容抗拒地将小药丸逐一过度到她的口腔里。
苦涩的味道在唇舌间化开,本能地开始拼命的抵抗,她才不要吃什么苦药丸,云中飏真是有病,还不道又冒出什么坏心眼,给她灌什么毒。
感觉到她的不乖,云中飏唇舌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式的袭击,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灵尖扫过她口腔各处,强势地**纠缠霸道夺走她本就孱弱呼吸,几乎是强硬地逼着她不得不吞下那些药。
嘴唇都被他吻得从肿痛到麻木,呼吸面临枯竭的时候当真是挣扎不得,强烈的求生欲,被迫令许薇不得不咽下那些药。然而云中飏却并没有因为她乖乖吃药而得到满足。
他的手温柔魅惑地穿过她的发丝,逐步加深了这个吻,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仿佛是不知满足的孩子,贪婪她唇舌间的香甜无止无休。
气氛变得缠绵悱恻,许薇被他吻得身心无力,从抗争到无力的过程,最后闭起了眼睛,回忆如同打开了闸门似的,连那些经年前的模糊片段也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的初吻,他们的初夜,他们从浓情蜜意到遍布血腥的相爱相杀……不休不止。
满天的血色将许薇混沌的思绪陡然唤醒。
她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放大的五官,他微闭着眸子,一幅陶醉的样子,真是恶心。
胡乱揪住他衬衫,将他整个人往外推,就连手臂上的疼痛感都觉察不到,只想把这个人从身上推开,越远越好。
云中飏被她的突然反抗,并没有感到慌乱,相反,他早在心里有了准备,所以,在她拼命要推的时候,单手扯开领带,捉住她的两只手手腕,不削几下就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并用领带绑在床上。
“云中飏,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云中飏手指轻抚过她红肿的嘴唇,细细地端详了一会,根本不管许薇的不满,自言自语地喃喃一句,“看来太用力了,得去开点消肿的药膏了。”
“谁要你的药膏,你给我出去!”合着现在的云中飏,油盐不浸,一味的只管自己好过。
他伸出长胳膊给她整了整揉搓得有些凌乱地衣襟,再帮她掖好被子,过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出去是不可能的,你受伤,我留下照顾你。”说完,他动作着解开袖扣,将袖子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热水盆,以及一条新毛巾。
许薇看着云中飏端着喷着热气的热水盆,一派五好丈夫的正面形象,简直无语了。
“云中飏,你要干嘛?”
将毛巾浸到热水里揉了几下后拧干,来到她床边掀开被子让双腿露出来,用热毛巾擦拭她纤细的长腿,再动手脱她脚上的袜子,洗一遍毛巾放到她的双脚上,按摩她的脚,极其自然,仿佛是老夫老妻一样照顾着她。
“老婆,不早了,我们要洗洗睡了哦。”
“别叫我老婆!”她从小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本来动弹不得,确实有些难受,可被他用热毛巾这么一擦拭,温暖的感觉从脚底传向全身,甚至是连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了。这种感觉很不好,许薇很烦自己。
云中飏不满地瞥她一眼,重新绞了毛巾,擦拭另一只脚,“为什么不能叫老婆,我们可是正大光明的领了证的受国家保护的全法夫妻。”
“我说过了,我们的婚姻不合法。许薇根本是个不存在的人。”
“那你是希望我追究你对我骗婚的事实?”
“随便你。”
“我才不会呢。”云中飏擦好双脚,重新给她盖好被子,拿着盆子和毛巾回了浴室,不一会再出来,仍旧是端着盆子和毛巾,他拉开上半身的被子,看样子是要给她擦身。
许薇受惊地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刚给自己擦完脚的毛巾,惊恐地说:“云中飏,你,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还是将毛巾浸湿,揉搓后,绞干,先擦她的脸和脖子,后又重洗了毛巾,解了她身上的病号服,大手拿着毛巾往她肩膀上擦上去……
“啊,”许薇真是忍无可忍了,“云中飏,你怎么用擦了脚的毛巾擦脸啊啊啊!”
云中飏挑眉,拿着手上的毛巾打量了几眼,“为什么不可以,你连自己的身体也嫌弃?”说完又笑,一张俊脸邪魅横生,勾唇地坏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上舒服不少。”
许薇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云中飏你就是故意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将毛巾放回到盆子里,他捏上她的脸,即酸又妒地认真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你跟穆心悠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互动都不喜欢。当然,那个姓湛的也是如此。”他说着低下头,脸极近地贴到她面前,“从今天起,我们俩都得忠诚于对方,知道了吗。”
“忠诚。真是……”
“再说,再说,我吻你了。”再捂住她的脸,不断威胁:“而且,我要是再吻一回,可就不单单是舌吻这么单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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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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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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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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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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