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飏跟他姐的关系可谓狼狈为奸。
如果让他知道了昨晚的事,那他们姐弟还不一拍即合,一致对外了。
容不得她多想,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嗒嗒声,紧接着就是云真儿的怒骂声。
“许薇,许薇,我知道你就在家里,你给我出来!。”
许薇紧咬唇瓣,“那个,你能不能让我躲一躲?”
看着她背靠门板紧张兮兮地样子,嘴角勾笑,摆明了讥讽:“怎么,无所不能的许会计,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她举起一根手指头,示意他,只帮这一次,唯这一次!
云中飏放下杯子,缓步走到她面前,身体近距离地往她的身上贴,气氛一下子变焦灼。
许薇警惕地看着他。
云中飏只是邪气看着她微笑,对峙了好一会,他才压低了嗓音:“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在心里不屑他,许薇深知这男人就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这是要让她拿出福利来,也真是呵呵了。
可她就不想让他如愿!
怀着死就死吧的心情,许薇转身去开门,但手被他一秒握住。
云中飏单手挑起她下巴,深眸专注而又细致地观察着她眼底变化的情绪。
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许薇立刻换出祈求又崇拜地星星眼,得以掩饰心中浓浓的厌恶。
“听说你手上还有一个大项目,爷爷也很看好,是什么项目。”他问。
算起来,自从许薇掌控老爷子的财政大权以来,一直与他斗智斗勇,像现在这般的慌乱,活脱一只即将被做试验的小白鼠地慌乱跳脚,他见识过她暴打她姐夫时候的凶悍,难道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那个项目…爷爷说了,他要亲自督办,我插不上手,全不知情啊。”
她不知道,糊弄鬼呢,云中飏身体又向她贴近了三分,闲淡地开口:“你的意思是一点也不能透露了?”
许薇挺直腰杆,嘴角抽动:“我出去,大不了被骂死。”
可这一次,没等她再动作,云中飏徒地动作,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已经把她横抱起,快步丢进了卧室里的大床上。
许薇被他甩得生疼,刚要挣扎起来,身上的衣服又被他胡乱的拉扯一通,身上再一凉,肩膀处已经露出大片肌肤,顿时恼了,结果,他俯身下来,威胁似地提醒:“记住,你又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好了,你得加倍还的。”琇書蛧
她双手护在身上,咬牙切齿地反击:“你既然决定帮我,那可得保我毫发不伤!”
“那你也得乖乖的配合。”话没说完,他大手动作着,粗鲁地揪住她已经敝开的衣领,用力向左右扯开,只听得嘶地一声,连胸衣也袒露出来了。
你丫的!
许薇暗骂一声,抬手就往他那睡觉都是一丝不乱的发型上乱抓一气。
云中飏把眼珠子瞪成了牛眼,警告她。
看着他瞬间乱七八糟的发型,很满意地笑笑,“做戏就要全套嘛!”
云中飏半撑着身体看着她,怒极反笑,“说得对。”
许薇暗叫不妙,云中飏的带着温度的嘴唇已经落在了她那突起的胸衣上用力一啄。
“呜……”她疼得全身一个激灵,忍不住骂他:这孙子,真疼!
云中飏报复后微沙地嗓音:“你还真当我对你有兴趣,要不是老爷子那杯咖啡,你想爬我的床,做梦!”
“要不是那杯咖啡,你想碰老娘,门都没有!”许薇疼得龇牙,强忍住咬他胳膊的冲动。
云中飏眼中徒然变色,俯低了身体压覆住,冷哼:“但愿你别说谎。”
她说谎?这家伙怎么不去死!
许薇在心里腹诽的时候,门口传来‘咔嚓’一声,外间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云真儿的声音响起来。“许薇,许薇你给我出来!”
与此同时,云中飏一把拉过被子,利索地将二人身体遮住,喉咙里传出了类似愉悦地暧昧声!
“嗯…唔…”
许薇真以为自己听错,全身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他发出来的!这云中飏还是个会床戏的戏精!
云真儿知道许薇搬进家里来了,令人气愤的是她找了一圈不见人,原来是躲到弟弟的床上了。
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她能被人肉么。
云真儿横眉厉目地瞪着床上弟弟以及许薇,想到昨晚,她真恨不得掐死这个瞎出主意的死女人。
气得就要上来拉人,“我说怎么哪都没找着你,原来你在这!”
“滚!”突然间,云中飏的一声咆哮,把两个人女人都给震慑住。
云真儿伸手的动作僵在原地,这才注意到弟弟脸上的冰冷与愤怒!
从小到大,云中飏从没因为任何女人跟她发这么大的火!
还真的停下动作,云真儿很郁闷地指向许薇,“你吼什么吼啊,你知不知道这女人都给我出了什么鬼主意。”
云中飏微微侧目,双臂仍旧撑在许薇的身边,被打扰好事暴躁,“她出的主意你就一定要听吗?难道你自己没有脑子?不会思考?”
“丫!”云真儿本就委屈被弟弟这么反问,更觉得胸腔气郁,手指向他,“你这是跟谁说话的口气,云中飏,你长大了是不是,现在不用姐帮你收拾烂摊子了是不是?”
云中飏抓紧被子骑坐在许薇身上,脸别过去目光森凉的瞪向云真儿,“你帮我收拾过什么烂摊子?”
“还不是……”云真儿脱口而出,下一刻对上云中飏那烁烁灼人的凶狠眼神,到了嘴边的话,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许薇也看向云真儿,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云真儿只是虚晃一枪,转移了话题,“许薇,你让我的婚姻不保,我不会放过你。”
“我倒觉得我们家微微没做错,要说错,就是帮了你这个姑姐还费力不讨好。”
许薇闻言,一阵反胃,云中飏这摆明要护着她。他这么卖力表演,说不定会向她要求什么天大的回报。
“姐,弟弟这还没完事呢,请你出去等。”云中飏又不咸不淡地补刀一句。
云真儿被揶揄得瞳孔放大两倍,指着他的手气到哆嗦,好一会,才顺过这口气,气哼哼地瞪着弟弟,说:“好,云中飏你就护着你媳妇!你好样的。许薇,我今天就在门外等着,我看你们还能做到世界末日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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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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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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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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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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