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我怕,那是什么声音。”可馨也听到了,声音颤抖着说。
“可馨,别怕,我们是好人,鬼魂害人也分好人和坏人,如果他们害了好人,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我故意这样和可馨说,同时也提醒屋子里的某样东西。
我说完,屋子里“咯吱咯吱”的声音便没有了。这样反而让我更害怕,为什么我这样一说那个“咯吱咯吱”的声音便没有了?我不敢去想。
“可馨,你能摸到身后的绳结吗?”我对可馨说。
“能摸到”可馨小声说。
“你试试不能解开绳子,不用着急。”我说。
过了几分钟,可馨解开了绳子,我大喜过望。随即可馨找到了柱子后面的手机,借着手机的微光走到我跟前,一把抱住我的腿,我被绳子捆着的手更加疼了。
“小凡,我害怕。”可馨说。
“混蛋,快松开手,疼死我了,我手都快断了。”我说。
可馨“噗嗤”一笑,用手擦了才脸上的眼泪。
“你找找屋子里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把我手上的绳子隔断。”吊在半空中的我胳膊已经疼得麻木了。
“我不敢,我害怕。”可馨声音颤抖着说。
“废物,怕什么,这样我们都走不了。这样,你把手机照照四周,我看看有什么东西可惜用得上。”我对可馨说。
接着可馨把手机照向四周,我再次看到墙上的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在微光的照射下,那个女人的表情和眼神显得更加恐怖。
我不敢再去看,目光转向别处,这时我突然看到在右侧五六米远,靠近柱子的地方有个木制靠背椅。
“可馨,在右边有个靠背椅,你去拿过来。”我说。
可馨拿着手机把手机举在身前,慢慢往前走,这时可馨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立马跑到我跟前抽泣着抱着我的腿。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汗毛都立起来了,赶紧问:“可馨,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一只死猫。”可馨抱着我的腿说。
“混蛋,吓死我了,一只死猫怕什么。快去把椅子拿过来,我的胳膊快断了,痛死我了。”我说。
可馨这才壮着胆子走过去,把靠背椅拿了过来,放在了我的脚下。
“可馨,你把椅子的靠背对准我的脚,然后踩在椅子上。”我指挥着可馨说。
说完可馨就挪了挪椅子,站在了上面,头正好在我腰的位置。我踮起脚,踩在椅子的靠背上,顿时觉得手和胳膊轻松了不少,我的手也能活动了,然后试着解开捆在手上的绳子。琇書蛧
可馨站在椅子上,头轻轻的靠在我身上,像只花猫一样乖顺。
不一会我就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然后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手和胳膊完全麻木了。
我歇了一会,手和胳膊恢复了直觉,借着手机的微光找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可馨的手机然后慢慢走到门前。这时我们发现门已经被锁牢牢锁住,就转移到窗户前。
悲催的是我们发现窗户被一根根铁条挡住,只能打电话求助了,而且只能向表嫂求助,但是已经这么晚了,表嫂肯定睡觉了,大半夜让她来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万一再出点事情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救我们。”可馨说。
我想了想,如果报警的话我们今晚肯定能出去,但是警察势必会调查谁把我们关在里面,如果查出是江腾飞干的,他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们。而且即使报警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因为江腾飞家家大业大,警察局里也有关系。
我这样权衡了一下利弊,对可馨说:“不行,我们不能报警,要是江腾飞知道我们报警,以后肯定还会更变态地报复我们。”
可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我想起了越狱片里的情景,我把上衣脱下来,用上衣把窗户上的两个铁条捆住,然后使劲拧,果然两根铁条很快被我拧弯了,旁边两个铁条的距离也正好能够我和可馨钻出去。
“走,你先钻出去。”接着我抱起可馨,可馨一抬脚,站上窗台钻了出去。
接着我也爬到窗户上,正在我要钻出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一沉,不知道是鞋带挂到什么东西,还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我吓得猛地钻出来。等我钻出来,我朝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了眼,越发觉得这间屋子透着阴森。
这时我拿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设置了静音,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表嫂打来的。本来我想打过去,但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就拦着可馨赶紧撤离这个诡异的地方。等我们走在街道上,才发现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完全看不到灯光,我想幸亏没有让表嫂来救我们,这么荒凉的地方表嫂肯定会害怕。
我和可馨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一座座破败的房子,长满杂草的院子和黑漆漆的透着阴森的窗户。可馨也吓得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此时一道白色的东西从我旁边的墙上闪过,我吓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才发现是一只白猫。
我们走了半个小时的小路才走到马路上,零零星星的车子从路上经过。我想幸亏我以前来过这个地方,要不然完全不知道怎么抄近路才能走到大路,势必会在荒郊野外过夜。
我们站在马路边,伸手试图拦车,但是没有一个私家车停下来。此时可馨也累得靠在我身上打盹,我也又累又困,但是却不敢松懈下来。因为我是个男人,这个时候必须要有担当,要保护可馨。
几十分钟后,我发现不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我赶紧上前去拦车。
出租车停下来,胖乎乎的中年司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去哪里?”司机说。
“我们去城里。”我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司机说。
“上来吧”司机说。
我扶着可馨坐上车,可馨立马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这种地方。”司机说。
“我们来这边玩,走的晚了,没有打到车。”我想了下,就胡乱编了个理由。
“来这边玩?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边以前是个乱葬岗,南边还有个无人村,那个村子里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就都搬了出去,前几年还有两个来探险的年轻人在这个地方失踪了。”司机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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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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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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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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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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