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哥,你倒地在哪?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再说,你不出来给我解释,我着实纳闷啊!”张木生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知道这位霍刚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还可能一辈子,都没法给你解释。”霍刚说的很严肃,同时,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啥,一辈子,猫了个咪啊,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张木生傻眼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说出这三个字,那不扯蛋嘛。
见张木生那惊讶的模样,霍刚笑了笑说道:“行了,我今天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来到这荒山野岭的有点不适应,要是神仙,至少需要打坐修炼补充元气,可是,我是一个凡人,随便坐在石头上坐会儿就好,你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我会及时出现。”
“喂,大哥,别一直给我开这种玩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张木生越听越紧张,什么神仙打坐,修炼元气,什么凡人坐在石头上歇歇之类的?在这个环境下,想想都觉得阴森恐怖。
片刻之后,张木生还真发现那位霍刚没有了动静,这让他恐惧的心慢慢的沉静不少,使劲抹了一把脸颊,伸手拿起麻袋,继续奔跑在山间小路。
一路上,张木生的脑袋一直处于刚才的惊恐场面,大脑也开始短路,背上一阵阵的冷飕飕,要不是自己正当年轻胆子大,怕是早就被吓的一命呜呼。
经过自己家麦田的时候,张木生停下了脚步,满头大汗的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一个屁股对着凸起的田坎坐下。
为了给自己压压惊,顺手从破旧的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屡屡青烟冒过头顶,心里也平静了不少。
“妈了个巴子的,这叫个什么事情?老子今天遇到鬼了嘛?”张木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直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
一眼望去,一片的金灿灿农作物在微风里随波坦荡,把密密匝匝的细碎谷里沐浴在无边无际的阳光里,农作物个个扬起高昂的头颅,用淡淡的香气纠缠着缕缕柔情微风。
可是,当你走进一看,那些农作物颗粒消瘦,麦秆细短,蝗虫遍布田野,让人揪心不已。
“哎,我啥时候能走出这穷山沟啊!”望着自家的农作物,张木生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慨。
说来也是,生在桃花村这个靠天吃饭的贫瘠偏远的山区,本身是一种悲哀,甚至觉得活着都是缺之希望。
桃花村坐落于北部偏僻的小山村,地里陡峭,公路缺乏,农耕困难,风俗落后,可谓是山穷水尽,穷山恶水。
没有办法,命运就这样把他和这个穷山村联系在了一起,要不是穷,他张木生也不会趁着暑假独自一人来深山里掏鸟窝,抓鸟蛋,说白了,为的就是能在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拿到小镇上卖点钱补贴家用。
虽然张木生生的很卑微,可他对于自己的未来确实充满了希望,与此同时,他还是一条汉子,一条硬汉子,用他的话来说:“傻逼一样的坚持自己的梦想,总有一天会出现很牛逼的效果。”
扔掉烟屁股,张木生对着高空大声喊道:“我他娘的就不信了,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走出桃花村,迈向祖国,冲出世界。”
都说梦想是美好的,现实确实骨感的,可张木生这小子就是不信邪,虽然小子一贫如洗,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撞到鬼了呢。xiumb.com
“哈哈哈……”张木生想到这里,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这时,不知何处,再次传来了霍刚的声音,他又感觉,自己的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我这个人有一个坏毛病,践踏别人美好的梦想,很能满足我内心的阴暗。”霍刚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的缺点,貌似还觉得这样的毛病很是光荣。
“我呸,你就好像那个故事里,被玉皇大帝打入人间的那个家伙,有什么资格取笑我?”张木生这时候对这位叫做霍刚的家伙更加的鄙视了,同时也对刚才的话嗤之以鼻。
“小子,不要小看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就算是被玉帝打入人间,可那仙界的本领还是依旧存在的,再怎么差,也比你这穷小子好上几千倍。”说完,霍刚再次大笑了起来。
张木生这时候才发现,这所谓的霍刚还是一位吹牛高手,冷冷笑了笑无语道:“你这个如鬼一样的家伙,你不装逼会死嘛?”
“哎哟,怎么,你不相信我?我继续给你讲那个故事吧?那个大仙就是阿尼玛卿山神,曾时,他可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仙界,魔界都是威望显赫,嗨,你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霍刚见张木生不相信大仙过去的辉煌,说话间提高了嗓子。
张木生冷哼一声,不想再去理会霍刚,目光直勾勾的对着那一片片农作物,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和大嫂一年的粮食,收成不好,也就意味着来年要勒紧裤带过日子。
见张木生不说话,眼神里还透露着忧伤,霍刚也明白这小子一定是在为眼前的农作物发愁,想了想,小声问道:“想有个好的收成吗?想你的未来之果颗粒饱满吗?”
张木生想了想,回答了一句:“想啊,我他娘的做梦都想啊!”
可刚说完这句话,张木生就后悔了,自己的想法和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会有什么好办法?这不牵着小驴训开心吗?
“我说大哥,你的故事也讲完了,我也要忙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不?我正愁着呢。”张木生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嘿嘿,看来,今天不给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你是不把我霍刚当个豆儿了。”说着,他叽里呱啦的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那套成功哲学。
虽然声音很小,可张木生还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叫做霍刚的家伙,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把牛吹破了可不好玩了。
就在此刻,突然,天色乍变,一瞬间狂风大作,天地间一片漆黑,乌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楼顶就能扯一片下来。
接着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像巨龙在空中飞舞,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雷,震得张木生耳膜都要炸开,不一会儿,大雨像瓢泼似的倒下来,豆大的雨粒落在麦田间。
“哎呀,妈啊,吓死我了!”张木生后退几步之后,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就想跑,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雨,着实把他吓的不轻。
“跑什么跑?这可是喜雨。”霍刚见张木生起身就跑,连忙对他劝道。
“尼玛,这可是雷阵雨啊,还有闪电,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张木生哪还有什么时间去理会霍刚的废话,此刻,也只想快点回家,要不然就要成落汤鸡了。
“我说你别跑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霍刚无语了,甚至,觉得张木生这小子也太没有骨气了。
胖子,名叫二蛋,小名胖子,桃花村人,和张木生是隔壁邻居,之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如同亲兄弟,这是因为,在桃花村就他们两家是最穷的,说白了人有贫贱之分,狗有等级之最。
“妈了个巴子的,就这些山雀还能发财了?发锤子?”
张木生对于胖子的话有点不屑一顾,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就抽了起来。
在张木生看来,生在桃花村这个土地贫瘠偏远的山区,这已经算是一种悲哀,甚至觉得活着极其苦涩乏味。
扔掉烟屁股,张木生拍了拍手向二蛋说道:“二蛋,明天我们早点起来,今天收获不错,卖个好价钱,我想买点好吃的给大嫂补补身子。”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二蛋都很好奇,抿了抿嘴反问道:“张木生,你怎么那么关心你大嫂?”
“猫了个咪的,滚一边去!”说完,张木生再没有理会二蛋。
其实,这个问题对于张木生来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大嫂那么关心。
可能,也许,这个家只剩下了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关心和照顾,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在他们俩在山上忙了一阵后,便都坐在石头上,歇息了起来。很快,太阳披着金色的薄纱,轻柔的隐退在山后,一轮火红披在了半山腰。
“二蛋,走,回家了,不然大嫂会担心。”说着,张木生吹着口哨,向山下走去,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一路上,张木生望着田间被披上金灿灿的衣装,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再过不了多久,就是到了丰收的季节,这是每一个村民最为期盼的季节。
随身而后的二蛋,时不时用自己的脚尖轮踢着田间的小石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倍感惬意。
“张木生,快,快,快……”半路,一位身穿破旧衣裳的中年男人,飞快的向张木生的方向急促跑去,脸上布满了汗滴,就连说话都有点焦急不安。
“幺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木生很快就发现迎面而来的是自己的幺叔,再仔细一看那焦急的模样,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幺叔,张大能,单身,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四十几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一双斜的发黄的双眼看人时不在一个角度,有的时候嘴巴还可劲的抽动,焦黑的额头上一道道皱纹表露出岁月的沧桑。
没有办法,没钱没模样还没有能力,更要命的脸部神经微有瘫痪,俗称“小儿麻痹症后遗症”,就连能说会道的媒婆,只要提起幺叔的名字,都是摇头不再吭声。
“不,不,不好了,出事情了!”奔到张木生面前,幺叔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大气,语气也结巴的更加厉害。
“幺叔,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木生不明白,自己和大嫂是一个老实结巴的农民,一不惹人,二不闹事,怎么就出事情了呢。
幺叔总算了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一把拉着张木生就向一个方向跑去,嘴里结巴道:“你,你,你大嫂被人欺负了。”
“啥,大嫂被人欺负了。”张木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话会从幺叔的嘴里说出来,转眼,目光也随之瞬间暗淡了下来。
这一刻,张木生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幺叔的眼睛爆吼道:“哪个,哪个龟孙子欺负我大嫂!老子弄死他!”
在张木生看来,大嫂不仅仅是他唯一的亲人,还是养育自己的人,从小到大,大嫂在张木生的影响里既当嫂,也当妈的角色,现在,听到大嫂被人欺负,他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让大嫂受到一丝丝的委屈。
望着张木生狂奔的脚步,二蛋知道要出大事情了,拉过一旁的幺叔焦急问道:“幺叔,愣着干啥?快追啊,要不,真的出大事情了!”
而此时的张木生,如同一头旷野上的骏马,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桃花村村口的时候,张木生才发现,对面围着很多人。
“谁,谁,那个龟儿子欺负我大嫂,老子弄死你!”张木生的爆吼声,让在场的围观村民纷纷让出一条道。
此刻,张木生发现人群中躺着一位女人,曲着身体,黑发散乱,脸部青紫红肿,眼角流着委屈的泪水,让人揪心担忧。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狗草的,给老子出来!”张木生说着,就向地上的女人跑去,搂起她的腰间担心问道:“大嫂,你没事吧,告诉我,谁打的?”
大嫂,王玲,人如其名,肌肤茭白,可巧玲珑。
一身格子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如同一幅静静的精美画卷。
“哎呦喂,这不是张木生嘛,这么滴,心疼你大嫂了?”一旁,一位人高马大的青年向张木生逼近,言语里参透着耻笑和侮辱的气味。
扭头,张木生才发现,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村长的儿子赵虎,目光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心里也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怒火如同火苗子一般,蹭蹭地往上冒。
在他来到赵虎的身边之时,一手抓着其领子,另外一手便狠狠地打在了其脸上。
“你特么的,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村长的儿子?”赵虎虽说挨了打,心里却非常不服道。
“打得就是你,你是村长的儿子又怎么了?”
张木生说完这句话,便在松开赵虎的领子之后,一脚将其踹在了地上。虽说如此,但还是不解气,在其狠狠地看了赵虎一眼后,便来到其身边,坐在其身上,两只拳头狠狠地在其身上,脸上打了起来,一阵狂拳之后,赵虎便成了一个“猪头”。
就在其住手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自己手臂已经是酸痛不堪,在其从赵虎的身上起来后,指着其鼻尖,对其狂怒道:“这还是特么的轻的,不要以为我们穷人就好欺负,我给你说,你要是再敢动我嫂子,小心老子我要了你小子的狗命。”
赵虎看张木生这副凶狠的样子,顿时从一只野狼,变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羊。
在他从地上起来之后,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灰尘之后,对其道:“张木生,你小子有种,你等着,今天,我不让你断胳膊,少腿,我就不姓赵。”
说着话,便在倒退了几步后,窝着怒火向一条山路上走去。
在将嫂子接回去之后,张木生刚想向其安慰几句,便见其皱着双眉,用一副焦虑之态,对其道:“木生,你怎么可以那么冲动呢?”
“怎么了,嫂子?”张木生有些不明地向其问道。
“你打了那个赵虎,那个赵虎肯定不会善感罢休,我觉得用不了几个时辰,他就会带着人马来找你的。”
这位女子说到这里,张木生便一阵慌乱地对其道:“那怎么办,嫂子?”
她在简单想了一下后,对其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就是将这些粮食扔了,我们也绝对不能让他打。”
“可是,嫂子,我们离开了这里,要去哪里呢?”张木生道。
“我们去城里啊?到城市找份工作,再怎么着也能一个月挣千把块钱,总比我们整天守着这些农作物,累死累活的强。”
听嫂子这么一说,张木生便应了一声道:“一直想这样,这下,总算实现了这个愿望,走,我们收拾好行李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嗯。”
这位女子在应了一声之后,便匆匆的和张木生一起收拾起了行李,在约摸半个小时之后,便将自己的钱和行李收拾妥当,并将门子锁上之后,从后院匆匆走去。
就在他们离开这里不久,便听到了赵虎的声音:“特么的,这两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有本事的话,就别跑啊。”
他这一声刚落,便闻另外一位男子对其道:“虎哥,那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将这个家给我砸了,然后,跟着我去找他们俩,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们,报不了这个仇。”
紧接着,玻璃的破碎之声,砸门之声便隐隐传入张木生和其嫂子的耳内,在张木生听到这里后,忙对其嫂子道:“嫂子,那些人竟然砸了我们的家,我要回去和他们拼了。”
说着,便藏着一肚子怒火,扭过了头。
就在其准备向前走之时,忽然被其嫂子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在扭了一下头,带着些许纳闷看了一下自己的嫂子后,对其道:“嫂子,为何不让我回去?这帮人太特么的嚣张了,之前,欺负了你,现在又砸了我们的家,我要把他们狠狠地教训一顿。”
“木生,算了吧,恐怕,你教训不了他们,他们就会把你给打了,赵虎的手下人可不少,你一旦到了那里,闹不好,会被这些人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也说不定,会被他们白白打死,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我们当前还是保命要紧。”
张木生觉得自己的嫂子说得很对,于是,便点了一下头,和嫂子继续向前逃去,就在其刚翻过这一道沟之时,张木生再次听到了那个叫做霍刚的声音:“张木生,你们几位要去干嘛?”
之前,他就对这个声音有些反感,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声音后,便直接张口骂了起来:“你特么是人是鬼?出来看看啊?”
在这句话一出,便从一棵古树后,出来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
张木生看了他一眼后,对其道:“你就是上次给我讲那个什么大仙投胎到凡间故事的那个男子?”
“没错,正是。”这位男子点了点头道。
张木生看到这里后,向其跟前走了两步后,对其道:“你特么的什么意思?给我讲那个故事干嘛啊你?”
霍刚笑了一下后,对其道:“我其实是想帮你,其实,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那位在仙界中掉入凡间的大仙,只要我们肯努力,一定会拥有不一般的人生。”
霍刚的这句话一出,张木生的怒火便消了一多半,但紧接着,又向对方问道:“我忽然感觉,你三番两次来我这里,似乎有什么用意?”
“我刚才也说了,我只是想帮你,你如果不识好歹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霍刚在说到这里后,便将头扭了过来。
“别,别,我刚才也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我可否向你问问,你想怎么帮我呢?”张木生道。
霍刚在将自己的衣服敞开了让张木生看了一下后,对其道:“你知道,哥这一身衣服多少钱呢?”
“多少钱呢?”张木生随口向其问道。
“哥给你说句实话吧,哥这一身衣服两千八百块,哥这一双鞋子,八百五十块,就这,对于哥来说,花着没感觉。”
张木生一听这话,感觉很是惊讶地对其道:“真的吗?你在哪里上班?一个月挣多少钱?”
“哥目前,跟着一个哥们儿混,一个月六千八,像你这种年轻有为的,估计第一个月也能赚上个三四千,想来的话,哥给你介绍。”霍刚道。
张木生觉得,自己如果要在城里找个工作,一个月能挣一两千块钱,就可以了,在他听到对方竟然说能赚上个三四千便一下子有了兴趣,于是,便向其问道:“那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呢?”
“到那里就知道了,走,我这就带着你嫂子去那里看看。”
霍刚说到这里,便带着张木生和其嫂子向前走去。
到了霍刚所说的那个地方,张木生在将自己的嫂子安置好之后,便跟着霍刚来面见这里的领导,这里的领导就是恶鬼。
霍刚在简单的和这位恶鬼介绍了一番张木生后,恶鬼便点了一下头,表示可以接受,并答应给他一个月三千二的基本工资,要是以后表现的好,还会提价。
在这里干了几天之后,张木生便感觉自己有些不适应,也就在其回到其嫂子那里之时,忽然被其嫂子叫到身边后,对其道:“木生,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张木生道。
“那个叫做霍刚的男子不愿意将这里的真实工作说出,就证明,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我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不良组织之中。”
张木生闻此,在惊了一下后,对其道:“嗯,有机会,我打听一下,要是真的是一个不良组织,我们就是不要钱,也不能做违背良心之事。”
“要是,真的如此,我们宁可不要其一分钱,也要离开这里。”这位女子道。
就这样,张木生和其嫂子在询问了几位男子之后,终于得知,这里竟然是一个贼窝,于是,便在和嫂子商量了一下后,决定趁着后夜人少之时离开这里,但在他们在后夜,逃到半路后,却发现,这里竟然有人看守,在他们感觉事情不妙之时,便调转头,想要往回赶,却就在此刻,却被这些看守的人员现场抓获。
“你们两个这么晚了要去干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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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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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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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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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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