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土路可以走,我刚才想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也只好从那条土路上走了。”
司机说到这里后,便迅速扭转了车头,便继续先前行驶而去。
在五六分钟过后,我们所坐的这辆小车终于来到了这位司机所说的那条土路上了。
车辆刚一向前行驶,忽然前面刮了一阵狂风,小车的周边顿时被卷起的尘土顺势裹在了里面,司机本想稍微快点开,好躲过被尘土“侵害”的危险,但看此情况,还是劫数难逃,于是,在其随口骂了一声“草淡”之后,便将车速减慢了下来,并随着坑洼不平的土路缓缓向前走着。
在走了半路之时,风终于停了下来,但这里的弯道也多了起来。
我在透过车窗看了一下后,发现,这条土路的边缘,竟然就是悬崖峭壁。
“哇靠!这不是逼着我们在刀刃上行走吗?”
我在惊了一下后,顿时心说道。
此刻,我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个新闻:有一辆车在土路行驶,也不知处于什么原因,这辆车意外开偏,并使整辆车侧翻,并坠入悬崖,但幸好在半坡之时,被一个大树给架住,才避免了,人员的伤亡……
也就在此刻,在惠玲情不自禁“哎呦”了一声后,我便发现,我们所坐的这辆小车正向悬崖峭壁上一步步滑着,任凭司机如何扭动方向盘都无济于事。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位司机为何犹豫着不肯走这一条路了。
“呀,这可怎么办?一旦我们所坐的这辆小车要是坠落悬崖,没准,车内的三个人都难以捡回性命。”
就在我正担忧之时,这辆小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司机已经全身出了一身冷汗,在他用袖口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后,顿时道:“这路真是难走,要不是得知你们有急事需要去办,打死我也不会走这条路的,这可是要命的节奏啊。”
“太谢谢你了,这位司机师傅,等到了目的地,我多给你二十块钱。”
我在听到这位司机的这番话之后,顿时对其道。
“这不是二十块钱不二十块钱的事,哎,算了,不说那么多了,大约再有三十几米就可以来到宽阔的马路上了,一旦到了马路上,就快了。”司机师傅道。
就在这位司机师傅集中精神拐过一道弯道后,再次将车停了下来,随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方向盘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真没想到,这里还堵车?”
“特码的,又堵车了?”
我在说这话的同时,感觉自己就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在我再次打开窗户看了一下后,果然发现,在我们这辆车的前面有两辆小车,第一辆小车的前面,有一辆客车,这辆客车很想向前蠕动,但一时又不敢启动车辆,深怕出现什么意外,因为前面的一小段路程,确实也太难走了。
“哎呀。”
我在道了一声后,顿时攥紧拳头,捶了一下车窗,我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煎熬。
也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一辆摩托车的发动之声,我在定睛看后,忽然从第二辆小车的前面跑出来一辆小型摩托车,我这才知道,原来,在两辆小车的中间还夹着这么一个小玩意儿。
这辆摩托车在穿越各个可行的空隙,顺利向前行驶了几米远之时,忽然在我们所坐小车的边缘停下来了。
我在看了一下那位带着头盔的骑摩托之人后,暗想: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我看我们小车的一旁有一个空隙,可以过这辆摩托车啊,怎么,他停下来了?”
处于好奇,我便将自己的身体向惠玲的身体边缘倾斜了一下。
惠玲看到这里后,有些慌张地对我道:“林凡,你要干嘛?不会是想趁这种混乱时候,趁机吃人家的豆腐吧?”
我听到这里,不由感觉有些莫名道:“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我要是想吃你豆腐,那天晚上住在你屋里就吃了,还能留到现在吗?”
“那既然不是,你一直往人家的身上蹭干嘛?好像能蹭出点什么珍宝似的。”她道。
“不,惠玲,你其实又误会我了,我看这辆摩托车突然停下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旦咱们所坐的这辆小车忽然启动,将人家的这辆摩托车拌倒了,就不好了。”
我这么一说,惠玲才醒悟过来:“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林凡,实在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也就在惠玲刚刚说罢这句话,我们这辆车边缘的这辆摩托车,便向前行驶了起来,但在行驶了一米之后,又忽然倒退了下来,再行驶一米之后,再次倒退了下来,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辆小摩托的车此刻的前面,正是一个小土堆。
他要想顺利过去,必须先越过那个小土堆才行,这个小土堆要是换上一辆有力的大摩托,或许稍微用下力,便可过去,但因为他所开的这辆摩托车小,所以,努力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
在一阵无奈之下,他终于将自己这辆小摩托头向侧面移动了一下,由此换个角度,第三次冲刺。
在一阵发动之声过后,这辆小摩托车便向这个小土堆上冲去,但就在这辆小摩托车向前冲刺了三分之二时,这辆摩托车终于再难前进分毫,于是,迫于无奈,便在倒退之后,一时没有把控后,其后尾从我们这辆小车的侧面划看一道深深的划痕。
这位司机在此刻,本身就心情不太好,在看到这里后,顿时在一阵气恼下,下了车。
在他刚刚走到那辆小摩托的尾部之时,这辆小摩托的司机第四次做出努力,准备以更大的马力来穿过这个小土堆,但就在其摩托车刚向前走了半步远之时,忽然感觉,后面的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自己的摩托车拉到了原地。
他在感到一阵莫名之时,忙扭过头查看究竟,在他看到竟然有一位男子用有力的手抓着自己的摩托车后座时,顿时带着情绪向其斥问道:“你是谁?拉我的摩托车干嘛?”
司机师傅用藏满怒火的双眼,直直地看了一下这位骑摩托车的男子后,毫不相让地对其道:“你说我为什么抓你的摩托车?”
说到这里后,便扭了一下头,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小车被摩托车划到的地方道:“你看你的车,把我的车划成什么样子了?”
这位骑摩托车的男子在顺手将自己的头盔摘下之后,带着诸多疑虑,锁着眉,看了一下,这道被划的深深划痕向这位司机师傅反问道:“这道划痕是我的车划的吗?”
看其不服气的样子,这位司机师傅忙做着手势让其先下来车再说。
这位年轻人抓着自己的头盔,扭头看了一下后,发现,自己真的没法逃脱了,于是,便将头盔放在车头上,很是不情愿地从自己的车上下来了。
在他来到这位司机师傅的跟前后,向其反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车就是我的摩托车划伤的呢?”
这位司机师傅虽说心里有些急,但表面却显得并不慌乱,在其指了一下,这辆摩托车上那被划掉的漆,很有把握地对其道:“咱现在不说别的,你好好看看,你摩托车上挂着的这片漆,到底是不是我的车上的?”
这位年轻男子在将上面的一片漆用指甲刮下,并对比了一下后,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车给划了,于是,便深感抱歉地对其道:“这位叔叔,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年轻人,咱别说是不是故意的,咱就直接说赔偿钱就是了,现在说再多都是特娘得扯淡。”
这位司机师傅此刻的声音忽然增大道。
这位年轻人看此,有些小小的畏惧,也正在此刻,前面几辆车上的人也不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还是别的,总之,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便在来到这里后,将两位围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留着平头,挺着啤酒肚的男子在看到这里后,忙上前询问道。
“他的摩托车把我的车划了一道划痕,怎么着,也得赔偿下我的损失吧?”
司机师傅说到这里后,但闻那位骑摩托车的年轻男子向其询问道:“那你说,我赔偿你多少钱呢?”
“我也不给你多要,拿这些就行了。”我这辆车的司机师傅说到这里后,便向其伸了三个手指头。
“三百?”这位年轻男子刚说出这两个字,又在心里自我否定道,“不会这么便宜吧?听说一辆小车喷一下漆也得四五百,他给我要三百,是不是有些不现实了?”
“不是三百,是三千!”
司机师傅刚刚说到这里,年轻男子便一下子怔住了,虽说,他的车划伤了别人的车,理应给予一定的赔偿,但对方所要的这个数确实是高了点。
于是,在其犹豫了一阵后,顿时与这位司机师傅商量道:“这位叔叔,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您看您能不能少点钱?”
“不行,一分钱都不能少!”
这位司机师傅显得很固执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前面谁说,前面的路可以通行了,周边的人便集体向前跑去,不大一会儿,前面的几辆车便陆续走出了这条土路,直接向宽阔的马路上行驶而去。
我在车内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骑摩托的小伙子,发现,这位小伙子,我有些眼熟,但一时又不知在哪里见过,于是,忙对车内的惠玲道:“惠玲,你在车内好好地呆着,我下车去看看。”
“好。”她在应了一声之后,我便推开车门缓缓地走下了车。
在我来到这位骑摩托的小伙子面前后,对其道:“这位小伙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在看了我一下,对我道:“不会吧,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可能在哪见过我?”
“那请问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我道。
在他把自己爸爸的名字说出之后,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原来,他的父亲是一个修鞋的,母亲是一个智障患者,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在我将这个事实告诉我身边的这位司机师傅后,但见其很是为难地对我道:“那……小伙子,你说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你给我想一个办法吧?”
“这位司机师傅,说真的,其实,我在车上也看到了这位骑摩托的小伙子当时焦虑的神态,我猜测,他肯定是有急事,再加上这条路确实不好走,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清这位小伙子此次焦虑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事情,然后,咱们再说下一步的赔偿,你看咋样?”
这位司机师傅听我这么一说,在静静地想了一下后,对我道:“小伙子,你说得很对,其实,我之前也不是想讹他几千块钱,我主要是想给他一次教训,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对他的成长或许有好处,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问问他有什么事情吧,我会在酌情考虑之后,给他把价位相应地压低点。”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好,其实,我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好人。”
我说罢这句话后,便转过身,来到那位骑摩托的小伙子跟前对其道:“小伙子,刚才针对你的事情,我和那位司机师傅商量了一下,这位司机师傅说,可以给你压低一些价钱,但我有些不解的是,你究竟因为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呢?”
“这位朋友,不瞒你说,我在上班之时,忽然接到了我爸爸的电话,他对我说,我的妈妈在房顶上晒玉米之时,不小心踩空了,从房顶上摔了下来,现在正在我们市的医院抢救,让我赶紧过来,我在骑着这辆新买不久的摩托车从大路上走之时,发现,大路上堵车了,于是,我又赶忙调转车头,从小路上走,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好不容易从一辆大卡车和一辆小车的边缘骑过后,竟然被活活地卡在那里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对其道:“这位小伙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互相留一个手机号,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咱在说这个撞车的赔偿,目前,你去医院看望你妈妈,这个才是主要的大事。”
“可是,那位司机叔叔不让我走啊?”他显得很是为难道。
“没有关系的,这个事情,我会尽力给你处理好。”我对他说罢,便来到了这位司机的跟前,向其把这位小伙子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位司机在听到这里后,对我道:“小伙子,我也确实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面对这种情况,我要是就这么不放手,我不是成了恶魔了吗?”
这个时候,那位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已经走了过来,并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我和这位司机,且对我们说,他确实是有事,所以就……
这位司机师傅之前在从我的口中得知了这位小伙的情况,现在又看其诚意十足,便对其道:“小伙子,算了,今天这个事情,咱们就此算吧,等我回去之后,花上几百块钱,喷一下漆就没事了,赶紧去看看你的妈妈吧。”
这位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在听到这位司机这么一说后,顿时热泪盈眶道:“谢谢叔叔。”
“不用谢。”司机师傅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
在这位骑摩托车的小伙子走到我的跟前后,对我道:“谢谢这位哥哥,要不是你,我恐怕……”
“不用如此客气的,趁现在道路通畅,赶紧骑车路过吧,一会儿车辆多了,就又麻烦了。”
我在对其说这话的同时,顺势看了一下前方,发现,除了来回的几辆摩托车,自行车之外,还真没发现较大的车。琇書蛧
他在对我们说了他的手机号,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自己的姓名之后,对这位司机师傅道,关于这个划伤车之事,自己一定会赔偿的,请放心好了,但现在自己要赶紧去医院了。
说到这里,便对我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骑着摩托车向前飞驰而去。
在目送这位骑摩托的小伙走之后,我才想起,我这次乘坐这辆出租车的目的是尽快赶到野狼那里,将张海桐的妻子,女儿救出,于是,在我看了一下表后,发现,再有半个小说就到那位野狼规定的时间了,于是,忙向这位司机催促道:“现在耽搁的时间不少了,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乖乖地待马路上的车慢慢不堵之后,再向前走呢。”
“是啊,谁说不是呢?赶紧上车吧,要是我们走得慢了,万一,再遇到堵车什么的,就彻底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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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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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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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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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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