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刘叔,请您尽快把举行仪式的时间定下来。”
“好的,我再和你表姐商量一下。”
听刘父的口气,他还真当不了家,凡事都要听马大嫂的。
我挂了刘父的电话,耸耸肩,说道:“小弟,看来,刘父的婚礼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他是我岳父,我能不管吗,也该我管呀。”
没过10分钟,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刘父打来的。
刘父喜滋滋的说:“小戴,我刚才和你表姐商量了,就定在明天中午吧。明天是你表姐50岁的生日,你表姐说:在他50岁那一天举办婚礼,更具有纪念意义。”
“好的,那就这样吧,我和小丁商量一下,把仪式的具体程序定下来,再通知你。”
我挂了电话,对丁树生说:“明天举办婚礼。”
我和丁树生拿出了一个方案。
丁树生把刘静喊来了,对她说:“你父亲明天要举行结婚仪式,他想办得简单一点,不要太张扬了,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拿出了一个方案,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刘静看了看婚礼方案,高兴的说:“挺好的,想得挺周到,我没意见。”
第2天中午,在《四季美酒店》办了三桌酒席。
刘父没啥亲戚,要说有亲戚,也就是我和许小文算是男方的亲戚。
马大嫂的亲戚该请的都请来了,也就坐了两桌。
丁树生派了两辆轿车,披红结彩,把马大嫂从家里接到酒店,吃完饭,又把马大嫂送到了刘父家。
新人下车时,放了好几挂鞭炮。
刘父的婚礼算是隆重而热烈的办完了。
刘静从这一天开始,就搬到了《四季美酒店》。
下个月的8号,丁树生和刘静就要举行结婚仪式了。
这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让我感到很欣慰。
这一段时间,刘静一直很郁闷。
丁树生好奇的对我说:“大哥,我不知道做错了啥,刘静一直郁郁寡欢,问她,啥也不说,有时候还偷偷的流眼泪。大哥,我想请你帮我问一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当然知道,刘静是在担心我的病情。
我不让刘静把病情告诉丁树生,她只好一个人把悲伤藏在心里,偷偷的伤心。
我不想刘静长期这样郁闷下去,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我想尽快找个借口出趟远门,就说到广州去看病了,过几天,等我回来了,再说是经过诊断,脑子里是一颗良性肿瘤,而且,没有啥影响,原来的诊断只是一场乌龙,纯属误会。
正当我思索着,该找什么借口出一趟远门时,老奶奶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我去了医院,医生说:“老人家出现了肾衰竭,而且肝脏也不好,肺功能也出了问题,总之一句话,多个脏器都出了毛病。”
我问道:“老奶奶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回答:“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天,你们还是准备她的后事吧。”
病危通知下来了。
我想趁着老奶奶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赶紧弄明白张小丫的父母亲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我问道:“奶奶,我想知道,小丫父母亲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老奶奶也许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她喘息着说:“小兄弟,我的孙女叫王小惠,她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广州工作。后来,听说她谈了一个男朋友,但这个男朋友去留学了,说好等留学回来后就结婚。可是,就在一年多前,我孙女的一个女同事,突然牵着小丫来找我,这个女同事对我说:您孙女得了不治之症,已经去世了。您的孙女婿也患了不治之症,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这个小女孩是您的重孙女,我把她送来。就这样,小丫就跟着我一起生活了。”
老奶奶的叙述至少让我得到了几个线索:
第一个线索是:老奶奶的孙女叫王小慧,已经不在世了。
第2个线索是:老奶奶的孙女婿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至少,一年多前还在世。
第3个线索是:那个把小丫送来的女同事,一定了解不少情况,是一个证人。
我追问道:“老奶奶,送小丫来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您有她的手机号码吗?”
老奶奶摇摇头,回答道:“送小丫来的那个女人,大约有20多岁,我没问她的姓名,也没问她的手机号码,不过,他掏东西时,从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火车票,上面应该有她的名字。”
“这张火车票还在吗?”
我急切的问道。
“还在呢,我把它保存在一个铁盒子里,铁盒子就在我家的床头柜抽屉里。”
“老奶奶,您能不能把家里的钥匙给我用一下,我想取出那张火车票,弄清楚送小丫来的人是谁。”
老奶奶已经完全相信我了,再说了,老奶奶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奶奶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
我立即去了老奶奶家,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铁盒子里拿到了那一张火车票。
这张火车票上的姓名是:陈春花。
我用手指弹了一下火车票,喃喃的说:“多亏了这一张火车票,要不然,线索就全断了。”
既然老奶奶的孙女是在广州工作,那么这个陈春花也一定在广州。
火车票上的身份证号码不全,我想了想,给秦岭打了一个电话。
秦岭是警察,他在广州也有熟人,一定能打听到这个陈春花的下落。
“老弟,广州有一个叫陈春花的女人,你帮我查清楚她在哪工作?住在哪?手机号码是多少?总之,我想知道这个人的所有情况。”
秦岭问道:“老哥,你又在忙啥?莫非开了一家调查公司?”
“老弟呀,我急着要找这个人,你就别多问了,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挖出来。”xiumb.com
秦岭疑惑的问:“老哥,这个陈春花莫非是你的……”
秦岭的话只问了一半,另一半的意思显然是: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己?
我不耐烦的说:“老弟,你别疑神疑鬼了,老哥我是模范老公,不会干沾花惹草的事。”
秦岭笑着说:“也是,嫂子长得这么漂亮,又那么贤惠,我看,在这个世界上没几个女人能比得过嫂子,老哥身边有这样一个好老婆,自然是不会有外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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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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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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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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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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