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充分的考虑,在答复之前为了让普阳肯定她接下来的回复是发自内心,是她心底当中最深处的想法,而不是她用来敷衍他的随口一说,她直接用最坚决与肯定的语气给他答复:“我想了许多,也想了很久,最终我还是认为不能失去你,哪怕是万分之一也不可以,你已经深入到我的骨髓里面,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今后没有与你携手在一起,我将会变成行尸走肉,寝食难安,余生再聊无兴致,我不想一人独自这样生活下去,我的内心你可明白?”
她的目光很坚定,没有飘忽与回避,就那么情真意切的瞧着普阳,里面充满了爱与情,最后更是反问而回,直达其心。
普阳悄然伸手将她脸颊上挂着的泪珠轻轻拭去,腼腆地笑,然后将目光投向凌允公,郑重其事的起誓:“岳父大人,我决定带上小娜一起离开,无论后续会遇到何种困难与艰辛,我都会不离不弃,一生相依,永远当宝贝一样爱她,护她,请你允许我的自私,将你最爱的心肝宝贝女儿带走。”
这话普阳说得很情真意切,同时亦很坦诚,毫无半点虚假,里面绝对不会有半点水分,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告白。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啦!哪怕是日后小娜的生活会很颠簸,相信也不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凌允公爽朗一笑,随之话风一转,脱口而出:“既然事情已经敲定,择日不如撞日,我这便为你俩举行一场简单的婚礼,也算是了却双方的心愿,不知道你俩可否愿意接受?”
凌允公虽然建议一切从简,不过,他还是很民主的先征求两人的意见,在没有得到他俩答应前,并不会贸然开始行动,可算是对他俩极端尊重。
“爹!你拿主意即可,我没意见,小阳哥哥你呢?”凌仙娜很直接便做出了回复,转而询问普阳。
普阳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作出回应,反而是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浅笑,直看得凌仙娜心里发毛,焦急连连,却有不好意思再询问,只是露出一副气恼的样子,腮鼓鼓的,给普阳投来警告的目光,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不善,分分钟都可能暴走。
对于普阳的表情变化,其余人都拿捏不准他内心的想法?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反对,难道是不满意简单操办?想大办特办,让整座媚公城的人都知道,都过来恭贺,这是否欠妥?毕竟在时间上非常紧迫,根本就操办不过来。
感受着众人投过来火辣辣的目光,普阳清了下干燥的嗓子,再用低沉的声音轻述:“我当然是支持岳父大人的决定,不过,这是否太过对不起仙娜妹妹啦!”他话音一顿,迅速环视一圈,将现场所有人的神态表情尽收眼内,随即话风一转,轻诉而出:“我在此郑重起誓,等日后安稳之后,我再极其隆重的为我俩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算是对仙娜妹妹的补偿,就这么决定。”
似乎感受到众人错愣的表情与目光,普阳接着续言:“由于时间仓促,也只能是这般做,暂时委屈了仙娜妹妹,真是抱歉!”
话落之后片刻,现场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特别是凌仙娜,可把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己。当先一把跳进普阳的怀抱,不断的拿她那双玉手轻捶在普阳的胸膛上,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激动。
当然,她的捶击即使是用尽全力也不可能对普阳造成多大的伤害,以她那力度,只怕是和挠痒痒并没有区别。
由于时间比较仓促的缘故,凌允公倒也干脆,待他俩情绪安定之后,直接叫上两人前往祖宗的神位前焚香叩拜,算是告知祖宗,他俩喜结连理。
不过,这还不算是完成,他俩必须要带上贡品前去神庙叩拜,向神灵祈福以及叩拜天地,这才算是完成整套最简短的婚礼。
至于结婚时所需要的聘礼等物品,他们也一切从简;不过,普阳还是给了很重的聘礼,毕竟他根本就不缺钱,储物戒里面有大把物品,哪怕一些很珍贵的物品也有。
因而,应有的聘礼他一分也不会少,少的只是大宴宾客,告知双方父母,再齐聚一堂,共庆连理而已。
话再说回来,由于需要前往神庙去祈福,并需要带上一些生鲜果蔬等贡品前去朝拜,在没有准备好物品的情况下,他俩只能花费大半天的时间去筹备与购买,再加上被王城主自爆所造成的毁坏也要修补,伤员也要照顾,最终此事只能押后三天举行,这也算是最快的速度。
再说另一边,事情正如普阳所猜想的那般运行下去,军营哪几位觊觎他功法的人员果然没有放弃对他死亡的追查,哪怕是现场的一切目标都清晰明了的指向他已经身死道消。
可是,作为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他们有岂会就此轻易便相信所见的一切,自然而然便有了刨根究底的意思。再加上现场的一切都太过明显,这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仿佛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有时候并不是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会让人放心,这种行为反而更容易让有心人起疑,特别是作为老江湖的哪种人,他们的灵敏嗅觉以及奸诈的本性让他们从中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自然而然便会追查下去,去刨根问底,找寻出心中的答案,除非经过他们的肯定,不然,绝对不会放弃对普阳的追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开始对普阳进行更细致的追查已是十日后,由于龙田湾军营被敌军攻击的缘故,致使出现了很多损毁的地方,需要督促人员去修补,将任务下发下去,这造成了他们一时抽不出身来,继而被硬生生延迟了十日,等军营里的情况一切稳定,并步入正轨之后,他们才有机会空出手来继续关注并追查普阳的去向,是死是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便是三日后。这天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天气特别宜人,既没有急风骤雨,又没有天崩地裂,一切都是最美最好。
修辑完好的凌府让人感觉耳目一新,说不出的气派,虽然比不上原来那般威严与庄重,但贵在充满了朝气,特别是挂在屋檐间的红绫与灯笼,迎风招展看起来特别有气氛,特别喜庆,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大清早普阳便牵着凌仙娜的玉手前往媚公城最旺的神庙,准备去那里焚香叩拜,召告天地。
他俩前往叩拜的神庙叫苍海观,位于城西的落阳岭上,距媚公城约五里路远。不过,好在普阳能御气飞行,这段路程相对而言倒是不算什么!他只需要带上凌仙娜御气飞行,大约也就是五到十分钟的时间,非常短暂。
当他俩来到苍海观时,现场并没有多少人在焚香叩拜祈福,由于不是庙会及节气,亦或者是月初与月中这些特别的日子,致使现在的苍海观并没有多少人,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m.χIùmЬ.CǒM
兜兜转转,他俩很快便叩拜完毕,当准备返回时,凌仙娜却突然起意,想抽签问卦,为他俩的将来求上一签,算上一卦,也算是了却心中意愿,提前预知今后有可能会出现的意外,不至于日后像盲人摸象般过。
普阳自然不会驳了她的雅兴,当场应允而下,经过左右不停的摇晃,好不容易才从竹筒里面掉落下一签,凌仙娜随即拿将而起,看也不看便兴高采烈冲往解签处,准备请求解签员分解。
接待她的解签员是一位年纪很轻的青年,他头上戴着一顶高襜帽,一半遮住了上部额头,沉至眼眉;手里拿着一本书,由于拿得过高的缘故,几乎将下半截的脸面全遮挡住,只露出中间双眼的部位。
哪怕是如此,他面前的桌子上也摆放了许多祈福的物品,将他整个上半身都遮挡在后面,几乎看不到他的样貌。
当普阳跟着凌仙娜过来时,他在第一时间内便将目光投向这两位解签人。
至于凌仙娜,她更是早早便拿起求来的灵签放到解签员的面前,并请求他解签。
当这位年青的解签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灵签时,顺带着也将目光望向了两人,殊不知就在此时,他整个人全身一震,随即惊呼一声,然后迅速将目光错开,并将头颅迅速低下,不知瞧见什么?仿佛见了鬼一般。
对于他的举动,普阳自然是一目了然,不过,由于对方被许多物品遮挡着脸面,致使他不能有效的看清他样貌,更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一惊一乍的?
警觉的普阳,出于安全的考虑,他迅速插在凌仙娜的前面,做好保护的动作,随时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突变。
反观凌仙娜,她一脸懵然的望着普阳,不知所以,更脱口而出:“小阳哥哥,你这是怎么啦?一副活见鬼的样子,难道你撞见仇敌?”
凌仙娜不说还好,当她将话说完,解签员再度全身一颤,瑟瑟发抖,如坐针毯,说不出的难受与紧张。
他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普阳的目光,几乎尽收眼内,警觉的他在第一时间内调转真气,将之外放形成护罩,紧紧的将凌仙娜保护在里面,防止突发事件给她造成伤害。
虽然普阳一早便已经通过精神灵识感应到对方的真实修为境界,实力只在聚气境三层左右,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因为这世间上充满了未知,有许多功法与物品是可以隐瞒修为实力的。
此外,做好了一系列保护动作之后,普阳直接喝斥而出:“你是谁?为何在见到我时出现如此大的反应?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哼哼!”
后续的说话他并没有继续,但是,任凭是三岁的稚童也能猜测到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拿对方法办,狠狠的收拾一番。至于是死是活,这就要看他的兴趣。
被普阳大声一喝,解签员顿时整个人再度全身一震,不过很快便被他稳定而下,随即用沙哑的嗓音表述,不过却并没有抬高头,让普阳看清他的面貌。
“这位公子我看你想多啦!由于刚才我修炼处于关键时刻,被你俩的突然到来给惊扰到,一时受到惊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你想像的那般。”
初始时解签员的说话声还有点颤抖与断续,不过,很快便被他控制而好,恢复正常,不再出现颤音。
对于解签员的回答,哪怕是聪明绝顶的普阳也挑不出任何问题,毕竟对方所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任谁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被人打断,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继而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轻者只是出现像解签员这种震动,重者直接昏迷不醒,倒地而下,甚至还有可能会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
所以说,当一个人开始修炼时,是万万不能被惊扰的,这后果会很严重,也很复杂,轻易尝试不得。
就在普阳正准备不再追究,甚至还想给予对方道歉时,便在此时,他的精神感应灵识成功的捕捉到对方暗中吐气叹息的动作,同时还有他双眼中所流露出来的警惕。
如此一来,普阳就算是再傻也能发现这里面大有问题,甚至还是很严重的问题。
为了求证心中的猜想,他佯装认同对方的说法,却话风一转,脱口而出:“这样呀!真是不好意思,惊扰了你的修炼,你要不要紧?是否需要带你去找大夫?”
说话的同时,普阳亦乘机将体内的真气突然外放,并用上三成力度,之所以如此做,无非就是想将阻挡在解签员面前的所有物品全部震飞,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被普阳突然外放的真气一震,只见整张桌子以及台面上的一应物品全都在第一时间内被震飞而起,掀翻倒地,四散而去;至于戴在解签员头上的那顶高襜帽,同样也被掀飞而去,不知掉落在哪里?直接消失不见。
“咦!原本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此竟然遇到你,真是让我好找呀!你也算是足够奸诈,竟然能想到藏身于这种地方,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不过……呵呵!咱俩的事情也应该了结啦!”
普阳只是短暂的错愣,当即便用体内的真气将对方紧紧锁定,不让其动弹分毫,再慢慢走上前去,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整个人提离而起,双脚踏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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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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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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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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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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