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普阳等人正在激烈争辩之际,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错乱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慌张的禀报:“府主大人,大事不妙,城主王从阳大人带领大量兵马将凌府团团围住,说要捉拿罪犯,现在马上就杀进来啦!”
前来禀报的客家话音常还没有落下,随后便传来了一声喝斥:“来人啊!给我搜,但凡有人胆敢反抗者,当作罪犯同伙处理,就地格杀勿论。”
这是一声充满了不容置疑与反抗的喝斥,就像一把最锋锐的尖刀一样直诛人心,让人闻之心胆惧寒,情不自禁连连发颤,不能自己。
随着这一声喝斥的传来,作为媚公城的城主大人也跨步而入,直闯凌府。
正在酒桌上交谈的普阳等人,顿时被这一惊变阻断,再不能交谈下去。
此事让普阳感到很意外,如若是平时,哪怕是有人对目光锁定于他,双方即使相隔十里远,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内捕捉到对方的目光,更能将对方锁定。
可是,现在却被人杀到上门,而他却依然一无所知,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意外的事。不过,他很快便理清了头绪,知道为何会如此:一方面来自于他本人,在酒醉三分的情况下放松了警惕,精神力没有外放;另一方面来自于亲友们,由于她们的建言致使他的精神力受到干扰,继而没能很好的提高警惕;还有一方面来自于城主府的动作。
不得不说城主府的动作太过隐蔽了些!先不说其他,单论其以抓捕罪犯的装束以及机动性,在来到凌府前才将其目的表明,其整个过程当中都没有泄漏出一丁点消息,这分隐蔽动作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再加上其本身为官兵,这伪装起来更是真假难分。
所以,当城主府的官兵杀进凌府时,普阳等人依然在把酒言仇,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逮个正着。
砰!砰砰!
随着王城主带来的大量兵马闯入进来,整个凌府顿时鸡飞狗跳,到时是砰砰嘣嘣的响声,就像土匪进村一样,没有一处地方是安稳的。
“来人啊!将这幢别院给我也包围了,千万别让里面的人开溜。”
一声威严的声音就像一座晨钟被人撞响时的情景,顿时充斥满整座凌府,哪怕是任何一个旮旯,都能清晰的听到这一声等同暴吼式的咆哮,简直就是震耳欲聋。
而这一声吼,无疑也引起了凌府当中的仆从的低语。
“哼!装什么大尾巴狼,想从我们凌府主这里搜刮钱财就直说,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借口,简直就是人渣,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狼。”
“谁说不是,早前我们凌府主还孝敬了对方数以万计的晶石,想不到才刚过去没多久,现在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度欺压上门,明目张胆的进行抢夺,这也太没有王法了吧!”琇書網
“还别说,谁人不知道我们凌府主是媚公城的善长人翁,是媚公城公认的十大善人之一,现在倒好,新调来的这位大贪官王府主,简直就是喂不饱的恶狼,隔三差五便找借口从我们凌府主的身上敲诈一笔,想想就让人气愤。”
“哎!这事也就是我们凌府主为人善良,不愿意得罪了对方,并次次忍让,如果再这样下去,相信整个凌府离灭亡也不远;毕竟再多的钱财也经不起这样索取,迟早有一天被抢光。”
……
一从仆从的低语就像发酵的面团一样,连绵不断的扩散而开,虽然他们很惧怕被这些官兵,可是,还是有一些胆大而又充满正义的仆从将之说出来,以此来发泄心头的不满。
而就在此时,正在别院里面畅饮的普阳等人也被突而其来搜查声喝醒,纷纷停下了言语,从屋里面走了出来。作为凌府的主人,凌允公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来人是谁,顿时用充满惊讶而感叹的声音连言:“哎呀!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把我们的尊贵无比王城主大人吹过来啦!凌某真是罪过,快快屋里面请。”
堆满了笑脸了凌允公顿时双手一揖,以此来敬礼,作出邀请的同时亦主动错开了身,让出一条通道以便王城主通过,无论是表面上的工夫还是客气与礼仪的分上,他都做到了十足,可谓给足了王城主的面。
凌允公的热情自然毫无落差被王城主看在眼里,但却并没有跨步而入,相反,他倒是面色一冷,用充满嘲讽的声音讽刺而出:“怎么?凌府主想用带我入屋内下黑手,将我暗杀不成?”他歪眼斜目,冷然一瞪,尖声斥责:“就你这贱骨头也胆敢戏弄本官,今天不把罪犯交出来,看我不将整座凌府荡平,哼!”
王城主的言语就像一把最尖锐的刺刀狠狠的插入凌允公的心脏,让他感到顿时一窒,说不的痛楚。不过,老而沉稳的他也不会被眼前的局面所左右,他陪笑直言而回:“王城主,你是否弄错啦!你知道的,我一向乐善好施,何时胆敢包藏罪犯,更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是有误会,还请王城市明鉴,别听信了小人的谏言。”
“对!王城主大人还请明鉴,我爹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岂会做出违反国法规章的事情,这事定然是小人从中作梗,特意加害于我爹的谏言,还请王城主还我爹一个清白。”
早已经忍耐不住的凌仙娜在第一时间便为凌府主进行辩护,她急声助言,也不理会王城主这次到来的目的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是为了捉拿罪犯,反正先建言劝告再说。
反观作为此事的第三者,普阳与丁香两人,他俩可就不是这般认为,最明显莫过于是他俩的神态表情,竟然出其的一致,都从王城主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狡诈,更多的是猥亵,特别是当他的目光瞧着凌仙娜时,岂是三个赤裸裸的字能形容,简直就是第一大淫棍。
不过,却被他掩饰得很好,在刹那间便隐藏下去,再加上他眉前的碎发给了他很好的掩护,若不是特别细看,绝对是发现不了,也就是像普阳这种人才会捕捉得到。
果不其然,当凌仙娜这一声劝言话落,王城主顿时面色一正,装作光明正大的样子,连连训斥:“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为了开脱,你们还能拿出更有说服力的借口吗?”他双手一叉,别在腰间,冷然一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这是在诬蔑本官,反过来骂我事非不辨,颠倒黑白,乱耍官威?”
为了能让后续的演变按照他的思路运行,王城市可谓高明至极,直接给凌仙娜扣上一顶大帽子,也不理会她的感受,反正先拿她开刀,以她作为突破口,再明正言顺的巧取豪夺,达成心中的目的。
凌仙娜毕竟还是年轻,人生经历少,岂会知道江湖险恶,被王城主这么一反驳,顿时不知如何下接,只能傻呆在当场,连连摇头否认,自言自语:“不是的,我不是这意思,城主你别误会。”
此刻的她几乎是用哭泣的声音在进行反驳,人更是急得连连摇头,挥手,以此来证明她没有这意思。
试想下,像王城主这种官痞无赖,有岂是她可以轻易反驳得了的,更何况对方是特别而为,无论她作如何辩护与反驳,相信都不会得到好的结果。除非在实力上,亦或者是官阶上胜对方一筹,不然,一切将会是空谈。
“城主大人你可别误会,小女年幼无知,岂会胆敢戏耍于你,还望你千万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凌允公见王城主顺杆而上,直接给凌仙娜扣上一顶戏耍官员的大帽,他顿时喝声而出,为其辩护,防止因此而被他刻意对付,同时为了分散他的注意,顿时话风一转,反问而出:“城主大人,你所说的罪犯到底是谁?还请直言告知,如果他在我府上,我定然在第一时间内为你找来,绝不包庇与隐藏。”
凌允公岂会知道王城主这次到来的真正目的,之所以会出现在此,无非是特意找借口而来,其目的就是为了凌仙娜。
某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惊鸿一瞥,无意中在凌府当中遇见了凌仙娜,当场便被她惊为天人的样貌与音容惊倒,直接沉陷下去,不能自拔。为了能将她娶过来,成为他众多妻妾中的一员,他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更绞习了脑汁。
在万般无奈之下,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歪主意,继而便开始实施,隔三差五的便会到来凌府一次,并婉转的敲诈勒索一笔,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弄夸凌允公,继而让凌仙娜就范。
这种歪主意也就是像他这种地痞式的官员才想得出来,事实上他不是没有想过用其他方法来让凌允公就范,不过,在经过多番对比之后,最终他还是认定这种方法是最快速与高效的,为了达成目的,他也是拼了。
还真别说,自从王城主使用此行恶劣的方法之后,凌允公果然处处受制,家中财富急转直下,更是出现了收支不平衡,达到了惊人的负增长,这还是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之内,如果时间稍长,凌允公没能扭转超额透支的现象,相信整座凌府将在不久的将来轰然一声倒塌,直接消失在媚公城内。
随着时间的顺移,王城主对凌仙娜的渴望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等不下去的情况下,他直接编排了一个无中生有的罪犯,以此为借口,直达凌府,准备通过威逼利诱来让凌仙娜就范,继而达成他最终的目的。
反观普阳,刚开始时他还以为他的回归已经暴露了,事不知通过短暂的观察之后,最终发现原来事实并非如此,是他想多了,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王城主搞的鬼。如此一来,普阳原本还稍微有点担心与顾虑顿时一扫而空,决定与这位突然出现的王城主周旋,压压他的威势,让他有来无回。
“哼!凌允公是吧!我看你安稳的日子过得太过舒坦,不知道好好管束一下儿女,让其直接污辱本官,单凭这点,本官便可以判她蔑视朝廷官员,将其捉拿归案。”他皮笑肉不笑,嘴巴更是撅得老高,跨前一步后嘲讽之言顿时脱口而出:“更何况你们还有一项包藏朝廷罪犯的罪名,单凭这两项,现在我便可以将你俩父女捉拿回府,押入大牢,进行审问。”
此刻的王城主,简直将官威表现得淋漓尽致,活灵活现,毫无半点拖泥带水,俨然就是官场老油条。
少不经事的凌仙娜几何时遇到这种事?被对方如此一逼,顿时便分寸大乱,整个人更是如同筛糠,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哪怕是风多识广的凌允公,这一下也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
虽然他明知道对方这是特意而为,可是,他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胡乱抓捕,毕竟这是大厦王朝,还是有王法的,不是谁的一言堂。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看出王城主此事是特意而为,不过,任他如何想象,也想不到对方是冲着他的女儿凌仙娜而来,还以为对方是冲着他的钱财而来。
于是,直入为主的他顿时跨步来到王城主的面前,轻言央求:“城主大人,小女年纪常幼,无意出言冲撞你,我们愿意受罚,无论你罚我们多少钱财都好,我凌允公在此大声向你保证,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内罚款送到,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小女;此外,至于你所讲的凌府内有罪犯,你大可随意搜查,我绝不阻拦,直到你满意为止。”
凌允公的说话可谓诚恳至极,不但低声下气,甚至还显得有点谄媚,这种表现可是他从来没做过的事。
反观普阳,他并没有像瘩允公这般低声下气,以自身的热脸去贴对方冷屁股,而且还讨不了好。他直接跨到凌仙娜的身边,轻轻的将正在瑟瑟发抖的她拥有怀内,给她无声的关爱与保护,在他的耳边轻语:“乖,不用害怕,万大事还有我呢!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顶住。”
他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轻声安慰:“傻瓜,再这样可就不漂亮啦!难道你想让别人瞧见你难堪的一面?”
不得不说普阳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杀伤力,特别是对付像凌仙娜这种貌美的女子,更是一针见血,顿时让心里充满了积郁与委屈的她一扫而光,恢复原本亮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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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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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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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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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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