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经过仔细的回忆再加上沉着的思考,普阳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是却又一时抓不住,隐约间有那么一道精光从脑海中闪过,突兀地出现,却捕捉不了,情况非常糟糕,让他感到无比气恼。
由于缺少某种契机,时间在悄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普阳仍然一无所获,这让他感到非常沮丧,恨不得高音尖叫,大声怒吼,将心中的积郁喊出,以解心闷。
对于内心中的呼喊,普阳慎重对待,决定先暂停继续修炼,从床榻上走下,来到窗边,举目远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在得不到灵感与契机,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继续钻牛角尖,其结果只能让自己自讨苦吃或者吃力不讨好,最终只能身陷险境,继而走火入魔,这种现象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望着窗外熙熙攘攘,一脸欢笑的村民,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漫步在村间小路上,不时的有说有笑,说不出的惬意,普阳顿感全身放松,说不出的舒畅,心中的积郁也舒缓了不少,似乎不再在意找不到突破契机的苦闷,得以再度回复平静。
便在此时,平常对普阳一家很是照顾的鸿熹大叔正好牵着耕牛缓缓从窗前走过,不知是嫌弃耕牛走得慢还是他心急的原因,忽然从鸿熹大叔的嘴里发出一声暴喝,同时亦随手挥上一鞭,拍打在耕牛的脊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耕牛的脊背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鞭痕,由于吃痛,耕牛跑得更快了些,带着鸿熹大叔迅速往前疾冲,片刻便消失在窗台前。
望着逐渐消失在眼前的鸿熹大叔,普阳突觉脑中灵机一动,阻碍着自己不能继续深入修炼的契机悄然捅破,脑中传来嗡的一声轻响,就像中大奖般。
通过鸿熹大叔的挥鞭赶牛,他想到了巫雨华在每次发动技能攻击时都会先停留上一到两秒,似乎在运气,将储存在丹田内的真元调动起来,再通过突然发出,继而起到爆炸性的作用,就像鸿熹大叔挥鞭打牛一样,先蓄力,再挥鞭,由点及面,对物体进行攻击,视凝力的大小给予目标造成不同的伤害,这样便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明悟的普阳,趁着灵机涌动之际,也不回到床榻上,立马站在窗台前,按照自己想到的灵感,开始运气行功,将丹田中凝练的真元全部沿着经络路线运至双掌之间,先进行一定量的积聚,然后再突然朝不远处的长条椅遥遥一击。
哔的一声轻响,突然从普阳的手掌中有一鼓真元破掌而出,像热浪,又似气劲,直击在长条椅上。
噼啪!轰隆!
但见被普阳掌中真元击中的长条椅应声而碎,化作片片木屑四处飞散,迅速将整个医疗室铺满,就像给医疗室穿上了一件别致的新装,款式另类。
普阳被自己所造成的攻击效果给震慑到,想不到自己全力击出去的一掌居然会产生如此骇人的威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到的,整个人呆立在现场。此事比作谁也想不到,更何况是初涉修炼界的普阳,在不知轻重的情况下,力量毫无保留的挥打出去,其结果可想而知。
惊闻医疗室内传来的爆破音,守护在室外的普陀连想也不想便直接破门而入,也不理会普阳悬挂在门外的勿扰小牌,生怕迟了唯恐不及,室内的普阳遇上危险,因而错过了对他进行救治的大好时机。
不单只是普陀一人警觉,但凡邻近的人员全部被医疗室里传出的爆破音惊慑,继而放下手中的工作,第一时间奔往事发地,准备了解情况,毕竟里面住着的可是全村的大功臣普阳,正在疗伤中的他经不起半点折腾。
砰!
破门而入的普陀发现普阳呆呆的站立在窗沿边,摆放在床榻边的长条椅却已经化作碎屑铺满在屋内,不禁疑惑顿生,不知所以?本能的问询上一句,道:“阳儿,你没事吧!先前何来的惊爆音?”
普陀话音刚落,后续便有很多乡亲涌进来,在发现普阳完好无损后,同样问出了与普陀相当的话,都是一些问候与关切的轻询或者祝福,很是友善。
面对众村民热切的目光与表情,普阳略显尴尬,正当他准备回复时,却发现老村长满脸忧色的从诸村民中排众而出,似乎是刚疾奔过来的,脸上满是汗水,尽显急迫与担忧,似乎生怕普阳会出现意外般,喘着粗气的他由于对现场情况的不了解,直接便是目光四射,先对周围情况进行一翻观察。
在发现普阳无恙后,第一时间内走到他的近前,拍着普阳的肩膀,关切询问道:“你没事吧!可否将事情的经过说予出来,让大伙了解下。”话音不高,却能让人感受到话里面所包含的浓浓关爱,情不自禁便心里感到踏实与安稳。
普阳先对在场的诸位送上了一句谢谢,然后才如实的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出来,特别是自己如何调动真元进行攻击的经过,说得特别认真与详细,生怕会漏掉了什么。之所以他会如此认真的详细描述,无非是想通过自身实例向诸村民展示成功的一面,希望村民们都能成为修真者,这对于全村以后的发展无疑是最好的一笔。
“什么!你说你已经涉足进入修真者行列,已经成功找寻到修炼的窍门?”
老村长普德华几乎被他那惊人的语言给震慑到,整个人如同被十万伏电流所击般呆立在当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普阳所说的话是真的,恨不得自己是听错了,毕竟这事实大过于颠覆现实,修真者可是算作万中挑一的事情,几何时像普阳这般如此轻易便成为了修真者,而且,看其样子似乎涉入颇深,得益不浅,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般浅显。
普阳的话直接让整个医疗室在霎那间变得寂静,几乎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惊愕的神态,用一副呆愣的表情盯着他,似乎听到了天下间最慑人的事情一般,完全六神无主。
这事怪不得现场所有人反应过激,毕竟普阳是昨天才刚醒转,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一个夜晚而已,而普阳却已经学会的修炼方法,正式涉足修炼界,成为修真者的一员,比作谁都会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真者毕竟太难了,不然也不会有十万人挑一的传言在民间流传。
稍顷,还是老村长普德华最先反应过来,稍作清下嗓子后这才继续发话,轻询道:“普阳,你可否再次展示一下你所修炼的成果,让大伙都见识下其中的不凡。”
面对老村长与诸位村民殷切的目光,普阳最终还是答应了为村民们演示一番,不过地点却选择了室外,不在医疗室里面,毕竟这里面实在太过窄小了,施展起来很不方便,况且,打破了物品也不好清理。
通过互相交谈,此刻的普阳已经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完全恢复过来,心中开始盘算着一会在室外应该如何演示,毕竟经过先前的尝试,他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攻击似乎还可以再强大几分,更猛烈一些。
随着缓步踏出室外,普阳远远便眺见安放在晒谷场里的大石碾,不禁暗暗计上心头,他决定待会演练时便用此块大石碾来进行,用它作为试金石,印证自己的实力与修炼成果。
果不其然,当普阳带领着村民来到晒谷场的大石碾前时,他们几乎全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般,就像看怪物般稀奇。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正充满着满腔疑惑,难道说普阳准备用这么一块大石碾来进行演试,不会如此变态吧!
相对来讲,他们更能接受普阳能够掌断大树,拳碎砖头,而不愿见到他直接粉碎大石,毕竟普阳才刚涉足修炼的门槛,修为还相当肤浅,稍有不慎便可能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创伤,造成不可挽回的伤疾。
有句老话说得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村民们便是抱着这种心态来观看普阳演练的,他们不希望对本村有着大功绩的人受到任何伤害,那怕是其中之一也不可。
“有把握吗?不然找个次一等的物体来演练,给自己造成创伤可划不来。”作为普阳的父亲,普陀不想见到自己的儿子再度受伤,毕竟才刚醒转一天,现在却欲挑战大石碾,用它作为试金石进行演练,一个不好极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创伤,他可不想再次承受那种担惊受怕以及提心吊胆的心情,只能婉言相告,对普阳进行警示。
不说普陀,就连对他信心有加的老村长同样亦放心不下,虽然他也很想普阳能够展现非凡的一面,但是他却更愿意普阳将档次调低一些,不至于在演练时出现意外,给自己造成创作,如果说现在的普阳就是他的命根子,相信用这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毕竟现在的普阳就是他的宝贝疙瘩,就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普阳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给大家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气聚丹田,开始运转真元,通过经络调集到双掌之间,再进行积聚,浓缩,当达到顶点时,再大喝一声,借助喝声的张力,然后一掌拍向身前的大石碾上。
嗨!砰!哗啦!
嗨音是普阳聚力后发出攻击时的吼声,砰为手掌击打在大石碾上的声音,至于后面的哗啦声响,则是大石碾被他惊人的掌力所破,化作碎石四散落地时的响声。
呼!
全场先是哑然,然后有倒吸凉气的呼声响起,那是诸人被普阳的惊天一击所震慑,继而发出的惊叹!并非他们胆小如鼠,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实则是普阳的攻击过于逆天,毕竟作为一位初涉修炼的武者来讲,这事过于违背常理。
相信整个修真界也没谁能在初涉修炼时,才第一天便可以达到力劈大石,造成粉碎的效果。
相对于村民们的惊呼以及普阳所获得的惊人成就,作为父亲的普陀却没有过多去关注与理会,只是在第一时间内走到普阳的面前,急声询问道:“阳儿,你的手怎样?是否受创?”
由于普陀的率先发问,紧随其后的老村长只能向普阳投来同样疑问的目光,其意不言而喻,那是询问是否受创的目光,急切而热烈。
普阳没有回答,直接用实际行动来展示,将自己的双手平展开来,让大伙进行观望或者摸捏,以解疑惑。
“好!好样的!没受伤却能造成如此惊人的破坏力,不愧是修真者的功法。”老村长赞许的回复了一句,言语间说不出的赞美,似乎很欣慰般。
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是谁最先鼓起的第一道掌声,继而引发蝴蝶效应,逐渐变得掌声如雷,此起彼伏,经久不息,那是人们对普阳的盛赞,对他的表扬与歌颂。
“普阳,好样的!你是如何做到的,以后你可要教我,不然我要你小子好看。”
“对,普阳哥,你刚才那一下可真够威风,我决定跟你习武,等我学会了以后好保护大家,你可不能推辞,一定要教会我这种功法,我想成为像你一样利害的人。”
“普阳兄弟,什么时候有空你得教大伙两手,我们可是等着你进行指导,带领大伙走向强大。”
“我也要跟普阳哥哥学武,成为像他一样的利害的人,保护爸爸妈妈,保护全村。”
周围不时传来诸位村民的热议音,除了向普阳恭贺之外,剩下的几乎全都是要求向他习武之人,差不多包括上至七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岁的稚童,全都要求他进行教授。
热闹而熙攘的人群将普阳团团围在中间,让他应接不暇,招呼不过来,此刻的他比那些贵重的珠宝还要香饽饽,成为诸人心中的唯一,几乎可以用独此一份来形容也不为过。
万般无奈的普阳只能双手高举,状作投降样,同时人亦不断的高呼,让大家先暂停下来,等自己细说几句。wWW.ΧìǔΜЬ.CǒΜ
其实普阳知道自己的事,虽然刚才击打在大石碾上的那一掌,可以直接将它粉碎,但是自己同样亦受到了不轻的震伤,只是不愿诉说出来而已,目的自然是不想让他人们失望,为自己担忧,毕竟大石碾过于巨大,而且自己学艺未精,才初涉修炼,对功法的运转与调用未能达到得心应手的境地,在击打大石碾时被反震而回的弹力震伤,现在的手掌还在发麻当中,只是让自己用真元给镇住了,不至于一下子发作而已。
现在的他只想迅速离开,再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恢复,否则稍迟之后,等到真元耗尽,到时定然痛苦不堪。
之所以一直忍受着,就是怕大伙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里难受,情绪出现极烈波动,造成大起大落,毕竟人们心中更愿意看到英雄与成功,不愿意看到失败者,这点道理普阳还是懂的,如果此刻说将出来,定然会破坏人们心中向往美好的一面,自己无疑会成为罪人。
他可不想作为这种罪人,打乱了人们心中的美好,惟有将痛苦吞落肚,自己去忍受,独力承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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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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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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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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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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