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跌跌撞撞的走进书房,可是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一股莫名的力量指使她在书房里面翻阅一些东西,眼睛却到处看,试图找到某些线索。
赫安安见状,赶紧从外面破门而入:“晴雪,你需要什么资料或者书,我可以帮你找,先生的书架都一样,我很熟。”
“都一样?是什么意思?”白晴雪定了定神,尽可能显得自己很轻松。
其实她的内心相当紧张,拳头紧紧的拽住,自从跟南宫爵认识以后,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赫安安咳嗽一声,很得意的解释道:“不管是在花园还是在别墅或者是在国外的房子,书房的摆设是一层不变的,比如说哪本书在哪个格子,都是一式多份,所以找书的时候会比较方便。”
“原来如此……那……这些摆设呢?”白晴雪指着那些个花瓶和字画问道。
“这些当然都是按照喜好摆设的了,晴雪,你要找什么书。”赫安安警惕的问道,看上去写满了不放心。
“没什么,我自己看看吧,安安,我需要一个人安静的看资料,有助于我的记忆。”白晴雪想尽办法的将人支走。
赫安安叹了一口气,打开一个书柜的暗格:“好吧,你自己看书吧,我先出去了。”
她从暗格中拿出了一袋东西,一边嘟囔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程昱这么着急的要。”
白晴雪转过头,看见里面是一套衣服,随意的问一句:“衣服不是应该放在衣橱或者衣帽间吗,为什么会在书房?”
“不知道,你别管了,不是要找资料吗?晴雪,很多事不是你说管就能管得着的。”赫安安顿了顿,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中满满都是警惕。
白晴雪的好奇心过甚,猛然间明白,也许之前南宫爵不允许自己进书房,兴许就是因为这些东西。
“等会儿……安安,我看看,这些东西好眼熟啊,这衣服……”白晴雪拦在门口,伸手要去抢赫安安手里的东西。
赫安安一个转身,立马躲开:“晴雪,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是先生的机密,是不能随便看的。”
“安安,我是南宫爵的女人,他是我的男人,为什么我不能看?”白晴雪觉得,赫安安这样扭扭捏捏的,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跟她有关。
赫安安将东西藏在身后:“晴雪,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刚才先生刻意交代了,这些东西不能让你发现,晴雪,也许看了这些东西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又是何必呢?”
白晴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袋子,透明的袋子里有一件衣服。
如果只是一件衣服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呢?
“安安,如果我说我一定要看呢?”白晴雪问道。
赫安安摇摇头,满脸恐惧:“晴雪……别为难我,先生不管做什么事,肯定是顾全大局的。”
白晴雪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只是看一眼,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说完,她把赫安安手里的东西打落在地上。
那件衣服也凌乱的落在地上。
白晴雪看见那件被熨得齐整的西装,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赫安安惊慌失措,吓得六神无主,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晴雪看:“晴雪……你……”
“看……不就是一件旧衣服吗,把你紧成这样,赶紧收起来吧,假装我没看过,要不然你跟南宫爵不好交代。”白晴雪故作轻松的笑着。
赫安安紧张的神色也慢慢的舒展开来,赶紧拍拍胸口:“好的好的,你快点查资料吧,我……我把衣服拿给先生。”
白晴雪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点头让路,模样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她的手紧紧拽在一起,指甲掐进肉里,此时此刻的心疼让她差点窒息。
赫安安将衣服拿出去,程昱紧张的的问道:“嫂子没有看见吧?”
“没……没有……衣服我拿来了,你赶紧去毁掉,要不然……被她看见……就完蛋了……”赫安安不经意间擦了一把汗,刚才那一刻差点要把她吓死了。
程昱将信将疑的接过衣服:“这件事情不能给嫂子说,知道吗?要不然会天下大乱!”
“我知道!我知道!”赫安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局促不安。
看了一眼在阳台上品酒的南宫爵,又看看书房的方向,不知不觉中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程昱上下打量了一番赫安安:“安安,不要在爵哥面前耍什么小聪明,他能一眼识破你。”
“我知道我知道。”赫安安不耐烦的说道。
白晴雪才到南宫爵身边多少天啊,就能节节高升,但是她呢……充其量就是当一个经理人培养。wWW.ΧìǔΜЬ.CǒΜ
南宫爵身边可以有很多女人,可惜……就没有她的位置。
论长相,论身材,赫安安觉得自己不输给任何人,她的业务能力,金融知识是南宫爵手把手传授的,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话。
赫安安从书房的门缝里,悄悄的看着白晴雪。
白晴雪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状态,坐在书架的楼梯上心神不宁。
她手里的书也拿倒了,那本马克思的《资本论》倒立在手中,完全不是看书的状态。
白晴雪的手在颤抖,嘴唇也在哆嗦,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献身的男人,竟然是最大的仇人。
赫安安掩嘴偷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刚才得知自己去书房拿东西的消息时,她看见白晴雪在里面,所以就很顺理成章,半推半就的把那件衣服给白晴雪看。
白晴雪就这么活生生的进入了自己设计的圈套,看见她现在这样,赫安安的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白晴雪的确往心里去了,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声张。
如果直接去找南宫爵兴师问罪,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会打回原形。
赫安安一直盼望着盼望着,眼巴巴的等着白晴雪去大闹一通,然后被南宫爵扫地出门。
据她了解,南宫爵不会允许一个带有污点的女人在身边。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晴雪丝毫没有要大闹的苗头,只是安静的坐着,大脑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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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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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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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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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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