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住嘴,爵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指手画脚的,他做事有自己的方式。”程昱生气的呵斥:“要是被爵哥听见了,你肯定又要去非洲挂职。”
“去就去,我什么时候怕过,就算先生训我我也要说。”赫安安倔强的抬起头。
“她还有用!”程昱情急之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赫安安喜不自胜,又带着点八卦的问道:“你是说,先生对她的感情是假的?完全是在利用她……对哦,以前白家家大业大的,兴许还留下什么……”
“……”程昱无语,难道女人们面对爱情的时候,都会丧失理智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白晴雪只感觉火辣辣的脚变得凉飕飕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渐渐消失了。
她睡得更加安稳,轻轻的搂住身边的枕头,闭着眼睛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孩子。
南宫爵看她这副享受的模样,心里就窝火,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不计得失的先低头。ωωω.χΙυΜЬ.Cǒm
“喂,起来!别装睡了,起来!”南宫爵愤恨的推了一下白晴雪。
白晴雪的眼睛睫毛一动一动的,如同蝉翼一般扑腾,根本不是真的睡着。
白晴雪翻个身,根本不搭理他,说好不说话的,她才不想跟这个花花大少有任何交流。
现在的她只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然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的离开。
南宫爵看她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白晴雪,你给我起来!我允许你睡了吗?”南宫爵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白晴雪揉揉惺忪的睡眼,瞪大眼睛狠狠的注视男人。
南宫爵将邀请函扔到她的身上:“后天是贺金宝和南宫翼辰结婚的日子,你最好陪我一起去,该怎么表现你心里清楚。”
白晴雪拿起邀请函,原来,南宫翼辰又要结婚了,这一次是为了利益吧。
猛然之间,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南宫爵的神色冷凝,那双眼睛犀利:“回头再收拾你。”
赫安安敲门:“先生,可以吃饭了……太太……”
“太太不饿,她不吃。”南宫爵冷冷的瞪着她。
白晴雪扭过头:“不吃就不吃,好像谁稀罕似的。”
南宫爵就是个大猪蹄子,害得自己被小三了,还永远逃不出他的魔掌,非要做点什么才行。
赫安安走下楼:“晴雪真的不用吃饭吗?”
“先不管她,除非她跟我道歉示弱,否则绝不能放任她。”南宫爵的神色坚定。
为了这个女人,他一次次的破例,真的受够了。
二人世界只是理想世界,就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南宫爵就把山庄变成了另外一个办公地点,保姆保镖们纷纷出现,偌大的温馨花园,一时之间又变得人声鼎沸。
白晴雪被关在楼上,除了水和酒什么都没有。
男人会在晚上她睡着的时候帮她的脚擦药,然后悄无声息的靠在她的身边。
可是到了清晨,南宫爵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仿佛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已经两天了,白晴雪早已经饥肠辘辘,她被关在房间里,除了酒和咖啡以外,什么吃的也没有。
之前的点心也被吃得所剩无几。
赫安安提着一打书走过来:“嫂子,你还是跟先生认个错吧,你们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白晴雪犹豫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气很可笑。
明明就是别人高价包养的金丝雀,凭什么还要去享受妻子的待遇。
可是,她不甘心!或者说,她不愿意!
“你这不是活生生的把先生送到别人的怀里吗,我看见秋雅姐最近一会儿一个视频,一会儿一个电话,他把秋雅姐的孩子也宠得不像样,要不是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多,肯定会飞澳洲了。”赫安安继续激她。
“秋雅……又是秋雅……”白晴雪坐在书桌前画圈圈,心里腾起一团熊熊怒火。
赫安安挑眉,笑得很得意:“对啊,秋雅姐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女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见她,就一定会喜欢上她。”
白晴雪的眉头紧蹙,赫安安小声的道:“晴雪,只有得到先生的全部信任,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白晴雪犹豫了,赫安安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不能再这样徒劳无功的僵持。
赫安安走出房间,回到书房,撅起嘴:“先生,我都按照你教的说了,你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反而让我这样激起她的恨意。”
“安安,你不懂……人沉浸在安逸中太久,就会变得没有斗志,失去斗志的人是最懒怠的。”南宫爵的嘴角勾起笑意;“如果家族史的病是真的,就意味着我不能保护她一辈子,她什么都得学会。”
赫安安的心里颇为动容,越来越看不明白南宫爵心里的想法。
白晴雪眨巴眨巴眼睛,缓缓的从椅子前起来,房间里的确是连点心都没有了。
两天不吃主食,她也觉得软绵绵的。
白晴雪叹了一口气,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
她走出房间,这一次房间没有上锁,家里的人看见她都毕恭毕敬的叫夫人或者太太。
“先生呢?”白晴雪红唇轻启,声音甜糯,宛如天籁。
保姆们战战兢兢,只是白晴雪在温馨花园里说的第一句话。
原本还以为白晴雪是被先生掠夺来的女孩。
“在……在书房……”保姆支支吾吾的回答。
白晴雪嫣然一笑,慢慢的踱步到书房。
南宫爵正对着落地窗外的风景点燃雪茄,一股清冽的味道在偌大是书房弥漫开来。
烟雾袅袅升起,男人背对着他,身影高大伟岸。
白晴雪轻轻的走近,伸出手从身后环抱住他,那双小手在他的肚子前圈紧。
南宫爵一阵颤栗,一股清新的气息扑来,他很享受这样的味道,很清楚,是白晴雪来了,嘴角扬起一弯笑容。
清冽的雪茄味沁人心脾,南宫爵不说话,白晴雪也不说话,就是这样温柔的抱着。
白晴雪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背脊上,他的身体有些冰凉。
“呜呜呜……”白晴雪轻轻的抽噎,眼眶里顿时闪起了泪光,亮亮的泪痕已划在红润润的脸颊上,浸湿了他的衣衫。
在他的背后,白晴雪眼珠子一转,心里徜徉:花花大少,你死定了!
男人的心里微微颤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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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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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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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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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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