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拧在一起,转身看白晴雪的时候,恶狠狠的骂道:“是不是你,是不是南宫爵?你们给我下药了?你们……你们死了不算,还要拖我给你们当垫背的……太恶毒了,太贱了……”
白晴雪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南宫翼辰,最近我们都没有接近你,怎么给你下药?你说话有点逻辑行不行?”
“那是谁?上次……上次还好好的……我跟网红还一起去酒店了……为什么现在却……”南宫翼辰不断的重复之前说的话,就好像吃了一个苍蝇般不上不下的。
南宫翼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来他早对自己的身体那么熟悉,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他又吞了更多的药,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全部都被他一口气咽下去。
“我不信,我不信,我吃了那么多药,难道还不行?”南宫翼辰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的他急需恢复往日的雄风。
白晴雪不敢激怒丧失理智的他,只好安静的看,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默默的等待来救自己的人。xǐυmь.℃òm
正当他们俩都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时,南宫翼辰的电话响了,他没有接,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白晴雪吓了一大跳:“南宫翼辰,你没事吧?南宫翼辰?”
她喊道,可是,南宫翼辰一点反映也没有。
白晴雪用脚狠狠的踢了他一下,只看见他浑身僵硬的落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白晴雪赶紧从床上挣扎着离开,拿起电话叫救护车。
如果警察知道南宫翼辰在临死前是跟自己在一起,恐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又马上给程昱和赫安安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原来,南宫翼辰只是把她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寓里,没有走得太远。
救护车和警察纷纷过来,赫安安也赶紧过来,南宫皓宇从香港赶回来。
“翼辰……翼辰这是怎么了?”南宫皓宇吓得六神无主,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在救护车里躺着了。
白晴雪浑身是伤,手上全部都是血迹,也被人带去医院做检查。
她躺在病床上,任凭南宫爵安排的医生检查。
“没什么,就是皮外伤,好好休息。”医生冷冰冰的说道,随后出去了。
赫安安冲进来:“你知道吗?要是晚一步南宫翼辰就死了,现在他下半身都瘫痪了,吃药吃多了……真是够可怜的……”
“可怜什么,是可恨,到处得罪人,谁知道谁给他下药了。”程昱进来,一脸不满,还好只是皮外伤,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爵哥绝不会放过自己。
白晴雪闭上眼睛:“我累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赫安安点头:“好,放心的睡吧,先生还有三四个小时就回来了,他不会让你白白被欺负的。”
可是,没等白晴雪闭上眼睛,沐兰瑾便怒火冲冲的撞进来。
“白晴雪,白晴雪……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别躲着……你害了我还不够,还害了我儿子……”沐兰瑾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哭红了眼还是怒气灼红了眼睛。
白晴雪不耐烦的半躺在床上,心里也不满意:“你到底想说什么?沐兰瑾,这是我的病房,不要大声喧哗。”
“你害了我,我现在还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我儿子……医生说他……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他年纪那么小,还那么年轻,你怎么忍心,你太恶毒了?你为了自己痛快,竟然逼他吃药……吃了那么壮阳药,畜生都受不了了,何况人。”沐兰瑾叉腰,脸上透着一股疲惫,大声的骂道。
她说话很难听,唯恐天下不知。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小爵不行你可以去找鸭子啊,你找我们翼辰做什么,现在你害惨了他,你要怎么赔?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下贱成渣渣的骚货……”沐兰瑾把这些词念得朗朗上口,一点都不带喘气的。
白晴雪叹了一口气:“我很累,浑身是伤,我不想跟你计较,一切交给警察和律师,行吗?”
“不行!你这个浪荡骚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儿子下半辈子都不能做男人做的事了,你不计较我要计较。”沐兰瑾不依不饶。
白晴雪只好强打起精神,忍住身上的疼痛,在床上坐直:“沐兰瑾,既然你要说,那咱们就说清楚,咱们叫上媒体打开手机直播了说,行不行?你要告诉全世界你儿子成了太监,我一点也不介意,反正我有医疗认证,我除了皮外伤,什么也没亏,这我们就往大里闹,好不好……”
“安安,把手机的直播视频打开,咱们让全安宁市的人都知道,南宫翼辰被人下了药,永远当不了男人了,自己吃了太多壮阳药,导致下半身瘫痪,这要是说出去得多劲爆,大家伙都会喜欢这种类型的新闻。”白晴雪转身对安安说道。
沐兰瑾听白晴雪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怂了,脸色惨白:“白晴雪,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翼辰一辈子瘫痪了,以后谁嫁给他,他怎么办?”
“是你作死,沐兰瑾,我说过我不是你家的小媳妇儿,没事要受你的气,你最好识相一点,滚出去别打扰我休息。”白晴雪很强势,语气毋庸置疑。
赫安安看得很兴奋,小声的嘀咕:“晴雪,你越来越有先生的范儿了,一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害怕。”
沐兰瑾本来还想讨个公道,现在只能像打败仗的公鸡一样,灰溜溜的离开。
白晴雪瘫在病床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身上被蜡油滴了好几处,手上还有咬痕,想想都恶心。
南宫翼辰也在病房里哭喊不止,鼻涕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南宫皓宇站在一旁抽烟,目光冷凝,一言不发的盯着儿子。
沐兰瑾进门怒斥:“别哭了,哭得我心烦,你仔细想想,到底什么时候被人下药的?”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上次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呢,以后我该怎么活啊?”南宫翼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给我闭嘴!好好反省自己,我去等小爵!”南宫皓宇出门,手里的烟明明灭灭,可见他的心情也是忽明忽暗。
就在此时,贺金宝却冲进来了,一脸温柔,目光灵动:“翼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了?”
柔情似水,千娇百媚,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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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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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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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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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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