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骂了她的丈夫。而且她田富贵家的也不是吃素的。
田富贵家的看着高桂花,一双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又听到高桂花这么说,自然她就得开始骂回去。
苏锦绣只觉得,总而言之一件事情,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
苏锦绣看着高桂花一双美目里有几分意外,她没有想到,田富贵家的本来看上去一股与人交好的样子,有时候居然也是这么样的,果然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啊。
高桂花果不其然又开始骂道:“田富贵家的,你也别说老娘,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老娘也清楚。”
“呵,就说不定,是因为你来拔了老娘的白菜,也拔了老娘的菜秧秧。”
高桂花坐在地上双脚呈微微打开的圆规妆,就那么坐在那里不停的挠着地,这让张有财只觉得头上一片黑线,他知道自己老娘一向爱撒泼,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老娘还会这么撒泼,这真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呵,老娘就知道你妒忌我们家,妒忌我们家有财娶了一个这样一好媳妇,而且你你家里只有一个过继儿子,连个什么都没有这算个什么?”
“你啊,别死不承认,老娘知道你没有儿子,心里不舒服,可是也不能够扯别人的菜秧秧是吧,你扯这个东西有个什么用啊?”
张有财皱着眉头,看着笑得一脸猖獗的老娘,突然觉得对不起田家。
田富贵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奈何他怕媳妇,而且媳妇这样子田富贵也没有怎么见过。
他知道自家媳妇儿偶尔撒泼一点,但是田富贵觉得自家媳妇儿还好,而且自家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些他都知道。
不过就是没想过自家媳妇儿跟高桂花不对付,也不是这么不对付。
而且扯人菜秧秧这件事情,自家媳妇儿,还真的挺有可能做的出来,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撅起屁股放什么屁都还是听知道,挺明白的。
脸上都有一些不好看,不过总会过的去。
但是高桂花明显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高桂花看着面前的田富贵家的,一张薄唇又破口大骂起来:“这烂心烂肺的贼啊,我们菜地里就指着这些东西过活的,可恨这田富贵家的啊。”
苏锦绣只觉得这是要唱一出大戏,不过她也不打算阻止高桂花唱的这一出大戏。
她们家挣钱了,然后要做什么事情,要干什么事的绝对多。
而且让苏锦绣更为清楚明白的是,高桂花这么做也是对她们家的店铺好。
众人都知道他们家卖菜,有一个格外庞大的卖菜的店铺,可是如果有人眼红来破坏他们地里的菜,那是真的得不偿失,
苏锦绣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头脑还是十分精明的,所以现在绝对不能让别人来破坏她们的菜,所以自家婆婆这么做没有一点点错,相反应该还要嘉奖。
不过未免了这个人,给几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给点阳光就能灿烂。
她觉得,她还是不说话,看着就好。
田富贵听到高桂花这句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是不善言辞的人,只能坐在石阶上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
他的脸上十分苦涩,他不会说话老实巴交的,但是这件事他又觉得应该是自家媳妇儿做的,一时间田富贵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人们,不停的抽着旱烟,
田富贵家的就不干了,看着自家老头子走开走到一边去抽旱烟。
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作孽啊!高桂花你做的孽啊?你做的不小的孽啊!就是因为你做的孽啊,你家里才不好过啊,儿子当兵去了,不能回,就剩下几个不争气的,还有一个傻的啊!”田富贵家的当场躺在地上。
苏锦绣只觉得绝了,这边女人们吵架都是躺着地上,不停的搅和些泥土,一点都不怕脏,就直接在泥土里打滚。
上一辈子,啊不,两辈子她才在这个穷乡僻壤里看到这种事情,只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
她只觉得她一双眼睛都看直了。
“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娘拔的你家的菜,你就逮着我家里骂?”田富贵家的特别来气,她看着高桂花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她定定的看着高桂花一双眼睛里的目光幽深,恨不得把高桂花给吃点。
“你别那么看着老娘!老娘昨天跟你吵了一架,就是你扯的老娘家的菜!活该生不出儿子!”
“高桂花!老娘没扯你的菜,就没有!你以为老娘稀罕你那几棵破菜,你那几棵破菜有什么好扯的。”
田富贵家的的被高桂花这几话戳中痛脚,连忙骂道:“老娘稀罕你那几颗破菜啊!
幸亏是没有生儿子,如果生的儿子,跟你那个宝宝蠢儿子一样,跟你那个傻儿子一样,我还不如不生!你以为老娘真的稀罕,儿子啊!”
田富贵家的冲着高桂花不停叫嚣道。
苏锦绣只觉得这话骂的十分难听,但是看着张有财古井无波的眼眸,和轻轻摇头的样子只好按耐住没有说话。
张有财基本就是随便田家婶子骂,她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他现在只是用着这个身份活着就能感受的到哪些人给他带给他的恶意,他不由得想,若是像以前一般,那个人该容忍多大的恶意。
田富贵家的见没有人说话,又直冲冲的说了起来:“你还真的以为,我稀罕你这几个菜秧秧啊,这个菜秧秧啥地里没有啊!”
“呵,还有你家卖出去的那几个西兰花,那东西真的是皇家的贡菜吗?省省子力气吧。”
“你们家还有什么?你们真的以为就那几个破菜能厉害到什么地方去,苏家大小姐的位置不要,偷情嫁到你们家里来,还以为真的是什么人物?不过还是一只破鞋而已?”xiumb.com
田富贵家的的这话说的剜心,苏锦绣冷冷的看着田富贵家的一双眸子阴寒。
她是真的不喜欢面前的女人,说话说的真的挺刻薄的。
苏锦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眼睛里露出来几分不屑。
“怎么了?我这么说,哪里说的不对吗?”田富贵家的看着苏锦绣挑衅的眼神,插着腰从地里爬了起来。
高桂花看着田富贵家的,不屑道:“你是嫉妒吧,不是你扯的我们家的菜秧秧那是谁扯的?你们田家都是一群夭心夭肺的玩意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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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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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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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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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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