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看着年佩寰不舍的神色笑道:“正是因为明天就回去了,所以朕想留下一个纪念我们两人曾经来过这里的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年佩寰有些疑惑,雍正打的是什么主意。留下一个纪念两个人曾经来过的证据?这好像是言情剧里才会播出的剧情吧?她是不是又穿越了。“臣妾不知,还请皇上大发慈悲告诉臣妾吧?”年佩寰仰起头朝雍正眨了眨眼睛道。
年佩寰年轻的面容带着俏皮,这样看着雍正。连平日冷心冷情的帝王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双颊道:“朕留下了一块工匠打造的牌匾,希望能和爱妃你一起提名。可知爱妃你愿不愿意与朕一起呢?”
雍正要与自己一起给牌匾提名?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年佩寰知道,历史上的雍正冷心冷情。许多妃子都是为了政事的需求才娶进宫的。自己是年羹尧的妹妹,这说来雍正之前娶了自己说不定也是因为自己的哥哥。那么,现在他为什么还会对自己这么上心?
但是自己心中想什么都不可能违逆雍正的意思不是?面上也就带着欣喜的笑应了:“臣妾不想皇上居然如此待臣妾。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呢。自然是愿意的,刚才是太过高兴了。”
不过,说是雍正与年佩寰一起提名,也不过是一个人提出名字一个人附和罢了。至于是谁提名谁附和傻子都知道的事情。年佩寰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没太在意去想这件事情。
她在想的,就是明天就要离开这片净土了。今晚可要好好记住这里的景色才是,下次就不一定有机会再来这里了呢。连昨日觉得分外寒冷的月光也是那么的柔软了。年佩寰笑笑,心笑自己天真。这不过是心境不同产生的不同感觉罢了。
这离开江南,照着年佩寰的话说。自然是要准备一些特产回去的,何况这江南的东西物美价廉。买回去也赏心悦目不是。早早的派了翡翠去采购些好玩的东西。而自己则等着皇上派人来通传自己一起去给那块牌匾提名。
今日宫中的各位都起得格外早。不说不问年佩寰也知道,他们也是喜欢这里的生活的。但是一朝入宫,也只能选择这样的路。特意打造的牌匾果然价值不菲的样子。年佩寰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木头打造了。而且,看来我们的皇帝先生已经想好了在这牌匾上提什么字。
比如现在。雍正看到年佩寰款款走过来,一直严肃着的脸也柔和了些问道:“爱妃昨晚睡得可好?来,朕昨夜想了几个名字。爱妃来看看要选哪个好?”说着,雍正一一举例了出来,年佩寰察言观色,发现他喜好之后开口说道。
“臣妾觉得,阮城不错呢。很符合这美丽的烟雨江南又不失了气势。”年佩寰笑着道。
这显然符合了雍正的心思,雍正点了点头道:“不错,朕也是比较满意这个名字。果然爱妃是了解朕的。”雍正笑着说。
然后,雍正示意年佩寰握住那把已经沾了墨水的大毛笔。然后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握住年佩寰的手。最后,两人共同执笔写下了阮城二字。
既然字也提好了,事情也都做得差不多。东西也收拾完毕,礼官算好了时间,示意雍正可以即刻启程。雍正点了点头头,朝一旁候着的公公点了点头。
那公公早就跟在雍正身边,雍正举手投足他便知道雍正想表达的是什么事情。忙点了点头高声道:“准备起驾回宫——”
就这样,要回去了啊?年佩寰不禁在心里发问。昨夜她略有些不舍,到了半夜才睡着。她怕这一切在醒来后发现只是一个梦。但是往后,也许真的只能把来过这里的事情当作一个不可再梦到的梦了吧?年佩寰有些惆怅的想到。皇上啊皇上,你又何必呢。
在回到京城前,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年佩寰便有些神情恍惚了。也不知道回到宫中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焦头烂额。还有宫中那个不省油的灯也不知道现在在鼓捣这什么歪主意了。他们去了江南这么久,她就是再大的尴尬现在也化作力量了吧。
果然如此。这事情真的是一环扣这一环,田伯光的死并没有给年佩寰和弘历带来什么好处而是无尽的后患与不安。
在年佩寰她们还在船上跋山涉水一路回京的时候。皇后听到了他们要回来了的消息。事实上,皇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日发生的事情。她不相信年佩寰与湘妃居然逃过了自己的眼睛联合起来骗自己。导致最后他们几个在江南玩得开心自在,自己在这后宫中照顾那些被自己陷害的、病怏怏的后妃们。听到探子派去的传回来一个又一个消息,她是恨不得飞到年佩寰身边去掐死她。
但是这一切都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皇后倒是学会了吃一亏长一智。但是她早已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恨不得拔出什么对年佩寰不利的事情来治了她。不然她的皇后之位可能就会不保!越是爬得高了,越是怕掉下去。
在惶惶不安的时候,皇后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腹侍女在在叫着自己。皇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问道:“什么事情啊,吵吵嚷嚷的。没见本宫正在休息么。”
侍女唯唯诺诺道:“皇后,是这样的。刚才有人通过外面递来了拜帖。奴婢觉得那个人好像挺急的,口中还说这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您满意。一定要看到您。奴婢想着,皇后您这些日子一直在烦忧,说不定要来见您的人会带来什么好消息。所以奴婢就把拜帖接了。”
这时候会有谁给自己投拜帖?难道不是来嘲笑自己失势的?这年佩寰随着皇上去了江南后,这形势就好像一边倒了一般。许多女官都倒戈相向准备看风头另选明主了。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皇后有些怀疑的想道,然后道:“传进来吧,本宫今日的心情可不是很好。若是来的人没让本宫满意或是让本宫生了气,你就给我小心着点自己去领罚去。”
侍女道:“是,奴婢知道。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心里也有些怨恨那些对皇后不恭敬的人,害得自己现在在宫中的地位也不如以往了。
皇后没想到,她这一直的烦忧和无心只因随意的几句话给她带来什么影响。在接下来有一段时间她都在感谢自己这个侍女的无心之举。
来的人,谁都想不到。他就是在江南被皇上下令处死的田伯光的亲信。这田伯光原本在江南过着高官厚禄的日子,那些亲信们也靠着他过着耀武扬威的日子。谁想这事情一败露,田伯光死的一干二净了,让那些已经学会了享受的亲信受尽平日那些他们欺负着的百姓白眼。
是的,田伯光早就设计好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不测,就会让亲信把这样带着年佩寰与弘历发生的事情的证据送给与年佩寰不和,最有可能让年佩寰与弘历陪葬的皇后手上。他的聪明才智,在最后一刻都留在了这里。不得不说,这田伯光的才智是生错了人用错了地方才导致结局如此。琇書蛧
第五十八章事变(上)
皇后不禁感谢起这个素未谋面却英年早逝的田伯光来了。这人倒是好计谋,知道来找自己。对于得到这份证据,皇后欣喜若狂。她一直都想抓到年佩寰的把柄致她于死罪。现在,上天终于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看着手中这份写满了年佩寰与弘历罪证的证据。皇后心里冷哼,却又忍不住狂喜。
她可要好好谢谢这个送来证据的亲信。他们会送来,目的也不过如此。但是为了扳倒年佩寰和弘历,付出一些利益也没什么,不过是自己私下的一些东西罢了。
皇后笑着看着面前这个笑容带着讨好的,明显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亲信道:“你做得很好。这年妃好个狐媚子,本宫一直想治了她为皇上分忧。你带来的证据给本宫搜索的证据中又多了一分,本宫自然有赏你的好处。”
这亲信更加满意的笑了,心中感谢那个已经死去的田伯光。之前对他死去的怨怠早就化为了感激。原来他死了还能换来皇后的赏赐。这可比跟着他更好呢。
年佩寰不知道,她与弘历做的事情,已经被那田伯光的亲信传给了宫中苦苦找不到证据的皇后。但纵使是不知道,此刻的年佩寰的心里突然觉得十分不安。似乎回去之后会出什么大事的样子一直心神不安。
他们回去的时候还是走的水路,大船在船夫精湛的技术下开得是极为平稳。这下就越发凸显了年佩寰心中的不安和慌张。她走出船舱,想去看看海面。希望大海能够平息她心中的不安。
谁知,她才出来,便看到了同样心中惴惴不安的弘历。这两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同一时刻感觉到了心中的异样。弘历此刻心里也很慌张,他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但是却又不能感觉到会是什么事情。
实话说,田伯光的死一直让他心有余悸。他一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弘历毕竟还年轻,所以当日没想到那么多。
这时候,弘历也看到了从船舱出来的年佩寰,他看到了年佩寰眼中与他一模一样的慌张和不安,然后他走上前,与年佩寰扶着船缘。两人慢慢交谈起来。这是皇上御驾的船,所以人不是很多。也没什么人敢没事在四周走动。
看着四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年佩寰也就发问道:“太子,我今天一直心里觉得很不安。总感觉回到宫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又预感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看?”
弘历没想到年佩寰心里居然也是这样的感觉,有些压抑的开口道:“我今天也是一直这个感觉,都不知道怎么消除才好。难道真的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年佩寰想起了田伯光死前不甘的神色,问道:“会不会…是田伯光…?”
身为女人,年佩寰难免想起是田伯光头七什么的来找自己索命。但是这弘历一个大男人可不这么想,他想到了当初田伯光发话说他要是死了,他们也不会好过的话。心里有了些不安。
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不要再多想什么徒增不安了。看着年佩寰有些苍白的脸,弘历也很懊恼为什么当初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年妃,你也别想太多。那田伯光作恶太多,早就被阎王拉下十八层地狱去了。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事情总会过去的。”
年佩寰想不到弘历会安慰自己,她知道弘历此刻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于是年佩寰也开口安慰他道:“太子你也是,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让那些想要迫害我们的人看了好戏去。”
弘历点点头,“是的,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敌在暗我在明,这时候我们更要小心一些。而且,年妃你别担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一力承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情的。”
听得弘历这一席话,年佩寰心中是百感交集。她一直知道弘历是风流的人,风流不是错。但是,这样的弘历却说出了原地替她顶罪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的话来。她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微微红了眼眶,点了点头后离开了。
弘历看着年佩寰面带忧愁的离开,心里也是不痛快的。他们居然被人这般逼迫还不能声张来做些什么讨回公道。
这边,年佩寰只是不想在弘历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情感罢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心中目前对于弘历的感情。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年佩寰便失声痛哭起来,她不敢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哭。遣走了跟着自己的侍女,一个人在房间中待着。
为什么,为什么等待着自己的会是这样的下场?难道历史真的没有办法逆转吗?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个男人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穿越到年佩寰的身上,这个女人她就是个悲剧。身为皇上的妃子却爱上皇上的儿子。这种罪名是自己背负不起的!
她自认为,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穿越到这个不平凡的人之后,她的心里还一直保持着那个平凡的夏小莲的心态。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两个人想要在一起有那么难吗?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是不是就能够和弘历在一起了?
但是此刻,没有人能回答她。年佩寰自问:如果她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平凡的女人,就像她看过的那些穿越连续剧一样,最后女主人公都能和心爱的男人碰上,最后再次相恋。为什么自己只能被命运左右?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
命运为什么待自己这么不公?一穿越就把自己送到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后又有一堆恶毒的女人不甘心自己受宠百般陷害想要弄死自己。试问,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什么才遭受到这样的惩罚吗?还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要到这辈子来惩罚她?
事情容不得年佩寰与弘历多想,时间和路程永远不会因为他们的想法而停止或者加速,延长或者是缩短多少。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在夜幕降临前到达了京城。这时候的京城还没有污染,但是北方,刚从南方回来的,气候还是让人感到一些不适应。年佩寰和雍正还有湘妃在太监侍女的搀扶下下了御驾。
等待着雍正的自然是许多的政务和折子,年佩寰与湘妃便一同往她们的宫殿走去。这宫中,像是永远不会有什么变化一般,依然伫立不动。永远是那么沉寂,却又是暗中夹带着水深火热让人无法自救只能被卷进其中的漩涡。
这宫中的事情,永远不会停息。年佩寰一回到久违的宫殿,便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不让谁来打扰。她要好好想想,认真思索该如何决断自己以后的事情。她现在表明了是与皇后挑开了的不和,若说之前还没撕破脸面那是皇后太过不要脸。
也不知道皇后现在是怎么想的,还会当作没有当日那件事情发生过的一般态度吗?这年佩寰可不敢相信。最毒妇人心,她已经做出了那么多恶俗又恶毒的事情。得知自己回来,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冤枉自己了。事到如今,自己是不是该多拉来几个盟友一起?
想着想着,年佩寰不想外面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就是刚才自己一直在忌惮着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人。
第五十九章事变(下)
年佩寰正在思索这未来需需要提防的事情。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然后就是翡翠的声音。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安让年佩寰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事情?”
得到的答案让年佩寰十分疑惑,因为翡翠告诉她。是皇后来了。她人现在就在外面候着等年佩寰出去拜见她。
难道这是归来的为了树立自己威信的一个下马威?年佩寰摇了摇头,好像也不是这样吧。
年佩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回来皇后怎么就找上门了。这就像是一个迷,从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皇后就对自己百般陷害开始一样。一直让她搞不清楚她的来意。
皇后难道是因为上次被甩脸的事情来找存在感告诉她她才是这宫中的一宫之主么?那她倒是天真了,这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那么,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皇后做在外面的铺着垫子的椅子上内心冷笑:年佩寰啊年佩寰,本宫总算是招到了你的错处。不过别急,我们慢慢玩儿。敢那么对待本宫,本宫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如何。
年佩寰让翡翠开了门,这一路赶回来。自然气色不是很好的。所以年佩寰让翡翠为自己略施粉黛,然后换了件比较粉嫩的衣服来显示自己的年龄。
果然,皇后的厚脸皮年佩寰还是觉得自己需要学习学习。皇后来的意思,便是找年佩寰聊聊家常。这让年佩寰身后的翡翠都大为感叹皇后的厚脸皮。也不知道她事先扑了多少层粉才好意思出来的。
年佩寰一看到皇后,便对皇后行了礼。皇后忙把年佩寰扶起牵着走到椅子边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上首示意自己身为高位的威严。
皇后一脸宽和的笑容问着年佩寰道:“年妃最近觉得如何?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还是这宫中的侍女服侍得不好的,都与本宫说说。”
年佩寰也一脸真诚的对皇后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臣妾在宫中过得很好,在外头也是。这宫中的宫女上次由皇上派人去催了送来了几个。她们服侍得很好,极讨臣妾的喜爱呢。”
皇后心里的神色都狰狞得如一个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了,面上还装作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对年佩寰道:“那我便放心了。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年妃可要多与本宫说说。本宫身为一宫之主,还是能为你讨回公道的。你说是不是?”
是个头!年佩寰心里把皇后戳了个便。你是有多恨我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啊!这么迫不及待就来挤兑我了?“皇后说得是,这些臣妾都记得的。还有,臣妾这次可带了许多特产回来。还给皇后您准备了一份呢,希望您能喜欢。”
年佩寰这是要巴巴的往皇后心上扎针,让你这么耀武扬威!忘了之前的事情了么?我还没甘心呢你就这个态度。
不想,皇后脸皮练得绝顶。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道:“是了,年妃你没说本宫都忘了你去江南的事情呢。本宫因为后宫事务繁忙不得不留下来照顾那些生病的妃子。好是辛苦了一段日子,还好有一个年妃你惦记着本宫呢。”
呵呵,年佩寰都想直接冷笑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过早与皇后翻脸,不然等着自己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皇后揣摩着年佩寰的心思又继续道:“不知年妃你在江南的日子过得如何?能否说出来与本宫一起分享分享其中的乐趣?”
年佩寰道不过是一些寻常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的,约莫就是皇后之前去避暑山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心想只不过皇后一同去的时候可没有微服私访。
果然,皇后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一般开口笑着问道:“那么,有没有与皇上一同微服出访之类的事情发生呀?”
年佩寰道:“这都瞒不过皇后呢,皇后果然聪慧。臣妾还没说到这一茬子皇后就想到了呢。果然不愧是皇后娘娘。”
皇后笑了笑,眼神越发的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感觉,果然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年佩寰去了一趟江南可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呢。若是说之前的失败是为了奠定如今这件事情的话,皇后觉得大可再来几次。不过是自己被扫了颜面么?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妒恨却报复不到的人吃瘪更好的事情?
“唉。”皇后叹了口气接着道:“要我说,就是那弘历和弘昼两个人太不省心了呢。一个个想着偷偷溜出宫去什么下作的地方玩不是?年妃也是这么想的吧?本宫身为后宫之母对于他们两个还实在有些头疼呢。不知道年妃有什么法子么?”
皇后话里有话,从她刚才问有没有微服出访的事情她就能听出来了。可是,皇后居然说出了弘昼与弘历的事情?年佩寰瞳孔一阵收缩心跳加速,难道是皇后已经知道了自己与弘历发生的事情了?田伯光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年佩寰知道此事已经不妙了。她现在若是不做出什么反应皇后说不定会当场揭发她了!想了想,年佩寰开口笑道:“皇后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两个不过是年少顽劣不懂事。等皇后将他们两个叫到跟前去细细讲了道理。想必他们两个都会听的。”
皇后点了点头,满意的看着年佩寰不小心外露的脆弱。“这倒是,这后宫除了太后外。不论是谁都可以被本宫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是了。”年佩寰淡淡应道:“臣妾突然觉得有些不适,恐怕不能继续接待皇后娘娘了。”
皇后达到了目的,看着年佩寰这个样子也懒得落井下石。有些无趣的摸了摸脸颊道:“那你便好好休息着吧。本宫回慈宁宫去了。”
待到送走了这个不省心的皇后,年佩寰突然有些慌张起来了。她终于知道了早上她和弘历的慌张来源与何处!就是这个皇后和那个已经死去还让人不省心的田伯光!
好你个田伯光,我年佩寰在当日的时候还有些愧疚自己不得不让你死!你也是死有余辜!居然还要拉着我们两个下水!找到皇后能给你什么好处!能让你从地底下爬出来吗!
不行,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年佩寰不敢想什么时候皇上或者是皇后会带着皇上来当面与自己对峙。皇后敢这么说,那一定是手中存有证据了!自己现在不可以坐以待毙!她要收拾东西走!
“翡翠。”年佩寰故作镇定的对翡翠道:“去给我收拾一下细软。我要离开这里。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快去收拾。”
翡翠见着年佩寰的脸色苍白也不敢多问,匆匆忙忙便跑去收拾东西了。年佩寰此刻心里打乱,历史上的年佩寰的死因她一直都知道。她不要接受一条白绫就能了结自己的性命!自己为什么要服从命运!这明明就不是她夏小莲的命运!她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但是,事情不可能像年佩寰想象的那么顺利。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灭顶之灾!翡翠很快就要收拾好了东西在年佩寰的吩咐下不明所以准备一起离开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外头传来诏令,是来自于皇太后的。年佩寰也不想为什么已经不管事情的皇太后召见自己。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第六十章斩立决(上)
等着自己的,也不知道会是多可怕的责问与惩罚。这些年佩寰都有些不敢去想象了。为什么太后会插手这件事情?肯定是皇后去告的秘。太后再不管事情,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也肯定会出面的。可是,她会怎么对待自己呢?难道就是历史中的三尺白绫?
“娘娘,为什么已经不管朝政后宫大事的太后突然找您…还有,年妃你看看这件衣服需要收起来吗?奴婢看着它好像有些旧了。”翡翠示意年佩寰看她手中那件衣服。
大难临头,收拾东西走人已经来不及了。年佩寰选择了坦然面对。什么都阻止不了皇后报复自己的举动,那么她只好迎难而上了。此刻,不论年佩寰心中有多焦急都没开口训斥她的贴身侍女,因为她的侍女不会背叛她。而是道:“翡翠,不用收拾了。我要去找太后。”
皇后,你真是两面三刀好生歹毒。年佩寰此刻都可以想象到皇后心中那恶心的嘴脸了。破罐子破摔,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时候谁能救得了自己?纵然是弘历,他还只是个太子。连皇上在太后面前都要恭敬三分的人。这命运之轮,真的是指向了自己。
此刻若是皇上来,会不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自己还能不能在死前看到弘历一面?有机会让他在自己额头点上那一点朱砂让他下辈子能找到自己?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还有下辈子吗?还是这一死,便能够回到现代过回自己的生活?
年佩寰慢慢的走在去太后宫殿的路上,因为知道了结局,她也没了多少忌讳。也就是慢慢的走着,刚才还拒绝了翡翠的陪同。太后的宫殿虽然远,但是耐不住时间的流逝。年佩寰感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便大步了踏进去了。
太后的寝宫比起慈宁宫更加金碧辉煌。但是多了些佛家的气息。想来是年纪大了没有那些喜爱鲜艳颜色的喜好了。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很多了。年佩寰一眼就看到了在其中的皇后,她眼中那嘲讽的眼神不言而喻。年佩寰便知道自己想的没错,皇后已经把什么事情都告诉给太后了。
这太后自从声明不管事之后就再也没真的动过什么了,但是现在却第一个拿自己开刀。可谓其中嘲讽年佩寰都想参与了。年佩寰笑了笑,上前拜见这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太后。
太后年纪也不小了,保养得不错。但是眼角的细纹还是暴露了她的年纪。这个能当上太后的女人也是不容易,年佩寰能预想到她曾经也接受过多少的磨砺才爬到这个位置。只不过现在,自己变成了被她磨砺的那一个。而她是那个制裁自己的。
年佩寰缓缓走上前对着太后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年佩寰也不敢问太后是有什么事情,而是等待太后发话。
果然,太后看着她的神色由不耐变好了一些,她也很直接。直接问道:“年妃,你也知道哀家已经不管后宫之事许久。今日破例,便是听到了些对皇室威严十分损伤的话。哀家现在也不说出来,便看你怎么给哀家一个解释了。”
年佩寰故作不解的开口道:“太后有什么事情就问臣妾,臣妾自当全部都告诉太后距无隐瞒的。望太后要相信臣妾才是。”
“那好。”太后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们前些日子是去江南度假了吧?江南美景如何?人情又如何?这其中可有发生什么逗乐的趣事给哀家说说。”
年佩寰抿了抿嘴,太后这是打算抽丝剥茧还是要一点一点磨死自己呢?年佩寰开口笑道:“那江南水乡,那景色想必太后肯定是去过许多回的。这不用臣妾多说,那里自然是没变,但是也许在皇上的治理下又富饶了许多。其中也发生了些好玩的事情,不过臣妾嘴笨,怕是不能说出来逗太后娘娘一笑。”
太后笑道:“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乐一乐才是。哀家也许久没去了,早就忘了许多事情了。你就瞒说吧。”
太后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年佩寰心里一阵凄凉。这宫中为什么就没有自己留得的一席之地呢?年佩寰道:“也就是路上发生了一些小打小闹。皇上宴请群臣大摆筵席,那会儿可热闹了。还有臣妾和皇上一起游江南时候看到那些百姓都对皇上极为爱戴呢。”
说到皇上,太后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道:“还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还能说什么?难道把田伯光的事情捅出来?这捅出来了自己还不死得更快?好你的皇后,和太后窜通好了一起来害我!这太后久久没管后宫,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不了解自己的为人单凭皇后的一些证据就想治死自己…
也是,能当上皇后少不得太后先满意了。这两人合成一气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己就成了她们这两只猫手下一只逃窜无处的老鼠儿。
“还有的,便没那么好玩了。不过是江南的美食味道都很好,皇上游历得十分开心也不忘政事。臣妾只顾着皇上了,其他事情也没有多大关注。”年佩寰淡淡道。
只见着忍了许久的皇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问道:“真的就这些事情了?年妃怎么可能不清楚。本宫都听到了一些风声呢,什么关于田伯光之类的?还有皇上还钦点了一个和尚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年妃来与我们说说这件事情么?”
年佩寰道:“这事情说来,臣妾也知道。就是不想被太后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忧心罢了。去江南微服私访的时候出了些事情,所以皇上把那田伯光处死了。而皇后娘娘说的那个和尚,也是当地官员在臣妾游历时候告诉臣妾的,说他是江南最有才华的一个人。”年佩寰淡淡解释道:“臣妾觉得这样的人才有必要让皇上知道,所以引荐了而已。”
皇后嗤笑一声道:“这说得可真是好听。你继续解释啊,太后可要好好梳理下这宫中的不干净东西。比起太后,本宫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呢。”
果然,太后也懒得跟年佩寰来着弯弯道道的文字游戏,直接怒喝一声开口道:“你这下作人,怎么配给皇上当妃子!哀家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出来做了什么不耻的事情你还在这里狡辩!需要哀家一件一件摆出来告诉你么!”
不给年佩寰开口的机会,太后又道:“哀家还念在你是功臣年羹尧的妹妹的份上给你脸面。你居然在自己的兄长死后又做出这种事情!你让他怎么安心走上黄泉路!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对得起这皇室的风气!你要怎么解释!没得解释吧?”
年佩寰也懒得跟太后和皇后辩解了,她们明摆着是要把自己给弄死了。这是给自己拉仇恨骂个痛快不是么?
“年佩寰,你认不认罪?还是需要哀家把证据亲自呈送给你看你才肯认罪呢?”太后淡淡问道。面上一片肃容。“或者是严刑逼供?你可别忘了这后宫中有多少刑法。待哀家一遍一遍在你身上试过去你才甘愿认罪?也不是,到时候你说不定都没力气张嘴了…”
年佩寰大笑三声,声音透着彻骨的凄凉和悲戚。然后开口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如此逼问我还要严刑逼供!不都知道的事情了!你们拿下我就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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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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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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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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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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