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只听外面传来王公公的声音。wWW.ΧìǔΜЬ.CǒΜ
竟然是皇上到了!年佩寰心里燃起了希望,皇上一直很是宠爱自己,加上近日的事情皇上最自己的信任是加了不少。如果此时有皇上在,皇后必然不敢如此嚣张。可是太子为什么会来呢?年佩寰有些不解的想到:是了,现在的太子便是当日的四皇子弘历。弘历在目前来说,可以算是皇储中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皇子了。他随着皇上,想必是学些为君之道。不过他此次来,是准备做什么,难道他也相信了皇后的说法?年佩寰心中隐约是不希望这样的。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听见皇上到来的声音,忙自己出去迎着了。随后拉着皇上在一边添油加醋狠狠摆了年佩寰一道。
“皇上,您也听所了昨夜婉嫔死在宫中的事情了吧?虽说不想打扰皇上处理政务,但是毕竟是后宫一条人命臣妾不可能不管的。不瞒皇上,这事情已经初步露出了端倪。臣妾从婉嫔的侍女那里得知消息,年妃正是昨夜与婉嫔最后一次会面的人。不说婉嫔与年妃昔日情同姐妹,现在却不如以往那般,便是有宫女的作证,皇上…不是臣妾有心诬陷,但是人证在,证据确凿…只怕年妃她…”皇后带着淡淡的惋惜与不可置信的语气对着皇上道。
“这…”雍正当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了婉嫔宫中宫女的作证,和皇后信誓旦旦的话语。雍正不禁为难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上次是自己摆平。这次,若是没得出个结果,只怕皇后这边是会死咬着不会放过了。而年佩寰…已经不止一次参与进这样的事情了。这次自己要怎么办呢。
“父皇。”弘历突然上前对雍正道:“儿臣有话要说。
雍正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心中百转千回,问道:“你准备说些什么?”
弘历正色道:“回父皇,儿臣听太医所说,案发当时大概是夜间是未婚换班的时候,那时臣正好准备回东宫,在那之前,儿臣并未发现年妃出过自己的宫殿。”弘历如此道。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不光是皇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弘历,连年佩寰也不禁望向了弘历:自己并不知道婉嫔是什么时候死去的。在御花园与婉嫔交谈的时候自己也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既然是如此,说明弘历根本就不曾看见过自己。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呢,当初不是还不相信自己的为人,可如今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瞧着弘历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雍正心下也有了疑惑,皇后是说:夜间与婉嫔最后会面的人是年佩寰,虽然未曾说是年佩寰害死了婉嫔,但是矛头确确实实是指向了她。而自己心中还是相信年佩寰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昨晚自己并未与年佩寰同在一宫,而是听从年佩寰的提议宠幸了湘妃。
此时,看着跪在地上的年佩寰与湘妃。雍正心里起了怀疑,难道是年佩寰策划许久的计谋,为此不惜利用湘妃?不,不可能,年佩寰不是这样的人。雍正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四皇子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而他也适时显示出了自己的才能。他有必要骗自己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年佩寰此时知道雍正心里所想的,只怕是囧然无语了,事实…还真的是他的儿子骗了老子。而,弘历这么做的原因,事后自己必须认真询问。不能让弘历因为自己的原因再次被皇后陷害了。
年佩寰看着弘历思索不已,不想弘历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看着他一样,直接说出了那些话。弘历到底想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犯了欺君之罪吗!若是被皇上知晓了,自己的安危不说饶是弘历身为太子也逃不过去!
“你们一口一个你们所知你们所看!朕要相信谁!”雍正越想越烦躁,不禁发起了怒。不由得转身对着神色不甘心的皇后道:“你也别在这里煽风点火,什么脾性处了这么久朕会不知道?太子,既然你如今身为太子,断不可肆意妄为,此事便全权交给你去查!”
说完,雍正便带着太监们气冲冲离开了后宫,并且看见皇后愤恨的咬牙跺脚。
见皇上如此发话,其余偷偷看好戏的妃嫔们难免要躲开皇后因告罪年佩寰却无疾而终的怒火还要避免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头上。随后一一向皇后说明了各种原因后告退。
皇后见此更是怒火中烧,皇上这就是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前扇了自己的脸!对皇上她是不敢如何,但是这件事情她要连本带利一并记在年佩寰身上!皇后的怒火似乎都要实体化,烧到年佩寰这边。这般想着,皇后愤恨的一甩袖子进了内阁。
年佩寰已经跪了许久,身心都有些疲惫。为了避免牵连到湘妃,她在年佩寰的示意下已经先回去了。这时见皇后离开,想起身来,但奈何双腿有些发软无法站起来。
弘历见状,忙俯下身将年佩寰扶了起来并对年佩寰轻声道:“年妃,你跪了这么久,当慢些起身才是。”
对于弘历的态度,年佩寰不禁想起当日华妃之事自己还抱着利用他的心思,不禁有些愧疚。思及如此,年佩寰不得不问道问:“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欺君之罪。我并没有杀害婉嫔这是事实,如今你又告诉皇上昨夜并未看我出了宫殿,太子这又是如何得知?如今皇上已经将此事叫给太子去查办,若是查出了什么。”年佩寰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是不要急,可太子你当怎么办?太子你不能不顾自己如今的身份这样做才是啊!”
弘历对于年佩寰说了这么多并没表达什么,只是勉强笑了笑。
当下年佩寰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弘历…做出了保全自己不顾欺君的事情还不同自己解释,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待年佩寰整理了心中的话想再问弘历时,湘妃却带着翡翠等宫女来了。弘历忙放开了搀扶着年佩寰的手臂。
“年妃你没事情吧。”湘妃和翡翠忙扑了过来,翡翠更是焦急不已的对年佩寰道:“年妃,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众人都回去了独留了你下来,湘妃刚才回宫告诉奴婢,奴婢记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是啊年妃。”湘妃握住年佩寰的手道:“年妃你刚才示意我回去,我一路便是心神不宁,一回宫看到了翡翠焦急的样子,当即下了不管再发生什么我都要来的念头。索性年妃你没有事情。”湘妃说着,转头对着弘历道:“太子,这次多靠您为年妃说话……我在后宫无权无势,年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办…”
弘历收拾好了面上的表情,对着湘妃道:“没事,我也是说了公道话而已。年妃刚才跪了许久,你们扶着她回去吧。我会好好彻查此事的。”
说罢,弘历又看了年佩寰一眼。“我定当早日查出暗害婉嫔的凶手,给年妃和你们一个交代还她清白的。你们且放心。”
第二十二章完后,弘历便带着自己的随从出了宫殿向事发地点去了。
望着弘历离去的背影,年佩寰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有酸有苦有甜,就像是打碎了调味盘一般。这次,还是多亏了太子自己才保得安全。这次若不是他…自己该是早被皇后陷害成功关进天牢了吧…
“我们回宫吧,你们两个不必如此担心我,我没事情的。”年佩寰安慰着一直在担心她的翡翠与湘妃。
“恩。回宫”翡翠重重点了下头,“回去可要好好给年妃压压惊才是,年妃,回去我给您继续讲昨晚的趣事吧?”
说着,翡翠脸色一白,事情便是由昨晚发生的,当即呐呐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年佩寰拍了拍翡翠的手勉强笑道:“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回去我独自去静静,你别太过吵闹就好了。”
回了宫殿之后,年佩寰当即回了自己的宫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刻湘妃和翡翠也不敢再去打扰也是不知要如何是好。只得看年佩寰一个人回了内阁。
不想,年佩寰回房后思虑的并不是自己与婉嫔的事情。而是刚才弘历那抹看起来就是强装出来的笑容与那个不知道怎么表达的眼神。
纵使自己这个从未有过恋爱的人,也能看出弘历对自己的眼神与态度不对劲。甚至于…年佩寰突然想起了早些时候自己读过的一些野史外传。此时想起,似乎真的有那么些关联。
那本野史是自己无意中在图书馆内翻到的,书籍的封面有些模糊不清。当时自己是被那纸的材质吸引住而翻开的…自己从未在学校和课外的历史书中翻阅到过四皇子与年佩寰的故事,历史上也模模糊糊不知道根本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但是,那本书确实确确实实写了年佩寰与四皇子的故事,其中错综复杂,也极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那些内容与情境看起来是让人那么的觉得真实。似乎历史上真的发生过这件事情一般。关于那次看到的,年佩寰虽然觉得很是真实,但是也就当做古时候的某个极有文采的人闲暇脑补写出的话本而已并未当真。
可是如今看来,却全然不是这样的。现在的自己与四皇子,似乎是真正的全译了书中所说,且不说自己,光是看弘历他的态度就不言而喻。
若是两人在历史中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么如今会不会上演和书中一模一样的开始和结局呢?
但是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能。自己是皇上的妃子,而弘历是皇上的儿子。这其中不说年纪相仿但身份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再说,弘历可是目前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人,他的身份已经是太子,不出意外再过不久想必皇位就是他的了此时发生这样的事情。年佩寰思索着,有些不知道该表示什么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弘历如此帮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当日应承了自己哥哥的那个承诺好好照顾自己?那也不至于为了自己做到如此。野史上所说的事情,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但是真的是如此自己又该要怎么办呢?
身在宫中的人,外表看似光鲜,但当中的悲哀该向谁说,又有谁能够理解呢。
年佩寰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色久久不语。
“年妃,奴婢有事情要请示,可以进来吗。”只听翡翠在外面低声叫唤自己,打断了年佩寰的沉思。
这时候会有什么事情?不会是案情有所进展吧?年佩寰想着,边对门外的翡翠道:“你进来吧,不必那么小心翼翼。”
“回年妃。”只见翡翠手上捧着几个包装精致一看就不是宫外物或是什么凡俗之物的盒子进来了,她理了理盒子将它们放在桌子上道:“这是皇上差人从库房取来的金丝燕盏和上等的老参等补品。送这些补品来的公公还捎来了皇上的话。说是如今婉嫔的事情正在风口浪尖上,皇上自然是相信您的但是如今也不便来看你。”
“是么?”年佩寰伸手翻了翻盒子看了看里面的物件道:“这是真的么?莫不是你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翡翠揶揄的看了年佩寰一眼笑着道:“年妃如今怎么也如此多愁伤感了呢,这些东西可都摆在这里了。不是皇上,谁能送来这么珍贵的东西?年妃就是想太多了,这事情呀,皇上必然是相信您的站在您这边呢。”
“是么?”年佩寰问道:“又是差谁送来的?”
“哎呀,多亏了年妃提起,奴婢为年妃高兴差点忘记了皇上差来的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呢。”翡翠一拍脑袋道。
“你将我盒子下面的荷包取出些细软赏了他,跟他说本宫知道了,皇上有心。就让他退下回去复命吧。”年佩寰淡淡道。
“是。那奴婢就先出去了。”翡翠捂嘴一笑,“年妃一个人可不要太高兴了呢。等会子奴婢将这些补品收起,今晚就给年妃炖金丝燕盏补补身子。待奴婢吩咐御厨把它炖得软软腻腻,香味扑鼻,年妃定然会喜欢的。”说着,翡翠去了些银子,出去跟外面候着的公公复命去了。
看着桌上的东西,年佩寰将盒子的盖子盖上后轻抚着盒子上的纹路。皇上表面了自己的立场,如今却没办法来看望自己,皇上送来东西这事情可不能被皇后知道了,不然又要怎么妒忌加身都不知道了谁知自己待着没安静了一会,在翡翠将补品取走之后又来了。这次却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还是个自己不能得罪的皇子。
“年妃,年妃!”这次翡翠不管不顾直接推开了门进来道:“年妃,大事不好了!奴婢听宫女说,五皇子朝着这边过来了!”
“五皇子弘昼?”年佩寰道:“他来做什么?莫不是要去的地方与这里同路而已吧?”
“不不不。”翡翠着急道:“不是啊,他就是直直朝着这里来的呢。”
“你也不要急,我素来与他没有什么纠葛。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翡翠你出去看看。我让她们给我梳妆一下便出去。”年佩寰吩咐着翡翠。
是了,他便是年佩寰许久未见曾经发生过口角的五皇子弘昼。
这弘昼虽说喜欢乱管闲事,但是本性并不坏。生性如此,在后来年佩寰也是见识过了他闹事的本领。宫里宫外只要有他在就会闹得鸡飞狗跳让人哭笑不得。
对此,年佩寰对他初始的不满也变成了无可奈何。此时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四皇子还被套在婉嫔的事件里,其它人是避之不及。这五皇子弘昼又眼巴巴的凑到自己的宫殿来是准备来做什么的?
“年妃,翡翠姐姐差我来说,五皇子带了些补品是来瞧年妃的呢。”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宫女对着年佩寰道。
不想,弘昼这次会是受四皇子所托来的。四皇子与五皇子一向交好,弘昼对自己的四哥虽说平时玩世不恭,但是很听弘历的话。
年佩寰想了想,道:“你让翡翠带到五皇子在厅中小心伺候着。就说我马上就去。”
应该是弘历对弘昼说了些什么吧?弘昼也是带着一大堆补品风风火火的来了。
事情果然如此,弘昼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但是言语里却难得有了那么一次认真。
“年妃啊,你也不要怪罪四哥没有空来看望你。四哥如今要务在身忙着查案,居然还有空让我从自己的库房里取补品送来给你。”弘昼说道,然后取了一块放在一旁的点心咬了一口。
第二十三章年佩寰有些无语,果然他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过啊。“太子真是有心了,麻烦五皇子代为传话替我谢谢太子,也多谢五皇子你能亲自把东西送来。”
弘昼当即神色有些不自然道:“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刚好经过四哥那里被差遣过来而已。不过嘛,也不知道四哥是怎么了,有事没事居然想到送参茶给你。”
年佩寰当即对于五皇子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答,瞧了桌上的参茶一眼,包装精美想来也不是什么随便敷衍带来的东西。心里暗想:这五皇子对自己的哥哥当真是挺听话的呢。
不想,弘昼突然正色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并不只是为了给你送来四哥吩咐的参茶。而是另有其他事要告诉你的。”
另有其事?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年佩寰心下疑惑,忙问道:“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太子已经查处了些什么端倪?”
“不。”弘昼摇头道:“不是这件事,而是一件对于年妃你更加不利的事情。看年妃你的神情,想来这件事情应该还没传到你这里。”
更加不利的事情?如今华妃的死又被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不说,婉嫔的死与皇后的明面针对更是让宫中的人对自己忌讳莫深。除此之外,还会发生什么更加不利的事情?为什么五皇子知道自己会不知道?难道,其中又有什么人在暗中操作了?
“是…什么事情?”自己想总归想不到什么由头,还是得由这个传话的五皇子告知才是。弘历与五皇子交好,看他神情严肃不似在逗弄自己,那必然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只是不知,自己听到他口中的事情后会如何做想。
“近日,听说有人检举了年妃你曾经杀害宫女的事情。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年妃你定然会再出什么事情,但幸好,在还未传远的时候被四哥知道后压了下来。”弘昼严肃的说道。“年妃,你近日可要小心了。”
年佩寰心下有些不知所措,原本的年佩寰性格就有些儒弱,怎么可能会做出杀害宫女这种需要胆量的事情。若是说自己之前,也并未做出什么处罚宫女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人检举杀害宫女?这事情绝对有蹊跷。“这…怎么可能。我并没有做出过这种事情!”
“这事情说来也奇怪,什么时候检举不好,偏偏选在了年妃你被陷害杀死婉嫔的时候传出来了。这就有些让人不禁觉得奇怪,巧合也不可能突然在这个时候吧?”弘昼思索道。
这必定是有人陷害自己。年佩寰心里思虑万千,为什么自己一朝入宫便被各种嫔妃和皇后妒忌冷落,到现在自己居然被冠上了杀害后宫嫔妃和宫女的罪名。
到底,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想置自己于死地!
“五皇子,近日多谢你与太子的好意了。我会记得的,也请不要担心。”年佩寰整理了内心的滔天巨浪,神情淡然的对着弘昼道。
听到这句话,五皇子的神色略微有些别扭的道:“才不是我的好意。我只是待我四哥来传个话而已你别想太多了。算了,话我也告诉你了,我先回宫了。告辞。”
“我送你出去。”年佩寰也一同起身,与五皇子一起到了门口后,目送五皇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思虑万千。
翡翠见五皇子离开,迎了上去道:“娘娘,为什么五皇子会说宫中传出了您杀害宫女的事情?这怎么可能,谁会这样诬陷您呢?”
“不知道。这事情看来是不到最后不知道结果了。”年佩寰对翡翠吩咐道:“我有事情想去找太子,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奴婢先让人去问问,娘娘稍等。”翡翠走向一旁吩咐了太监几句话后带着年佩寰出了宫去寻找四皇子弘历。
“娘娘,奴婢询问到了。太子现在在内事局坐镇,奴婢现在就带您去找太子。”翡翠说道,然后引着年佩寰到了内事局。
此时,弘历正在查看侍卫查找到的一些蛛丝马迹汇成的折子。听闻年佩寰来了,便放下了折子起身相迎。
年佩寰不想弘历听闻她到来居然亲自出来相迎,忙道:“太子事务繁忙,怎么可亲自出来迎本宫。自当是本宫进去找太子才是。”
“无妨。”弘历淡淡道:“年妃来内事局所谓何事?罢了,此地不宜说话,我们进去再议。”说着,将年佩寰带进了内事局。
年佩寰是打着找弘历帮忙的念头,但虽说弘历刚才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为自己作证。但是她现在还不是很相信他。这时,年佩寰突然想起之前关于宫女小青的事情于是开头道:“太子,我之所以来,是想对你说一件事情。我想,此时也许与案情有关系。”
弘历此时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得年佩寰如此说。便问道:“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年佩寰理了理头绪,然后缓缓诉说:“这事发生在不久前,也就是华妃死后不久的事情。那几天我总觉得宫中不大对劲,好像是有人在监视着我一般。但是没有证据也不知从何下手。”
弘历静静的听着年佩寰讲述没有插话。
“然后,有一天我逛御花园时突然看见了太后手下的王嬷嬷告诉我,她觉得我宫中一个叫小青的宫女很不对劲。于是我便叫来小青逼供了一番,小青承认她是被皇后派来监视我的。但是那日我并没有为难小青只是让她回去了。”年佩寰转了语调质疑道:“刚才五皇子告诉我说,有人检举我杀害宫女,我想,会不会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弘历听完沉吟道:“还有这般事情?不过,年妃你没事就好。”说着,弘历突然遣退了在旁严查案情的内事局官银,只是留下了几个贴身内侍。
“这?”年佩寰疑惑道:“为什么突然遣退了官员?太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弘历点点头道:“正是。那日我见你与华妃争执,似乎还像她讨要什么东西,后来又常见到你神色有些莫测,故此我想问年妃你是不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年佩寰心下有些吃惊,那时的事情弘历竟然记到了现在。那时他不也是隐约听到了吗,怎么会如此清楚?难道弘历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或则,他已经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到的东西?若不是是皇上赐的东西,又可能与自己回现代的条件息息相关,自己怎么可能会一直在意那件玉如意。四皇子竟然心思慎密到这般。
当即年佩寰承认道:“是,我是在寻找一样东西。其实,那是皇上当初赐给我的玉如意。因为是皇上赐我我,且名字又吉利,所以我一直将它佩戴在身上。可是那日撞到横梁之后我突然找不到它了。那日皇上询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幸而皇上没有计较,但是御赐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找回来?”
“也是。”弘历道。“所以有了那次你在华妃宫殿与华妃争执一事?”
“进宫的第一件御赐物,虽说皇上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会心存芥蒂。于是我便去问了华妃,不想真的被我问出来了!我的东西是华妃拿走的,但是那次因为你在我并没有拿到手。之后便是华妃的死讯传来。我曾再去寻找过,但是华妃尸骨未寒,她的宫殿已经被封起来,所以就无疾而终了。”
第二十四章挑拨(下)
弘历想了想,把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然后在年佩寰的面前张开了五指轻晃了晃示意年佩寰看他的手心。
年佩寰不解的低下头看他要给自己看什么。
不想,这就是年佩寰寻觅多时也为此被人猜忌许久百般陷害的玉如意,年佩寰有些不可置信的想抬头问弘历,不想,撞进了他显得格外认真的眼睛里。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这是在哪找到的?”失而复得,从弘历手中接过玉如意的年佩寰欣喜不已,当即握住了细细抚摸着玉如意边问道。
弘历微微笑了笑道:“我也不瞒你了,这是当时在你那次受伤的事发当场找到的。但是一直不知道是你的,也没有机会询问。现在知晓了失主,没想到是年妃你,如今便还与你了。了结了一番心事不是么。”
“恩…是啊。对亏了四皇子你。”看着弘历有些欲言又止,年佩寰便知道弘历并不是只想同他说刚才的话,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于是并没有接着开口,而是等弘历先挑出话题来。
果然,弘历犹豫了半响,随即开口道:“这宫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又起。我也不是嫌查案麻烦,就是希望这宫中不要再出人命了。这对你我,还有你哥哥都有不好的影响。”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年佩寰心里也清楚,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虽说不是自己杀害了华妃与婉嫔,但是她们两个的死皆与自己有关联。宫中之人会怀疑她也不无道理。这些时日,所有的事情矛头都指向自己,纵然是有着哥哥的保护和皇上的宠爱,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呢。
“这些其实我也知道,只是身处这后宫实在无奈…只想好好在后宫生活,也不知为什么会那么艰难。”年佩寰叹了口气说道。
年佩寰想起:再过几年后,按照历史的延续,自己的哥哥就会被雍正下令处死。虽说其中有年羹尧与皇上自己的原因,但是她也难逃其咎。现在已经发生了这些事情,而之前还发生过年羹尧与雍正产生争执被软禁的事件,虽说那一次是自己冒险向皇上求情。但那也是皇上正宠爱自己所以能听得进去。她知道,若是再次出现同样的事情,只怕是保不了哥哥,自己也会被宫中大臣后宫嫔妃诟病。
“之前与今日五皇子来找我之事,还有太子你找到我丢失已久的玉如意。真是多谢太子了。”说着,年佩寰不等弘历开口又道:“既然玉如意已经找回,我当是回宫好好放置才是。太子的事物想是还没处理完吧?耽误了你半日实在愧疚。”
“不会,年妃你多心了。”弘历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吧。若有了什么进展,我自是派人去告诉你。”
“那我就先回宫了。”年佩寰说着,将玉如意握在了手心出了内事局。在内事局外守着的翡翠忙迎了上去同年佩寰一同回宫。
不等翡翠开口,年佩寰便同翡翠道:“翡翠,你还记得我这些时日一直在寻找却苦寻不着的玉如意么?”
“自然是记得的,那玉如意是皇上在年妃您刚入宫的时候赏的。”翡翠道:“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就丢失了,奴婢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了年妃?可是找着了还是什么?”
年佩寰将手心握着的玉如意给翡翠看了看,“是找到了,想不到它居然在四皇子的手里。难道是那日事发太过慌乱,不小心掉在哪了么…”
“那日事发?”翡翠道:“可不是,奴婢都记不得这玉如意是什么时候丢掉的。难道真是那日年妃您撞到横梁,宫女们太过莽撞弄丢的么。”
年佩寰其实是在同自己说话,沉默了半响,她道:“既然找到了便好了。我也少了一桩心事,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是呢。”翡翠道。“今日婉嫔一事从一早便开始闹,宫中也不曾停下喧闹。奴婢差些忘了年妃你还未用膳呢。这都到日中了,哎呀奴婢可真是糊涂。”
年佩寰苦笑:“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我怎么还能吃得下。”
“年妃,有什么天大的烦心事都不能忘了用膳呢。”翡翠叮嘱着,两人刚好走到了宫殿门口,“小翠刚好在门口,我去吩咐她给娘娘准备去。”
年佩寰无奈,只好应下了。
“娘娘你也别忧心了,有什么过不去呢。”翡翠将一道道膳食摆上桌后对年佩寰道:“这样,奴婢将湘妃也叫来陪着用膳。湘妃善解人意,与您说几句体己话也好。”
年佩寰心中现下并不是想这件事,但是翡翠这般说了自己也不好推辞。于是便由着翡翠将湘妃差来与自己说说话儿。
翡翠敲开湘妃的门道:“湘妃,你与年妃是好姐妹。现下年妃有些忧心,奴婢麻烦您为年妃开导一番吧。”
“怎么能这样说呢。”湘妃听完笑了笑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年妃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年妃在哪儿呢,你带我去吧。”
年佩寰此时抚着手中的玉如意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听见了有人在同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湘妃到了。年佩寰整理了情绪道:“湘妃,是你啊。对了,今早你也被皇后叫去传话,用膳了没?没有的话我们一起用吧。”
“回来后我就用过了,当时还在问年妃你去了哪儿。”湘妃道:“宫女说年妃你去了内事局,是为了案情么?”
“恩。”年佩寰回答:“为了早日洗脱皇后的诬陷,我刚才想起了一些可能有助于案情的事情。想着告诉了正在查案的太子也许会找到更多的线索早日结案呢。”年佩寰笑道:“这不,忙到了现在才记得用膳。”
“其实也有了意外惊喜呢。”年佩寰将手中的玉如玉给湘妃看然后道:“这是我入宫时皇上赐我的玉如意,后来发生了些事情被我弄丢了。这些时日为了找它可费了些心思,不想今天去了内事局一趟居然将它找着了。”
“皇上赐的玉如意果然雕工精致,幸好寻了回来。”湘妃笑着道:“年妃你高兴归高兴,看吧,又忘记了用膳。”
其实年佩寰心中想的却不是因为这是皇上赐予的东西被寻回来。而是她隐隐觉得玉如意同自己回现代的条件有什么关联。但这种事情怎么能跟湘妃说,想必说了还会被她当做鬼上身去检举了自己。
“我这就用。”年佩寰笑着道:“怎么也同翡翠一样了。”
“年妃你宽慰了就好。”湘妃对年佩寰道:“刚才翡翠可着急的寻了我,说是你回来就有些情绪郁结。现在这般看,年妃你是好了许多。翡翠说的没错,放宽心,事情总会过去的。正如我的父兄一事一般。”
“是呢,一切都会过去的。不必想太多。”年佩寰道。
用过了膳,湘妃也回房了。年佩寰遣退了宫女们自己一个人在内阁中做着。而桌上,放着那块消失已久终于寻回的玉如意。
事情发展到现在,自己才能静下心来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弘历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玉如意的?事发当日,自己并未看见他才对啊。不,年佩寰想了想:当日自己醒来时就有些不清醒,对于周边的人也就记得一个翡翠,走漏了什么人自己不可能发现。难道,是皇后见皇上与太子三番两次维护自己所以有些忌惮了要放过自己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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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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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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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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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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