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的手下阿瑟,抓住泰国佬带领着几个水性好的奴隶,弄了搜船捕鱼去了。
刘元等几个瘦弱的,没啥大用的人,被独眼揪过去到茅房搬屎,好给岛上的罂栗花施肥。没有一个看守愿意去旁观,半年没打扫过的茅厕,把刘元一行人好一阵恶心。
不过独眼已经发话,两天不给地里的罂粟都施上肥,就那自己的尸体补上。让刘元等人也不敢怠慢,强忍着恶心找来几个木桶,一桶桶的运送着“夜来香。”
女人们就带到村落里面,只能听到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难以想象接下来她们会有怎样的命运。屠晓。看着众人一批批的从身边离开,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臭泥塘里,不免有点无聊,叫住独眼说到:“诶,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独眼看着一眼屠晓,拿了一块烤熟的土豆扔到地上,便不再理会了。
屠晓从烂泥堆里捡起土豆,将皮一点一点的剥开,丝毫不介意的小口吃了起来。
独眼走进不远处的屋子里,蓝齿在哪里观察屠晓很久了。
独眼看着吃东西的屠晓说到:“船长,这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啊。我们绑来那么多人,没见过那个有钱人会捡起泥堆里的土豆吃的。”
蓝齿说:“我也没见过那个没关在漆黑地窖里,饿了个三天三夜的人出来还都气定神闲的。就连他吃的第一顿饭,还是慢条斯理的,根本没有丝毫被饿了三天的感觉。”
独眼脑袋转了一下,语气沉下说到:“船长,不会是哪国的特种兵吧。”
蓝齿揉了揉眉心说到:“那个当兵的没有固定锻炼出来的肌肉和骨骼,他虽说健壮,但和专业的训练还差远了。”
独眼面容阴鸠的比了个手势,说:“如果有危险,不如先杀了再说。”
蓝齿看着屠晓说:“不急,这两天都没有这样的小子了,让我再玩两天再说。”
独眼提醒到:“船长,夜长梦多啊。万一这小子有什么后手。”
蓝齿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说:“有后手又怎样,黑鲨岛是我的地盘。既然进入了这里,他这条命就捏在了我的手心。”
独眼恭维的说:“那是自然。”
蓝齿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说:“独眼,带他去制药厂玩玩,让他嗨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嘴里套出点什么。”
独眼说:“船长,你是说那种玩意。”
蓝齿说到:“管他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吸上两次之后,都是我手下的舔狗。”
独眼说:“那是,我不信那小子抵抗的了这种极乐感觉。”
此时蓝齿桌子上的电话响起,独眼也有自知之明的离去。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到:“我要的人,准备好了吗?”
蓝齿说到:“早准备好了,十一号,三号,十五号。都是万中无一的个体。”
那个人说:“那就好,我这两天就会派人去取的,别搞砸了。”
蓝齿焦急的说到:“那她的匹配器官有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别着急,会有的。”然后只剩下嘟嘟声。
蓝齿将电话挂断,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癫狂的将桌上的杂物扫到地下。然后猛踹着房门,地板,将所有的一切都破坏殆尽。
当屋里霹雳乓啷的声音停止,蓝齿面色苍白的颓然躺在半条腿的椅子上。独眼卑微着腰进来说:“船长,我给你带了点好货,都是纯度最正当的,要不要来两口。”
蓝齿一手扶着额头,双眼无力的看着桌上独眼放下的一小包毒品,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将毒品扔了出去,说到:“以后再来烦我,我就让你沉在白粉里面。”
中午的阳光正好,蓝齿将忧郁气一扫而空,从柜子里那出剃须刀,仔仔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胡子。将一切收拾的差不多,蓝齿说到:“叫两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然后独自去往后方的小山上,还不忘从屋边摘下几朵无名小花,捧在掌心,又悄悄放在腿边,不动声色的走着。
刘元此时早已经回来,被屠晓嫌弃的赶到一旁,在海水中洗涮着屎臭味。
屠晓看着将花藏在腿边的的蓝齿,扭头问到:“山上是有蓝齿的家人吗?”
刘元愤恨的说到:“就他那种穷凶极恶的海盗头子还能有家人,老天不长眼。”
屠晓笑着说到:“还有力气骂,看来今天的活是不累嘛。”
刘元又骂到:“去他奶奶的,自己吃好喝好,让我们掏屎掏粪。”
屠晓看着刘元斯文的脸庞,此刻满是愤怒,不甘,嫉妒,或者说是恨意。
屠晓问:“刘元,你一个大学生,也这么喜欢骂人吗?”
刘元将手中的肥皂一扔说到:“操他妈的,以前在家不让骂人,去上学了还不让骂人,将来要是能上班了还是被人骂。现在都被绑到这里了,明天能不能活都不知道呢,凭啥子就不能骂他个逼养的了。”
屠晓声音沉了下来,脑袋靠近刘元的耳朵,说到:“你就不怕他听到之后,把你如同那个不知名的小弟一样,活剥作成个血鹰,挂在船头上祭祀大海?”
刘元被吓了一跳,不经意间后退了两步。然后赶忙应声,涨着胆子说:“他敢。再说,再说能听话我骂人的也就你一个,他又听不懂。就算我骂他草泥马,只要脸上嬉皮笑脸,他也不知道啊。”
屠晓无力的叹气说:“可是浪费这种口舌有什么意义的。骂他他又听不懂,也没有帮你脱困,还搞得人口渴,省点唾沫吧。”
刘元说到:“骂他没什么意义,可是我爽啊。谁规定人生来就要做有意义的事情。”
屠晓听完刘元的话,心里仿佛被触动了一下,说到:“这留学的大学生到底还是大学生,你这句话,经典,值得记下来。”
刘元得瑟的说:“懂了吧,这句话圈起来,考试要考。”
小岛西边又一片罂粟田,里面干活的全部是黑人,据说是哪个南北战争时期逃亡到这里的奴隶主家族地盘。在哪里,可谓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白天黑奴们在罂粟田劳作,但基本没有吃食。毕竟在这片海岛上,食物比罂粟还贵一些。西边的奴隶主叫做白皇,他无时无刻不再和别人吹嘘他优良纯洁的白人血脉,在这片封闭的帝国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所以,自封了一个白皇的称号。
蓝齿居住在山腰,偶尔会路过那里,白皇每次见到蓝齿,都会邀请他去白国中做客。虽然是一个国家,但是人口太少,除了国王和王后,就只有三个王子和一个公主,那些所谓的大臣什么的,一个都没有。
大王子爱好喝酒,所以每每酣醉之时,说他叫做酒王。他这个酒王,生平就两爱好,一个是喝酒,另一个是在喝完酒之后,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在每个周末,白皇都会在傍晚解除酒王的禁酒令。每当那时,他必然是在黑奴屋舍旁,一间小小的木屋里,点起一堆篝火,烫上三块烙铁。
这又是一周的末尾,蓝齿在独眼的极力推荐之下,来到了酒王的小屋中。墙壁上挂的满是钩锁,铁链,酒王有点害怕维京血统的蓝齿,畏畏缩缩的说到:“蓝齿叔叔,好久不见了。”
蓝齿本不想打理这里胆小如鼠,又嗜酒如命的“王子。”可奈何货不够多,有时需要从这里进点原料,不得不过来看这个窝囊废能不能在他老爸开个口。
蓝齿说到:“酒王,你小子今晚又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酒王伸头看了看蓝齿背后带来的好酒,咽了口唾沫,说到:“蓝齿叔叔,您来了,那喝到啥时候都可以啊。”
蓝齿故作惋惜的说:“我也想陪你不醉不归啊,可是我哪里罂粟不够了,还要供货,等等可能就要出来进一批原料了。”
说话间,还特意晃了晃身后月啼酒的酒瓶。
酒王那受的住此等诱惑,月蹄酒的酒瓶一打开,他问到味就已经飘飘然了,那顾得上原料不原料的。连忙拍着胸脯说:“叔叔不就是要罂粟嘛,我们家多的是,等等我就去找人给你搬两箱过去。先喝酒,熟洛感情。”
蓝齿当即打开酒瓶,倒出两杯白酒,说到:“这可是我从中国商人哪里买回来的,劲大,而且香。”
酒王迫不及待的端起一倍白酒,一饮而尽。顿时,只觉得一股火舌从嘴中伸入胃里,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脚步有这两个黑人女奴,眼色十分不错,见酒王喝完一杯,立马加酒。
酒王连喝了个三倍,才算是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说:“蓝齿叔叔,你的这酒是真的好喝。我在这里这么多年,红酒,威士忌我都喝腻了,还是你这个酒有味道,喝起来香。”
蓝齿说到:“那当然,要是那中国商人敢给我不好的酒,我立马就将他剁成肉块喂鲨鱼了。”
酒王一杯杯酒下肚,如吃花生米一般,丝毫不带停歇。不一会儿,眼神就已经有些迷离,打着酒嗝说到:“蓝齿叔叔,你一说那个鲨鱼,我就想起来了。我刚让人给我打造了一块鲨鱼烙铁。烙在哪黑人的背上,好看极了。”
蓝翅哈哈笑道,说:“你还是那么喜欢这门艺术啊。”
酒王说:“可肯定的啊,这烙铁烙在身上,跟纹身一样。我赐福的烙铁,可是这群黑奴一生的荣光。”
说话间,就从火盆里拔出一块烙铁,一脚将一个奴隶踹翻在地。女奴不敢反抗,只得弓着腰,咬着牙,感受背上越来越炙热的温度。
酒王举着烙铁,喝完酒的手微微颤抖,烙铁在女奴身上转悠了半天,发现没有可以烙印的地方了,基本都烙满了图案。最后直接按在了女奴的腰窝出,只听刺啦刺啦的声音,一股股白烟从女奴腰窝出冒出。
可就算是这样,女奴咬碎了牙齿也不敢惨叫,因为以往的奴隶都是这样,越惨叫,酒王的烙铁就会按的越深,最后烧穿到肚子里面,一命呜呼。
酒王烧了一会,赶忙将烙铁拿开,痴迷的看着女仆**的身体,还有刚刚烙印上的痕迹,说到:“蓝齿叔叔你看,这就是人类最早的艺术。”
蓝齿将晕倒在地的可怜女奴扔出门外,看着醉眼迷离的酒王说:“你先喝着,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找你拿罂粟。”Χiυmъ.cοΜ
酒王阔气的摆手说:“蓝齿叔叔放心吧,这里除了父亲,我说的算数,明天你带人来,想拿多少拿多少。我这里的罂粟,多的装不下。”
门口圈边的栏杆,里面关押的全身男性黑奴。一个瘦小的黑奴看到女奴那可怜的模样,不顾众人劝阻偷偷翻了出去,将女奴抱会了人圈里面。顿时一群人围了上来,怜惜的抚摸着女奴身上的伤痕。瘦小的黑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一个高大的疤面黑奴手不怀好意的在女奴**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后,一把推开瘦小黑奴,就要开始独自享受。
瘦小的黑奴抄起一块石头,砸在疤面男身上,护在女奴身前。
疤面男不爽的将他甩开,威胁到:“小鬼,你再妨碍我的事情,今晚我就让人活生生的把你*死在这里。”
小黑奴的眼神扫过人群,周围的人群没有一点想要帮助他们的意思。黝黑的眼瞳底,藏着数不清的肮脏,欲望。
小黑奴大叫着说:“她是酒王的仆人,如果明天酒王醒了,发现她死在这里,我们都会被烙上印记,然后和她一样死去。”
人群听到小黑奴的话,骚乱了起来。疤面已经.……,说到:“那又怎么样,明天能不能活,今晚过了再说。”
周围的人们一拥而上,将疤面拉了回来,围在地上痛打了一顿。眼神恋恋不舍的看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下的女奴,而后对小黑奴说到:“你还是把她扔回去吧,要是明天连累到我们该怎么办。”
小黑奴咬紧了嘴唇,将女奴又放回了原地。看着周围陌生的族人,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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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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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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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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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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