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一个人,禁欲两年之久。自与顾卿尘重逢,每分每秒他都强忍得难受,如何受得住顾卿尘如此撩拨?
随着顾卿尘指尖扯动,轩辕绝腰带松落。那双柔软的小手,贴在了他的胸膛。
轩辕绝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将顾卿尘反压在身下。呼吸急促,冷眸之中充满贪婪:“好啊!”
“这是你说的,冥尊大人可不要后悔。”
话落,低头,在顾卿尘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这一吻,时隔太久,久到他都快忘记这双唇的触觉。
轩辕绝霸道的举动,让顾卿尘呼吸一滞。待回神,已被轩辕绝堵住双唇。
只是吻着吻着,有温热的液体落在顾卿尘脸颊。顾卿尘抬眼,面前这冷酷的男人,此时眼角竟带着泪光。
她抬手为轩辕绝将泪光拭去,轻柔的动作,含着满满心疼。ωωω.χΙυΜЬ.Cǒm
轩辕绝握住她的手,双唇缓缓移开,将头埋在她颈间。
喉中哽咽,低沉的声音,喃喃传入顾卿尘耳畔:“顾卿尘……别再离开我。”
“失去你,我真的会死。”
顾卿尘难忍心疼,终究也是哽咽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很快从眼角滑落。
抱住轩辕绝,闭目:“好!”
听见她应声,轩辕绝的呼吸愈加急促。抱着顾卿尘的双臂紧了又紧,亲吻的动作,也愈加疯狂。
两年的刻骨思念,早已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那锥肉割心般的痛苦,怕是神佛,也要堕落为魔。
如今心爱的女人终于回到怀抱,又能拥有她,抱紧她。便将这两年来的所有思念,全部融入此刻的体温和心跳。
放任自己,沉沦,深陷。
在这痛至刻骨,依然执着守护的情字之中……
~
“爹,好疼啊,雪儿好疼啊!”六十军棍打下来,罗飞雪在过程中已经昏死了几个来回。回了军帐上了药,直到次日一早,才总算恢复了意识。
只是她一个女子,虽说出身将门,身子却也比男子柔弱多了。趴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不停哀嚎。
同样挨了六十军棍,罗歪嘴的情况就比罗飞雪好一些,对于硬汉来说,这疼痛尚且能忍。而经过一整晚的休息,罗歪嘴的精神情况也有了好转,不再胡言乱语的发疯。
只是当下坐在罗飞雪床边,看着罗飞雪伤成这样,想起轩辕绝与顾卿尘的所作所为,他是恨得牙根儿直痒。
“这个璟王妃,真是可恶,”罗歪嘴道:“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本将军明明看得一清二楚,来树林的就是她顾卿尘没错,怎的转身就变成鬼了呢?”
想起昨晚那个鬼,罗歪嘴仍然心有余悸,不觉间脸色煞白。
罗飞雪带着哭腔含泪道:“爹,虽然雪儿不知道那鬼是怎么回事,但顾卿尘分明早就识破了咱们的计划。而且璟王殿下竟那般信任顾卿尘,不管雪儿怎么说,璟王殿下都不肯怀疑她,不肯相信雪儿的话。”
罗歪嘴气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哼!昨晚的鬼,绝不可能是巧合,想来想去都跟她顾卿尘有关。能让鬼听她的话,那顾卿尘,根本就是妖女!也不知她在璟王身上施了什么妖法,让璟王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说着话,拍了拍罗飞雪的手,以作安抚:“雪儿放心,这件事还没完。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顾卿尘,璟王妃之位,早晚是你的!”
“这个女人,本将军早晚杀了她!”
“爹,雪儿,”罗歪嘴话音刚落,罗孤云端着两碗汤药从帐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这是我找军医配制的伤药,我刚刚熬好,你们快趁热喝了,伤势能好得快些。”
此时看到罗孤云,罗歪嘴和罗飞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待罗孤云小心翼翼的把汤药端到他们面前,罗歪嘴一把就将这两碗汤药打翻在地:“混账东西!”
滚烫的汤药洒了一地,药碗摔成碎片。
罗孤云吓了一跳,心疼的看着这些汤药。这些汤药,他认认真真的熬了两个时辰才熬好啊!
抬头唤了声:“爹!”
却换来罗歪嘴指着地上瓷片一声厉喝:“跪下!”
罗孤云心有无奈,含着满心委屈,屈膝跪落在遍地的碎瓷渣上,任凭尖利的碎瓷片刺入皮肉,强忍疼痛,未曾吭出一声。
“你竟然对璟王出卖我和雪儿,还有脸叫我爹?”罗歪嘴瞪着怒火汹汹的眼睛看着罗孤云:“那可是修罗死神,你想过后果没有?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你想害死老子吗?”
罗孤云低着头,瓷片嵌入骨头,痛得他满头冷汗。
攥紧双拳强忍疼痛,对罗歪嘴道:“爹,我知道您生气,可是您与雪儿做这件事的时候,又可有想过后果?”
“昔日您抓来那些民女,我阻止不了您。可这次是璟王妃,身为臣子,打王妃的主意本就是大罪,何况您还要谋害王妃,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您与雪儿想做什么,我都知道,可这些事跟璟王妃没有关系,璟王妃是无辜的。况且璟王殿下爱民如子,带兵如神。皇上看重殿下是有道理的,你为何偏要与他作对,去讨好二殿下呢?”
没等他说完,罗歪嘴已经听不下去。怒声喝道:“你知道什么?这是老子的决定,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轮得着你来教训老子吗?”
罗歪嘴俯身揪起罗孤云的衣襟,神色因愤怒而显得狰狞:“你给老子听着,你是我罗歪嘴的儿子,就该听我罗歪嘴的命令!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而不是在这里质疑你老子!”
“何况二殿下答应本将军,待他登基,便封本将军为镇国大将军,世代承袭。而他璟王,单单为一个女子就能放弃皇城权势,颓然的几乎寻死,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你记住,老子今后得到的一切,早晚全都是你的。你最好乖乖听老子的话,否则!”
“否则,老子怎么把你生出来,就怎么把你送回地狱!”
松手猛地将罗孤云推开。
罗孤云身形失重,下意识用双手撑住。手掌按在碎瓷片上,痛得他手指蜷缩。
罗歪嘴却完全没把罗孤云的伤当回事,狠狠的说了句:“滚!”
罗孤云知道罗歪嘴的固执,不管他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无奈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流血的双腿走出这军帐。
迈出军帐,阳光明媚。他看了眼布满鲜血的双手,仰头看着天上的晴空万里。
扯着嘴角笑了笑,叹气,离开。
~
“我说老家伙,你跟我兄长待在军帐里头整日整日的不见人,都在忙活些什么,就不闷得慌吗?”顾卿尘与松竹君从伙房里头出来,忍不住道出心中疑问。
二人手里各端着一碗粥。在松竹君的指导之下,顾卿尘煮粥的手艺日渐成熟,这粥是越来越像样了。
松竹君神秘的笑了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做。”
朝顾卿尘耳边靠近了些,道:“老朽在教你兄长一套特别的内功心法。若这心法修成,你兄长的功力将大有长进,令主大人就瞧好吧!”
顾卿尘点头表示欣慰:“你这个师父,倒是尽职尽责。”
二人说话间,经过罗飞雪的军帐。
刚好罗歪嘴掀开帘子从里头走出来。
六十军棍打出来的伤,让罗歪嘴的后背血肉模糊,稍微一动都是钻心的疼。这简单的掀帘动作,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嘴里嘟囔着骂了两句什么,抬头就看到让他受此重伤的罪魁祸首顾卿尘。
罗歪嘴脚步停住,立即就变了脸色:“璟王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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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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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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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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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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