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想了想也不能愿车夫,是自己让车夫走的小路,如今走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山里走,因为两边都是山林
“晚上在荒野过夜太过危险,随时会遇到野兽和山匪。”这时候边鸣秩醒来了说道。
“前辈你没事吧!”杜轩看到边鸣秩醒来赶紧问道。
边鸣秩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孙女晚晴,就很紧张地问杜轩,道:“晚晴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我给她租了一辆车先回我们镇子了,绝对安全。”杜轩还是那套说词。
“那我就放心了!”边鸣秩说着松了一口气。
天眼看着黑了下来,车夫说道:“家主,这黑灯瞎火的咱们还是找个地方避一晚上再走吧!我怕越走离我们镇子越远。”
杜轩对车夫说道:“你看在哪里停下来合适就停下来避一宿再走吧!”
“好嘞!”车夫答应一声继续赶着车前行,没有多大一会功夫,车子就停了下来。
这里是个小山坳。
车刚停下,边鸣秩就对车夫说道:“赶紧走!这里不干净,容易惹鬼上身。”
车夫一听到鬼,吓的赶紧催动龙角马朝前飞奔,想离开这个小山坳。跑了一会,车夫感觉不对劲:“少主,我怎么感觉我们又绕回来了。”
杜轩两世为人,对鬼这个概念只是一个传说,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在他的字典里鬼就是一种能量体,一种幻境,只要你能谨守心神,不被扰乱,鬼也就拿你无可奈何。
杜轩突然对车夫说道:“不要怕,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谨守心神,放任龙角马自己走出这片山坳。”
车夫有些哆嗦:“家主,我不敢坐在前面赶车了,我有些……害怕!”
黎凤至也说道:“我也感觉浑身发毛,有些瘆得慌。”
杜轩看向边鸣秩,问道:“边老前辈可曾见过鬼?”
边鸣秩被杜轩给问的一愣,说道:“见过!我看到过一个炼鬼的道士,教给我一种可以感应到鬼气的法门。”
这时候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小子!人、鬼、妖、魔缺一不成世界,人有人道,鬼有鬼途,妖有妖径,魔有魔路。今天你们正好走进了鬼途鬼嫁娘的日子,欢迎你们人族的朋友。”
杜轩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家不要怕,妖魔鬼怪也是一种生命形式,这很正常。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好一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看来小兄弟对生命的了解很不一般,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看待生命的长短。”这声音很祥和,没有戾气,不带鬼气。
“生命的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无为而活,活的精彩。”杜轩也是豪气陡生,大声说道。
“好!好一个‘无为而活,活的精彩。’小兄弟这个朋友我鬼王交下了,今天我就把小女玲珑嫁给小兄弟,希望小兄弟能够善待玲珑,还有这枚鬼王令牌一起交给小兄弟。希望小兄弟有用的着时候,就传音给老夫,老夫自会带上亿万鬼族相助小兄弟。”
从虚空中飞出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直接落在了杜轩的手里。触手冰冷,泛着黑光,杜轩直接就收进了圣戒中。
这时候天际飞来一顶大红花轿,霎时间周围漫山遍野亮起了红灯,影影绰绰的人影在跳动。
大红花了一眨眼就到了杜轩的车前,跟随花轿而来的还有八名鬼使。其中一名鬼使掀开轿帘,一大红嫁衣头蒙红盖头的新嫁娘就走出了花轿。
“请姑爷迎娶新嫁娘!”有一个鬼使大声喊道。
杜轩被眼前的一切给弄的有些蒙圈,还是身不由己地走下车来,来到新娘子的眼前。
“请……!姑爷挑起红盖头,夫妻和睦到白头!”一个鬼使大声吟唱道。
杜轩伸手慢慢掀起红盖头的一脚,他本来以为红盖头下会是美人如玉,艳压群芳。他先看到的是肥肥大大的大红嫁衣衣领,紧跟着以为会看到粉颈俏下巴。
当杜轩看到新嫁娘的脖颈和下巴,差一点坐在地上。他还是镇定了下来。心中说着:“生命就是一种形式,何必在意他是一种什么形态。”
杜轩终于把红盖头揭了下来,第一个尖叫的是黎凤至,黎凤余紧紧地抓着老姐的胳膊。车夫已经卷缩成了一团,边鸣秩也是有些浑身发抖。
红盖头下是珍珠凤冠,凤冠戴在了骷髅头上。
这时候,鬼使又开始吟唱:“姑爷背新嫁娘回归家门,闭门百日方可见人。”
杜轩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来到这个神奇的世界,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他一下子把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骷髅背在后背。
“小兄弟不愧是我们鬼族的东床娇客,为了表达我的诚信,我就送你们一程。”那个祥和而苍老的声音说完,杜轩所在的车子周围升起一股浓雾,等雾气散了。车夫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到家门口了!”
黎凤至不解地看着车夫,问道:“你怎么知道到家门口了?”
车夫赶紧点头哈腰,恭敬地说道:“小的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这到了家门口我还能不知道!”
车上的几个人都看向车夫,杜轩问道:“你一路上赶车回来半路没有停过车?”
车夫很是惊讶地看着杜轩:“少主,您不是让我快马加鞭往回赶吗!而且您说大路不安全,我就顺着一条小路,一直就赶到了家门口。”
这个时候车夫才看到杜轩身后的新嫁娘,突然问道:“少主,这新娘子是从哪里来的。”
杜轩突然跳下车,本着黑暗处跑去。到了黑暗无人处,他把骷髅新娘给收进了息壤圣戒中。把边晚晴给领了出来,这才走回来。
“晴儿!”边鸣秩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拉住边晚晴,“你在哪儿了?”
“我?我就在这里了!”边晚晴也是故作糊涂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说个明白?”边鸣秩突然激动地自言自语。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杜轩对所有的人说道。
这时候杜家的大门打开了,杜老爷子从门里走了出来。看到杜轩就问:“怎么去了这么久,这都半个月过去了,我还派人去城里找你们了。”
“什么?”不光是杜轩惊呆了,回来的几个人都惊呆了。车夫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问杜老爷子,道:“老家主,您说我们去了半个月了?”
杜川海看车夫的表情,就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们出什么事了?”
车夫跟杜川海说道:“老家主,您看看这龙角马像跑了半个月的路程回来的吗?看看我们像是风尘仆仆狂奔了半个月吗?实话说了吧!我一路快马加鞭最多也就是三个时辰。”
杜川海突然郑重起来,问杜轩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边鸣秩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嘟囔道:“半个月,我们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们干什么?”
杜轩突然想魔怔了一般,嘴里嘟囔着:“半个月,半月,半个月,半月城?我知道了!”m.xiumb.com
杜轩突然大喊一声:“问题就出现在半月城。我们回头好好捋捋,这一切都跟半月城有关系。”
这时候,杜川海突然说了一句:“黎明不进半月城,日落前后不出城。你们是不是半夜在荒野停留了,而车夫老蔡早已神游天在还不自知,依然以为自己在驾车。”
杜轩突然跟大家说道:“这黑天半夜的,先回家在说。”
“黑天半夜?”杜川海看着杜轩几人,“你们是人是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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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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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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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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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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