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吧!”我朝着他大声喊着。
“有时候…”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只需要一句,我来晚了!”
“你要去哪?”我看着这个越走越远的高大身影,本能里问出这一句。
“一个…遥远的…地方…”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荡,那是被风贪婪截取后的残留。
“遥远到…不知道归期吧!”喃喃的念完这句不知道怎么出口的话,最终我也低头走了,走着和他相反的方向,没有回头。
“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因其然,由其果,不顺人心,单以其论。”我神经般的喃喃着,这是我的习惯,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也不知道说完的下一刻会不会忘记。
“何顺何为,何得何乐,不明其意,空其然而谋也!”右手微微晃动,系在腰间的木剑已经抽出。
“踏而行止,顾而四望,以其顺而不为,以其名而不善,以其心而不专!”
风,停了…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绝对的静止状态,我看到了那还悬在半空的枯黄落叶,看着它渐渐化为粉末,看着它一点点的消失,心中多了几丝不明。
“败亡如枯草,秀而补多。”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我很想挥出一剑,那就挥出一剑吧!
右臂简单抬起,顺着巧妙的轨迹绕回胸前,又振臂右斩,无形的波纹淡开,所到之处尽皆枯黄。
“生念如颜色,善德其智!”右臂再次举起,手中木剑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那是一种带着几丝亮白,又夹杂着几种光亮。
没有什么发生,我只是挥剑而下,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走过的地方,似乎多了几丝坚韧,或许多年之后,这里会多出一点点不一样的绿色。
“生杀无罪,众生何济。”我忍不住把手中的木剑向上抛出,看着它在半空绕出一道靓丽的弧线,勾勒出几丝青意。
“善恶不为,普天无依。”刚落手的木剑再次递出,它从身后绕出,顺着同样的轨迹回到右手。
右手轻轻握住剑刃,感受着其中微微有的震动,最终还是渐渐归于平静。
“得其志,自当行之。”我笑了笑,任由手中的利刃划破掌心,看着它近乎贪婪的渴取着我的鲜血。
血色渐渐凝聚,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在剑尖凝聚,它是黑色的蛇,绕着剑身游动,不愿离去。
“暗剑莫尔斯!我的老朋友!许久不见啊!”我看着木剑的剑身变暗,上面多了些血色游丝,感受着那股欢欣雀跃的情绪。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啊
曾几何时,我们也是一起并肩而战的!
思绪万千,犹如深埋地底的喷泉,仅仅是打开一个小口,却再也无法遏止它的喷发。
一个老场景…出现了…
【景语录】
古老的帝王坐在皑皑尸骨之中,手中暗黑色长剑笔直的刺穿身前的白色头骨,他那双浑浊的白色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些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战士。
“来送死啊!”他低沉的声音在整个世界中飘荡。
此刻的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神!
…
“我能走了,是吗?”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这熟悉的剑身,感受着跨越千年的期待,我微微一笑。
“不过,这里比想象中的有趣。”我拒绝了它的邀请,此刻的我还并不想如此快的结束这里的一切。
“别急!我们的路还长着呢?不是吗?我的老朋友!”我轻声笑了笑,安慰着它对杀戮的渴望,现在还不是时候。
“外面还好吧!”我询问着外面的情况,进而做出相对来说最好的决定。
“原来一切都是如此啊!既然时间是不流动的!何不多待上一段时间呢?你愿意留下吗?”得到情况的我做出了决定,这次是我对它的邀请,有所为的时刻到了!
暗黑色的剑身微微颤动,血色游丝在剑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它也愿意和我这个行走多年的人,聚上一聚啊!琇書蛧
“我们…也有千年了啊!不过千年之前…她也是在的啊!”我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的时光。
一个黑暗的暴君恋上了光明的女儿,曾祈求长相厮守,游山玩水隐世而居是如此的快活。
“战争…终究还是无法避免的啊!”感慨有时候出现就停不下来,总是为着曾经有着追念。
“好了好了!我不感慨就是了!不过圣剑还没觉醒呢!它和她,也是失散了千年之久的吧!”
我看着变得蔚蓝的天空,感受着其中有着的浮动,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老朋友!我们当初可是说过,要相守不弃的!不知道你怎么守护你的阿瑞娜呢?”
我带着调侃的语气向它说着,感受着它的暴动,知道那个被封印千年篡改了名字的圣剑,是不容易唤醒的!
“不说了!你先休息吧!我要和一些人谈谈了!”我再次将暗剑收回腰间,看着黑色渐渐褪去,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来了!
“祭祀婆婆,您来也就来了!不要把酋长也一起带来啊!”我慵懒的躺在草地上,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你弄出了大动静,自然是时候面对惨淡的现实了!”祭祀婆婆的话很有趣,果然她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偏向于我的。
“那酋长大人,我是该称呼您神农呢?还是该称呼您炎帝呢?”我保留着敬意,但口中的语气却没有过多的尊敬!
“刑天在哪?我要见他!”来人没有理会我的话,直接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您把干戚交出来就能看到了!”我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把刑天放出来,尽管此刻的刑天异常暴躁的冲撞着我的精神领域。
“没可能的!”他很高傲,作为一个酋长,曾经的天下共主,他确实值得骄傲,但他忘记了那场不战而降的战争。
“那我又凭什么按您说的做呢?就因为您曾经是天下共主吗?别开玩笑了!现在的您已经不是炎帝了!现在的您仅仅是神农!”
我毫不留情的嘲讽着他,我要把他激怒,我要让他想起来一些事情,我要让他明白一些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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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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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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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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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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