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几月不见,就这么句话?当初缠着我的劲头去哪儿了?当初信誓旦旦的爱情又去哪儿了?什么东西,都抵不过他的薏宁!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对我不够爱!不深爱!
所以,一切都是虚妄。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爱。
因为爱,是独一无二的。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饶不了我?
他要是能为了这事杀了我,我也就一了百了了!第一,证明我在他心目中始终抵不过薏宁,第二,我再也不用受他的挟制了。
殷墨抱着薏宁急匆匆的进了芳菲苑,梓媛在身后瞄了我一眼,也匆匆的低眉进了屋。
这一定是薏宁安排的!
她想除掉我,也许,今天的一切都是铺垫给殷墨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
可偏偏他却不信我。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变,而是他变了,变得太多太多了,变得冷血,变得不值得人原谅了。
我们,也就这样了。
“娜迦,咱们走!”
“郡主,刚刚将军不是说不让咱们走吗?”
他凭什么不让我走?就是因为他的薏宁晕倒了?难不成他的薏宁死了,还要我来偿命吗?
如果今天不是薏宁晕倒了,而是我死了,他又会怎么样?恐怕也就是生一顿气,发一通火罢了,一条人命,不过就是这么贱!
我在他心目中,也不过如此。
“我就要走!”扭头我就往大门走,岂料被侍卫死死拦住。
“郡主,请留步!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不敢放您出府!”
“把她给我押到翠笙轩去!”殷墨站在芳菲苑的门口大吼着,他的眸子里像要喷出火一般!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因为他的妻晕倒而大发雷霆的男人,也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护妻的好男人,而在我眼里,却不是。
他失信于我,让我沉浸在他给我的水深火热之中。
说实话,认识他这么久,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却是为了别的女人而责备我!
“我凭什么要去翠笙轩?公主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行的正坐的直,别搞得好像是我下的毒手似的,别人私下里怎么说,我无所谓,可竟然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他几步走到我跟前,摇晃着我的肩膀,怒气未消的嘶吼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人不是晕倒了,是昏迷不醒!昏迷不醒!”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几乎被他摇到散架!“你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
他信足了梓媛,丝毫不信我一句。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这等地位。xǐυmь.℃òm
我也看透了。
“不论她是晕倒还是昏迷不醒,她是在你进院子的那一刻才开始的!而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她身边,这也是你看到的!况且我根本就没对她出言不逊!你凭什么认定她的死活和我有关!”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他却视而不见,死活非要赖在我的身上。
这是怕皇上皇后怪罪,想随便找出一个垫背的吗?
如果今天我不来,他是不是还会赖在我的身上?
殷墨的胸口依旧剧烈的起伏着,我知道,他生了很大的气,可我也不能这样平白被人冤枉啊?
他强压着怒火,声音冰冷而又生硬,“你不让我听梓媛的一面之词,好,你说与你无关,等一会儿大夫来了,看看她到底为什么昏迷不醒,如果不是你的原因,我就让你走!”他的眸子如鹰隼一般的尖锐,仿佛想要刺穿谁的心。
“好!我就在这儿等。”我就不信了,大夫来了还会睁着眼说瞎话!
不一会儿大夫背着药箱,一路匆匆赶来。
我紧随其后,免得他们在屋里玩儿什么猫腻,让我来背这个锅!
大夫一阵诊治之后,向殷墨拱了拱手,“将军,夫人这是中了毒。”
中毒?
那这更与我无关了!
这场宴席上的吃喝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没事,怎么就她有事?再说,我也没靠近她的机会用什么给她下毒?
“什么毒?”殷墨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按脉象来看,应该是一种蛇毒,但不同的毒蛇有不同的解药,只是不知夫人这到底是什么蛇,无法配出解药!”
那就是被蛇咬了?这下足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将军,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蛇?都应该在冬眠未醒!况且,奴婢们把公主伺候的很好,不曾让她碰触过蛇。”枚玉跪在殷墨的面前。
殷墨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真切。
“枚玉,你和梓媛查查看,公主身上有没有伤口。”我们一概退到屏风之后。
过了许久,屋里一声尖叫,“将军,公主手指上有个伤口。”
我们几个匆匆赶过去,看到薏宁的手指上有个针眼大小的伤口,看似是新伤不久。
“如果是蛇咬的不该是两个伤口吗?”我仔细翻找着她的手指,甚至是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殷墨上前一把将我推开,轻手轻脚的给薏宁盖好了被子。
他的眸子里,不再有我。
一丁点都没有了。
幸亏娜迦扶了我一把,我才没有摔倒。
“公主今天和谁有身体上的接触了?”
梓媛垂着头,“回将军,和,郡主。”
这怎么又能扯到我的身上来了?这该不会是薏宁故意密谋好的吧?
殷墨猛然回过头,像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一般,咬着牙问,“你的毒是哪儿来的!”
我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一口咬定是我的错!
“我在问你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将军觉得我还应该说什么?是想屈打成招吗?”
“事实摆在眼前,谁能屈打了你?快点把你用了什么毒告诉我,不然过了最佳医治的时辰,薏宁就救不回来了!”他的眸子里殷红一片。
他竟然,怕她死……
有多怕,就有多舍不得。
好吧,我知道了。
看着他那副如狼如虎般的模样,我冷冷的勾了下嘴角,“不是我,不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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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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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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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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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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