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殷将军想告诉我的真相?他与月瓷早已暗度陈仓,行百年之好了?
这是变相的邀我喝他纳妾的喜酒不成?
摸了摸头上的钗,钗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钗,而人,也早已不是那个人了。
若不是犯了冷疾,今天我真是不该轻信他的话,跟他回来。
去推房门的手僵在半空,最后攥成了拳,又轻轻的放下。
一向跋扈的我,此刻却没有勇气敲门。
我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着,想着他们在房内翻云覆雨的画面,殷墨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心?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让我的心死个透彻?还是他始终禁不住诱惑?
突然,一只手将我拽进一个阴暗的房间,他迅速的捂住我的嘴,关上了房门。
“唔……”
“你刚才为什么不去敲门?”话一出口,我反而放弃了挣扎,睁圆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因为你怕,怕里面和她苟且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我?对不对?”还没等我说话,他的手攀上我的后脑,霸道的吻住了我的嘴,让我无法呼吸。
他的呼吸很粗重,很急促。离开我的唇时,还在略微的粗喘。
“你……”他把食指轻放在我的唇上,又吻了过来。
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你想知道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此刻的我,是懵的。
不过是月瓷和殷墨之间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的事,怎么就让他说的好像是个阴谋似的。
他拉着我手略带着些温度,笑靥如我与他初见时一般纯净,无半分尘俗杂念。仿佛,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当时的他。wWW.ΧìǔΜЬ.CǒΜ
还没走到殷墨的房间,我已然被屋外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吓住了,怎,怎么捉个奸还弄的这么惊天动地么?殷墨你不愿意和人家好就算了,非得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做的未免太绝了!
不过,这个方式我喜欢!
“将军,所有人已经悉数落网!”殷墨点点头,拉着我往屋里走。
所有人?
莫非,月瓷和好几个人……
啊?
我越来越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一进屋,我更懵了。
几个精锐的士兵拿住四个手拿大刀和剑的男人,我细一看,被拿住的其中一个不是店小二吗?另外几个看这穿着,应该也是客栈里的伙计。
难不成这里是黑店?
再看床上那对狗男女,竟然真是月瓷,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
月瓷已然穿上了些衣服,抱着腿哭哭啼啼,部分裸露的肌肤在乌黑长发的掩映下格外的白皙。
她一看见殷墨,就将被子裹在身上紧紧的,像受了惊吓般的失魂,可怜兮兮的嘤嘤啜泣,“将军,月瓷不是那水性杨花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在将军的房里!将军一定要替月瓷做主啊!”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我能理解的意思就是,月瓷不认得床上这个男人,她只是来殷墨房里偷欢的,可是她不知道,殷墨房里和她共度欢愉的并不是殷墨!
“将军!月瓷的清白之身已毁,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她见殷墨没说话,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唯恐整个客栈都不知道。
一句话统称,月瓷睡错人了。
可是这一地的人要怎么解释?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与月瓷共度云雨的男人,是殷墨找来冒充自己的!为的就是抓她和别的男人私通的把柄!可殷墨和月瓷不是你情我愿,甜腻腻的好久了吗?怎么突然又会弄出这么绝情绝义伤人心的事来?
会不会是在嫁娶上没谈妥,月瓷恨嫁,而殷墨不想娶,彼此心生怨气,所以才弄成今天这么难堪?但也不排除月瓷和这个男人本身就私通,只是这次被殷墨抓了个正着而已!
可捉拿这几个伙计又做什么?
殷墨看到这样的月瓷反而没有当初的那种怜惜与温柔,冷冷的勾了下嘴角,“那本将军给你做个主!”
月瓷一听,以为殷墨要答应娶她过门,立刻破涕为笑,娇柔的静等殷墨的下句话。
“本将军做主,既然你完璧之身已然给了此人,不如你嫁与他如何?”
月瓷一听,如五雷轰顶,怔怔的坐在那里,她所有的盘算都落空了……
这半月以来她的付出,她的机关算尽,包括她以为委身与殷墨就能进将军府的小算盘,今日,全都化为泡影!
可我不明白,殷墨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将军为何如此无情?难道就因为我失了身?不再完整如初了?”月瓷喃喃自语,“可这不是月瓷的错!”
殷墨眯着眸子,有种让人读不懂的深邃和冷漠。
“月瓷,当初兰因救你,留下你,是念你可怜,可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们就有目的!”
月瓷摇着头并不承认,“将军和郡主救我之时,我就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才会想着跟着将军,哪里来的目的?”
“可还记得你给我擦的药?”月瓷记不记得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清晰的记得,月瓷给殷墨擦药的时候,他俩的眼神都暗藏着你情我愿的绵绵情意,殷墨还借口要让月瓷住在他的隔壁!
“那药里有一味药,叫兔灵草,只有这深山里才有的一种独特的草药,既然你能在深山里采药,就说明你很了解山里的地形!你是山里之人无疑!”
“月瓷从小生长山里,会挖些药材制药,也不足为奇啊,将军难道凭这一点就说我有目的?”要论巧舌如簧,我真是自愧不如。
她能抓住弱点,各个击破。
殷墨可能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并没有和她争辩,“带上你的途中,就遇到了刺客,你为我舍身挡剑,我心存感激,但那人明明招招致命,偏偏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只使了五分力?如若他使了全力,恐怕你早见了阎王!”
月瓷一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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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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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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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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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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