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刻的轮廓,轻薄的唇,深邃的眼神似乎随时都能够把人整个的吸入其中。
我们的身子紧紧的贴合着,
心头涌过一丝的苦笑,
男人以为我被迷药乱了神,认不出他来了么?
就算我的意识是昏迷的,可是我的身体怕是早已经再也容纳不了除他之外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我却更加的绝望了。
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可是在他的心中,我依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可以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从一个底层的三陪一点一点的走到今天这一步。
都乔不懂,对于我自身而言,我从未想过要做什么一姐,
我想做的只是一个能够跟都乔平起平坐的位置。
原本以为,只要我爬到了高位,到达了他的高度,他就可以平视我。
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是女人,不是石头做的堡垒,当一切的希望落空的时候,我也会伤心,也会愤怒。
我的指尖轻轻的揉搓他胸前的敏感,轻呵呵的笑,“无论是谁,对我来说不过都是一具躯体而已,有什么分别吗?”
话音刚落,我就顿时感觉到逼仄的空间里面,霎时弥漫了浓浓的硝烟的味道,那迫人的威压,迫的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张开。
下一刻,嘭的一声巨响,在我的耳廓边上炸开,
我吓得尖叫一声,
身上的男人毫无留恋的直接从我的身体里面抽离,关车门的声音响的震天,整个车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繁华与落寞。
狭小的车厢里面重新恢复了安静,
良久,我微微牵动了身子,牵动的神经扯痛身下的伤口,我强忍着疼痛,从后座上面撑起身子来。
衣服被撕扯的不像样子,还好我的手包里面备了一些的别针。
拿出别针来,细细的一点一点别好衣服上被撕扯开的地方。
撕裂的地方,抽出参差不齐的线头,饶是最好的针线工,怕是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就像是被伤过的心一样,一旦被扯开了裂口,就再也没有办法缝合,时间愈合的只是伤口本身,已经撕开的裂缝却无法恢复。
时间愈久,裂缝就越没有愈合的希望。
将自己的衣服别好,我摇摇晃晃的从路虎车上下来,
车子是没有办法开了,拿出手机来给秋子羽打了一个电话,
摇摇晃晃的站在皇家夜总会的门口,高跟鞋一点一点的在地上磕出细细的痕迹,眼角的余光看到黑色的路虎车一直都不曾离开,可是那个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我身心俱疲。
秋子羽过来接我的时候,我几乎一下子就瘫在了他的后车座上,眼角瞥向旁边的路虎车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飞快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我脑子昏沉沉的,下一刻已经睡倒在秋子羽的后车座上。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秋子羽办公室的沙发上面,一睁眼就看到秋子羽那一张比女人还俊秀的脸,一下子在我的面前放大,我吓得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做起身来,
反应过来之后,我才放缓了自己的心情,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开口问秋子羽,“我睡了多久了。”
秋子羽一脸审视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上,还以为自己睡觉流口水了呢,“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我笑着推了一把秋子羽。
秋子羽却从他的身后,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大束玫瑰花来。
看到玫瑰花束,我微微蹙了蹙眉头,
“子羽,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
没等我说完,秋子羽就打断了我的话,“这可不是我送的啊。”
听到秋子羽的话,我微微一怔,现在能给我送花的怕是不多吧,除了秋子羽能有这个闲情逸致,别的我还真想不出来。
秋子羽一脸嫌弃的把话搡到我的怀里面,“云变态差人搜那个来的。”
我接过花的手,蓦地一怔,
云苏?
他怎么会送我花?
想到那日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云苏和都乔之间的硝烟味十足的对峙,云苏不找我的麻烦,我就要烧高香了,更别说是要给我送花了。
我接过花来,嗅了嗅,
一时之间,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端倪。
随即,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伸手就开始在花束里面拨弄起来。
秋子羽斜着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开口,“怎么?还指望他能够给你写封情书?云变态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有理会秋子羽的冷嘲热讽,我继续在里面拨弄着。
这个时候,就在花束的根部,找到啦一张卡片。
从里面拿出卡片,我看到上面写着的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不由得一颤。
果然,云苏很对得起云变态这个称呼,只是我现在搞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关于我的事情的。
那件事情,明明做的已经很隐蔽了。
没道理,他一来就能够查到啊。
卡片上,除了那两个字之外,下面还附了一个电话。
微微沉思了几秒,我把卡片收起来之后,就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秋子羽在后面喊我,“你去哪?我告诉你啊,不准你私自去见云变态,他这个人很危险。”
我甩开秋子羽,直接朝着女厕走去。
卫生间里面,我检查过里面的隔间,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就把厕所的门子在里面锁了。
按照卡片上留的电话,我拨了过去,
刚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
“比我预想的晚了一个时辰。”电话里面传来男人阴沉沉的声音。
我忽略掉男人声音里面的那副胸有成竹的自以为是,冷冷的开口,“云将军,为何要送我花?”
没有直接提及卡片上的名字,只是因为我现在还不确定关于那件事情,云苏知道了多少。Χiυmъ.cοΜ
云苏在电话的另一端,呵呵轻笑,“晚晴,你很聪明,但是在我的面前最好不要耍那些小聪明,我云苏向来只相信用武力去解决一切事情。”
“你如何解决事情,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淡淡的开口。
电话的另一端,出现短暂的静默,但是很快就传来云苏冷寒的声音,“希尔顿酒店三楼301室,我等你。”
还为等我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死死的攥着手中的手机,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
思绪微沉,我推开厕所的门,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秋子羽紧紧的追了上来,“晚晴,你不能自己去见他,你听见没有?云变态他就是个疯子。”
我的身子微顿,待秋子羽跟到我的跟前之后,我冷冷的对他开口,“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
听到我的话,秋子羽原本还是一脸关切的神情,霎时僵在原地,眼神中铺天盖地袭来的是深深的受伤。
我掩下心头的思绪,面色平静的朝着外面走去。
我自然知道,秋子羽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情上,我不想把他牵涉出来,况且,这件事情,秋子羽本身就不知情。
按照云苏的要求,我到了希尔顿酒店的三楼,
301室门前,房门微掩,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云苏一身便衣,坐在房间里面的真皮沙发上,正襟危坐,
听到我的脚步声之后,他转头朝我看过来,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这与我预想中的情景完全不同,却让我感觉到更加的危险。
房门未关,我垂手站在门前,“云将军,你我两人之间,好像并无过节,我不知道你三番两次的要为难我是何意?”
云苏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旁边的位置,“不必离我那么远,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更不会愿意碰你的身子。”
我审视着云苏脸上的神情,直到确认他这话并没有作假的时候,这才朝着他的身边走过去。
“说吧,你要如何?”我淡然出声。
云苏勾了勾唇角,“我想先知道,你用计谋让冯褚和刘春怡离婚的目的是什么,背后的指使人又是谁?”
被云苏这么一问,我神情微微一怔,
他以为我这样做,是背后有人在指使?
联想到云苏的身份,还有京城现在的形势,我隐隐的感觉到,我当初单纯只是为了万嘉而撺掇冯褚和刘春怡离婚的事情,此刻在整个京城局势动荡的情况下,似乎是别有一番政治意味。
想到这里,我嫣然一笑,“目的,以苏将军的聪明才智,想必是早就看的通透了。至于背后的指使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苏听到我的话,原本冷然的脸上,霎时闪过一丝的怒意,他转身一把扼住我的咽喉。
他的的手就像是两只坚硬的铁钳子一般,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就把我身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
膝盖狠狠的抵在我的大腿内侧,死命的将我的双腿大喇喇的分开。
我不由得一惊,“云将军不是说对我的身子不感兴趣吗?”
云苏冷笑一声,“说了又如何?反悔不可以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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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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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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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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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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