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给掐断了,不停的对着都乔拳打脚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浑身都软绵绵的,好像是沉在一片汪洋大海的水底。
有一瞬间,我甚至感到了一种解脱的快感。
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的时候,都乔又毫无征兆的放开了对我的扼制。
我仿佛突然从水底探出脑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体也毫无知觉得瘫软在地上。
“疯子——”我抚着自己的脖子,咳得厉害。
都乔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一丝阴冷,一如那日在沈青的车子里面,他拿枪指着我的时候。
我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莫名的紧张。
“滚!”都乔的手紧紧的抓在门把手上,骨节分明,似在隐忍着什么。
远离这个疯子的机会,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飞快的从房间里面逃也似的跑了出来,踏在二楼走廊冰凉的地面上的时候,我才察觉到自己的鞋子落在套房里面了。
思量再三,我没有回去取鞋。
回去,等待我的恐怕还有一场更大的煎熬,所以我必须得赶在沈青的前面赶回别墅,做好充分的准备。
下了楼,来不及多解释,我要了何丽的鞋子,跟玲姐告别,并告诉众姐妹尽情玩,回头帐记我头上,之后就打车回到了别墅里面。
幸好,沈青还没有回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完自己,换上一件黑色吊带睡衣,拥着软绵绵的毯子,躺在床上等着沈青回来。
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让我筋疲力尽,竟然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睡梦中,一丝冰凉攀附上我的身体,那抹冰凉似乎很了解我的身体,循着我的柔软一路直上,掠过我的耳廓,逗留在我温热的唇上,我忍不住呻吟一声,将那抹冰凉含入口中。
却听见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小东西!”
我周身一惊,蓦地睁开了眼睛。
口中含着的正是沈青的手指,他身子前倾,覆在我的上方,眼中一片清冷。
“你回来了。”我忙着起身,却见他纹丝未动。
身上有一根弦,在逐渐的紧绷。
“怎么没跟玲姐她们多玩一会儿?”沈青轻启薄唇,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有些累了,就让她们玩,我自己先回来了。”我说着早就想好的说辞。
“你们今天去了哪里?”沈青脸色仍旧平淡。
我告诉他,我们今天去了新开的皇家夜总会,看了哪些项目,为了取得沈青的信任,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详尽的跟他说了一遍。
当然,除了跟于向生还有都乔见面的事情。
我说完之后,沈青仍旧神色未变的看着我,我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没了?”沈青见我不说话,追问道。
他的眸底带了几分的寒意,我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我不敢贸然回应,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是关于于向生还是都乔?
“没什么要紧的了。”我含糊的回答着,脑海中在飞快的运转着,如果沈青知道了什么,我应该怎么回应。
沈青脸上的寒意更甚,“好,那我问你,这双鞋子是谁的?”
他突然从床底拎起来,我穿回来的那双何丽的大红色高跟鞋。
看到那双鞋子的时候,我头皮一麻,千谨慎万小心的,竟是把这双鞋子给忘了。
虽然,我跟何丽的脚大小差不多,但是金主知道我绝对不会穿颜色这么艳丽的鞋子。
“何丽的。”我慢吞吞的回答。
沈青是知道何丽的,一方面是因为何丽跟我要好,另一方面,何丽在圈子里面也算是小有名气的。
何丽在圈子里面的名气是因为她有两个特点。
一个是敢玩,一个是敢喝。
何丽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十八岁,被一屋子的老男人,在圣皇最廉价的包厢里面给开了苞。
玲姐那个时候还是很吃香的一线大腕。
她碰巧在圣皇有局。
听玲姐说,她听见一阵一阵的哀嚎声之后,就一直在注意这个包厢。
约莫有两个时辰的功夫,从包厢里面出来的足足有十几个老男人,他们脸上带着满足的淫意,说说笑笑的离开。
玲姐进入包厢的时候,里面悄无声息。
许久才在包厢的黑暗角落里面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何丽。
玲姐试了一下,发觉当时何丽一息尚存,就把她送到了医院,给她交了医药费。
说来,这何丽的生命力也够顽强的。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硬是恢复的活蹦乱跳。
从那个时候,何丽就一直跟着玲姐了。
或许是跟自己的经历有关,圈子里时兴的东西,就没有何丽不敢玩的。
用何丽的话说,就是只要玩不死的,我何丽都他妈敢玩!
而且,何丽特别的能喝,圈子里人称千杯不醉。
然而,我却看到过何丽十杯酒下肚之后,到厕所硬是扣着嗓子把喝进去的酒给扣了出来。
看她纤薄的身影,伏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呕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混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说起来是赚钱容易,实则外人不知的是,我们是在拿命在赚钱!
“你的鞋子呢?”沈青听到我说鞋子是何丽的,脸上的神色沉了几分。
“在洗手间滑了一脚,鞋跟坏了,何丽住的近,就穿了她的鞋子。”我小声的解释。
从沈青的脸色,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相信我。
他说,让我现在就给何丽打电话证实。
这是沈青头一次这么明确的表示不相信我,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带了一丝的祈求,希望他不是真的想让我这么做。
但是,沈青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退让。
我拨通了何丽的电话,当听到从何丽的口中说出我是因为鞋跟坏了所以才穿了她的鞋子。
甚至连在洗手间滑了一跤,坏了鞋跟都跟我说的一模一样的时候,我在心里感激了何丽一百遍。
沈青向来没有找人证实的习惯,所以,我跟何丽完全没有提前串供的可能性。
虽然,我并不知道何丽是如何做到跟我说的如此相像的,总之,在沈青这里,我再一次获取了他的信任。
而且,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信任!
放下电话,我闷不吭声的坐在床上。
我就是要让沈青知道,他为了这点小事儿就怀疑我,甚至还要让我给我的朋友打电话来证实这个做法,让我很不高兴。
沈青隔着软绵绵的毯子抱着我,对着我的耳廓轻轻哈气,“小东西,生气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讨好,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我在你的心目中就这么的不堪吗?连这种事情都要欺骗你?”我仍旧板着脸。
“不是不堪,只是我今天在皇家夜总会里面恰好也见到了都乔,而且在他的包厢里面,我总感觉……”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
“感觉什么?”我呼吸猛地一滞。
沈青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自嘲,“没什么。”
说着,他的大手,已经撩起我的黑色吊带睡衣,朝着我的胸前摸过来,“好了,小东西,以后不会了。”
我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迎合着沈青的动作,我攀上他紧实的肩膀,指尖掠过他胸前的凸起,我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阵战栗。Χiυmъ.cοΜ
一点一点的褪去他的衬衣,裤子。
当我看到白色的内裤包裹着一团炙热的时候,
脑海中忽然掠过在皇家夜总会的包厢里面都乔扯着我的手,探入他身下一团时的情景。
莫名的慌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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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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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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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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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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