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好似伊人唇边的那抹呼吸。
巨大的纱帏下,光影朦胧的映照下,隐隐约约闪现的是一张巨大的软床,洁白的锦被铺就,洁白的纱帐拢起,洁白的床单还有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美得让人连呼吸也是多余的,天地,万物皆在这一瞬间失色。只有那眼前的场景朦胧在眼前,让人的心痒得几乎要抓破而去。
落依稀只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力量鞭策着自己,捶打着自己,一定要,立刻,马上要去掀开那重重叠叠的纱帏,一探里面的旖旎场景。
心痒难耐,连身体也开始莫名地发热起来,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自己,又似乎有一团急火在自己的体内燃烧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去打开那纱帏,迫不及待的!
于是,她真的那样做了,重重纱帏如海浪被掀起,又落下,仿佛一个绝美的梦境沉迷又醒来。
纱帏下的那名男子,似乎与白色的纱帏连为一体,虚幻得仿佛只是一个梦。那名男子,只是简单地慵懒地斜躺在床上,眼色纯澈得与白色的纱帏想得映衬,却是这种无意而散发着勾人心魂的的邪魅,美得惊心动魄,祸国殃民,倾尽天下。
落依稀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一种极致的诱惑,那诱惑仿佛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却又甘之如饴。
浑身那从如同被烈火般燃烧的感觉更加浓烈,那几乎是扑一般地上前,将那名男子压倒了在床上,纤细的手缓缓地拂过他绝色的面颊,银色的面具随之跌落,与此同时,房内每个角落的白色蜡烛随之扑灭,来不及看清男子绝色倾城的容颜。
身体靠近,如同一根火柴点燃了干裂的枯木,瞬间燃起,落依稀的脸一瞬间烫得如同开水,她的手仿佛不受控制地开始摸索,一寸一寸地点燃着身下的身体,她的吻开始吻上那似乎已经渴望已久的唇,如想象中一样,温润,柔软,甜得好似蜜糖,辗转,*。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似乎再已不满足这样,舌舔起,深入,再深入,邀他的与之共舞。
不满足,还是不满足,很少经历情事的落依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着下去,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叫嚣着,几乎要将自己灭顶,她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急得几乎要哭了起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变成这样,全身酥软得好像要化为一摊雪水。但还是有一种渴求仿佛要将自己融化般难受。xǐυmь.℃òm
身下的男子并不比她好,女子的柔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她万般扭动却有不得法,他如火的欲望已经被他挑起,但女子似乎因为找不到方法而要选择放弃,他忍着痛,是因为知道女子向来是个强势的女子,在任何时候也不会例外,那里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她笨傻得宛若不通人事的青涩少女。
他翻转身一把将女子压在自己的身下,立即反客为主。巨大的手掌开始在她曼美的曲线上反复流连,细密温柔的吻从她的青丝,洁净的额头、弯弯的细眉、勾人的眼眸、挺翘的鼻子、凝脂的芙颊、温润的唇、精致的下巴,天鹅般的颈脖、蝴蝶翼般的锁骨一路向下,那碍人的衣衫早已渐渐脱落。
细密的吻一路停在了她洁白的丰盈上,他毫不犹豫,将那花蕾含在了嘴里,女子似乎受不了刺激,“恩”地嘤咛了一声,却更加加重了他如烈焰般的欲望,轻盈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大手开始一路向下,经过小腹,滑下,直到那娇嫩的私密处,似乎在轻轻地安抚她,又似乎在等待着她慢慢适应。
她扭动着身子,只觉得身体空虚得不行,仿佛需要一种东西来填满,她“嘤嘤”地呻吟着,男子却只是轻细地吻她,伴随着吻,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等了很久,他才开始一把进入她的体内,伴随着他的冲击,落依稀痛得几乎要跳了起来,意识模糊要似乎要失去。男子却一把紧紧地拽着她,心里的喜悦早已超过了惊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却只是细细地吻着,一遍一遍地安抚,然后开始慢慢地律动起来,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律动,落依稀身上的那种疼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仿佛达到了天堂的顶端,又仿佛有无数的绚丽烟花在眼前飞散。
一遍一遍,不知是多少次,落依稀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是美好的晴天。落依稀渐渐地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脑海突然闪过昨天的场景,她的脸蓦地地红了起来,宛如番茄。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虽然她是江湖鼎鼎有名的三女侠之首,虽然她是横纵荷荒大陆的听雨楼的楼主,虽然她可以在江湖或是任何地方叱咤风云,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却是第一次经历过,完全只是一个雏儿,所以一想到那些旖旎香艳的场景,她也会变得宛如怀春的少女般,害羞得将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久久地不愿放出来。
目光一扫,被外的光射了进来,她蓦地看见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再及目扫去,四周的场景好陌生。
不,应该是熟悉,这个房间分明就是自己在皇甫与自己共同居住的翼薰居里自己的房间,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不是••••••不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在自己完全无知觉的情况下,能办到这件事的人,纵眼整个江湖,或者整个荷荒,根本就找不出几个人,而那仅仅可以做到的人自己且是都认识的,所以,不会,不会是这样,不然自己不可能毫无知觉。
难道只是一场梦?
只是一场梦吗,为何那般真实,真实到落依稀几乎记得每一个情动的细节,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做着这样的一场梦?
落依稀越来越想不通,为何明明这般清晰,真实,却在之后毫无痕迹,似乎连自己身上那原本该有的也不存在一丝丝的痕迹,举眼望去,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踏足的痕迹,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落依稀突然有些失落了起来,胸腔堵得难受,没有失身,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何她却难受得几乎要落泪,只是不甘吗,不甘那样唯美的场景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罢了?
不,不仅仅是不甘,还有痛,细小细小的疼痛如同抽丝般在内心深处一圈一圈袭来,向四处无限蔓延。
那般飘渺,那么烟灭,那么朦胧,却唯美得让人的心阵阵发痛,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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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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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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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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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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