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海誓山盟,他告诉过我的话语,写下的承诺,都在此刻变成了漫天飞舞的泡沫。
我真的好难过。
恨不得直接扑在父亲的怀中痛哭一场,但回头看见受伤的父亲,我更恨自己无能为力。
许静雅和李然明显有些慌了,凑到父亲面前:“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父亲仰天长叹:“难道老天如此不长眼,要让这祸害重回人间?”
我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扔向廖越斌的脸上,玉佩狠狠砸在廖越斌的右脸。我突然有些后悔和心疼,却咬紧牙,狠狠说到:“还给你,宁愿没遇见你这恶鬼!”
我话音刚落,廖越斌的眼神里略过一丝神伤,捡起玉佩,冷冷地说道:“走吧,各位!”
他边说着边走到我的身边,蛮横的将我搂到怀中。我怎肯这样就随了廖越斌的意思,不停的在他怀中挣扎。
廖越斌坚硬的臂膀狠狠禁锢住我,丝毫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我拒绝无果,只得暗骂道:“你这个让我流泪的坏男人。”
谁知道,廖越斌根本不理会我。他用力的拽着我往前走,更是惹来姚重的一阵嘲笑。
我气愤的瞪了一眼姚重,正想耍赖的坐在地上。
可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见姚重阴笑着说:“一会可要好好配合我,让我彻底找回真身,哈哈哈哈哈!”
真身?我想到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那颗心脏,又抬头起来看了廖越斌一眼,只见他满眼深色……wWW.ΧìǔΜЬ.CǒΜ
其中一定有玄机,我站起身,哪怕心中再不愿意,也紧跟在廖越斌的身边。
穿过长廊,前方是一片坟地,阴气越来越重。
这时候我才恍惚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是离进来的地方越来越远了。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来时的路。
四周枯木成堆,姚重直直的走在最前方,像极了山霸王。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鬼鬼祟祟的说道:“挪,拿好。”
我看着父亲,心中说不好奇是假的。当时便按捺不住的小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父亲没说话,廖越斌却铁臂一横,抓过我手中的东西,直接纳入他的口袋里。
我正讶异,姚重就已经回过了头:“嗯?”
“哎哟!哎哟……”父亲忽然大声呻吟起来,捂着受伤的部位。
这举动把我给吓了一跳,刚刚都还没有这么严重,怎么突然就……
“爸!你到底怎么了?”我扶着父亲,心头一片慌张。
“咳。”父亲咳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我。目光深邃,最后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还没等我好好领悟父亲这个眼神的涵义,姚重就走了过来,“又怎么了?这不还没死呢,瞎叫唤啥。走不走了?”
姚重说的话令我心中一阵不悦,但尽管如此我也还是十分温顺的低着头,立在廖越斌身边。
我没有与姚重对视,姚重显然也不是对我有好奇心的那种鬼。
周围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回想起刚刚父亲递给我的东西,在手掌中柔软的触感,像是丝绢。
而在这个薄薄的丝绢里,隐约又摸到了细针一样的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奇心促使下,我在无意识中把手朝着廖越斌口袋伸了过去。
嗯,这个感觉不对。
手下并非是柔软的触感,而且口袋本身就特别浅,一摸下去就能知道口袋里里头空无一物。
“见笑了。”廖越斌冷不丁开口,我的手腕也被他捏在手中,硬生生从口袋中提了出来。
我正不解,正欲开口,便看到姚重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父亲严重尽是责怪,李然等一行人脸颊竟然都不约而同带着粉红。
这是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巴,还没开口。廖越斌就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怪我,怪我。今晚一定好好满足老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你在说什……”
“哈哈哈,好说,大家都是明白人。赶紧走吧。就不耽误你们好事了。”
我要说的话,已经被姚重粗鲁的笑声给打断,也就只好不说了。
一路前行,回想起方才廖越斌跟姚重的对话,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中不对劲,更是不好意思去看父亲等人的脸色。
果然,都认为我是欲求不满了。
忽然间,廖越斌停了下来。旁边是一堵墙,墙上隐约能看见光芒在移动。
“这是作甚?”逐北泽用手摸了摸墙壁,“这墙是空的!”
廖越斌瞥了逐北泽一眼,对着姚重说道:“今日就先这样吧,明日我再去找你。”
姚重颔首,一转眼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廖越斌用手在墙壁上轻轻扣了三下,墙壁上便显现出几扇门。
就像是虚空的秘境,门内一片漆黑。不仅如此,还望不到底。
光照在廖越斌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咳咳。”
我回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逐北泽扶着父亲站在一扇门前,正准备往里走。
“我们先进去休息了,前辈的身体比较重要一些。”逐北泽看向我,“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慢着!”许静雅大步走了上来,皱眉问道:“当真不多考虑考虑吗?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许静雅有意无意的瞟了廖越斌几眼。眼底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令我十分尴尬。
却又说不出为廖越斌辩解的话。
李然拽住许静雅,说道:“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已经是刀下任人宰割的鱼。”
“我先进去给你们探路。”父亲冷不丁开口,“我是相信廖越斌的。”
有点惊讶父亲今日的情况,先是莫名其妙的给了东西给我,现在又帮廖越斌说话。总感觉在我昏迷过去的时间内,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父亲和逐北泽已经走进了房间,许静雅却还是没松开紧皱的眉头。
“静雅,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看向许静雅,真诚的说。
许静雅缓缓摇摇头,“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怕你有个万一,还赶不过来。”
我咧了咧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然是满眼无奈,但什么话也没说。我挽着廖越斌的手,走进了面前这个房间。
从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的眼前都变得豁达开朗。
“砰——”
门在我身后被关上,挽着廖越斌的手也被他放了下来。
随即,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直起身子,看着廖越斌立在床边,就这么俯视着我。
想到刚才路上对廖越斌做的事情,我的老脸已经变得灼热无比,更是不敢跟廖越斌对视。
趴在床上,看不见廖越斌。却能感受到身边时不时冰凉的温度,不远不近。
我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还未有所举动,整个人就被廖越斌翻了过来,他覆在我的身上,而我被他这强势的动作固定的丝毫不能动弹。
廖越斌是有情绪的,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愤怒,我只能隐约察觉到这其中的压抑。
“今天,我爸拿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控制不住的拽紧一旁的被褥,被廖越斌凶狠的力道刺激的一阵阵发疼,就连心尖都颤抖的不像自己。
“你信不信我?”廖越斌不答反问,声音难掩情欲色彩。
他微微撑起身子,抓住我颤抖的手臂,以更为蛮横的姿态同我五指交握。力道重的仿佛要把我骨头捏碎。
“疼……”
“不信我?”
“我信!”我心一横,眼泪竟然夺眶而出。
察觉到微凉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身下是一浪高过一浪。
“你父亲给的是一根针,如果……如果要是我失控了,你就用这根针扎入我的太阳穴,记住,整根。”
混合着喘息的话语穿入我的耳边,我整个人已经徘徊在快感的边缘,差一点就要抵达天堂。
偏偏这个时候,廖越斌停了下来,动作变得缓慢:“答应我。”
我被他折磨的快要疯掉,理智根本不听我控制。却还是带着哭腔说道:“不……我不,求求你,给我,廖越斌……”
廖越斌整个身体猛地一僵,“你是我要守护的女人,只要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乖,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
“呜呜。”我死咬着嘴唇,不理会已经泛滥成灾的部位。
“我跟你缔结了主仆契约……”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隐忍的继续说道,“真要有什么,我也有办法。”
廖越斌摇摇头,压低声线:“不一样,不一样的,老婆,听话。”
我还想反驳,却被这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弄得只想跟着廖越斌一起,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别的事情我都管不上了。
双手勾住廖越斌的脖子,吐气如兰:“让我们先快活……”
终于,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我抽泣着达到巅峰,恍惚之际听见熟悉的声音环绕耳边。
“野鬼尚且难养,何况是我这样有道行的鬼。吞噬主人都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并不值得冒这个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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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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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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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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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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