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姑娘,这个法子是有,只是恐怕你不愿意学呢。”
没有想到花姑不怒反而笑开了,她的笑容让我看得痴了。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丝熟悉而亲切的情愫。
“花姑,要是当您孩子,一定十分的幸福。”我再次口出狂言,说完又后悔。连忙以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安的看着花姑。
花姑替我把脉的手顿了顿,透过她搭在我腕脉的指尖,我觉得一股寒意有我的脉搏中传进了我的经脉中,在我的身体中游走。
“你留下,你回去吧,一个月后再过来领人。”
我大惊,什么留下,什么回去?
留下的是谁,而回去的又是谁?
“晚辈就先在此谢过了。”廖越斌顿了顿,又继续说,“花姑,我想再跟宛白她说几句话。”
花姑笑道:“这点小事就不必请教我了。做监狱都尚且允许探监,何况姑娘只是来修行。”
“谢谢花姑。”
我呆立于一旁,听着廖越斌跟花姑你一句我一句的。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古时候被父母卖了的丫头。
而他们也不说得清楚一些,让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他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替我决定了我的命运。我有些不满的回头瞪了一眼廖越斌后,再转回头来,想求花姑同意让廖越斌也留下来。却惊奇的发现,花姑已经不见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正准备再细细察看时,廖越斌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
“苑白,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不用太思念为夫,就专心的好好跟花姑学本事。等你学得花姑一成的本事,你就是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对你如何。”
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花姑那么厉害吗?那我愿意留下来跟她学本事。”
心中这才有些舒坦,倒也不怎么再计较廖越斌把我卖掉的事情。
纵是如此,廖越斌却没点长进,想方设法的要来气我。
只听他说:“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王宛白,你还是太弱了。弱的随便是谁都能轻易的杀了你,你要……哪怕是为了我,强大起来。”
廖越斌总是令我爱恨交加,哭笑不得:“好吧,如果我能够熬过一个月还活着,那时我们再见了。”
花姑的本事很让我向往,可是我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所得必有所失。
在学会花姑一成的本事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命在呢。
“有趣真有趣,怎么你小时候时,我没有觉得你这么有趣呢,早知如此,我就早该收你为徒好了。”
花姑如鬼魅般,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了刚才她坐的位置上。正眼勾勾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块马上就要到嘴了的大肥肉。
“别瞎想,阎王爷敢收你,为夫就去拆了他的阎王殿。”廖越斌神色正常,完全没有要跟我分别一个月的不舍。
“花姑,那么宛白就拜托给你了。”廖越斌说着不等花姑回话,也不等我再说些什么,就化为一阵清风消失于我的眼前。
“廖越斌,廖越斌你这就走了啊。”我大为不满,哪有这样的,连一声道别也没有。
“他已经走远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喊不回他。就收收心吧,别浪费了这一个月的时间。”
“哦。”我不情愿的应了下来。心中就是再有意见,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想像着一个月之后,我就可以拥有高深的法力,将一切来犯的邪恶势力通通打趴下去。
“那么花姑,我该做些什么呢?”强忍住心中的无奈,逼迫自己也要面对现实。我只得暂且将父亲和廖越斌抛之脑后,希望早日学有所成。
“现在去睡觉,出了门左拐的厢房里,你自己看中哪间就选哪一间为你自己的寝室好了。”花姑说完,嗖的一声又不见了。
我好无语,抬头看了一看窗外的艳阳高照,再看了看时间,此时才是上午的九点钟,这个点睡的哪门子觉啊?
心中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我也没有再去找花姑来问个究竟。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客随主便。花姑如何安排,我就得无条件的服从。
记着花姑的交待,我出了店门往厅拐。花姑口中所说的厢房很容易找,出了门就看到了。
我以为厢房也不会太多,毕竟这里没有任何的服务员,也就花姑一个人打理着这家咖啡店。也不需要替工作人员安排吃住的地方。
却没有想到,当我来到了厢房的地点时,放眼看过去,一间紧接着一间的厢房比比皆是。只是不同的是每一间的厢房门前,都是会种植着一种鲜花。
有玫瑰,茉莉花——有的厢房前竟然还开辟了一个荷花池,里面的荷花开得正艳。
我本是特别的喜欢玫瑰,但是在陈尧那件事情以后,一段时间我都再不想看见玫瑰花。
所以眼下的这一瞬间,我更是想都没想的就朝着开满了荷花的厢房走去。
一路走过来,我大概的看了一眼各个厢房里的布局,发现厢房里的摆设是一模一样的。不同就地方就在于厢房门口处的花种的区别。
这让我心里安慰了不少。有时候女人就是纠结,特别是当心仪的物品在面前供人挑选的时候。
总是容易这也喜欢,那也想要。但往往两者皆得的几率太小了。
步入我自己选中的厢房里,我竟然发现,厢房里早已准备好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
更为神奇的是,我的衣服及睡衣也全都全部都带过来了。
想来这应该是廖越斌的佳作,想到他人虽然没有跟着我,但是却还是体贴的在屋里准备好了我平时用惯的生活用品。
我感觉到了廖越斌的气息,仿佛他就在这个屋子里,与我形影相随。
想到花姑的吩咐,我换上了睡衣,虽然毫无睡意,却也强迫自己躺在了床上。
只是这个时间实在不是睡觉的好时间,况且我才起床没有多久,躺在床上的我毫无睡意。
我以为自己会数着绵羊等待花姑的招呼,却连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
不知是梦是真,我现在置身于一片荷花池中。我就像是一个仙女一般的站在荷花池的上空。看着荷花池里的百花盛开。
满池怒放的荷花忽然伸出一双白晰的手,将荷花拨开两边,分开了一条通道来。
一艘船从荷花池水中飘了出来。船上没有人,而刚才那拨开了荷花让小船出来的手也不见的。
我四处查看,当真没有任何的人影。而那艘小船却无人摇桨就自动的扬帆起航。
船儿行走得又快又稳,整片荷花池一眼望不到尽头。本是铺满了荷花的池面,随着船儿的飞翔,会自动的劈开一条通道,仅供着般中通过。
当船儿通过之后,那自动分开两边的通道又会自动的合拢,恢复了原貌。
若不是我高高的悬挂于半空中一路跟随,也不会发现这不寻常的现象。
我就像是看戏般,仿佛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熟悉。似乎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游戏。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小船儿扬帆起程了许久。久到日夜交替的,从白昼到了黑夜,才见小船走出了荷花池的范围,来到了一个黑洞般的入口。从那个黑洞里伸出一只手,就将小船拉进了黑洞中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就在此时,那个黑洞的入口忽然现出一人个人脸,那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脸。我不认识他是谁,只见他对我阴阴的笑两声,对我说了一句:“别管闲事。你就当你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么你还可以多活几年。”
说着天地间忽然风云突变,刚才还是满天的星光与月光相互交印,此时已是乌云满天,大有风雨欲来的前奏。
“回来吧,王宛白。”我的耳边传来了花姑的呼喊声。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这才掉头看着我来时的路——却见哪里还有荷花的影子?
身后除了荒芜人烟的高山与大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我熟悉的场景。
我惊骇不已,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方。想要回去却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走。
“花姑,花姑,你在哪里。”想到刚刚花姑喊我回去的声音,我本能的就将花姑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不停的呼喊着花姑,可是却一直无人回应。
“叮叮叮铃铃铃——”
直到我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我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我的手机!
我的双手胡乱摸索,想要取来自己的手机。却没想到这么活动了身子骨后,倒令我一阵惊讶。
当场就怔住了。刚才我所经历的事情是梦是真。若说是做梦了,可是那就如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真实粒粒在目,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做梦的痕迹。
可若是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也不对啊。因为我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这哪里像是才从荷花池里走了一圈的模样。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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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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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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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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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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