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刘卫红说“冒蓝火的加特林”之后。
船长室窗台之上,一只通体绿色的小肥鸟,站在那里,小肥鸟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喂!你吹的牛皮有点大了吧?”
在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之后,小肥鸟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牛皮吹的大了吧?”
船长室里的众人,都疑惑的看着窗口,寻找着说话的人,等到看到说话的是之前的绿鸟之后,大家都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往的言语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你是在和我说话?”
刘卫红不确定的问道。
因为刘卫红听到有人说话就砖头看,正好看到那只鸟第二句话,是朝着刘卫红说的,所以刘卫红感觉,应该是和自己说话,不过刘卫红也不确定。
鲁斯明无语的点点头,说:
“不是和你说话,难道是和空气说话不成?”
“呃~_~;,你不是一只鸟吗?为什么会说话?”刘卫红问出了全船长室的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鲁斯明听了,回答道:
“首先,我不是一只鸟,我是一只鸡!”
“有区别吗?”刘卫红心里想,不过刘卫红没有说出口,刘卫红不是那种以杠为生,何时何地想杠就能杠的杠精。
只听窗台上的那只自称是鸡的鸟,继续说道:
“其次,不要看见一只鸡会说人话就大惊小怪,就和有些人会说好几门语言一样,掌握一门外语的鸡很值得惊讶吗?”
大憨听了鲁斯明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附和道:“是不需要惊讶,就和八哥也会说话一样。”
“什么惊讶不惊讶的!给我抓住那只鸟!”船老大可不管什么鸡不鸡,鸟不鸟的,抓住那只小绿肥鸡,交给托运的人,自己不用赔钱,才是关键!
“老子是鸡!不是鸟!你个蠢货!”鲁斯明听了还有人说自己是鸟,气的暴跳如雷。
二憨第一个反应过来,听了船长的吩咐就冲上前去,扑到窗口,想要抓住鲁斯明。
鲁斯明一个快速起跳,跳到与二憨脑袋齐平的地方,闪过二憨的熊抱。
之后鲁斯明朝着二憨的脑门,就是一个头槌!
“咚!”的砸中木鱼的声音响起,受了鲁斯明一计头槌的二憨,应声倒地。
鲁斯明的头槌一击,直接把壮硕的二憨砸晕过去,让船长室里蠢蠢欲动的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离得二憨最近的大憨,赶忙上前摸了摸二憨的脉搏,脉搏虽然虚弱,但是跳跃不断,显然二憨没死。
看出二憨没死,只是昏迷过去的大憨,眼睛盯着窗台上的那只小绿肥鸡,缓缓的退后几步,退后到了人群当中。
人或者动物,总会对强大的未知,有着深刻的恐惧。
恐惧未知而危险的东西,是生物生存的基本准则。
就像羊看见有同类被捕食者杀死,就会恐惧,并且远离这个捕食者一样。
恐惧未知,是生存的第一要素。
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危险的东西,就比如说现在,二憨在众人面前,被那只鸟,不知道怎么一下就给弄晕了。
不明真相的众人,哪有不害怕的?
还算镇定的船老大,端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主要是没来得及),语气平淡的问道:“你是个什么鸟?”
“叽叽叽?!”
鲁斯明一声怒吼,极速飞向端坐的船老大,电光火石之间,啄了船老大脑门一下,然后又飞回了窗台。
在场的众船员,只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在一眨眼的时间里,飞到船老大那,然后又飞回了窗台。
“给你个警告,不要对绿薊大王无理。”
站在窗台的鲁斯明,梳理下有些乱的羽毛,淡淡的说道。
众人再看被袭击的船老大。
只见船老大右手捂着脑门,丝丝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船老大瞪大双眼,惊恐万状的看着窗台上的那只小绿肥鸡,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在场的众人里,自然是船老大最为体验深刻,刚才只听见那只小绿肥鸡说话,话音还没落,自己就觉得脑门一阵刺痛,伸手下意识的一抹,一看,满手的鲜血。
“急救箱!快!”
船老大惶恐的朝着站在一旁发呆的二狗子吼道。
二狗子停了船老大的喊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找急救箱,给船老大包扎伤口。
鲁斯明先声夺人,先是一个头槌,把二憨给撞晕过去,再然后一个闪电出击,将船老大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两次行动做完,在场众人无不静如寒蝉。
船员们吓到了,刘卫红没吓到。
下意识的,刘卫红觉得这只鸟应该是帮自己的,不会对自己不利。
“绿鸡大王?绿薊大王?”
刘卫红疑惑出声。
“没错!绿薊大王!蓟是很难写的那个蓟,不是公鸡的!名字复杂一点,才能显现出大王的不同!不是普通的大王!”
鲁斯明高昂着圆圆的脑袋,眼神向下看。这是一个上位者,面对自己看不起的人的时候,应该有的姿态。用自己的眼角余光看人,总结一句话就是,怎么不尊重人怎么来。
由于窗台并不怎么高,只到人的腰身位置,所以眼睛向下看的鲁斯明,只能看到船长室里众人的腰部。
“哎呦呦……”刚才被槌晕的二憨,缓缓的醒转。
“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怎么有只鸟?”
二憨正纳闷自己怎么晕过去了,嘴里刚嘟囔了一句,就看到眼前一道绿影闪过,二憨又陷入了无意识当中。
船长室里的众人,看着鲁斯明的残忍行径,心有余悸,在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受害者的同时,都对残暴的绿薊大王,十分忌惮。
如果众人之前只是害怕的话,现在已经升华到了恐惧。
害怕和恐惧是两个境界,害怕狗咬,害怕猫爪,这是害怕。
恐惧是比害怕更深一层次的,恐惧让人忍不住想离得恐惧源头远远的。
船长室里的众人,都想离得这只什么鸡大王远点。
又能说话,又行动迅捷,力量又大,怎么能让人不恐惧。
不过鲁斯明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并没有把船老大吃的死死的。
船老大眼光与水手长一接触,微微的点了点头。
水手长会意的眼睛一眨,手就伸下了书桌的下方。
在把二憨再一次打晕之后,鲁斯明又回到了窗台,看着噤若寒蝉的众人,鲁斯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这次回来呢,就是带走这两个小子的,刘卫红,那个胖子,跟我走?”
“呃,去哪?”刘卫红莫名其妙的问道。渔船在茫茫大海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人了,小岛都找不到一个,开玩笑吗?
“还有我的事?”大胖厨师小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咱也不认识这只鸟大王啊!鸟大王想带咱去哪?去漂流吗?运气好找个荒岛,运气不好翻船了事?想到这大胖厨师小徐犹豫的说:
“我,我不走……”
“你不走,等着被他们喂鱼吧!”鲁斯明没好气的说道,鲁斯明肯带大胖厨师小徐走,是因为厨师小徐做的饭还不错,想要救他一命。
结果大胖厨师小徐还不领情。
“我走!我走!”大胖厨师小徐赶忙说道,生怕自己留在这会被喂鱼。
出去外面总比留在这强,留在这是肯定喂鱼了。
刘卫红和大胖厨师小徐,起身玩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
水手长“嗖”的从书桌下来,拉出来一把黑色的弩,对准了走到门口的大胖厨师小徐和刘卫红。
“想走!谁也走不了!”水手长大喝一声,手指虚放在扳机之上,一副你们敢走,我就敢突突你们的样子。
“跑!去弄船!”
现在船台的鲁斯明,大喝一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船台之上,只留下一道绿色的虚影,顺着虚影的方向一看,只见虚影朝着水手长飞扑而去。
水手长下意识的转过弩头,就要朝着鲁斯明射击,还来不及扣动扳机,只觉得握着黑弩的手一阵剧痛,然后手里的弩就消失不见了。m.χIùmЬ.CǒM
等再看到黑弩的时候,黑弩已经落到了鲁斯明的手里。
只见小小的绿色身影,飞在半空中,倒提着黑弩,弩身朝下,弩把朝上,弩尖对着蠢蠢欲动的水手长。
“双手抱头!爬下!”
鲁斯明大喝一声。
“哼!”水手长一声怒哼,就要扑到鲁斯明前面,抢夺黑弩。水手长觉得一只鸡,怎么也不可能会用弩这种比较复杂的东西。
“啊!”
鲁斯明轻轻勾动扳机,弩箭如同岀膛的弹丸,瞬间打在水手长的大腿上!
水手长抱着中箭的大腿,痛苦的哀嚎,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缓缓坐倒在地。
威力不小的弩箭,将水手长壮实的大腿,从前到后,刺穿了。
弩尖从大腿的后侧刺出,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流出,刺激着水手长本就敏感的心脏。
幸好弩箭是通体笔直,没有血棱的钢针,要不然,水手长光流血就能流死。
疼痛惊慌的水手长,着急的朝着一旁帮船老大包扎的二狗子喊道:
“狗哥快!帮我包扎!啊!快救命!我要不行了!”
二狗子刚帮船老大把他的脑袋包扎好,这边又多了一个伤员,二狗子赶忙替水手长包扎伤口。
“别怕!我先帮你把弩箭拔出来!”
鲁斯明倒提着黑弩,指了指船长室里站着的众打手,被指到的人,无不惊慌后退。
觉得没有威胁之后,鲁斯明扇动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啊!”
船长室里传出来一声悲切的哀嚎,显然是被拔箭的水手长。
“不能让他们走了!”
船老大低喝一声,朝着船长室里的众打手示意,让他们去阻拦刘卫红和大胖厨师小徐。
“大哥,他有弩啊!”
大憨委屈的说道,不是他们要放人走,不是那只小绿肥鸡会用弩箭吗?
谁能想到,一只鸡会用弩,还把水手长给打伤了,看水手长满脸鼻涕眼泪哗哗的,一直惨叫,大家都心有凄凄然。
哪还敢找那只鸟的晦气,不是找死吗?万一那只小绿肥鸡给自己脑袋上来一箭呢?
大家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什么?不是享受生活吗?钱没赚到,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多不合适!
船老大就知道关键时候,就指望不上这些人,分钱的时候,一个个觉得自己拿的少了,要出力的时候,一个个觉得自己做的多了!
船老大也没多费口舌,直接说:“尽量给他们使绊子,拖住他们就好,不要招惹那只鸡!等我从下面船舱里拿上枪来,叫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说完话,船老大一马当先,走出了船长室,显然是去拿枪去了。
留在船长室里的众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无奈的走出了船长室。
船老大都这样说了,他们再不上,就不合适了,又不是让他们去送命,只是阻拦一阵而已。
大憨和两个壮汉打手,絮絮叨叨的边走边商量着,怎么阻拦刘卫红和大胖厨师小徐。
在他们刚走出船长室,之前被两次槌晕的二憨,缓缓坐起了身。
二憨虽然小名是二憨,其实一点都不憨。
刚才其实二憨只是稍微晕了晕,就醒了,不过想到那只绿薊大王的身手和残暴的个性。
二憨觉得还是再躺一躺比较好,万一自己站起来,再被那只绿薊大王槌一下呢?
果不其然,在二憨装晕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水手长被自己的弩,给射中,倒地痛哭。
二憨在心中,夸赞着自己的英明神武,然后继续装晕,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在那只绿薊大王飞走之后,本来二憨打算不再装晕,结果听到船老大叫大憨他们去拦住刘卫红和小徐。
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清醒过来啊!二憨果断继续装晕,装晕的时候,二憨细细的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不对,这个套路有些不对劲。
考虑了一会,考虑清楚的二憨,缓缓起身,说: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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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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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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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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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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