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拉轻轻的吻我,我没有推开她,我想这也许是此刻对她最好的安慰,但绝不能越了底线,我心知肚明。xiumb.com
到底是为什么,让这个如此嫣然的女孩,爱上我这样一个颓丧的大叔。文风,你真他妈的混账,你要如何解决这不可能的爱意。斯嘉丽,我对不起你,因为曾经爱你,所以对不起你。婕拉,对不起,因为此时此刻很爱你,所以对不起你。
我静静闻着婕拉身上那种味道,对她说:“婕拉,你应该走了。”
婕拉紧紧的抱着我,她不愿意离开。有几个家伙突然走过来,看着我和婕拉。我从他们眼神里看出了端倪,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掏出枪,让他们活的时候处于幻想,死的时候埋于幻想。为确保万一,他们看见我和婕拉在一起,我只能全部杀了。婕拉把我拉上车,依然是她来驾驶,依然是我抽着烟,依然她微笑着。车开到她的住所时。我留心观察了四周,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下才进屋。
婕拉,这次并没有给我倒咖啡,而是给了我一瓶伏特加,很浓,很温切。她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喜欢喝这个。”我正要拿起酒瓶开始灌肚,她拦了下来,将酒倒入酒杯里,倒了两杯。婕拉逸长的头发披在胸间,不得不说,她是个绝顶的尤物。
婕拉说:“我爱你,文风。几年前就爱你了。”我没有做声,避开她的目光。她泪水潸然,如露水般落下。我把酒一饮而尽。我把痛苦与对婕拉的爱全部注入酒里,然后喝进去。
婕拉问我:“你可以留下来了吗?”
我拒绝道:“不可以,我马上就走。”
视线像是遮了一层雾,而婕拉的面容确是那么的清晰,她性感的双唇,紧贴在我干燥的老唇上,我却下意识的推不开。我感觉我浑身软弱无力,体内有一股巨大的骚动,我意识到这是什么感觉,催情的冲动,已经让我无法抑制。我与婕拉猛烈的激吻,她吐气如兰,宛若天使。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竟然亲手撕开了婕拉的衣服……等我醒来的时候,婕拉已经不再了。我依稀记得昨晚那些让我后悔至极的画面,我恨不得,拿枪立刻给自己吃一颗子弹。我不明白,婕拉,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我是一个罪恶的人,我永远都无法得到救赎。我的生命应该停留在罪恶的边缘,像道林·格雷的画像一样,慢慢腐化,直至面目全非。
请把我的时间无限延长,直至婕拉老去。这是一个很奢侈的愿望,像我这样的亡命之徒,本就不应该参杂不相关的情绪。我一直在婕拉的房间里,没有离开,我在等她回来。
等她回来告诉我,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的挂钟忽然变得很嘈杂。我的心绪开始生变,我的手颤抖个不停,却等不到她回来的身影。我颤抖着手点了根烟,这是我懦弱的表现,这是害怕失去婕拉的恐惧,如果真的失去了,就像斯嘉丽说的那样,也许我也会“时间到了”。
我就这样反复的抽烟,视线一动不动的放在挂钟上,发现时间走得很慢,感觉自己落入北冰洋,却并没有挣扎。
你在哪里,婕拉……终于,我还是走出了门,我怕那种事已经发生。害怕婕拉已经落入“十三K”或铁面的手里。
不要害怕婕拉,你放心,我会找到你的,而且是你好好活着。
歩于空旷而寒冷的黑夜里,我感到一种直触心底的杀气。什么时候,我成了公众之敌,成为黑暗代言者的眼中钉,难道是我的思想或是行为出格的与世不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婕拉的生命在死神的镰刀下徘徊。所以,我要挽回我所犯下的错误。
我四处打听任何关于婕拉的消息,哪怕是再毫不起眼的,我也不会漏掉。可是婕拉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一样,如被黑暗偷偷埋葬了一般,找不见她的身影。又是一个星期六的夜晚,是婕拉失踪的第六天。我在婕拉的房间里喝酒。每当我想到婕拉被凌辱的情景,我的情绪就不受控制的低落,宛如要沉到珊瑚海里。我的心不住地颤抖,我的灵魂受着灼烧,我的身体在支离破碎。是错觉的恍惚,还是病痛的折磨?
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画面,婕拉躺在沼泽深处,慢慢的下沉。
就在酒精把我麻醉那刻,我收到一封信,是婕拉写的。信上只有她亲笔写的两个字,文风。我看到婕拉的笔迹时,嘴角不由地轻轻勾起。至少,婕拉还活着。
第二天,我又收到一封信。信上有一滴刚刚凝固的血,应该不是婕拉,婕拉的血液没有那么腐臭。但信上的字依然是婕拉写的,信上说:醒过来!字迹写得并不公整,有些歪曲。我想婕拉写这三个字的时候,一定害怕得手在颤抖。
信封上,没有写上任何地址。这是一封恐吓信?不,这是一封希望的信。信上告诉我,婕拉还活着,要我不顾一切的去救她。这是那家伙的目的,无可厚非的,我愿意上钩。
铁面不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因为他是一个狠辣而完全无法捉摸的人。“十三K”的龙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狠角色。也就是说,我不敢保证,我的枪比他们出手快。
第三封信上,写了一个数字“7”,就一个“7”。为什么是一个数字?这家伙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三封信,没有任何可以让我得知婕拉身处何处的线索,这让我不知从何下手。我开始流转于酒吧、赌场、一切我所能达到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无意间摸出点线索,可结果令我想抓破头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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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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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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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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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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