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启者林明
见字如面:
上一次说的话多有得罪,
那是我酒后的话。
而且是因为头疼吃了一些失心疯的药,相信你不会介意我说的话,对吧?
我下山问那个刘竹珠要药了,他居然给我的是。七转饲灵丸。
这个药是给灵兽用的呀。
可是这个药也是难度超级大的。
可以提高。灵兽的灵识,
我不明白,这个药。在我们这没有神兽的地方。可以用吗?
然后这个师傅暂时不知道,我怕他想到别的地方去。
书不尽意,纸短情长。
愿一切安好。
珍重。
梦桃儿
大弗三十七年,九月三十日
我擦,想不到自己这个丹药是为给牲口吃的动物药,我吃了这算是副作用吗?
怪不得药效那么强了,两个丸子就让我出现了神识。
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呀,心好慌呀。
怎么都不知道作用就乱买药呢。
林明有些心悸。
花船上花魁。淡雅的坐了下来,白皙的长腿从一边侧漏。
黑衣人坐在中间的大厅上,剥了一颗炒熟了的花生,将一个扔到了嘴里,嘎嘣一声。
“今天见到一个人,他身上有些古怪。”黑衣人淡淡的说着。
“哦,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花魁在里面,屋里面的洗澡水似乎是放好了。
“目前还没有,但是总是感觉有些奇怪。”黑人说着又拿一个花生,扔到嘴里嘎嘣一声。
“那等一下吧,你的第七识是很管用的。”声音轻柔却好听
“姑娘水放好了。”丫头在一旁说着。
黑衣人听到这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魁也在里面,秀丽的唇撅了一下,发出一声哀叹。
……
林明想不到还是那个大儒,为了找他,竟然通过了这么多关系。
先是找到了千户,然后让千户找到百户,让保护找到总旗大人让总旗大人找到了自己。
对上一次的千户说是上面的人开找他的,现在看来千户上一次跟自己过去,已经和这个大儒连接上了。
那么第一次要见他的人是谁?
或者说,大儒联系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一个三十六号?
这个有点意思。
“找我有什么事情?”林明说
“那个你不是见到花魁了?”大儒上来单刀直入。
我晕,我还没有说你,你就竟然看到我了。
好尴尬呀。
“大儒,你也太不客气了,下次这事你叫我一起去啊!”林明破罐子破摔的回道。
“其实你也知道儒者这行业是不好混的,我让你过来的意思就是说让你给我写一篇关于对花魁的崇拜的诗词。”大儒有一些黯然神伤。
“花酒不是白喝的,花费也不是白看的。我已经到了没有这种欲望的时候了,现在去也只是完全为了照顾一下友人的面子。”
“但是让我再想和年轻小伙一样迸发出对花魁的那种崇拜之情,我是没有那种欲望,也写不出那种激情了。”
“然后我便看到了你在人群之中,你还是那样的对花魁充满了期待,而且你也有文章笔墨在胸口,我相信这事对你来说是可以完成的。”
“这个变算做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老头子一副尴尬的完全没有欲望的样子。
这个倒不错呀,写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又没什么难度。
能让这个老头子欠自己一个人情,这赚大了。
于是林明搜挂肚的想了一下,关于对于这些花船女的一些称谓的诗词。
《花魁.夏水柔》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
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
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
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写完后便给了老头。我柳大才子的诗词,会把你惊的天雷共振的。
文师公看着词,他的学生已经慢慢的念了出来。林明看着他们,便独自走了。
“好词啊,千金慵觑,描写出了纨绔子弟们一掷千金的豪放姿态,看似潇洒风流,实则暗含讽刺,因为他们想以此来讨好花魁,但钱财并非她所想要。
“慵觑”二字,写出花魁与一般安于庸俗生活、贪得缠头的歌妓们,意趣相异。公子婉曲地表现了这一歌妓轻视千金而要求尊重和理解的独特品橡,表达了花魁视钱财如无物的品质。
师傅,这个“常只恐”,道出花魁最关心也最担心的事情:
对啊,木槿花朝开暮落,象征着女子青春年华短之又短。
“但是学生不懂,这个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或许是出于自身的愿望,未必真的遇到“君恩顾”。希望能够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意中人。带自己脱离苦海。”
“何妨携手同归去,此句直截大方地表达出与意中人共同生活的强烈愿望,符合其出身风尘的身世,又表现出她大胆直白、勇于追求自由幸福生活的性格。
“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可见她对于这种无情生活的厌恶。”
师徒二人,对于这最后的两句,犯了难。
这不是他们能做的了主的事情。
这样写,未免得罪了背后的那个大佬。
这不明摆这,写了花魁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么?
不是公然的于老板难堪了么?
但是这首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文师公不想现在割了他,而是给了大佬,让他看。
“总之,决定权不在你我,我们先给他看吧,不合适,还可以改啊。”
“不,我要试试里面的威力。”大儒的弟子席文辞哀求道。
老头子看了看他的眉头不开的样子,软了心来。
“欸,你非要强求,这不是你法量不足的缘故么,强行的催动诗词,只怕会让你气血过畅而吐血身亡啊。”老头摇着头,跟他来了内屋里。
然后开启了一个界门,便等着那席文辞进来了。
席文辞摆了正自己的儒冠,有些不安的进了去。
儒者,需要和能引起共鸣的诗词想连接,方可引接才气到体内,不也是儒者最难突破的一道关卡,过了这个槛,才能进阶到了五品的德才境界,随心所欲的于诗词共鸣。
至于大儒,也是通过了四品阶的字举境界,三品阶的立词境界,才到达了如今的大儒境界。
往日里,自己写的那些诗词,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只是这一首,让他有些悸动。
这首词太好了,以至于让他有一些不得不去的冲动。
虽然知道了自己的悟性和法量值,都不足以发动这些字词,但是,起码感悟到,只要让他感悟到了,便是一种最大的喜悦了。
这是文师公院落里下面的冥界里。
可是,这里竟然有了几个鬼魂,灯笼怪样子的,却是全身发黄,那是金身灯笼怪了,比那些银身的,要强上许多。
若是林明见了,也会感慨似曾相识的错觉,因为那个巨大的,吸收了太阳光的那个灯笼怪,身上的那一块,也是金色的光泽。
两师徒看见这里有灯笼怪,也都是十分的好奇。
这个界的外面,他用石头和冥界的观阳石,制作成了一个巨大的迷阵,所以,即便是鬼魂冥兽,也不能跃过这个门槛。
除非,外面的鬼怪,太过庞大而繁多了。
“师父?”席文辞有些担忧,这个毕竟是个金色的,看起来就十分的厉害。
“不要担心,做你的事情,你必须在压力面前,才能有所感悟,自己那样字无所事事的观摩,是起到到才气杀人的效果的。”老头子摸着胡须,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的,徒弟知道了。”于是屏息凝神,默默念起了林明的那首诗词。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
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
这时候,席文辞感受到了那个金色的家伙慢慢的靠近了自己。
这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的是,这个金黄色的灯笼怪,应该是感受到了他的才气,或者说,是他的法量结合住了他的才气,才能被这个怪东西所感悟到。
而悲伤的是,师傅刚才的意思,便是他不想帮助自己灭了这东西。
那么说来,这东西,靠自己是灭不掉的啊。
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感觉到,那一种诗词沁入心脾的感觉。
【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这里,有一点悸动的感觉。但是不强烈。不知道是诗词本身的能量呢,还是自己确实顿悟了。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上一次,林明写的那首花明柳暗绕天愁,那首便是让自己有了一些悸动,所以,好的诗词,可以直达人心的。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
有了,有了,那一种凄冷而决绝的感情,已经有些心动了。
席文辞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法量的流转,他已经有了两千六百多的法量了,已经慢慢的流进了自己心督脉里面
过、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
这时候,他却是感觉到了那一个灯笼怪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了。
这马上就要流到了任脉,便是完成了一个奇经八脉。
但是,自己也可能就要被这个东西给伤了,或者,一个咬住,弄死了。
师傅是不会帮自己的,这是关键时期,如果是没有了灯笼怪的压迫和感应灵气,这才气也不会这么的快凝聚在这里。
不管了,生死由命。
【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马上感应到了那脉流,传到了一圈,又回到了督脉里面。m.χIùmЬ.CǒM
自己高兴的睁开了眼,却看见这那个灯笼怪的牙齿,已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文师公,口里念着这句话,这十一个字,从口中出来,见风似的涨了起来,一瞬间便是一人高的金色的大字,如刀似剑的,攻击到了金色的灯笼怪的身上,将那灯笼怪切割成了无数小块。然后一个字如包裹般将其包住,卷到了空中,其余几个大字,便一并轰了过去。
轰!
一下。
整个世界便宁静了下来。
席文辞反倒是见怪不怪的说道:“师父,我过了一遍奇经八脉了。”
“啊,呵呵,果然不错。这个林明。”
老头子高兴的摸着胡子,一个残影,便出了界门外。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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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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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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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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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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