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叶红霜,拿着锦盒有些不明所以。
叶红霜面无表情,一双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满是揶揄:“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根本就不该来问我,问问你自己吧。”
说着,她完全没有给君临解释的机会,猛的将房门关好。
君临一头雾水,自然想要上前问个清楚,却被莺儿拦了下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如今她还不想见您,而您若是强行闯进去,那么太子妃怕是又要带着小世子回去叶家了,您还是请回吧。”
君临闻言停下了脚步,他眉心紧蹙成川,眼底满是疑惑不解:“莺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如此待我了?”
莺儿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这个我也不知道,您还是自己去寻找原因吧,而据我所知,太子妃娘娘通情达理,绝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与您对峙吧?”
君临虽然也知道叶红霜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到底为了什么,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看向手中的锦盒,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呈满了无奈:“既然如此,你好好照顾她,这手钏我姑且收着。”
随即,君临带着手钏离开了红叶居,莺儿看着他的背影,现如今,到底该相信谁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莺儿回到叶红霜的卧房之中,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小姐,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
叶红霜紧锁眉头,一脸不悦之色:“他还在装傻充愣,难道我将那血龙木手钏交还给他,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莺儿沉吟了片刻:“小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也许是诺兰在说谎也不一定,看太子殿下的样子,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若不让我们在暗中查验一番?”
叶红霜挑了挑眉:“还有什么可查验的?你不是也看到诺兰手腕上的血龙木手钏了吗?我真的太傻了,居然几句甜言蜜语,就让我完全相信了君临的鬼话,我真是太天真了。”
此时此刻叶红霜更加相信,当初君临与诺兰同房,定然是蓄谋已久,而并非无意间造成的。
还说什么当晚把诺兰当做了自己才会如此,当真可笑至极。
另一边,君临回到书房之中,把玩着手中的血龙木手钏,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都被自己推翻。
难道叶红霜认为这手钏并非血龙木?这完全不可能,手钏的真假自然无需多言,皇上收藏的物件,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总之君临是绞尽了脑子,也没能想出来叶红霜为何如此气愤的将手钏扔了回来。
“咚咚咚……”
就在君临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听到房门外有人叩门。
他连忙将手中的血龙木手钏放入袖口之中才开口问道:“谁啊?”
“殿下,是妾身啊。”
君临听到诺兰的声音,下意识的眉心微微一蹙:“什么事?”
“妾身给您熬制了参汤,几日未见,难道太子殿下连见妾身一面都不肯吗?”
君临有些不耐烦的轻叹一声:“你进来吧。”
诺兰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参汤,而她手腕处的手钏已经消失不见,显然是不会在君临面前也带着的。
翌日。
皇宫内,王皇后离开凤仪宫,来到了御书房之中,皇上正坐在龙椅之上,翻阅着手中的折子。
“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无需多礼,什么事?”
王皇后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浅笑:“皇上,今日臣妾听闻,太子的妾室胎像不稳,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能否答允。”
皇上微微一怔,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案上,抬眸看向王皇后,眼底闪过了一抹狐疑之色:“哦?皇后什么时候如此关心太子府的事情了?朕怎么没有听到君临提起?”
王皇后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坐在皇上身侧开口说道:“皇上您日理万机,臣妾身为皇后,虽然不成掌管凤印,可这关于妃嫔的大事小情,依旧还需要臣妾来打理,虽然不过是太子府的一个侍妾而已,但毕竟怀了太子的骨肉,多少也要留意一些的。”
皇上沉吟了片刻:“原来如此,不过无需担忧,太子府有太子妃,对于太子的侍妾,还无需朕来插手,你觉得呢?”
王皇后早就料到皇上会这样说,早就想好了对策:“话虽如此,可皇上有所不知,区区一个侍妾而已,无论太子也好,太子妃也罢,都不是那么在意她的死活,臣妾也是念着她腹中的太子骨肉,才有此一说,当然,若是皇上觉得此事还轮不到臣妾来插手,那就全当臣妾什么都没说即可。”
她这样说不仅让皇上知道,她是多么的心系皇家血脉,更是隐晦的说出了叶红霜和君临的疏忽。
可无论她如何说,皇上都不认为叶红霜和君临会因为侍妾的位份,而苛待此人。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皇后想要怎么做?”
王皇后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浅笑:“臣妾认为,左右太子府已经有一位侧妃和太子妃了,多一个侧妃也无妨,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不如也赏赐她侧妃的位份如何?在赏赐一些物价过去,也好让她安心养胎不是,皇上意下如何呢?”
皇上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其实这种后宫之事,朕本不想插手,对于如何安胎更是一窍不通,既然你觉得这样做能让她多一些安全感的话,那赐她侧妃之位便是,至于物件的话,去内务府选几样便是。”ωωω.χΙυΜЬ.Cǒm
王皇后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郁之色:“从前这种事情自然无需过问皇上,可现如今臣妾不再掌管凤印,这赐位份和赏赐物件的事情,还是要皇上来做主才行,既然皇上答允,那臣妾便着手去安排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不再掌管凤印,所以许多事情才需要由皇上来亲自决断,就是在暗示皇上,希望能够重新掌管凤印,也好给皇上省去诸多麻烦。
可皇上既然褫夺了王皇后的凤印,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交还给她,看在她是君珩的生母才留她一命,想要掌管凤印,简直是痴人说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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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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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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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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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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