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迟早做了它。”男人低醇的嗓音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做了它还是做了他?
卡座内响起熟悉的声音,江浣眼神瞬间有了神色。
下一秒中,她身上被压着的力量消失不见,紧接着便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是下意识地,江浣立马飞身翻起来,却因为沉浸在恐惧中的四肢无力感,再次左脚绊右脚地就要摔倒。
却在即刻之间,江浣的纤细腰肢被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由于她的衬衫下摆被人撕掉,男人温热的大掌完全贴合她的腰间。
慌乱害怕之中的江浣完全没察觉到,她猛地抬头,煞白的小脸还有着没有干透的泪珠,脆弱的让人心生怜惜。
“三哥,这男人杀猪叫的实在是太难听了!”顾轻舟蹲着,非常嫌弃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陆荆北沉的眸透着凉意,“堵上。”
此刻男人低醇的嗓音听在江浣的耳里宛若天籁,在看到陆荆北俊脸时,她恐惧害怕的一颗心也忽然间安生了下来。
“陆……荆……北……”江浣白着瓜子脸,心中悲喜交加,其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男人低头,视线搁置在江浣脸上,一秒后,又紧接着扫过她已经破碎的衣服,俊脸越发阴沉。
扣在江浣腰际的大掌一用力,陆荆北高大的身影就完全遮去了女人的无限风光,薄唇无意间擦过江浣的耳边,“没事了。”
一闪而逝的温柔,江浣都并没有反应过来。
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江浣硬生生地磕撞在了陆荆北坚硬的胸膛,鼻尖撞地生疼,眼泪水也瞬间掉落了几颗。
忽然间,江浣的下巴被男人轻轻捏住,她被迫抬起头看着陆荆北。
“哭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陆荆北抬手擦去江浣眼角的泪水,“有我在,这气我给你出。”
掷地有声的嗓音落在江浣的耳边,她抬起眸怔怔地望着陆荆北。
卡座内的灯洋洋洒洒地打在陆荆北的四周,仿佛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亮光,男人深邃的轮廓影影绰绰,落在江浣的眼底,滑到了她的心里。
江浣的心不由地漏了一拍。
肩膀上落下厚重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衬衫江浣都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和浓烈的气息,她下意识低头摩擦着身上的西服,血液都仿佛加速流淌了。
再抬头间,陆荆北另一只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肩膀,低声告诉她,“先出去。”
……
等到走出卡座,穿越走廊的时候,痴呆状的江浣才终于真的回过神。
这时候,肩膀上的重量以及腰际的温热感刺激地江浣猛地环顾了一眼。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和女人白皙的肌肤相交织……
刷地一下,江浣还略带惨白的脸就已经腾红一片,她迅速从陆荆北的怀里面抽出身,整个人差不多是连滚带爬的贴到了走廊的墙壁上。
女人动作时,陆荆北修长的手指还下意识滑过她白皙的肌肤,滑嫩而又细腻,手感很好。
瞬间,男人漆黑似海的眸深了深。
陆荆北收回手掌,手指无意识再次摩擦两下,黑眸就落在了算是落荒而逃的江浣身上。
此刻,女人贴着墙壁而站,浑身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多了几分女性的羞涩。
由于部分“衣不蔽体”的原因,江浣甚至还四处扯了扯散发着男人味道的西服,妄图去遮住这一系列的尴尬。
陆荆北漆黑的眸瞬也不瞬盯着江浣的动作,瞧她四处扯着衣服,却总是有一块遮不住,露出女性细腻的肌肤。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压抑着身体的躁动。
“右边。”陆荆北吐出烟雾,右手食指一弹。
江浣冲着陆荆北所说的方向低头一看,腰际还露出了偌大一片,羞红的瓜子脸更深了。
走廊灯暖橘色调,四周还挂着各色的西欧人体艺术壁画。
陆荆北高贵优雅的抽着烟,而她裹着衣服,“衣不蔽体”地站着,一瞬间,就仿佛某个酒店的特色服务般。
江浣简直是欲哭无泪,索性随意将衣服一裹,胳膊横抱在了瓜子脸蛋上。
“陆总……谢谢你。”
她胳膊微微往下移了点,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黑眸,说出的话犹如蚊子般低而小。
陆荆北瞧她这副小女人的姿态,从来没有得见过,薄唇划过笑意。
他衔着烟上前,沉铸的俊脸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又挑逗味十足,“江小姐谢什么?是谢谢我给你们医院协和部送钱还是谢谢我能够给江小姐提供大展医术的机会?”
江浣脑子轰地一声响,抬眸看了眼陆荆北,男人吐着烟圈,满嘴火车味。
但深邃黑眸却偏偏毫无戏谑之意。
一时间,江浣也分不清楚到底是陆荆北这个男人段数高:在对她耍流氓,还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脑子中都还由不得江浣多想,男人薄唇中吐出的烟雾就已经喷到了她脸上。
“一个小时前还大放厥词,现在就连句屁都不肯放了?”
陆荆北大掌钳住江浣的下巴,眯眸沉沉望着她。
江浣被陆荆北这般一说,空白的脑子猛地记起来一个小时前她的所作所为……
不识好歹说地就是她这种人!
可是这段时间江浣各种生意上的跑动,脸皮早就磨得比较厚了。
她一手拢着衣服,一手扒开了男人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将下巴抬了出来,“陆总,您要知道我们这不是专业协和医院的医生,就开个玩笑,哪里就能够看出什么?”琇書網
陆荆北挑眉,左手撑在了江浣头顶上,静静看面前这个女人表演。
为了挽回面子,并且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公民,江浣冲着陆荆北友好微笑,“陆总,若要是真的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
她主动地朝着陆荆北凑近,抬手要拍男人的俊脸,却在陆荆北沉沉的眼神中将自己的爪子按了回去。
妈的,有贼心可没贼胆啊!她可斗不过陆荆北这小贱贱!
只不过……江浣内心里面已经将自己狠狠地踹了一脚了,你他么能不能有点志气,叫你怂叫你怂!
陆荆北眯眸看着江浣的小动作,才刚刚逃过一劫,这没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了。
这女人果然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就怎么样?”陆荆北朝着江浣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缩小,“江医生还是要亲自来检验看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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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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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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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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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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