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对情侣则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慢慢的往前走着。
就在这时,那个卖西瓜的老头出现了。
郑鹏一下子兴奋起来,站在庙门里,往外喊着:“老人家,拦住那对男女,让他们回来!”
可没想到,那个卖西瓜的老头,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没拦那对没了魂魄的男女。
老头走过来,站在庙门外,看着趴在地上的郑鹏说:
“小伙子,别怪我啊,我不是不想救人,我实在不敢掺和这个庙里的事,要不然,我们一家老小,恐怕都活不成了。
我知道你一进庙,就出不来了,唉,我帮不了你,也不敢帮你,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造孽啊……造孽……。”
老头说着,就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经过这件事,郑鹏就更加害怕了。
自己已经把那个老女人得罪了,说不定,老女人很快就会杀了他的身体,然后把他的魂魄留在庙里,慢慢折磨。Χiυmъ.cοΜ
这和申成的那个‘阎王帮’,倒是有点像——不仅能消灭人的身体,还能继续折磨人的魂魄。
在提心吊胆中,这一天终于过去了,幸好那个老女人白天没再露面,楠楠和芳芳也没来。
等天黑后,郑鹏把庙门关上,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
晚上,倩倩来给他送饭,郑鹏连忙趁机小声问:“倩倩,那个救我们的老头,什么时候能来啊,在这个庙里,我越来越怕了,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
尤其是今天白天,眼睁睁地看着一对情侣的魂魄留在了庙里,身体却走了出去,估计用不了两三天,他们的身体就会死了,唉,真吓人!”
倩倩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那老头什么时候来救我们,甚至会不会来救我们,我都不能确定,只能等吧,过一天算一天。
好了,我不给你多说了,那个老女人神出鬼没的,随时都会出现,你也小心点,你别忘了,这里就是‘人间的阎罗殿’,在这里随时都会送命的。”
郑鹏勉强吃了几口晚饭,就来到了院子里,看着那个石碑发愣——
白天的时候,他听老女人对那对情侣说,每到满月之夜,石碑旁就会出现一个盘腿而坐的人,那人叫张申,是宋朝时的一个道士,他通过修炼,已经成了土地神,还从那个立着石碑的地方,沉进了土里……
“你这个笨狗,过来!”
忽然,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郑鹏吓得一激灵,打了个冷颤,他赶紧扭头看过去,正是那个老女人。
“叫你的,你愣什么愣,XX的,呆头呆脑的,一点也不机灵,记住,以后你就叫笨狗,或者呆狗,在这里,你不配叫人的名字,只配做一条狗!”
听老女人这么侮辱自己,郑鹏恨不得冲过去,把这个老女人用刀,一刀刀剁碎。
“我叫你呆狗,你看起来不服气……我叫你不服气……”
说着,老女人拿出“打魂鞭”,又开始抽了起来,郑鹏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真想赶紧死,一秒钟都不想活了,哪还顾得上生气。
抽了几鞭子后,老女人得意地问:“服了吗?”
郑鹏呻吟着,赶紧点着头。
“以后我只要叫你傻狗,你要马上答应,而且必须学几声狗叫,听到了么?”
郑鹏又赶紧点了点头。
“好,那现在就试试,如果不满意,我再也继续抽你几十鞭子——傻狗!”
“唉,我在,汪汪汪,汪汪汪……”
郑鹏答应了一声,又连着学了几声狗叫。
“还可以,继续——傻狗!”
“唉,我在,汪汪汪汪汪……”
郑鹏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真后悔进这个庙,如果死了能摆脱这些折磨和屈辱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去死。
但现在即使死了,他的魂魄也会一样受罪,甚至更受罪,所以没办法,只能慢慢熬了。
再屈辱,再难熬,他也要熬下来,他一定要杀了这了老女人!
“傻狗,你只是叫可不行,你还要给我服务。”
老女人说着,坐在旁边的一个石凳上,把鞋脱了下来,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扑鼻而来,她这脚好像一年多没洗过似的,实在是太难闻了!
“傻狗,过来,给我舔舔脚,舔的不好,我继续抽,快快!”
老女人说着,把那只臭脚伸了出来。
郑鹏一咬牙,擦了擦泪水,赶紧爬了几下,双手捧着老女人的臭脚,屏住呼吸,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刚舔了一口,郑鹏就哇地一口,吐了起来,把今天的晚饭,一点没剩,都吐了出来。
但她吐完后,还得用舌头继续舔着。
“舔的还行,别光舔脚面啊,掰开脚趾缝,给我舔舔脚趾缝里……对……使劲点……你这个笨狗……”
郑鹏边吐边舔,把那个老女人臭脚,脚背,脚趾缝,脚面,全都舔了几遍。
“哎呀,好了,今天夜里,就舔到这吧,十点之后,你还要打更,明天继续帮我舔。”
老女人走后,郑鹏赶紧打了两桶清水漱口,但怎么漱都漱不干净,嘴里老有那个老女人的臭脚的味道,甚至连鼻子里都有。
刚到这个庙里一天多的时间,郑鹏就觉得这里简直比地狱都可怕。
他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还从没这么害怕和无助过。
夜里十点了,郑鹏拿着那面木锣,开始打更了。
刚一到后院,一阵风刮过,就见后院墙角的一个招魂幡下,传出来一对男女呜呜咽咽的哭声,而且边哭,边小声说着什么,听声音,就是白天那对男女的。
“葡萄架下看牛郎织女,
招魂幡下听新鬼低语,
新鬼说话像蜜蜂,
只能听见嗡嗡嗡,
说的是啥却听不清,招魂幡,做明灯,
冤魂野鬼来聚拢,
说说自己的冤,
说说自己的情,
希望阴间也有包公。”
郑鹏忍不住低声念起爷爷教给他的童谣来。
越到半夜,庙里的这些招魂幡,就摇摆的越厉害,哭声和喊叫声,也不时从角落里传来,那都是冤魂在叫喊,让这个庙里更加瘆人。
当郑鹏拿着那面木锣来到前院时,忽然,在月光下,郑鹏看到一个人,盘腿坐在那个石碑旁!
郑鹏浑身一抖——难道老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个已经成了土地神的张申会在月圆之夜出现?
郑鹏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他看到那人穿着一身道袍,留着山羊胡子,面容清瘦,看起来是个七八十岁的道士。
“你难道就是张申?”
郑鹏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个盘腿坐着的道士没说话,也没动。
“听说这个庙里,供着的神就是你,你不是土地神吗?可为什么用这个庙,害这么多人?这里真快成‘人间的阎罗殿’了。”
郑鹏接着问。
忽然,那个道士腾的一下站起来,郑鹏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道士说出来的秘密,让郑鹏感到很震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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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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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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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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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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