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她的傻子!
姒昕瑶整个人都不好了,昨夜与她翻云覆雨的人,竟不是她的傻子。
那,用灵力协助她结丹的人,也是他吗?
他有那么好心?
不对,他身上的那些白光呢?他能自由掌控那些能量了吗?
那,他为何要帮她?
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
秦幕川只离开了一小会,再回到石屋的他,在石门阖上的那一刻,倒地。
红色的那一身不知什么材质的红衣,化为烈火在不断燃烧。
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平静的走向贝壳造型的大床。
“呃?”姒昕瑶被她那一身烈火吓到,见他径直往床上来,她慌忙让位。
怎料,对方一个虚抓,她便被一只正在燃烧的大掌抓住。
“你,你放开!”
他身上的火焰,并没有灼伤她。
可,她不喜欢被人遏制的感觉。
“娘子,我好难过,救我。”可怜兮兮的话语,却没了灵魂。
“秦幕川,别拿他来消遣。我知道,你不是他。”
姒昕瑶别开眼,藏起心底的悲泣。
“哦?怎么不是?是与不是,有区别吗?”
秦幕川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却又因他脸上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眼。
“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自然也是我的。”话锋一转,无赖的道:“和我睡觉,你不亏。”
是不亏!
还赚了呢!
短短几日的时间,姒昕瑶便见识到了秦幕川身上的古怪。
每隔四个时辰,他身上便会着一次火,赤橙黄绿青蓝紫外加黑白两色,依次换轮。
三天才烧完一轮。
姒昕瑶被累得不轻,她成了他灭火的工具。
可她也被身上的灵力,撑得不行。
若不是她识海中的冰障够厚,她怕她早就被他身上磅礴的地气,撑死。
是地气,大地之气。
她曾经在妖界的神树上感应过这种气息,可秦幕川身上怎么会有?
难道他的本体是神树吗?
又过三天,姒昕瑶又不确定了!琇書網
除了大地之气,他还从他的身上获取了神圣的圣光,一举改变了她丹田内的金丹。
金丹裂变,化成九颗大小不一的小珠子,在丹田呢乱窜。
与那日秦幕川祭出的九颗光珠相似。
“秦幕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把我变成这样?”
自她出了魂芥,就没离开过这张床,她感觉自己成了他的禁脔。
打又打不过。
哭?
“你见过恶魔,有在意过谁的眼泪吗?”
这是秦幕川在见到她眼泪时,说的一句话。
从那以后,姒昕瑶便没再流过一滴眼泪。
哪怕是裂丹之苦,她也咬牙挺了过来。
硬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了,没有表情的玩偶。
“我不是神。神是最恶心的伪君子。不要把我同他们相提并论。我会觉得恶心。”
“那你是谁?魔鬼吗?”
姒昕瑶嗤之以鼻,漫不经心的起身,披着红衣,倚在窗边望向窗外的大海。
她,如今已经不指望逃离这间石屋。她算是看清,只要秦幕海不放人,别说是房间,就连那张令人厌恶的床榻,她都无法逃离。
秦幕川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什么?
他好像恢复了,却又没完全恢复。
记忆是有,却不全。
就像眼前这个女子,他应该是认识的才对,可他却怎么也记不起她是谁。
唯有她身上的气息,和她体内的寒冰……寒冰?
“我问你,你身体里的寒冰是怎么回事?”秦幕川笃定她不清楚,却还是问出了口。
或许经她提醒后,他或许能记起更多的记忆。
毕竟能让他记住的人不多,尤其是放心头的,更是少之又少。
“天生的。”姒昕瑶头都懒得回,敷衍的乱侃。
“是吗?”秦幕川轻笑。
又道:“也对!若不是天生的,那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跟随的。”
那东西?他知道她奇经八脉里寒冰是什么?
一句话,勾起了姒昕瑶的好奇心。
可要她开口,问对面那个阴晴不定的秦幕川,她却问不出口。
这几日,两个人的交锋,她从未占过上风。“别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你现在太弱。若,没有我的帮忙,你连压制寒冰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化为己有。”
秦幕川起身,走向窗边,想要与姒昕瑶站在同一视野中。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他的身边,就应该有一个她。
虽然,他们彼此已经记不得对方。
但,他理所应该的觉得就该如此。
“其实,我也不知道寒冰是什么。”
姒昕瑶见他走到窗前,却不靠近她,微微放松了身体。
其实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毕竟他还顶着傻子的面容。
只要他稍稍尊重一些她,她便能与他心平气和的相处。
远处的浪花跌宕,窗前的一双人,静静的倾听海风诉请。
许久,姒昕瑶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日我被你打伤,按理说被击中心脉的我,应该必死无疑才是。”顿了顿,姒昕瑶努力的在组织语言,尽量不要让自己的惧意外泄。
“可我没死,你懂吗?我非但没死,我还被人用冰雪重塑了心脉!”
末了,她讽笑:“呵!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不知道对不对?其实我也不懂!可它就是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直接导致我的身体发生了异变。”
姒昕瑶越说越激动,像是找到宣泄口一般,疯狂的把自己的恐惧,往外倒。
或许是安静沉默的秦幕川,让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傻子的影子,让她想有一丝的倚靠。
也或许是,因为秦幕川给她的感觉过于神秘且强大,她希望能从他嘴里寻到她想要的答案。
可秦幕川却什么也没说,也没制止的激动,任由她把自己的指尖扣入掌下的窗沿,弄得满手是血。
只是安静的陪着她,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大海。
他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大海,尤其是喜欢倚窗眺望。
他们二人呆在石屋的最后一天,什么都没有做,也不曾开口交流。
他陪她站在窗前看了一整天的日出日落,直到漫天繁星隐没,他才道:“去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了。”
其实不用他提醒,以她现在的修为,不是没发现椰林外踌躇的身影。
她只是在犹豫,是否还要去那没用的无情秘境。
金丹修为,回到鸿蒙大陆,足够她自保。
她此刻该做的是离开这世俗界,前往修真界寻找回去的通道。
“走吧,我答应了那老头,帮他完成心愿。”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姒昕瑶不想去,更不想跟他呆在一块。
“不想死,就跟我走。等这件事了了,我带你离开。”
他没解释要带她去哪,只是随手一挥,把石屋收走。
然后拽着她的手,往前跨了一步,便出现在了姒家六婶的面前。
再一挥袖,姒家六婶的袖中,滚落一个活生生的姒昕琴。
姒家六婶要跪谢,被他轻手一挥,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处长廊之上。
走过拐角,便看见了别院的大门。
------题外话------
相信我,女主的开挂人生,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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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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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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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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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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