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千焰公主复活?”川野瞪大眼睛看着孙夫人,孙夫人瞥了川野一眼,“没错,做好陶俑是第一步,你的陶俑做好了,才能使千焰以本来面貌复活,所以你知道你的活儿很重要了吧?如果你真的能做好,那等于对整个火国都有恩,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看来这蛊虫的用处就是用来复活千焰的,怪不得火国那么紧张,但是这蛊虫有那么大的威力吗?竟然能将一个死人复活?"川野心里想着,又抬眼瞅了一眼孙夫人,“你既然把复活千焰的事情都告诉我了,那明摆着等我真的将陶土像做出来,就便杀人灭口了,哪里还有什么荣华富贵,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不简单啊!”
川野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忙鞠躬致谢,“多谢夫人提点,那小的这就去准备了?”
孙夫人点了点头,“记住以三日为限,三日后一定要做出和千焰长得一模一样的陶土人像出来,否则你可就真要脑袋搬家了!”
孙夫人对川野恩威并施,这让川野不得不考虑自己又不会陶土,如何在三日后给她一个交代,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后来,孙夫人命人将川野领到了一处僻静的后院,院中摆满了需要制作陶土人像的工具和陶土以及一幅烟雪的自画像。
“喏,这就是你这三日要呆的地方,你哪里都不可以去,只能在这里,一日三餐自会有人给你送,你只要专心致志地做陶土像就可以了。”带他过来的人搁下这句话,便自行离开了。川野看了看地上的陶土,又看了看旁边摆满的工具,这下可犯了难,这该如何交差呢?
宏陪着慕野在临雪国找了许多家医馆,终于有一家医馆说可以医治欢洁的疯病。欢洁被慕野带到了郎中面前,欢洁不知道慕野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见到面前做了一位白发老者是个生人,便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傻笑着环顾四周。
那郎中摇了摇头,将手搭在欢洁的脉上,眉头一皱不住叹气。
慕野见这郎中的反应,便知欢洁这疯病不好治,便主动询问道,“我这位姐姐的病还能治好吗?”
那朗中捋了捋胡子,说道,“这位姑娘脉象平稳并无异样,看来是之前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里给姑娘开几副药也是治不好的,你们要找到这个刺激这位姑娘的人或物,帮姑娘将心结解开,便不药自愈了。”
慕野听得云里雾里的,笑道,“我这位姐姐如今这个样子,我们如何得知她到底是受了谁的刺激?你这位郎中治不好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总说些有的没的呢?”
“你!”那郎中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宏见状捂着嘴笑道,“好了好了,老先生说得是!不过,您还是给开几副药吧!我们毕竟大老远的来到这里,总要开几副药帮助这位姑娘缓解一下症状啊!”
那大夫本来听了慕野的话,心里老大不乐意,但听了宏的这几句便又恢复了心情,轻咳了两声道,“好吧,那老夫就开几副安神的药给这位姑娘,让她的病情不要继续恶化便好。”
慕野站在一旁,心里十分不高兴,她不明白这郎中明明是个庸医,为什么宏不点破他,还说了些好话,还要他开药给欢洁,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个庸医?
慕野越想越不高兴,一把将宏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宏哥哥,你为什么还要这郎中给欢洁姐姐开药啊!他明明什么的不懂,说什么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有心药我们找他来做什么?”
宏轻轻捂住慕野的嘴说,“嘘!这位是临雪国鼎鼎有名的郎中,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看你那位欢洁姐姐连你都不认识了,可想而知她的疯病有多么严重。咱们找了那么多家医馆,只有这一家给欢洁把了脉,也不算完全没有本事,你也就别较真了啊!”
慕野嘟嘟嘴,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想想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没再问下去。
那郎中给欢洁开好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慕野便带着欢洁出了这医馆,宏手里拿着郎中给开的药紧随在其后。
“宏哥哥,我们得找个地方给欢洁姐姐煎药啊,要不不就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宏手里提着药,一脸疑惑,“怎么是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明明是枉费了郎中的一片苦心,我看他开着方子的时候,眉头紧皱,看来你这位欢洁姐姐的病症他也不多见啊!”
“我看他是根本就没见过!”慕野对那位郎中的医术嗤之以鼻,“唉!只可惜零雪姐姐现在在阴月皇朝,也不在临雪国,如果她在临雪国就好了。那我们在这里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还想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我在你身边时刻伺候着还不行?你还想多几个来伺候你吗?”宏说着便走到慕野面前,作揖请示。
慕野看宏这一举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这才恢复了许多,”伺候我的人我当然不嫌多,多多益善!“
“没想到我们慕野小公主还真是贪心啊!但恐怕即使有那么多人伺候你,你也找不到几个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而我对你,是真心的……”
本来是打趣的话,不知宏怎么了,居然画风突转,开始严肃认真地表起白来了,慕野此时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宏的额头正中央,“宏哥哥,你越来越坏了!开始学会和我耍贫嘴了,你就不怕我哥哥来了,打你一顿?”
慕野这是故意在宏面前提起川野,好让宏知道其实自己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他。
宏抓住慕野的手,慢慢地将其从自己的额头处移开,目光暗淡,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慕野看到宏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所措。wWW.ΧìǔΜЬ.CǒΜ
欢洁在一旁倒很是开心,拍着手笑着说,“宏伤心喽!伤心喽!哈哈!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哈哈!”
被欢洁这么一说,宏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竟连一个疯子都看了出来,宏没有说话转身便跑,慕野看见了连忙拉起欢洁的手追了过去,“都怪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欢洁这时候不乐意,居然会反驳了,“明明是你伤了他的心,为什么要赖我呢?”
宏在前面跑得非常快,慕野不仅要去追宏,还要拉着慕野,根本就追不上,没跑几步便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下好了,宏哥哥生气了,他走掉了看还有谁来管你!”慕野这句话是在说给自己听,但她心里憋屈实在是无处发泄,便狠狠甩开欢洁的手,将这话丢给了欢洁,反正她也是个疯子,八成也听不懂。
“谁说我没人管?我有天神殿下管我,天神殿下待我可好了!他一直从旁细心教导我,将我培育成另一个姐姐,哈哈哈,另一个姐姐……”
“另一个姐姐,你说的姐姐可是静公主?”慕野听着欢洁的话,觉得她与天神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再追问下去的时候,欢洁只是笑不说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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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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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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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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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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