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苦笑,“你的自由?呵呵,你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七夜说到这里离就没有再看零雪,而是将身子背对着她。
听七夜这样侮辱自己,零雪反击,“你凭什么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嫁给除了你的其他人?”
“你和我还未解除婚约,你就迫不及待地去嫁给另一个男人了,你这样做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七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比之前更为严肃,“那个慎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忘不掉!”
“慎哥哥当然好了!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守护我照顾我,总之比你好百倍千倍!”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不是说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会一直在你身边吗?那他现在在哪里?还有你们大婚那日,他又为何悔婚?”七夜说完又转过来,双眼凝视着零雪,似是逼迫她给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大婚…悔婚?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临雪国也有你的眼线?”
“这些都不重要,雪儿,让我来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慎太过懦弱,他从来不敢比他强的人对抗,昔日与我是这样,现在在子珏面前也是一样,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值得你托付终身呢?”
“子珏?”零雪震惊了,“你居然知道天神的真实名字,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从一开始…”
七夜笑笑,接着零雪的话往下说,“没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过那也是从静儿死以后。”
“那你也知道静公主是他幻化的喽?”
“嗯”提到静,七夜也默然了。
“那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揭穿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临雪国想要抓川野?”
“这个我倒不清楚,这期间我一直在养伤,我不揭穿他,是因为时机还未到。”
“时机?还要什么时机?你知不知道他的目的是毁灭一切,重新建立新秩序!如果让他找到了川野拿回了宝器,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不会的,你在我这里,他就无法开启宝器。”七夜又深深看了零雪一眼。
“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零雪问道。
“是也不是,不过现在你在我的身边就是安全的。”
“安全?如果让王勇找到这里,你觉得以你的实力可以对抗得了天神吗?”零雪语气中带着不屑与轻蔑。
但七夜并没有生气,“即使对抗不过也要对抗,我是不会让他从我身边抢走你的!零雪你要知道,除非是你自愿离开我,否则我是决定不会将你拱手让人的!”
面对七夜的回答,零雪的心动摇了,七夜和慎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性格行为处事的方式差异太大了,如果是慎在这里他应该只会叹一口气,然后无奈地望着自己,绝不会说出七夜刚刚同她讲的这番话,零雪虽然被七夜的话感动到了,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迷失心智的时候。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该用什么方法对抗他?我们总不能一直躲藏着吧!”零雪望着七夜,期待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对策。
“我们现在不能与他正面冲突。”
“为什么?你堂堂阴月皇朝的魔尊殿下都当缩头乌龟,那这天地下就更没有能与他对抗的人了!”
“零雪,你先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王勇身为天神,此前他的宝器并没有被偷走,为何他迟迟不动手,还幻化成静儿的样子乔装成王勇的身份一直在我们身边?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他是在忌惮什么,我们中的这些人有他所惧怕的。”
“那我们找到这个人,岂不是就能制服得了王勇了?”零雪觉得七夜的话说得有道理,她也觉得王勇迟迟不肯动手肯定是有所顾忌,
“其中的一个人就是你。”七夜冷静而沉着地叫到了自己。
“我?”零雪指着自己望着七夜,“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有试过,我连近他的身都很困难,怎么能打败他?”零雪觉得七夜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如若不是你,他为什么要幻化成静儿的样子离间你我,还让我厌恶你,进而杀了你?”
七夜的话又勾起了零雪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不高兴地说,“这哪里知道,也许不是他的离间,本来就是你讨厌我也说不准,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想杀了我!”
“雪儿,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在给你客观的分析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静儿,我也不会…我也不会伤害你…”七夜说到这里时因为急于解释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零雪倒开始大度起来,“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杀了就杀了,你接着说,他杀我就是因为我威胁到他了吗?”
“目前我是这样猜想的,但有一处我还没有想通,那就是既然他丢的那个宝器需要你的血才能开启,那他杀了你宝器开启不了,他也无法完成他的计划呀…”
“这还不简单,说明开启他宝器的除了我别人也可以,死我一个没关系!”零雪只是说笑着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没想到七夜却当真了。
“对!没错,应该是这样,除了你以外应该还有人可以开启这个宝器。”
“哦?那个人又会是谁呢?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你哦!王勇一直潜藏在你身边多年,你不要告诉我他忌惮的人就是你和我。”
“也许是真的!”七夜又一次用严肃而认真地表情看着自己。
“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啊!”零雪觉得七夜有点太异想天开,自己本就不是王勇的对手,七夜勉强可以与他对抗,但即使两人联手,依旧难以与他抗衡啊!
但此刻七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思考着。
零雪百无聊赖,“那以后这段日子我们是不是就要先在这小城里暂住一段时间了?”
零雪的这句话打断了正在思考中的七夜,“对!在我们还没有想到对策之前,先暂住在这里。”xiumb.com
零雪撇撇嘴,“先和你说好,暂住归暂住,我可不要和你同一个房间,现在这个房间是我的,时候也不早了,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说完,自己便走到床边躺下了。
七夜看了一眼零雪也不便勉强,便退了出去,但走前还不忘叮嘱道,”这城晚上阴森怪异的很,现在的你没有灵力护体,要凡事小心,万一那个老城主半夜来找你,那就糟糕了。”
“什么?!”零雪一听到老城主半夜会来找自己,吓得赶紧从床上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城主没有死?”
“当然了!他一向对阴月皇朝毕恭毕敬,我为何要杀他?虽然我已经将他安置在别处,但这里是他的房间,万一他因惯性进来了,到时候你可就…”七夜转身玩味地看了一眼零雪。
说完这些,七夜正要离开,却被零雪叫住了。
“你等等!丑话先说到前面,如果你对我有不轨的举动,我一定一定会报复你的!”
“不轨?我要如何不轨?夫人都要我出去睡了,我怎么不轨呢?”七夜明知故问,非要耍弄零雪。
零雪气得牙痒痒,但又不得不说,“今天准许你来陪着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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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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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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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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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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