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飞舟、五飞鹏、吉嘉言、尾德辉等都看得真真切切,每个人都象被泼一盆冷水,先前的情报、部署以及各种看似很合理的安排,这些这时候似乎都成了狗屁。五飞鹏想象到对手真的是个高手,而且每一步都是那样恰到好处.……
“我们采取第二套方案。吉嘉言你去通知公安的同志让交警封守公路,并通知水管局开闸放水。”不飞舟说,“我们几个跟上去。”
“那埋伏在X区那里的人怎么办?”尾德辉问。
“天亮之前都不要动。”不飞舟说,“我就不信他们能出多少幺蛾子。”
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已闪到他们跟前,原来亓官半文带着一个人来到他们面前,“你们不要动。他们的人在D区逗了几圈又在往这边来。”
那个跟着亓官半文的人,在夜色下一身的黑,头上套着只有黑社会的人才有的你那种装扮,看不清脸,黑色的套裹着整个头,只是双眼和嘴有三个小洞洞,但从体型特征上,可以清晰判明对方是个女性。她并不说话,只是递了个纸条,拱拱手,然后闪身离去,速度非常快捷……
几乎与此同时,那伙人真的又折回了,而这个时候,先前的那六辆汽车都掉过头相继到达先前停车的地方,那伙人很快奔向车,上车,他们迅速离开……
天亮的时候,不飞舟招呼他的民兵们回家睡觉,并让骨干们和他一起来到吉嘉言的住所,开会。
五飞鹏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乌龙,笑不起来,也哭不起来。他就是不明白,到底是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天下还有这样折腾人的——把人都叫到阵地上,然后来过迂回曲折,象是一次游行拉练,煞有介事地高调地而且也是完全出人意料地全部撤回,好像存有故意地把对手戏虐一通,彼此就像一对恋人都神知对方又都故作不知。谁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神秘的窗户纸……
“也未必。”不飞舟说,“前几回的交手中,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他们惯于玩这种老鼠戏猫的把戏。声东击西,古弄玄虚。真真假假,真假难辨,他们用兵诡道,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我们现在也来以其人之道反系其人之身。我在大白天的时候派人看守那X区和D区,并报请国家科考队对这地方进行实地勘探……
“这一着高,用我们的合法,来治他们的不合法,他们会跳出来。不过,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如果真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正是他们要看到的,这不就证明了我们昨晚也在场吗?”五飞鹏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林子是个原始森林,安理来说古墓葬怎么可能出现在X区和D区林子的中间地带?这个林带本身就称原始森林,从其分布和内部的树种分布以及历史渊源来看都不像人工林,所以对于这一说法的本身就值得怀疑.……”
“空穴来风,孰能无因。”亓官半文说,“我们应该拓宽思维,我们的信息来源有官方的,和民间的,还有象夜间的那个黑衣女子……”
“那个黑衣女子是怎么一回事?”不飞舟说,“她给我的纸条上一个字……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在什么地方碰到她的?”
亓官半文讲述了夜间发生的事——
在夜间的行动中,亓官半文带领她的行动组,凭着一个个绝佳的轻功,一直尾在那帮家伙的后面,她暗中清点了他们的人数,有八十多人,个个都有背包,有锹,有刀,好象腰里还别着手枪……
亓官半文正打算近去,查看究竟的时候,那个黑衣女子拉住了她,她不容亓官半文反抗,伸手反扣住她的迷走神经,让她浑身如过电一般,亓官半文顷刻间就像被人把全身的骨头都抽走了,没有了一点反抗力。她让亓官半文把小组撤回,并警告亓官半文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对方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并都有配枪的亡命徒,说亓官半文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黑衣女人指名道姓地要见不飞舟,她说她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怎么就信任你?你们以前就认识吗?”亓官半文问。
“不认识。”不飞舟起身说,“好了,我有紧要的事要办。大家有想法有看法,一会儿再说,”xiumb.com
不飞舟走后,大家一开始先八卦了一阵子那个黑衣女子,说她是不飞舟安排的的眼线,又或者是卧底;也有可能是公安的眼线和卧底;更有甚者可能是国家安全局的人,是隐秘战线上的战士……大家脑洞大开,说什么的都有,有的甚至联想到,不飞舟当个兵,干过侦察连的活,说那女的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吉嘉言把他夜间去团部公安的碰到一些情况作了个简要的汇报,他说他从团公安部门了解到,夜间团公安的人几乎全部出动,早就被安排在某个地段实施围堵,他们当时已无人员可派.……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云罩雾绕,扑朔迷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飞鹏尽可能地去思索每一个问题,而每一个问题好像都无解……有人说,历史实际上就是无数个我在谱写各自的小说,而后的在经过文人高手汇编提炼而成,有多少是因果的,有多少是无辜的,有多少是不该发生的……本来的地球上的生命,不分彼此,是应该简单而和谐的,因为他们共有着阳光、空气,水、土壤、食物.……可他们硬是假模假样地设定了许多带有逻辑的结果的游戏,永远在玩与被玩之间演绎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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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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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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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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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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