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发现了就及时地在电话中跟在外打工他的老公我的老爸进行了紧急磋商。
我老爸在电话里呵呵一笑,“我当什么大事呢,就这事?那有什么呢?小孩过家家么,不过,也是,爱,有点早。"
“爱?小孩家知道什么呀?"我妈妈说,“我只是担心影响他的学习。"
“所以,你作为他的妈妈就要好好的的引导,不能听之任之。"
“我不知道怎么引导,我应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宗正在身边吗?”
“在。”
“那另选时间吧。”
我老爸真鬼,这点事还有必要跟我保密吗?
当然,早恋,从学校到家长对这样的事都是不赞成的,而且似乎很头痛。想管又怕管跑了调,对我们这些幼小的的心灵造成伤害,不管又似乎不行。
还是我们校长聪明,开了一次家长会,揭开了那层美妙而神秘的窗户纸,定性为早恋并说了一大堆云里雾里的什么危害,最后归结到你们家长要做好疏导工作,负起责任。这有点像时下的中国的足球,没踢出国门,先在家里相互踢上了,至于责任到底是谁没做到位,谁也说不清。这或多或少有点让人迷茫。记得我同学马林的嗲嗲(方言:实际上应该称爷爷)说个一句经典名言:“什么事都要我们家长负责,要你们学校干嘛?”
坦率地讲,作为十一二岁的我们这些小毛孩,也只是把爱理解为对自己好对别人好,把恋爱解读为男孩女孩彼此要好,彼此有话可说,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1234。
在这点上,大人们有点过分,好像是太在意了,他们实在是想管,可有谁管好了?我们这些独生子,很大一部分人是在爷爷奶奶的旗帜下长大的,他们的溺爱造就我们这代人任性固执自傲狂妄早熟。
在这方面,我们班上还是要数马林为先锋,和他要好的那位女同学教叫萧丽娜,小巧,苗条,特别是那张脸,嘴眼鼻子眉毛位子安排的非常的精当,简直是天工巧夺,造化有意要气死别人似的。
有一回,中午午饭时,我跟我的同桌女同学蓉闲聊时悄悄点到丽娜,结果遭蓉的一双白眼不说,还外加冷嘲热讽,撂一句“有种你去和她交朋友”。
我跟她说:“你把我当傻子啊,马林那大高个儿,难道我骨头痒痒?”
她正塞了一嘴的饭,我这话一出口,她想憋,可没憋住,把饭笑喷了我一脸,弄得整个饭堂的同学都朝我们这边围观,怪难堪的。
马林萧丽娜自然不知怎么回事儿,他们吃好饭照例绕道我们坐的位子逗两句,“宗正,今天又有什么好笑的段子,说来听听。”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有闲暇,我就将我从网上看到的笑话告诉我的最要好的同学。我说今天没有。马林“哇哦”做了一个鬼脸,一手拿着饭盆筷子,一手搂住萧丽娜就势亲一口。开始时,我们自羞得脸红,后来我们习惯了,见怪也就不怪了。后来,也就是这个马林,他的八卦在校园里沸沸扬扬,校长都发了火,要开除他。
我有一次跟马林在一起玩,和他谈了这些事,问他怎么就不怕班主任薛老师批评?
他告诉我,薛老师根本上不敢把他怎么的,因为有一次他去薛老师的宿舍问一道题,正碰上看到薛老师和王老师俩搂在一起。
我说,别傻了,他们是夫妻。就像你爸妈搂在一起,你能说过啥?
我问他,你爸妈不管你吗?马林说,他们也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一下,就是过年回来了,不是在家里赌,就是在人家赌。有时还关起房门,俩人瞒着我看“毛片”(这里指黄片)。我也是一头雾水,觉得大人们不让我们做的事,为什么他们却在做呢?
我那时其实也不太理解恋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多少还有点留恋五年级以前的的学习生活,男女同学无性别在一起,俩小无猜……喔,不对,应当说全小无猜,说说笑笑,一起无所不玩,那种童真童趣就像春天里漫山遍野百花争艳百鸟争鸣,那是一个很美好很鲜新很好奇的时代。可是一到五年级,仿佛一夜长大了,又仿佛在冬天,忽然一夜雪飘,千树万树梨花开……我们班上的男孩女孩都一对一对的,可我那时还像个冬眠熊,沉浸于懒洋洋的童心阳光里,可一旦醒来,真有点诧异于这毫无心里准备的变化……
我也不甘落后,就拉了个叫宗李洋的女同学,傻傻的地说:"我们交朋友吧?"心里像做了些见不得阳光的事,有点羞,有点涩,就像一只自我感觉安全,悄悄地来到一块刚挂上豆荚的大豆地里的兔子,睁大眼睛四处瞅瞅,豆子自然到吃的时候,还没有米子呢!好吧,就拽个叶子吧,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定,真有点害怕对方拒绝我,就像我小时候在姥姥家与表姐旭在一起——
有一回我们俩切开一个西瓜,我先拿了吃起一块,旭问我:"甜么?"我吃了嘴里明明是甜的,可嘴里却邪着说:"不甜啊,有点苦呢….……"
旭把瓜放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二话不说从我手里就把瓜给夺了,"不是苦吗?弟弟,你就不要吃了。"
我厚着脸皮笑道:"姐,就让我吃点苦吧。"
旭也笑道:"姐就不让弟弟吃苦。"
后来,旭就真的没让我吃,馋的我真后悔说假话了。……
宗李洋扬着脑袋,大大的一双眼睛看着我:"你?"
然后,红噗噗的脸一笑,就这样,我们就算开始了……
我把这点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的妈妈,并说:"妈妈,如果你们势利眼的话,反对我们,那我可不顾一切地坚持我的立场,哪怕你们不认我这个儿子。"
“哇哦——我的孩子,你着魔了吧?"我妈妈双眉紧锁,语气温和地对我说——
“儿子,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你?”
“听,你说……”我妈妈自从我家有了电脑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我讲故事了,她这么说,忽然勾起我曾记何时我老是缠着她给我讲故事的一幕幕。
我承认,电脑里什么都有,一有点时间就进去,玩得昏天黑地,似乎让我忽略了妈妈的存在,以至于傻到拒妈妈的爱——因为我不止一次地拒绝妈妈要求跟我说点事,我总不以为然,总是以“怎么这么烦?我那有时间听你说那些陈年芝麻酱,你看我要做语文作业数学题,还要背英语,还要上网查资料,你说我那有时间啊。”
其实,这只是我的借口,我哪里那么认真地做过作业,除了在校,那真是没办法,其实在家的时间都用在游戏上,每天都假假的很忙很忙,正如我老爸说我:“你玩游戏就像耗子被诱进了口小肚子大的搪瓷器里,怎么折腾也出不来啦,所不同的是耗子想出来,而你是心甘情愿地呆在里玩。”
想想也是,我玩得过头了,我得改啊,这不,我还得跟宗李洋说些话,每天的时间太紧张了。m.χIùmЬ.CǒM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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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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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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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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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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