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买电脑?我妈妈问我爸,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只有一个字买
爸爸万岁!我欢呼雀跃,振臂高呼。
你小子可不要学文革的那一套,那不好。我老爸拍拍我的脑袋,电脑只是一个工具,到底它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关键就看我们怎么用,这就象石油工人,给了他们很好的打井设备,可他们不会使用,把金刚钻头不是朝深藏的地下油层钻,而是旁着斜着或者干脆反过来朝天上钻,你说那样那能出油呢?
又好比一桌的美味佳肴,它能让你唾涎三尺,可这个时候便便有苍蝇蚊子干挠你的食欲,你怎么办?
消灭它们!可是,爸爸,你得告诉我,电脑里哪些是苍蝇哪些是蚊子呀?
;游戏和黄色的东西。
可教我们电脑课的老师说,人偶尔玩玩游戏也没有坏处,怎么到你那儿就成了苍蝇蚊子呢?
那我问你吸烟有没有害处?肯定有害处,可有人坚持少量的吸烟对人的健康没有大的影响,可正是这一点坚持,我们国家每年要花好几个亿的人民币去治疗由吸烟引起的疾病。所以你爸反对玩游戏有错吗?
没有错。但你认为黄色的就是不好的,我就弄不懂了。爸爸,你看我们亚州人的皮肤是黄色的,玉米有黄色的,大豆有黄色的,杏是黄色的,秕杷是黄色的,南瓜是黄色的……黄色的东西,为什么你就说它们不好呢?
不要解释,我妈妈见我老爸想说什么,急忙制止道,我们的儿子过了年才十岁,他现在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吧,有些东西还是晚一点知道好。
我老爸说,他是故意使坏,跟我抬杠。只有你以为他不知道,他曾在电话里跟我讨论女人的更年期问题呢……
十岁了,我爸妈为我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宴会。
这也是我爸这个地方的风俗民情。一个人十岁,二十岁,六十岁,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是一定要宴请亲戚朋友的我生日是正月十匕,刚过元宵节,节日的气氛还很浓,只是我们开学了,怕影响上课,不然我会邀请我全班的同学一起热闹一番。
那天,我请了假。我们家来了好多宾客,非常喜庆和热闹。
我和他们一起分享丰盛的酒席,吃长寿面,吃生日蛋糕,跟着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拜敬天地,放鞭炮,笑纳亲戚来宾的喜礼。
晚上,我们家还放了焰火,那冲天的双响振动了大地,那灿烂绚丽盛开的焰花在夜幕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耀眼美丽……
我老爸总是不失时机的为我的学习做总结,只要他在家,他总要查看我的书包,询问我在学校的状况,仔细打听我们整个班的情况。我知道他在检查我用上电脑后,对成绩有没有造成不良影响。
我老爸说:这么多的复习资料练习测验题,怪不得书包越来越重,小孩子越来越忙,看来我们的学校教育越来越复杂化,越来越原始化,越来越机械化。
我老爸说:我们现在的小学教育实际上都是填鸭式的疲劳式的教育。这就像我国解放后搞的人民公社,老百姓成年累月的忙,然而一年到头还是吃愁穿愁几乎样样都愁。
那个时候的人不勤快吗?不是的,那个时候的人们还经常加班加点通宵达旦地干,冒风雨战严寒,披星戴月,那个时候农村农民的背景色。可那个时候老百姓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根源出在什么地方呢?就是生产模式的人为僵化,形式主义,表面化,国际上自锁封闭,国内区域封闭自锁,抹杀生产者的个性,抑制劳动者个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尽管花费的劳动时间很长人也很艰苦,但实际的效率并不高,甚至很低,就是当时我国人民虽然勤劳,但不富欲的原因所在.……
回到教育上,整天考虑的是学生的分数,把教育的成就与学生的分数等同起来,这实际上是对教育大方向的扭曲。是对人类智慧套上了沉重的枷锁。因为还没有资料可证明人类杰出的科学家、资本家、政治家等筹出类拔萃的人物都是来自学校的高分者。而实际上,人们从学校学到的东西应该是做人的基本道德规范,为人处世的技巧,和生存的基本技能,学会怎么读书,培养独立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智慧。
行了,行了,整天象个传教士的似的,我妈妈历来反感我老爸跟我谈经论道,你这么天马行空地跟儿子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有用吗?你能逃脱现实?儿子拿不出高分能上初中,能上高中?能上大学吗?将来能出人头地?能把生活过好了?ωωω.χΙυΜЬ.Cǒm
……
其实,我老爸所说的就是学校很重视我们的分数的事也的确是事实。我从一年级开始,我一直都认为既然是考试,就是一个人脱离课本,也不看别人的,自己能从头到尾把题目做出来,得分高低只是掌握和运用知识的熟练程度。我考试从不抄袭别人,虽然二年级曾得过零分,但那只是意外,我从也不给别人抄,虽然全班同学与我的关系不错,但在这点上我从没含糊过。
我那时就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每逢重要的考试,就把平时并不坐在一起而到考试就调换到一起,好生与差生搭配坐到一起?每逄期中期末考都是这样的,一年级是这样,二年级是这样,三年级也是这样。
我记得我三年级最后一场考试出来,我妈妈就很奇怪地问我:
贾文文怎么跟郝梅一张桌?
嘘—我食指指天搁到嘴上,我向我妈使了个眼色。郝梅一直是我三年级的同桌,成绩很好,与我不相上下,所以我妈妈对她特别熟也特别在意。我怕校园里我们身边的同学、冢长挺多的,老师也走来走去的,说了实情传到老师的耳朵里,那可不是好玩的。老师要不高兴了,我们做学生的也好受不到那儿。我声音低低跟我妈妈耳语道:到家了我再告诉你。
其实很简单,每每期中期末考,全县都是互调老师监考。别的校老师来我们校监考,自然我们的老师会多动动脑筋的。最差跟最好的合桌考,或者前后桌,考试时差同学那怕偷看到好同学一个填空题,成绩提高一分,老师就有可能因为这一分而得到奖金。这就是为什么每逢考试,老师们总是要全班混搭好,这有什好奇怪的呢?这就是看上去我们的成绩分数都很高,而事实上这里面有假,不够这假,学校能光彩,老师能高兴,家长也很高兴,我们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
我老爸知道了这些事,总是的挠头,唉声叹气,他总是感叹,制假造假从小开始,从学校开始.……我老爸总要骂两句,我们的社会怎么这么浮躁,怎么这么虚荣,这是拿钱买好看……仿佛天要塌了似的。我妈妈见他那样,似乎有些心痛地骂道:二B扯叶的北方话,意思是神经病之类的),好像你是什么官似的,你忧愁,有用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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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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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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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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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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