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白宛,与你在闺房里的事,你想都别想,我们都是男人,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以后伤心的是你自己!”
俞炀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不知道白宛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情根深种的,竟然连两个人在闺房里的事都想到了!白宛虽然无耻,但是自己心善,可怜他,他想了不该想的人,是他命里就该受这些苦!
“俞炀,我真的没想,今天这样帮你,我已经够丢脸的了,你还这么想我,你就真的没有良心吗?我只是这么一说!”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只是跟他讲道理,他就把这件事往他们两个人身上想,他还想与自己在闺房取乐?他做梦!
“一说也不行!你没想就最好,你就算想也没用!”俞炀稍稍放心。
“我想不想都没用,那本话本,把本应在闺房里,却实实在在的在营帐里的事,都写下来了!独孤秀,他这是恨命吗?他就这么怕我不杀他?”
那话本白宛是扫了一眼的,她只扫了一眼,就看了顺滑的背上还带着未曾擦干的水珠、他转过身来一步步逼近、小统领心念缱绻,一时有些受不住了,那些字眼。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糖糕,郁闷的往俞炀胸前偷瞄了一眼!赶紧挪开了眼睛,不错,俞炀的胸肌就是话本里说的那样的,虽然隔着衣料,白宛也能肖想的出来!
若能促成退婚这件事,独孤秀的妙笔还是功不可没的,俞炀不允许别人这么说独孤秀:“白宛,你难道不觉得,这一本话本的文笔比以往的都要好很多?”
“好个屁,俞炀你是嫌我命长?”白宛对俞炀这个人失望了,她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她本就落到亡国奴的境地,为什么还要让她遭遇这些事?她把手里的糖糕放在一旁,转身就往鱼池里爬:“我淹死算了!”
俞炀一把拉回来:“你忘了你会水?”
“是啊,我会水,淹不死的!”白宛走到鱼池子一边的紫藤花下,就解自己腰间的束带:“你别理我!那我上吊好了!”
俞炀一把夺了他手里的腰带,俯身依旧给他系好带子:“紫藤花枝这么细,经不起你的身子。”
“你是说我胖?”白宛惊疑的看着自己的腰,这么细的腰,俞炀竟然还嫌她胖!没天理了,她这是帮了个什么东西?
“不是说你胖,是说花枝太细!”俞炀耐心的和她解释:“你看!”俞炀拉了拉,花枝就断了。
白宛正愁死不成,赵启凤洗完澡从屋里出来了。白宛一看,兀自嚷嚷着:“我往赵启凤身上撞死算了!世上这么多死法,总有一款适合我!”
“你敢!他的怀里你敢去?”俞炀脱口而出,白宛惊回头,看到俞炀的脸色阴晴莫定,她挑眉问了句:“为什么不敢?”
其实俞炀说完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喊什么喊,他就是不想让白宛往赵启凤身上撞,他就是不想让白宛往赵启凤怀里撞!众目睽睽的,他这是要投怀送抱?
其实自己是好心的为他着想的,如今面对白宛的质问,他却忽然没了底气:“他…他身上臭!”对,就是因为他身上臭,自己才不想让白宛往他身上撞的。
“嗯!”白宛点头:“你说的也是,他刚从粪坑里爬出来,我就是死也不能死他身上!”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死他身上?你不能死在他身上!”无端端的,俞炀的声音又冷清了许多。
“我死谁身上,与你什么关系?”白宛错愕的看着俞炀:“我都要死了你还挑肥拣瘦的,尽说些有的没的!没你这样的吧?”
俞炀:“…”
“将军,你们再说什么?”赵启凤洗过澡,还用了香香的鲜花,可是丝毫也不能影响粪坑里的味道固执的纠缠他!但是他闻得久了就闻不到臭了,他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向两个人走过来,好像正海楼那件他落荒而逃的事没发生一般。
“你说你是怎么弄到茅坑里的,赵启凤,正海楼大门的路不好走吗?”白宛看到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就来气。
“害,你们不知道,当时听说要让我做断袖这件事,可把我吓坏了,将军你知道我不怕死是不是?”
“我、不、知、道!”俞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俞炀没打算用他,就算他不逃,俞炀也有办法用话本逼白宛。但是,他临阵脱逃这件事,俞炀他能不在意?鞍前马后的跟着自己的人,临了他跑了!
“将军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怕我爹呀,他要知道我弯了,不给我扒皮抽筋才怪。”赵启凤低头挠了挠头:“所以我就…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所以,你就只能走茅坑了?”白宛不死心,她想不明白,就算是她为了吓唬赵启凤说俞炀里里外外都布置了人,他也没必要非要从茅坑游过去吧。m.χIùmЬ.CǒM
白宛拉着俞炀坐在石凳上,专心的等着听赵启凤是怎么茅坑一游的。
“不是,我怎么会走茅坑呢?当时我吓坏了之后,我就在茅厕里想,我怎么才能顺利离开正海楼呢?”赵启凤忽然眼睛里闪出了灵光:“我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抬头,呵…眼前就有一道矮墙。”
“你可真够机灵的!你就爬墙就好了,和粪坑有什么关系?”白宛看向鱼池子,几盏灯光照过来,鱼池里波光粼粼。不得不说,这里的景色很好,但是却打乱不了白宛倔强的八卦之心。
“你不知道,那道矮墙隔着粪坑,然后我就…”
“游了过去?”白宛走到鱼池子旁把手伸进水里,有鱼游过来,一口一口的吞着她的指头,他忽然想到,赵启凤在粪坑里是不是也这样游了?画面忽然不好看了,白宛想:赵启凤有没有在粪坑里张嘴呢?
“赵启凤你自甘堕落,你宁可游粪坑也不肯帮本将军,你是怕我记不住你该给你的板子?”俞炀冷笑一声,看着几条鱼围着白宛手游来游去,他大约也想到了赵启凤奋力游粪坑的壮举。
“将军,我没游!”赵启凤急了,谁没事会去游粪坑玩?他就算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做这种事!
“我不信!你搞不好还张嘴了!”白宛抬头,耸了耸鼻尖,右眼角下那颗小痣跟着动了动,俞炀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他是在撒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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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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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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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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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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