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卖艺不卖身,你想毁了我的名节,你想都别想!”白宛严词拒绝!白宛忽然想到了青楼里那些被逼的可怜女子,她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任人欺负!白宛暗暗自责:她…她这是乱想了些什么东西?再怎么着也不能这样贬低自己呀!
“又没让你卖身,现在是让你卖艺骗他们一骗!”俞炀看着这个男人,就算他很好,俞炀也真没那个癖好!白宛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就连白宛偷偷的想自己的那些事也是不该的!不过事急从权,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有这功夫,你不如让你的属下去茅厕里堵赵启凤,说不定赵启凤没跑,他就是拉肚子呢?就算他真的跑了,你也有本事把他弄回来不是吗?”
说了这么多白宛她就是见死不救!俞炀急了,他一急就口不择言:“好歹我也是你的野男人,你帮我不正合适?我还指望什么赵启凤?”俞炀说完就在心里默念: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
“野…野男人?”白宛的脸轻轻红到耳朵根子上:“这话是谁说的?他就不怕我宰了他?”
“你自己说的,就是那次,你到何家营子那次,你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梦里和你师父吵架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俞炀奇怪的看着他:“莫非,你还能自己宰了自己?”
“当然不会…”
“那你,帮不帮我?”生死面前白宛秒怂的软若无骨,俞炀见识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已经料定他不肯宰了自己!这样威胁他,还敢不帮自己?
“帮…”白宛记得那个梦,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那时候,就是在你的床上的时候…我说梦话了?”
“嗯!”俞炀看着他,点头。
“我师傅他不要脸的给我找了个野男人?”白宛眼皮微微抬了抬。
“准确的说,是你自己个自己找的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你没听说过?”他指不定怎么肖想自己来着,以至于,做梦都把自己认作野男人!他仗着自己长得好,像女人,就可以随便肖想自己?既然他都那么想自己了,他若不帮自己,那不是天理不容?
“我…自己?”白宛眼神闪烁,这事,不应该呀,就算是她做了亏心事,也只是为了在两军对战时多一点胜算罢了,怎么会在梦里因为这点子事儿与她师傅吵起来?难道真的像俞炀说的那样,是自己想…他来着?xǐυmь.℃òm
“好歹这件事也是你自己认的!你帮自己的野男人,是应该的吧?”俞炀他卑鄙无耻,他把白宛的脸拿下来放到脚底下踩踩踩,怕踩得不疼,他还碾了两下!
白宛忽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没脸活了。
“这件事…俞炀,我真的不能帮你,你也知道,我就算死,也是要脸的,你这样,我的脸怎么办?”白宛拿着茶碗的手在不自觉的捏紧了,这件事…当时俞炀听到的那几句梦话的时候,他有没有笑?有没有暗骂自己不要脸?有没有说自己痴心妄想?
不用问,肯定有!
果然,接下来,俞炀就不把白宛置于死地不罢休了。他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唇角:“你的脸,在你说我是你的野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韩梓轩与几个人的道别声过后,他的脚步声就离着雅座越来越近了。白宛的心跳的越来越狂乱没规矩,她不得不双手抱了茶碗,才稍稍控制住一些局面。
白宛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他:“俞炀,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让赵启凤帮你?所以我让你在正海楼附近安排人的时候,你一口回绝了?你说你对赵启凤有信心,其实就是为了让我落入你的圈套是不是?”
俞炀见此事隐瞒不住,他只好承认:“确实是这样,你想想,我和赵启凤传了绯闻,我成了什么人了?我监守自盗?我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再说了,跟他传出来点什么,我怕我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
“那么,与我传了什么,你就睡得着觉?”白宛好奇的盯着他。
“你…你比他要好一些!”这个白宛每次都问这么露骨的问题,这要说好,他必然认为自己是早就对他有了想法,他若是以后蹬鼻子上脸,把自己想的更不堪,如何是好?若是说不好,他必定不会帮自己,那么他就真的去娶那个韩梓熙?
左右俞炀觉得这个白宛的话就没法回答,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说他要好一些!
俞炀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叹气:“只是好一些?”
白宛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俞炀正求人处,不敢不伏低做小赶紧重新措辞:“自然不止是好一点,可是,你也知道,我惯是不会说那些好听的,你只要心里知道就好了,非要我说出来,咱俩都尴尬不是?”
“嗯!”白宛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记得第一次见他,听到他说话的时候,自己觉得浑身都发冷,如今他虽然还是不会说话,也算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了。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至少自己不被他冷冻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俞炀,我觉得这事我还是不能帮你,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怕以后不能找人生娃了,你也知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我唯一的一个愿望!”
白宛一想到与人生娃那件事,眼睛里就有星星闪烁,她无比神往的看着窗外,好像她的真命天子能一脚踹开窗子,一身银色盔甲,眉目冷峻,风采俊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银色盔甲?眉目冷峻?那不是俞炀吗?白宛赶紧收了眼里的缱绻绮念,可别万一再做梦的时候梦到他,若在来一次野男人生娃什么的,那可就真的要了命了。
说了半天,他还是不肯帮自己!俞炀忍无可忍:“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只有把这个直接给了韩梓轩!这样,也省的你我两个都为难了。”俞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白宛一眼扫过去是一本话本,而且!封面是她没见过的!
新的?独孤秀,他怎么还不死?一个想法倏然从自己脑袋里闪过:那会儿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那个独孤秀狗胆包天明知道自己来了宋京他还敢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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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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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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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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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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