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赵启凤从一头雾水里猛然醒悟过来,急赤白脸的喊:“你这是什么话?我赵启凤堂堂七尺男儿,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的一个人,我丫头?你瞎呀?”
“害,你说你着什么急呢!我还不是觉得你伺候你家将军这么些年,到时候他娶了媳妇把你一脚踹开替你委屈?”白宛本着让自己话本力求完美的原则,一心想尽可能多的从当事人嘴里套出些话来,这样让独孤秀写话本的时候,就能让当事人有口难言!
“你放心,他就是娶了媳妇,也不可能踹开我,我和我们将军好着呢!”赵启凤不甘不忿的辩白,他和他家主子的情分,可不是谁都能拆开的。
“真的?”白宛低头扯这盖在身上的被角,表示怀疑。
“自然是真的,我们将军与我可是在一起时间最多的。他一顿饭吃多少,他一天要练几次武,他洗手洗脸用什么香味的皂,我都知道。”赵启凤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白宛床前,浑然忘了那个受了伤的孩子还在等他帮着换衣服:“我家将军一天如厕几回,我通通都知道。”
“赵启凤,你居然这么厉害?”
白宛仰慕的目光,让赵启凤很是受用,心里舒服的不得了。
“那,你家将军饭量大不大?”白宛好奇的看着赵启凤,赵启凤的眼睛狭长,一笑起来,就透着一些温柔出来,难怪他家将军喜欢他。
“大的很,至少比我要大一倍。”赵启凤想了想,就是这样。
“那他一般什么时辰起床?”
“卯时一刻,准时起床。”
“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白宛垂了眸子碎碎念,语气里尽是不信。
“自然清楚,我就睡他外屋,我们将军一有动静,我就知道,他每日穿的里外的衣服都是我准备的。还有,我们将军每天如厕三次,比我尿的能远上好一截呢。”
“赵启凤,你可真是…事无巨细,比丫头可仔细多了。”白宛脸色微微红起。这个赵启凤还真行,什么都敢往外说,尿的远这种事也被他的贴身护卫泄露出来,不知道他家将军听到了会作何感想。
面对白宛真挚的夸捧,赵启凤有些沾沾自喜:“当然了,一般的丫头可没我仔细,所以我家将军就是娶了媳妇也离不开我。”
“你胡说什么呢?”
赵启凤和白宛正掰扯的情投意合,就被不识趣的老太医闯进来打断了,什么叫他家将军娶了媳妇也离不开他?他是不知道那些话本的来源吗?很明显就是这个小将编排的,怎么赵启凤还没心没肺的跟他乱讲。
“老太医,你回来了?”赵启凤正在兴头上,乐呵呵的跟老太医讲:“老太医你跟这位白统领说说,咱家将军是不是很依赖我?是不是每夜侍寝的都是我?”
侍寝?白宛惊得睁大了眼睛,怎么宋国民风这么开阔了吗?男子与男子侍寝都敢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
“侍寝…”老太医忽然语塞,恨很的把端在手里的木盆放在盆架上。这个赵启凤,这都在胡说些什么呀?他还嫌他家将军的清誉被人毁的不彻底吗?
“赵启凤,你闭嘴!”
“这有什么呢,我本来就是伺候将军衣食住行吃喝睡的…他浑身上下哪哪我没见过?”赵启凤的破嘴,一时收不住。
“赵启凤,你…”这人呀,果然都是被自己人坑的。老太医气的唇齿打颤:“你给我滚出去,你个缺心眼的东西!”
“唉?这怎么还骂人了?难怪这位白小将与你争执不下,你看你这话说的,要是我也不会让着你,何况小将他还这么小!”赵启凤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身子虚弱不堪的白宛,白宛瞧着赵启凤连连点头。
“滚!赵启凤,你可别在这掰扯了,行不?”老太医知道赵启凤很得将军喜欢,可是有些话真的不能不管不顾的就知无不言。wWW.ΧìǔΜЬ.CǒΜ
“滚就滚!你以为我乐意在这守着你?”赵启凤转头看着白宛干笑一声:“那个…白小将,我就先走了啊,你什么时候想我了,我再来。”
赵启凤看自己的时候眉眼这么温柔,好像真的与她有了什么似的!白宛忽然心惊,一下子想起来叫他来是为了什么:“赵启凤,你等等!”
“你怎么还舍不得我走了呢?”赵启凤满眼笑意。
“不是…那个…我问问你,我是男人还是女人?”白宛狠了很心,问道。
“你就不是个男人!”
赵启凤一语落地,白宛就要疯了!真的是他,是他帮自己换衣服,换被褥,那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被他看光了?白宛的心也忽然就不跳了,脸窘得漾起一层轻红。
赵启凤促狭的看着他:“一个男人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看你,还脸红,像个什么样子!”
白宛懵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只是说自己这态度不男人?还是说他真的什么都看了?唉…这可郁闷死了。
赵启凤是长的好,可是她身边长的好的太多了,害她中毒的琉璃月美的阴险毒辣,替她写话本的独孤秀美的阴柔狡诈媚眼如丝。
还有她的师傅上官锦,那才是真的美人,身量高挑皮肤白皙不说,一双凤眼动辄闪着秋水的柔美,这也是他老人家常年不下山的原因,他一下山,惹起多少风流孽债呀。
就前年,这个上官锦实在闷不住了,偷偷下山一趟,结果害的一个好人家的女儿想他想的生生怀了孕,还让人上门提亲,说孩子是他的。
上官锦差点没被一口茶呛死,他下山拢共才一天,都有白宛跟在身侧,他一整天连个茅厕都没上,哪来的孩子?
可是,白宛拒不给他作证,以至于另外两个一样没什么良心的徒弟,独孤秀和琉璃月,硬逼着他们师傅给他们娶师娘。那次差点没把上官锦气死,没办法了,上官锦才说:“若是十个月之后,这女子真的能生出孩子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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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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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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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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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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