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年警察冲向一位拿着锄头的男人。男人杵着锄头站在门边,正捂着嘴眯眼咳嗽,见警察走了过来,他一边涕泪交加,一边举起锄头——m.xiumb.com
青年警察及时躲了过去,准备找时机敲他一棍,奈何男人像是打了鸡血,锄头罡风赫赫,竟被他舞得滴水不漏。
该死,这难道这厮还是个武林高手?
等了一会儿,青年警察抓住时机,箭步冲了过去。
男人嚎叫一声,居然比青年警察更先冲了过来。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先是离开了原地,接着,他猛挥锄头,砸掉了青年警察手中的警棍。
“……”青年警察吃痛。
什么鬼!受过正规训练的我,居然打不过一个普通人!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其他警察身边:男人们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先是硬生生吃了一击,接着,锄头铁锹敲飞了警察手中的电棍。他们渐渐聚拢在一起,跺着手中武器,往四处防御着。虽然脸上满是眼泪鼻涕,但手上功夫丝毫不软,一时间,警察们也不敢贸然靠近。
警察队长头都大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的围堵事件,没想到会这么棘手。难道,要向上级征调麻醉枪?可若是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他咬牙道:“继续上!”
…………
夏宁猛转车龙头,头也不回的对薇薇安说:“你先回去,我要回去对付那个东西。”
夫妻俩手中捧着的紫相框,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薇薇安嘟了嘟嘴:“哦,你一个人去啊?不带上我,你打的过他们嘛。”
“呃……”
夏宁擦了把汗。
“那也没办法,我的自行车没有后座。”夏宁摊摊手,“难道你真坐在车轮上?”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瞄了瞄薇薇安的裙角:噫,哦,啧啧,啧啧。
他脑补出了一些值得和谐的画面。
哎呀呀,怎么脸有些红呢。
薇薇安有些羞恼,她瞪了夏宁一眼,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
夏宁:“……”
他连忙举起双手:“大小姐饶命,小的知错了!”
薇薇安并不回答,而是把剑往夏宁的车上捅去。
夏宁吃惊的伸出手:“女侠,新车车胎不好补……”
他心里暗暗叫苦:女生啊,怎么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呢?而且,宁放气门芯,不扎橡胶胎啊。
薇薇安唇角带着一丝笑意:“诺,你看。”
夏宁一怔,把目光转向薇薇安手中的剑。那把青色宝剑如水乳交融般融入车后座,相交处波纹荡漾,在轮胎之上巧妙的悬空,神似一张平直的座位。他睁大了眼睛:“这……”
“一个用来储存飞剑的小功能。”薇薇安笑,“拜托,这么明显的事实,难道帮助你的前辈没有告诉你么?”
在她心里,这辆稀奇古怪的车自然是夏宁拜托某位大能改造出来的。
“……”
其实吧,我买的这辆车是大前辈退货的!它实际上是二手的!难道二手货还会附赠说明书么!
薇薇安轻盈一跃,稳稳的斜坐在宝剑上。她本想把手扶在夏宁腰间,想了想,最终扶在了剑柄上。见夏宁愣神,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还愣着干嘛?走呀。”
莫非是沉醉于本小姐的花容月貌?薇薇安暗想。
夏宁摸了摸被狠捏的腰间,龇牙咧嘴:“我也想过去啊……可是,我们根本进不去。”
由于警察的出动,校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身为两个“弱小不堪”的学生,别说穿过警戒线,连靠近都会被他们赶走的。
看着前方的人墙,薇薇安沉默了一会儿。
好像……真的进不去了呢?
她跳下车,挥舞起粉拳:“那就制造出更大的混乱吧!正好,我认识境外一些人,就让他们策划一起针对x市的恐怖袭击……”
夏宁:“……”
他立刻脑补出人肉炸弹,毒气散播,机关枪扫射,飞机撞大楼等一系列情景,想象着昔日和谐宁静的校园只剩下断壁残垣尸横遍野,他吓得腿都软了。
夏宁捂住心口,声泪俱下:“别,我还想上学呢!我可不想才上两天学校就被炸掉……”
薇薇安白了他一眼:“那也不能放任这个紫相框为所欲为?还是说,你认识能把我们放进去的人?”
夏宁挠了挠头——自己的父母并不认识什么大人物,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大人物也不能发挥什么作用。学校领导指望不了,警察叔叔和我也素昧平生,至于那帮叽叽喳喳的记者……
那帮叽叽喳喳的记者!
仔细的回想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认识一个记者!夏宁顿时回忆起一个和他很有眼缘的人,那个曾到他家采访他的记者。
他叫啥来着?桂林?山水?
不管了,回家找找他的名片,给他打个电话吧。
夏宁调转车头,载着薇薇安朝家里驶去。
————
王小茗蹲在柳正明家门口,用塑料铲铲起一堆堆沙子,堆砌着想象中的城堡。
沙子是昨天柳正明装修剩下的,当他慷慨的答应把沙地让给王小茗时,她欢天喜地的从屋里拿出了很久之前夏宁送她的沙桶和铲子——据夏宁供述,那是在海边买的促销货。接着,她便开心的玩耍了起来。也许是本人不具有建筑天赋,她堆出的城堡奇形怪状,并没有电视上那么精巧,所以,她很苦恼。
她站了起来,在原地踱步:“嗯……接下来,该堆个什么东西呢?”
一辆自行车匆匆掠过。
车上的人似乎措手不及,车轮直直的碾过王小茗奇形怪状的沙堡。
噗嗤,沙子和王小茗的心一起粉碎了。
绿车狠狠来了个急刹,也让王小茗看清了车上驾驶者的庐山真面目——居然是夏宁!
呵呵,你完了!
我要告诉你爸你妈还有柳爷爷,把你所有的包袱和黑锅通通抖出来,找出你藏在我家的低分成绩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小茗气呼呼的抬起头。接着,她愣住了。
夏宁的后车座上坐着一位少女。
她头发略带金色,整齐的披散在肩膀上,恰似女神低垂的裙摆;她肤若凝脂,眼神明亮,琼鼻小巧,眸中流泻出异彩;她气质清雅,一颦一笑,顾盼生姿。
……
总结一下,夏宁带女人回来了!四舍五入一下,夏宁居然早恋了!
哇!惊天八卦耶!
王小茗扑了过去,她咧开嘴笑:“夏宁,给我买一大袋喜马拉雅棒棒糖!不然我就告诉你爸妈这件事!”
夏宁停下车,看着被碾平的沙堡,心中有些歉疚。
这次的确是自己的错,是该给些补偿呢。
然而,一听见王小茗的话,他差点没气歪鼻子:
“这件事值一袋喜马拉雅棒棒糖么!你这是敲诈勒索!”
开玩笑,喜马拉雅棒棒糖多贵!平时我都不舍得买!
“哼,怎么不值!我数到三,一,二……”王小茗开始掰手指头。
“拜拜了你呐,哥忙着去拯救世界!”夏宁不理王小茗,他潇洒的蹬车走了。
不客观的说,他真的在拯救世界。
王小茗见夏宁如此果绝,气的在原地跳了起来:“你……有异性没人性!混蛋夏宁,哼,你死定了!”
…………
夏宁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把薇薇安拉到沙发上,他倒了杯橙汁:“呐,先喝口,我去找那张名片。”
薇薇安接过橙汁。她小口小口的抿着,左顾右盼,观察夏宁家的陈设。
虽然没有我们家大,但每个角落里,都透着一股温馨的感觉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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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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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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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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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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