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能力要是硬碰硬,肯定是以卵击石,但如果有人肯帮我就不同了!
只要我能借到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关闭手机,脑子早已浑浊一片。
时不等我,我已经被张老板盯上了,得抓紧时间了。
至少,在他对我起杀心时,我得找到他的把柄。
一觉睡醒,本以为一切都还是原样,没想到全变了。
吃早餐时,所有的电视新闻都在播放一起山区地震。
昨晚凌晨三点发生的事,直播有几秒的切入,满地的血色与人的尸体让我毛骨悚然。
这轻轻一瞥,到嘴边的虾粥变得索然无味了。
很快,我的手机响了,吴秘书在电话那边汇报着:
“沈小姐,我和傅总在您家门口等着您。麻烦您收拾快点,尽量穿长裤长袖,带两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我们在车上等您。”
我手里的汤勺顿了顿,抬头,盯着壁钟的时针刚刚指向七点。
大过年的,大清早的,吴秘书这话是要我加班吗?
我碎碎念几声,利索地上楼收拾东西。
一出门,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我弯腰钻进去。
等车停了,我看着面前白色的庞然大物,才发现不妥。
私人飞机……
周围有人在搬运着一箱箱的东西,看着挺大挺沉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满脸清冽的傅墨琛,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很冷漠的表情。
我怀疑他是有起床气,一般早上的脸色都是不好的。
索性,我把疑惑的眼神转到了吴秘书身上。
吴秘书果然是个人精,秒懂:
“沈小姐您就当这是出差,临近新年了,傅总说给您三倍工资。”
三倍工资啊。
我低喃两声,硬生生把嘴边抱怨的话咽回肚子里。
现在我要养我妈,还要帮陆青青养她父母。我想傲气点,但是不对钱低头都难啊。
上了飞机后,我巡视一圈,除了我们三人,还有陌生的一男一女,应该也是傅墨琛的手下之类的。
我没管,眼睛放光地环顾着机舱里的豪华,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吴秘书看我好几眼,手捧资料站在傅墨琛面前,严肃地汇报着:
“是昨晚的消息,本来已经商量好是跟笙辉合作,但是李氏突然插了一脚进来,开的价比笙辉高,所以那边动心了。”
我拍照的动作停了,盯着眼前两人。
傅墨琛瞥我一眼,拿起咖啡轻抿一口:
“继续说。”
“地震发生地和村子临近,这或许是对我们有利的筹码。”吴秘书汇报着,突然拧眉:
“但我实在不明白,正常人都能想明白,我们的项目明显比李氏项目对他们的益处更大。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合作了,这相当于是我们在扶持他们,那边竟然还在犹豫着。”
我开始回忆着早上看到的新闻,记者报道的地震发生地是山区。
傅墨琛的新项目怎么会和山区挂钩?
傅墨琛淡淡开口:
“为了钱。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特别是这些贫穷的地方,穷怕了的人才畏惧穷。”
接下来,他们说的很多专业名词,什么发电,什么通水,建筑上面的去了。
术业有专攻,我并不是学这方面,索性就没再听了。
等吴秘书汇报完,傅墨琛合上手边的资料,往休息室走。
我慢慢探出个头,没忍住拉住吴秘书:
“我们这一趟是去抢合作吗?”
吴秘书停住脚步,他还没说话。
在我身旁隔着一条走廊,隔着一个座位的女人侧头,噗嗤一声笑了。
她笑得很小声,但我还是耳尖地听到了一丝嘲讽。
我这才正眼扫视这女人,这一看,还真不得了。
高级妖娆脸,丰乳翘臀,属于大美女那种惊艳类型。
“吴秘书,这就是傅总要我们等的人吗?她看起来好蠢啊,怎么去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人捂嘴咯咯地笑,铃儿般的笑声响遍整个舱。
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轻瞥她一眼,缓缓张唇:
“脑子里装什么,看人就是什么。你应该去检查检查脑子,装了那么对肥料,可能会被蠢死。”
吴秘书笑了一声,仅仅是一秒,他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之色。
“沈小姐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不是抢合作,是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还想问,吴秘书说到点给傅总准备早餐了,他微弯腰跟我介绍:
“沈小姐,坐您身旁的是笙辉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林灵,双木林,灵动的灵。”
我点头,多好听的名字,放错人身上了。
吴秘书走后,我刚想闭眼,身旁传来一抹轻蔑的笑:
“你是没坐过飞机吗?刚刚像个乡巴佬一样照相,简直是笑死人了。你不会就是坐个飞机而已,就想发去朋友圈炫耀吧?”
她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晃晃,上面是我拍照的图片。
我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不懂礼貌,把他人的行为拍录下来当玩笑看。
和这种人生气是惩罚自己,我开启屏蔽功能,没搭理她。
哪知,她又喂了一声:
“我和你说话呢,你没坐过飞机。要不要我和你科普科普飞机上的规矩啊,别到时候你乱来,耽误我们的行程了,我就当好心扶贫吧。”
我微拧眉,侧身,嘴角向上扬起:
“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一个成语很适合夸奖你吗?”
她高傲地挑眉,傲慢地等我说。
我冷笑两声,一字一句:
“狗眼看人低。”
说完我转回头,机窗上清晰地映着她微怒的脸。
我知道她看不惯我什么,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女人身世不差,没想到是个被惯坏的公主。
她应该是觉得我的档次不配坐这辆私人飞机,脏了她的眼。
毕竟这架私人飞机只有两个女人,我和她。
要是我没出现,那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种仿佛自己是女主人,心灵上的满足感和虚荣感,是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但是却被我的突然出现破坏了她的想法,特别我还是个她自认为比不上她的人。
她肯定是气。
可是没坐过飞机怎么了?
谁一出生就坐过飞机了?谁没个第一次?
像我这种没坐过飞机的人,一坐就是坐私人飞机,她要是这么想是不是会更气?
“你……”
林灵憋得脸部涨红。
我拧眉,不想再看她:
“请闭嘴好吗?像你这种坐过好几次飞机的高级人士,应该比我还懂规矩,不会恬不知耻地来影响他人休息吧?”
我说完没再看她。
她应该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的皮都扒了,因为我听到咯咯作响的磨牙声,可她是笑还是怒,都与我无关了。
我闭着眼睛,吴秘书很快来提醒我:
“傅总有分休息室给您,我带您去那边休息,这边请。”
在林灵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我优雅地起身,抬头挺胸,傲然地跟吴秘书离开。
进休息室前,我特意回头,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林灵。
直觉下飞机后要忙活,我直接躺床上,这一躺就是直接到达目的地了。
吴秘书敲门,提醒我该离开了,我打了个哈欠起身。
一下飞机,我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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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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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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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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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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